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前夫是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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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前夫是太尉-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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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如此啊。”琼叶点头,安慰道:“世子,您不必开心了,大伙儿都知道你脑袋不好。陛下那里也不会怪您的,放心吧!”

    “哈哈哈!”翊卫们哄然大笑。

    “琼叶儿!”钟铭之面红耳赤道,“你这么安慰我我一点都不开心!”

    琼叶想了想,忽然銮驾的车帘被撩开了,兰桡端着一碟点心,微笑道:“世子,陛下说,陛下宠着您呢,来吃点心,不难过。”

    翊卫们更是笑得东倒西歪,钟铭之更是气苦得差点在马鞍上跳起来。琼叶将那碟点心塞到钟铭之手里,也上了銮驾,先行了礼,才兴致勃勃地问道:“陛下,方才的比赛谁赢了?”

    兰桡笑道:“自然是太尉双倍赢了。”

    “不算我那份。”青瓷补充道。

    也就是说,太尉和青瓷三倍赢了翊卫们?好厉害!琼叶吐了吐舌头,难怪钟铭之一脸的郁闷,他是永远也没法出头了。琼叶先禀告了当时江自流那边的情形,又问道:“陛下,您要何时审问那个什么‘郡主’?”

    谢凝靠在锦榻上,闭目养神道:“急什么?晚上再说,朕要歇息一会儿。哦,对了,让卫煜带两个人去江北大营,今天事,好好查查,然后给朕将齐州该抓的抓起来,都送到江北太守府里,该怎么判就怎么杀。”

    “是。”

    琼叶又传话去了,谢凝便说歇息就歇息,一直从黄河边睡到了德州。翊卫先去传话,德州刺史得知女帝在黄河上遇刺,吓得魂不附体,长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抬。

    “行了,没你什么事,别一副朕是暴君的样子。”谢凝在安排好的院子安顿下来,吩咐道:“将人带上来。”

    翊卫便将言寸心带了上来,琼叶差点没认出这就是敌船上红衣如火、风姿如画的嚣张女子,她震惊地对翊卫说:“你们该不会换了个人吧?”

    眼前的女子浑身尘土,粗头乱发,面容憔悴,这才几个时辰,怎么就把女枭雄变成了女流民?

    言寸心闻言狠狠地瞪了谢凝一眼,沙哑地叫道:“谢凝,你最好快点杀了我,否则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会的!”

    “恨意还挺大。”谢凝无辜地说,“为什么呀?”

    “谢凝,你竟然如此无耻!竟然还敢问为什么?”言寸心被翊卫按着肩膀跪在地上,穴道被封住也不能阻止她不断地挣扎往前,她双眼赤红,嘶哑地叫道:“这皇位本该是我的!我的!”

    “朕很好奇,究竟是谁告诉你的呢?”谢凝靠在锦榻上,不经意地玩着手上的银镯,好笑地问道:“你出生时便被人告知了身世?谁告诉你的?被悬尸的那两只老鼠?”

    “你还敢提他们!”言寸心冷笑道,“谢凝,你手上无数鲜血,晚上就不怕厉鬼来找你复仇吗?”

    谢凝只对她的说法表示惊叹:“寸心,抚养你长大的那人既然告诉你,这皇位终究有天是你的,难道没同你说过——龙椅之下,都是累累白骨么?”

    她嘴角一抹锋利的微笑:“这皇位,本来就是踩着别人的鲜血坐上去的,否则的话,‘真龙天子’这个噱头用来干什么呢?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毫无顾忌地去杀反对自己的人么?”

    言寸心一愣,确实没有人同她这么说过。

    谢凝又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了,道:“而且呀,寸心儿,你没发现自己对黑白先生之死太过冷漠了么?这就是在告诉朕,你并非他们抚养长大的。那么,朕就好奇了。”

    她随手将桌上摆着装饰的玉如意拿起来,俯身挑起了言寸心的下巴,缓缓问道:“谁这么清楚四十年前的越王案?还有谁……知道皇家的胎记呢?”

    言寸心盯着她的眼睛,冷笑道:“你尽管猜,一个冷宫长大的皇女,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坐在龙椅上!”

    “放肆!”女官与翊卫同时喝道。

    谢凝抬手制止了他们,看着言寸心的眼睛笑道:“培育你的人大约同你说,盯着对方的眼睛才能显示出你的坚定,可是啊,寸心儿,你的眼神可不如你的视线坚定。过犹不及,懂么?”

    “朕猜猜,抚养你长大的人,姓景,对不对?”

    言寸心的眼瞳不可抑制地收缩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晚了~

 第153章 

    谢凝看着她的眼瞳,便笑了,道:“看来朕猜对了。”

    言寸心咬着嘴唇,冷笑一声,并不说话。她被铁链绑着跟在马儿后边走,浑身的尘土,已然狼狈不堪,但此刻冷笑起来,竟然还真有一点点谢凝倔强的样子。谢凝看在眼里,道:“你们都退下,太尉陪着朕就行了。”

    女官们依言退下,翊卫中的一个还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最后将门关上。

    言寸心被封着穴道,跪在地上,动也不能动,问道:“谢凝,你又想干什么?”

    “朕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而已。”谢凝俯身看着她的眼睛,笑道:“比如说,你不是越王谢樘的孙女。”

    “你胡说!”言寸心大叫道,“我有胎记,怎么可能不是?谢凝,你不要以为自己真的金口玉言,随便一句话就能将我的身世磨灭!”

    谢凝支起身子靠在锦榻上,把玩着玉如意,悠悠道:“世上不会有谁将皇室血脉送到青楼去当卧底,寸心娘子这个称呼,连钟铭之都知道,你猜猜,整个京城里多少人见过你满是脂粉味的笑?若是真的将你捧到了龙椅上,来日祭天,你要京城的男人们怎么说?说他们喝过陛下的花酒?”

    “我……”言寸心哑口无言,她确实未想过这个问题。

    “当年将你骗去青楼的人,若不是当真蠢不可及,便是心机深沉,从未想过真的将你捧上皇位。”谢凝含笑问道,“两个答案,你选哪个呢?”

    她哪个都不想选!言寸心拒绝回答。

    “你不想说,朕也不逼你,朕可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谢凝道,“哦,其实还有个可能,那就是将你推出来,为真正的郡主当挡箭牌。”

    “不可能!”言寸心终于叫道,“只有我一个!他不会有别人的!”

    “那你要怎么解释呢?”谢凝拢着广袖在她身边走动,弯腰在她耳边轻声道:“抚养你的人,大约不知道,谢家的胎记是男女不同的,朕的胎记,与钟铭之的,并不一样。而太后,亲眼看过朕的胎记。寸心儿,你觉得,你是什么?”

    “不……不可能!”言寸心激动地叫道,“你骗我!你骗我!”

    “朕怎么骗你了?”谢凝道,“朕记得你说过,你的母亲,越王之女谢净是被送到平康坊的青楼才得救,而你,也是被青楼女子救起,才有了今日。那么,朕想问你,在你懂事的时候,谁告诉了你,你的身世?”

    言寸心不语。

    谢凝便道:“是当年自称救了谢净的青楼女子,对不对?”

    言寸心依旧不语,但脸上的神色已经表示了默认。

    谢凝道:“想来当年那女子也是看到你身上的胎记才将你认下,但你是否想过,皇室以胎记承认血脉,如此重要之事,若非当日朕在紫宸殿上遭人质疑血脉,天下谁知道?假如她真的是救了谢净之人,又怎么会看到”

    言寸心又是神色一震。确实,她此前从未听别人说过皇室胎记这回事,假如天下人人都知道皇室的胎记是什么样子,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伪造?那皇室的血脉岂不是随便被假冒?

    “为什么?”言寸心抬眼问道。

    “因为每一个皇室血脉出生之时,都会以特殊方法将胎记遮掩起来,除非必要,不会告诉他们,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背上还有个胎记。”谢凝缓缓地说,“朕相信,当年谢净逃出去时,也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胎记的,因为胎记男传女不传,皇室女子,包括将来朕的孩子,身上也是没有胎记的。”

    “不……不是的!”言寸心惊慌地说,“我就是谢净的女儿!我就是的!”

    若她不是,那么这些年来的辛苦又是为了什么?

    “你其实已经相信了,不是么?”谢凝倾身轻轻地抚着她的脸,温柔道:“寸心儿,你想想看,抚养你长大的人,可曾真的将你当成郡主看待?你究竟是个主人,还是个傀儡?倘若你真的是郡主,今日朕命人将你拖了这般久,为何没人来救你?要知道,皇室的血脉才能登上皇位,现在想改朝换代,可难得很啊!”

    “我……他……”言寸心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怔怔地落下泪来。其实她心中已经清楚,谢凝说的是事实。

    谢凝笑了一下,正要说什么,忽然身子晃了一下。

    “陛下!”一直坐在旁边的陆离立刻将她扶住,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谢凝的手指控制不住地痉挛起来,咬牙道:“我……我的手,忽然,忽然好疼……”

    陆离瞬间变色,便要将抓着她的手号脉,谢凝却摇头道:“别碰我,若是……若是你也有事,谁来主持大局?咱们可不能一败涂地!”

    这就是说,毒在手上,而且是可以沾染的。陆离瞬间暴怒,飞起一脚将言寸心踢出去,再揽着谢凝的腰瞬间往前,另一只手掐住了言寸心的脖子,森冷道:“解药呢?!”

    言寸心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被抓得双脚离地,她还被点着穴道,根本不能挣扎也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声音,渐渐地眼睛翻白。

    “你……你傻啦?”谢凝靠在他怀里,短短的时间里便已经虚弱得几乎不能说话,道:“你……要掐死她了。不是……不是她,他们,就想你杀了她呢!”

    陆离一双眼几乎赤红,他将言寸心扔在地上,抱着谢凝去洗了手。就这么一会儿,谢凝的双手已经变成了诡异的红色,圆乎乎地肿了起来。陆离一惊,不由分说将她的袖子撸起来,只见她的手腕上多出了两条红线。

    “是……是‘红酥手’。”言寸心远远地看见了,忙叫道,“七日毙命!”

    陆离立刻将谢凝抱在锦榻上,一边撕了她的披帛将她的手包裹住,一边问道:“解药呢?”

    “只有杏林谷有解药!”言寸心颤抖地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陆离也清醒了一点,知道这不过是对方一箭双雕的毒计,一边让他以为这毒是言寸心下的,要他在惊怒担心之下杀了言寸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要谢凝的命。他将谢凝的双手缠好,然后轻轻地握住,只怕会弄疼了她,道:“无论如何,我要带你去杏林谷!”

    谢凝也清楚这时候拦不住他,她也不愿自己有事,只道:“让,让他们都进来。”

    “你……”陆离欲言又止,他心知自己在帝王心术上比不上谢凝,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沉喝道:“来人!”

    琼叶与兰桡两人应声而来,一看到谢凝躺在榻上,面容苍白,陆离在旁边握着她的手满脸愤怒,登时惊叫着扑了过去。“陛下!您怎么了?”

    守在外面的翊卫们也听到了动静,立刻冲了进来,看到情形立刻乱成一团,纷纷叫道:“陛下!”有人看到言寸心在旁边,似乎受了伤,立刻便猜到了是陆离做的。钟铭之第一个拔剑出来,怒道:“一定是这逆贼害的陛下!”

    他挥剑,却被陆离怒喝道:“闭嘴!住手!”

    这一喝威严甚重,满屋子都寂静无声,谢凝闭着眼睛虚弱道:“你们这是想……满朝上下都知道朕已经中毒了是么?”

    琼叶没忍住,“哇”的一声便哭了,跪在床前呜咽道:“陛下!”

    “哭什么?又不是无药可救。”谢凝顿了一会儿,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兰桡,你,你还记得当日红檀怎么易容的么?”

    兰桡也已经满脸是泪,只是不敢哭出声,点头应道:“陛下,婢子都记得!”

    “那好,你扮作朕的样子,与翊卫们继续回京。”谢凝道,“太尉,与……与铭之护送朕去杏林谷解毒。元礼。”

    “陛下!”孟季衡立刻跪下,他负责谢凝的日常护卫最多,此刻也是满脸焦急。

    “同甫还不曾回来,太尉一旦离去,你便是这队伍中最大的官,一切事宜……与……兰桡商量行事。要全力瞒着江自流,更不可,让人知道。”谢凝说着便笑了一下,“这次……朕把什么都交代清楚了吧?你……不怪朕了吧?”

    孟季衡闻言更是心如刀绞,红着眼圈道:“陛下,末将……末将不曾怪您,末将只担心您!”

    “你这么说,太尉……可要吃醋啦!”谢凝笑了一下,道:“去准备一下,朕要扮成兰桡的样子离开。”

    翊卫们立刻去准备马匹等物,兰桡与琼叶给谢凝换上女官的衣服,扯了屏风之后,陆离便要上来抱她,谢凝却摇头道:“你不能抱‘兰桡’,让铭之来。”

    陆离万般担忧,却也只能让钟铭之来。钟铭之将谢凝背起,琼叶为她遮盖斗篷的兜帽,三人悄悄离去。为了尽快赶路,陆离决定弃了马车,钟铭之与谢凝同乘一骑,三人趁夜到了黄河边,悄悄渡河,然后一路马不停蹄地往扬州附近的杏林谷赶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黄河上,与传令赶回的卫煜擦肩而过。

    “文卓,你在看什么?还不趁机歇息?待会儿还要骑一个多时辰的马,到了德州,也没多少时间睡了。”另一个翊卫王怀符拍了一下丁文卓的肩膀,道:“这河面上波涛滚滚晚上也看不见,难道你在怀念白天打得那一架?”

    “没有。”丁文卓不好意思地说,“忽然想起女帝了,便在船上看看,白天时女帝当真是神机妙算。”

    “当然啦,那是陛下嘛!”王怀符道,“咱们陛下可是最聪明的!她早就料到黑白两只老鼠死了,对方不会轻易罢休的,黄河又是天堑,所以叫咱们特别注意。你看,果然被陛下猜中了。”

    丁文卓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不多时,船靠了北岸,三人牵马下船,丁文卓对掌船的官兵抱拳道:“深夜有劳了!快回去吧。”

    官兵笑了笑,将船开走了。

    而直到三人归队,才知道女帝被人下毒,命悬一线。卫煜差点提剑将言寸心砍成肉酱,幸亏最后孟季衡将她拦住。

    “冷静!咱们已经对外宣称是兰桡中毒,你要为了‘兰桡’这般大作文章么?”孟季衡道,“怀符回来了?快检查一下屋子里哪里是毒源。”

    王怀符家也有在太医院的人,所以对毒物略知一二。

    王怀符立刻检查起来,不多时叫道:“中郎将,是这个玉如意!上边涂了‘红酥手’!”

    “红酥手?”

    “嗯。”王怀符点头,脸色难看。“所谓十指连心,这种毒专门从手上进入心脉,需要花七天的时间,但是手掌会立刻变成得红肿难堪。”

    “竟然还取这样一个名字,实在是可恶!”琼叶气得眼眶通红,想起女帝,又要哭了。

    一个翊卫问道:“对了,毒在玉如意上的事要不要告诉陛下?”

    “传信吧。”兰桡道,“陛下虽然中毒了,但咱们陛下聪慧过人,或许这一消息能叫陛下想到什么,及早防范于未然。”

    “对。”孟季衡道,“从京城出发时太尉曾带了一对隼,说是遇到急事能追踪另一只隼的踪迹。兰桡姑娘,烦劳你写信,我去将隼取出来。”

    “好。”两人立刻分头行动,很快将信件写好了系在隼的腿上。

    一个翊卫走出来道:“中郎将,我去将隼带到僻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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