《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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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子-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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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闭了闭眼,用力又把那股涌上来的热气压了下去才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男子的衣服不比女子繁复,他把腰带一扯,便轻易的脱了外袍,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来。傅荀把衣服都除了只剩一条亵裤便往浴桶里跨。
  阿宁坐在浴桶里也不动,就一直看着傅荀脱衣服,看到傅荀穿着裤子就往浴桶里跨,立刻就站了起来,张开两条手臂拦住了他,学着嬷嬷以前教自己的样子,用一种教导的语气说道,“洗澡,不穿,衣服。”
  她就这么站着,仿佛只要傅荀穿了衣服就不让他进去。她身上沾了不少花瓣,还有水珠不断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流。
  傅荀只能妥协的把裤子脱了下来。底下的东西已经有点抬头了,眼见着阿宁的视线就要往下看,傅荀直接跨进浴桶里坐了下来。这时候也不嫌弃浴桶里的花瓣,正是这厚厚的一层花瓣阻挡了水下的视线。
  看见傅荀脱了衣服坐进桶里,阿宁也坐了下来。
  这个浴桶不算大,两个人人坐在里面紧紧的挨在一起,傅荀觉得两人这样时不时的蹭蹭,那处是越发精神了,为了转移视线,他只能抓住了阿宁在水里乱撩水的手,替她细细的清理起甲缝间的污垢。
  阿宁的手纤长莹白,但上面却有不少细碎的疤痕,看得出以前过得并不好。
  傅荀在那些疤痕上一一拂过,轻声问,“这些是怎么弄的?”
  这些疤痕都很陈旧了,只是阿宁体质特殊,一直没有消掉,阿宁看着自己的手,有些茫然的摇摇头,诚实道,“不记,得了。”
  傅荀看着阿宁的眼神有些异样,不同于阿宁的毫不在意,傅荀清楚的记得自己身上的每一道伤疤,每一条口子都是怎么来的,若有机会他定会一道一道的还回去,就算没有机会他也会将它变得有机会,或许这正是两人最大的不同吧。
  傅荀替阿宁把手心手背都细细清洁了一遍,十个指头也变成了白里泛粉的模样,说道,“没关系,以后都不会有了。”
  阿宁看着傅荀眨了眨眼睛,不太懂,但还是低低的“哦”了一声。
  她举起自己的手,看见黑乎乎的地方都没有了,笑弯了眼,也抓起傅荀的手要帮他洗。
  傅荀看着她的手在自己手上轻柔的拂来拂去,洗没洗干净的倒是其次了,只觉得有一种痒意从手上直接漫进了心里,傅荀按住阿宁的手,对着她的脸就亲了上去。
  当四片嘴唇相连到一起的时候,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在两人身上泛开,阿宁主动张开嘴,任傅荀的舌头侵入了她的口腔。
  自从上次那个不算亲吻的亲吻过后,阿宁一直在回味这件事,总觉得夫君的嘴巴冰冰的软软的,有点像乳酪,可后来他每次想亲夫君的时候,夫君都不理她,她觉得一定是夫君觉得她的嘴巴不好吃,于是渐渐的也就放弃了这种事,没想到现在夫君不仅把嘴巴给她尝,连舌头都送到了她的嘴巴里。
  阿宁的舌头被傅荀顶到里面,她又想尝尝夫君舌头是不是也想乳酪一样,便用自己的舌头碰了碰傅荀的舌头,她还没尝到味道呢,傅荀的舌头便更用力的勾缠了过来,两片舌头在一起勾缠不清。
  傅荀的手也松开了阿宁的手,渐渐在她的身上游曳起来,皓白的玉腕,光滑的背脊,每一处的手感都让人爱不释手。
  阿宁被吻得全身松软,失去了控制的两只手也无力的攀上了傅荀的肩头,傅荀的动作让她眉黛含羞,越来越无力。阿宁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两张嘴在一起久了,便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无力感渐渐从胸口传来,她忍不住使劲推着傅荀的胸膛,口气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么剧烈的抗拒也渐渐让傅荀从欲念的沼泽中回过神来,他的唇从阿宁唇上离开后,看着她被吻得水润的眼眸,泛红的脸颊,以及发红的唇瓣,称着她身上傅荀手指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凌虐的美感,这种美丽配着她那不谙世音,纯洁如初的眼神简直惊心动魄。


第35章 事成
  傅荀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很不对劲; 可或许是这软融的水温也软化了他的心防,他只觉得这原本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们同床共枕几个月,这样的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傅荀渐渐放纵自己沉溺在这种情绪中。
  浴桶里的水温渐渐低了下来; 阿宁却还是双眼迷蒙的看着他; 傅荀直接把人从桶里抱起,也不顾满身的花瓣; 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过一块大大的棉布巾将阿宁裹在了里面; 棉布吸水很好; 几乎一裹上外面就洇出一片湿痕; 阿宁身上也变得干爽,傅荀将人抱到床上; 扯下那身上的那块棉布巾; 又在自己身上随意的擦了擦; 整个人就压到了阿宁的身上。
  阿宁到现在也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被亲的腿软脚软,身体里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被放到床上后也是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傅荀,眼神里透出一丝探索的神色。傅荀伸出一只手盖住了阿宁的眼睛,低哑着声音说道,“阿宁乖,先把眼睛闭上好不好?”
  感觉到阿宁的睫毛在他的手心轻轻滑动; 傅荀又一次低头吻上了阿宁的嘴唇。
  这个吻比起刚才那个突然爆发有些控制不住的吻显得轻柔很多,似乎唇舌间都透出了一股深深的怜惜。
  阿宁被她吻得身体更加柔软,几乎就要化成一滩水。
  等感觉到阿宁又开始喘不过气来了,傅荀便将唇渐渐向下移去。
  先是将探出她口中的舌头收回,然后唇离开阿宁,还不待她喘一口气,又重新落了下去,只是这次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然后便亲上了她的下巴,脖子,一点一点往下。
  唇舌落处皆落下一点点红痕,印在阿宁白如脂膏的肌肤上就像是在雪地里留下了一道道痕迹,昭示着这片原本无人发现的雪地正在被人不断一点点挖掘出来。
  直到那有几分凉意的嘴唇落到一处凸起出,还将其含如口中用牙齿轻轻磨了磨,阿宁才像终于忍受不住似的,发出难受的嘤咛声,但此刻她软糯的嗓音已经掺上了无边的媚意,只能激得伏在她胸口的男人更加用力的吮吸,甚至又换了一边。
  阿宁全身渐渐都变成了粉红色,身体也不自觉的弓起,蹭到傅荀的身上,像是想寻求什么安慰。
  等傅荀觉得差不多了,他便松开了不断在阿宁身上开发新地方的唇,身下一个用力,毫不犹豫的剖开了阿宁的身体。
  阿宁疼的身体都蜷缩起来,下意识的抗拒傅荀进一步深入,手也不断的推拒起傅荀来。
  这点力气对傅荀是没有半分影响的,只是阿宁这不肯放松的模样却是让两个人都不好受,傅荀替她拂开额角有些凌乱的头发,又吻掉她眼角因为疼痛不自觉留下的眼泪,才又重新攫住她的唇,重新用唇舌与她交缠起来。
  阿宁被傅荀吻得渐渐失去了力气,身体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傅荀便趁着这个间隙,一跃挺入她身体的更深处,并渐渐轻轻浅浅的动作了起来。
  不多时,疼痛感慢慢的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阿宁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阿宁向来是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的,觉得舒服她便叫了出来,傅荀受了她这声音指示也不再小心翼翼,渐渐放了开来。
  如风如雨一直守在门外,听着房内传来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们连头都不敢抬,似乎今天的地板砖分外与众不同。
  等里面的声音终于听了下来,两个丫鬟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事了,才低着头把浴桶里的水换成了干净的,连半眼都不敢向床上瞧去。
  傅荀抱着浑身无力的阿宁又重新洗了一遍澡,等把人放到床上后,阿宁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第二日,天色大亮。
  两个丫鬟一直端着洗漱用具在门外候着,但房里的人丝毫没有起来的迹象,她们也不敢推门进去,只能把凉了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等换到第五盆水的时候,屋里终于有了动静,她们摸了摸手里的盆,水温刚刚好,于是互相对视一眼,便恭谨的侯在门外,等着里面的传唤。
  阿宁睁开眼就看见枕着手臂看着她的夫君,她虽然不是特别懂昨晚发生的事,但身体却比意识更先反应过来的脸红了。
  她低头躲过了傅荀的视线,有些呐呐的说道,“昨晚,像,画册,打架。”
  她唯一的影响就是刘嬷嬷给她的那本两个小人打架的画册了,可是又觉得不太像。于是又把头伸进被窝里,想看看两人现在的样子。
  昨晚傅荀已经给两人换好了亵衣,她钻进被窝里也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或者能看见白白的衣服,但是她这弯腰的动作却让她觉得腰部传来一种酸酸涨涨的感觉,她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腰。但很快她的手上就覆上了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沿着她的腰线慢慢按揉起来。
  阿宁的头重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忍不住把腰往傅荀手中又贴近了几分,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傅荀替她揉着腰,温声问道,“是不是很不舒服?”
  阿宁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种感觉有点像她生病的时候,浑身酸酸软软的使不上劲,可是阿宁又觉得心里有点甜甜的,跟吃了蜜似的,她想起嬷嬷把那本画册拿给她时说的话,便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傅荀问道,“夫君,高兴,吗?”
  红烛帐暖,春宵苦短,自然是高兴的,傅荀笑看着阿宁,不答反问道,“阿宁高兴吗?”
  虽然一开始有点疼,但后面却很舒服,阿宁点点头,答道,“舒服。”
  傅荀摸了摸她泛红的脸颊,“舒服就好,我自然也是高兴又舒服的。”
  阿宁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傅荀,问道,“以后,还要。”
  她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惊世骇俗的话,只知道就给她吃东西似的,喜欢就要多吃点,既然这件事她和夫君都喜欢,那也可以多做。
  傅荀看着她毫无心机的模样,突然就大笑了起来,嘴里发出了哈哈的声音。
  阿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只要阿宁想,我们每天都可以做。”傅荀道。
  阿宁还不知道她已经自己把自己给卖了,高兴的直点头。
  两个丫鬟听着里面的笑声,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至少说明世子的心情是不错的,等到里面要她们进去了,她们才轻手轻脚的推了门进去,将脸盆和其他东西放下时还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站在梳妆镜前的两人。夫人满面通红,眉目娇羞,世子也是满脸笑意,她们看着也忍不住脸上带上了笑意。
  只要世子和夫人感情好,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才高兴。直到世子的视线扫过来,如雨扯了扯如风的袖口,两人才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便每天沉迷于白日侍弄花草,晚上交流感情,对外事一概不理。即使邕宁侯那里已经来了好几拨人,傅荀也照样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倒是廖宜北过来拜访了几次,每次都能听见傅瑞的惨叫。
  阿宁一开始还有点怕这个动不动就打人的姐姐,但廖宜北似乎特别擅长哄小孩,每次都会带一些好吃的好玩的给她,渐渐的阿宁对着廖宜北也能露出笑容了,不再是每次都躲在傅荀身后了。
  傅荀对于廖宜北这种行为却是不喜的,在廖宜北又一次来的时候,便直接说道,“廖姑娘这样待嫁之身总往未婚夫婿家跑恐怕不妥吧。”
  廖宜北爽朗一笑,“我在西北长大,不懂这边规矩,何况我是来拜见世子夫人的,又不是去找傅瑞的,又有什么关系。”
  旁边知情的下人都忍不住替她们的二少爷鞠了一把辛酸泪,确实不是专门来找二少爷的,但每次都会顺带把二少爷揍一顿,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身上完好的二少爷了。
  但是廖老将军多年镇守西北,劳苦功高,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傅瑞他娘想攀这门好亲事也只能忍气吞声,每次见傅瑞被打,也只能心疼的落几滴泪,然后劝着他先忍忍,等成亲后再好好磋磨她。
  下人们不懂侯夫人的心思,但也知道这位是他们惹不起的,每次看着夫人和廖姑娘待在一起时,世子脸上那种亲切的笑容都觉得心里一凉。此时眼见着两人似乎要吵起来,有些离得远的下人不禁悄悄的离得更远。
  傅荀却没有跟下人预料的一样生气或者发火,他只是低下头对阿宁说道,“这个姐姐要成亲了,总是到我家来不好,阿宁不要再缠着姐姐了好不好?”
  廖宜北知道阿宁最听傅荀的话,也不等她回答,就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一个女的,又不能和你抢媳妇,你至于吗,等我以后嫁过来还不是天天见面。”
  傅荀面色不变,仍旧是微笑着说道,“廖姑娘说笑了。”
  “假惺惺。”廖宜北又翻了个白眼,把带来的东西一股脑塞进阿宁手里才离去。


第36章 案情
  廖宜北带来的小风波很快就离去了; 再怎么彪悍也毕竟是个小姑娘,阿宁原本还念叨了她几次,但每次都被傅荀哄过去了,渐渐的她也不再提起了,又专心研究起了她亲手种下去的那些花草什么时候发芽; 什么时候开花。
  但这时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邕宁侯府; 他也不像其他人一样借着拜访邕宁侯的名义,想到傅荀这里来打探消息; 而是见到邕宁侯后就直接表明是来见傅荀的。
  这个人就是大理寺卿董书。
  傅荀现在虽说是停职在家了; 但到底不是革职; 所以董书现在还算是他的上峰; 上峰要见他,他是绝不能不见的; 何况董书并不是一个会去下属家里拉关系的人; 他这一来必定是有事的。
  傅荀把阿宁安抚在了院子里看花; 自己便和董书去了书房。
  董书看着傅荀气色良好; 脸上并无怨怼之色,便先开口道,“这些日子在家可好。”
  傅荀道,“谨遵陛下教诲,下官在家修身养性,不敢有所怠慢。”
  这话一听要多假就有多假,董书也不是擅长寒暄的人,他便直接单刀直入道; “听闻令夫人是户部侍郎程远明之女?”
  “是。”傅荀答道,心里却不自觉的提了一下。
  “唉~”董书叹了一口气,“你我都知这件事就算不是大皇子指使的,也必然与他的外祖刘廷辉脱不了关系,但事情查到程远明那里就没了线索,就连那封信因为不是刘廷辉的笔迹,他也一口咬定是别人冒充他的名义写的,我来此就是想告知你一声,望你和令夫人做好准备。”
  傅荀已经被收了手里的职务,这种事原本是不必告诉傅荀的,但董书却对这个下属颇为满意,虽说有时手段有些酷烈,但对着那一群有权有势的犯人,他也是难得的宁折不弯了,而且他原本就为这事丢了官职,现在连老丈人都可能要被处斩,董书也不是毫无人情,因此便先来告知一声,以免他和夫人到时候一时受不住。
  傅荀提起来的心放下去又提起来,他对程远明的生死不关心,至于阿宁,就上次回门来看,她对这个从小没有关心过她的父亲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按阿宁的性格,知道自己父亲去世或者被怎样了应该也会伤心,更关键的是,事情若是全部止在程远明这里,对于这个案子来说将会是一大败笔。
  傅荀表情凝重,“大人有所不知,我之所以能知道这件事有猫腻,还是程远明暗中给我的消息。”
  这件事傅荀没有和董书说过,此时提出来也是为了取信与他。他从书架上把那副画抽了下来,铺开来给董书看。
  “当时我与阿宁回门的时候,程远明便给了我这副画,那时他的态度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回府后便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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