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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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种田-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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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月一心惦记着妹妹的事,也没心思多想,便机械地转身要跟着他们离开。
  然而,谁也没料到,他们刚要离开,那马上有一人却叫住了江星月:“前面可是江翰林,江贤弟?”
  江星月不得不停住脚步,对马上的秦世容略一拱手:“原来是秦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咱们改日再叙。”不想,秦世容却翻身下马,大步向江星月走过了过来,一把拖住她,朗声笑道:“江贤弟,既然有缘相遇,咱们何不不同进去寻寻乐子。”说到这里,秦世容特意向白佑林看了一眼,道:“这个地方还是白贤弟向我引荐的,说是吃腻了大鱼大肉,再吃些清粥小菜是别有一番滋味。哦对了,你们两位应该早就认识了吧。”秦世容已经提到白佑林,白佑林也不好不上前来搭话。他磨磨蹭蹭地走过来,向江星月拱拱手,打了招呼后便站在一旁。尽管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桐月也能感觉出他的尴尬和不自在。他装作没看到她,她也没有出声。
  秦世容缠住江星月不放,硬拉她一起进去同乐,江星月既不能同他翻脸也不好掉头就走,她正在左右为难时,桐月已想好一个借口,她正要上前,却见荷月早已先她一步,抢上前去,一把扯住秦世容,秦世容看着这个无礼莽撞的小厮,声音微怒:“这位是?”
  江星月忙说:“秦兄不要见怪,这是我的小舅子。”
  “哦。”秦世容微笑着打量着荷月,他虽然面带微笑,但手上却在默默使力,秦世容习武数年,武功不弱,自然跟一般的文弱书生不同。可是他没料到,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毛头小子实力却不容小觑。他用了七八成功力捏她的手,对方似乎毫无察觉,但等到对方礼尚往来时,他觉得手腕都要断了。他忍着疼痛,面上堆满笑容道:“小兄弟,你的武功不弱。”
  荷月冷冷地说道:“以后,别硬拉我姐夫到这种地方来。”
  江星月怕荷月得罪了秦世容以后不好脱身,便赶紧打圆场道:“我这个弟弟,早就听闻秦兄武艺超群,嚷嚷着要向秦兄请教一二。好了,小荷,快放手,别耽误了秦大哥的事情。”说完,她伸手去拉荷月,桐月也来拉荷月,“咱们快走吧。”荷月想起自己还有要事要办,只好松开了手。
  秦世容一直面带微笑,目光从未离开过荷月。他见荷月松了手,便顺坡下驴:“哈哈,既然你们有事,那就改天再聚。”
  “告辞。”江星月拱手作别。带着众人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们一离开巷子,桐月就让人再折回去查看情况。
  荷月也去了。然而,他们仍是什么也没查到。
  桐月此时心急如焚,梅月以后会遭遇什么,她简直不敢去想。
  江星月想了想,最后说道:“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找人要紧,我去找人帮忙。”
  “也好,我们接着去找。”桐月道。
  他们出了巷子,重新回到主街,街上黑沉沉,冷清清的。
  他们正走着,突然见一个小厮快步朝他们走来,江星月一眼认出那是柳栖白的贴身小厮。小厮上前冲江星月弯身行礼,双手捧着一样东西递上去:“江公子,这是我们方才捡到东西的,我家公子说看上去像你家亲戚的,请公子看是不是?”
  江星月接过来东西,桐月和荷月也挤上来看,不用细看,桐月就认出这是梅月的东西,她激动地问道:“请问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
  那小厮道:“是在前面的巷子里,——就是胭脂巷后面的那条巷子。”胭脂巷就是他们刚查看的那条巷子。
  “麻烦小哥带我们去看看。”
  “理所应当的,请跟我来。”
  柳家小厮带着众人飞奔来到那条巷子,派两人守住巷子的两端,然后大伙开始分头行动,有的说是找猫有的说是找人,理由借口不一而足。
  为了快些找到人,桐月把随身所带的钱都带了出来,敲了门,就往房主人手里塞钱,“大姐/大娘,你今天下午看到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来到这条巷子了吗?”有几人摇头说没看见。桐月匆忙道声谢,转身就走。那女子要还她钱,她也没要。那人到底还是追上来了,把钱硬塞到桐月手里,说道:“你问就问了,给钱干什么?”
  桐月这时才觉得不妥,勉强笑道:“对不住大娘,我妹妹丢了我心里急得很。”
  大娘点头表示理解,最后索性帮着一起找,有她跟着,再敲门问人就方便许多,省去了一堆盘问。
  他们挨家敲门盘查,敲到中间一户人家时,终于得到一点有用的情况,那户人家小声对他们说,在巷子东头的第三家人,有一户人家是外地来的,女主不像个正经人家,时不时的领着陌生男人回家,天快擦黑时,有人看见她和一个男人抬着一个姑娘回来,那姑娘一直在不停地挣扎,那女人说是她家亲戚在闹脾气,大家伙也就没多问。
  “多谢大娘。”桐月说完,拔腿就往东跑。荷月跑得比她更快。
  荷月砸了几下门,没人开,她不耐烦等,一脚踹开院门。
  院子里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谁呀?这是干啥呢?”
  众人齐涌到门口时,正好望见一个提着灯笼的年轻妇人正朝他们张望。别人不认得这个女人,桐月跟荷月却认得。原来这个女人正是孙寡妇。两人心里都有些惊讶,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孙寡妇竟然来了京城,还碰到了梅月。
  孙寡妇一看到这姐妹俩就知道要坏事了,拔腿就往屋里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来人呐,有人抢劫了!”
  荷月早已怒不可遏,伸手揪起她的衣领,狠狠地往地上一掼,再上前伸手卡住她的脖子审问:“说,人在哪儿!”
  孙寡妇翻着白眼珠,脸憋得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大家自然也不须等她,赶紧进屋去找人。很快,被绑得跟粽子似的梅月就被人找到了。
  梅月的嘴里塞着破布,脸上带着泪痕,一见了姐妹和妹妹,忍不住失声同哭。桐月上前抱住她,好声安慰。江星月也跟着安慰了她几句,接着便问桐月,孙寡妇怎么处理。她问话的当儿,荷月仍在下死力痛揍那女人,孙寡妇被打得在地上不停翻滚,又是哭爹又是叫娘的,这动静自然也引起了左右邻居的注意,大家一起涌过来看热闹,甚至有人怕看不清,举了灯笼来。桐月和江星月怕荷月弄出了人命,赶紧出声制止。这时,就有人问怎么回事。
  桐月只得简单解释了两家的恩怨经过,众邻居就早知道这个孙寡妇不是个好东西,一听到她这么不光彩的过去还有如此下作手段,愈发鄙夷唾弃这人。同时,他们也怕有朝一日孙寡妇会向他们下手,便怂恿道:“你们明日去报官吧,这拐卖人口的事可不能姑息。”
  “是啊是啊。报官去吧。我们可以给你作证。”
  “谢谢众位,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报官。”
  当下,众人一起把孙寡妇五花大绑,还有人主动帮忙看守。桐月安顿好孙寡妇的事,又谢过众邻,便带着梅月一起离开。走了几步,她突然想起,孙寡妇肯定还有同党,便道:“咱们还是派两个人等着他的同党,明日一起送到官府。”
  这时,荷月突然问道:“那能判死刑吗?”
  江星月怔了一下,道:“不能。”
  荷月冷笑不语。
  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巷口走去,刚到巷口就看见有两个人正在探头探脑。
  桐月吩咐道:“抓住他们!”
  那两人拔腿就跑,不过,有一个人是个老头,跑得不快,很快就被摁在地上。
  另一个年轻力壮些,已经跑出好远,但并没难倒荷月,她像一阵风似的掠过去揪住了那人。
  这两人不用怎么审就招供了。原来那个壮年男子是孙寡妇的常客,孙寡妇去买脂粉时撞见梅月,临时起意,便找了他来帮忙。而那个老头也是孙寡妇的客人,他这次听说有新鲜货色,便迫不及待地赶来了。
  众人把这两人也绑了起来,跟孙寡妇关到一起,打算明日一起送官。
  众人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里,端月在家里悬望,见梅月安然回来才松了一口气,她赶紧招呼大家吃饭。大家早已疲倦不堪,随便扒了几口饭便各种歇息去了。桐月姐妹三人也回房休息。
  次日清晨,桐月心里记挂着孙寡妇的事,拾掇整齐,刚要出门,就见昨晚留守孙家的仆人进来禀报:孙寡妇畏罪自杀,而那个老头因为身体虚弱,再加上觉得丢脸,夜里发热,早上又受了惊吓,已然半死不活。他的家人闻讯,悄悄把他抬走了。三人中只有孙寡妇的那个姘头被送了官,一经闻讯查实,就会投入牢中。
  桐月听到孙寡妇畏罪自杀,先是觉得蹊跷,她不由得想到荷月,便进屋推醒她试探道:“刚才有人来报说,孙寡妇自尽了。那老头吓病了。”
  荷月翻个身接着睡,嘴里嘟囔道:“死就死了呗,难道她不该死?”
  桐月反问:“是你做的?”
  荷月的睡意飞了一半,她观察着桐月的神色,打着哈哈道:“怎么可能是我干的?我真要去了,一个都不放过。”
  桐月盯着荷月看了一会儿,叹息一声道:“不是我信不过你,我只是觉得咱们能用得律法就用律法,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亲自动手。因为,世间之事只要你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别人只要有心就能查出来。”
  荷月目光放空,半天才“嗯”了一声,桐月也不知道她是否听了进去。她也只能点到为止,不好一再重复自己的那点观点。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见有人敲门,梅月在门外问道:“五妹起来了吗?我煮了馄饨,你吃不吃?”
  荷月本来还想赖床,一想到吃的,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我吃我吃。”
  她跳下床趿拉着鞋去洗漱去了。
  桐月看着梅月,心疼地道:“你不多睡会儿,起那么早干什么?”
  梅月温婉地笑笑:“我习惯了,睡不着。”
  三人一起坐下吃早饭,梅月两次欲言又止,桐月问道:“你想说什么?”
  梅月微微低了头,小声说:“三姐,五妹,我是不是很没用,总是拖累你们。”
  桐月赶紧说道:“你怎么能这么想?像这次的事,是我俩拖累你才对,那孙寡妇最恨的是我们俩,结果报仇报到你身上去了。”
  梅月语无伦次地解释:“不,不是的。”
  荷月飞快地吞下一个馄饨,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你的我的,有福咱一起享,有仇一起报。”
  “哦对了,我给你们说哦,我昨晚半夜又去了趟孙家,然后在那个嫖客背上刻了五个大字:好汉请爆菊。你们可以想像那家伙以后的生活,哈哈。”
  梅月一脸茫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桐月是无言以对。
  下午的时候,桐月去找江星月,她从后园小门进去的,没走几步就听见有孩子在哭。她心中一紧,赶紧加快脚步。果然是江重是哭,江重一见了她就委屈地扑上来哭诉:“姨姨,有一个坏叔叔把我的蛐蛐一脚踩死了。呜呜。”
  桐月一边拍着江重的背安抚他一边问奶母是怎么回事,奶母解释说,方才秦公子和白公子来访,秦公子一不小心眼踩到了蛐蛐。
  奶母在旁边劝道:“好了好了,少爷乖,叔叔不是故意的。”
  江重一脸坚持道:“不是的,他看到了,可还是下脚踩。他就是坏人。我以后再不要理他。”
  桐月安慰了一会江重,好容易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她想着江星月在待客,也不打算去前厅了。
  桐月原路折回,她没走几步,便听到有人在唤她:“桐月。”

☆、第九十一章 警告

    第九十一章警告
  桐月回头一看,就见白佑林正朝自己走来。
  她静静地看着他,好像每一次觉得他似乎哪里变了,又似乎没变。
  如今的他身着锦衣华服,浑身洋溢着一种志得意满的气息。
  在她面前,白佑林的神色略有些不自然,但又在时时强迫自己从容,桐月冲他微微一笑,仍像平常一样招呼道:“你怎么时候来的?”
  桐月的平淡寒暄多少缓解了白佑林的尴尬,他也笑着接道:“刚来,正要去找你。”
  “哦。”
  两人寒暄完毕,便同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桐月是无话可说,白佑林是有话不知道怎么说。
  但是,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先打破僵局。
  过了一会儿,白佑林目光看向别处,很窘迫地解释了那天晚上的事:“那晚的事让你见笑了。你知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身在官场难免会逢场作戏什么的。”
  桐月轻轻一笑,顺着他的意思说道:“我懂得,这个时代的男人都这样,你若不这样,那就是不合潮流了。”桐月说完这话,自己却在暗暗自嘲。明明不认可,却还是会顺着别人的话说。她好像早已习惯了这种虚伪的掩饰。可是,他们如今只是熟悉的陌生人,她虚伪一下又如何?
  白佑林明白桐月的为人,他以前曾笑言,桐月一看就是家庭背景不错的女孩。因为环境使然,才能容许她那么单纯固执,一个成年人竟然还能坚持孩子似的是非观。
  白佑林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投奔秦世容感到很惊讶?”
  “没有。”桐月飞快地答道,接着又补充一句:“你以前就说过,只有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你的选择想必对你是有利的,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反正结果又不是她承担,她一句多余的话也不用多说。
  白佑林哈哈干笑了两声,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他们谁也不再提。
  桐月看他似乎还有话说的样子,便主动道:“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只是来问我的看法吧?”
  “当然不是。”
  白佑林扭过头来,正视着桐月,慢慢地、严肃地说道:“我主要是想提醒你一句:你让荷月小心一些。”
  “荷月?”桐月以为荷月做的事暴露了,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不过,她表面上仍不动声色地道:“小五最近好像没做什么淘气的事。”
  白佑林看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你对秦世容这个人了解得多吗?”
  桐月摇头:“并不多,只是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传闻。”
  白佑林的声音更小了,“我也了解得不多,应该只算是冰山一角,我跟你透露一二:他有一个权倾朝野的父亲,他父亲在朝中一手遮天,大小官员唯他马首是瞻。先不说秦世容这人的心机本领如何,单说他的癖好,非常特别,男女通吃,还特别喜欢和搜集美貌异常和性格特别的男人和女人,越是难以征服他越有兴趣。”
  说到这里,白佑林故意停顿一会,以便桐月好好消化这些消息。
  桐月怔了一下,随即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荷月引起了他的注意是吗?”
  “你猜对了。”
  “可是她这么小。”
  白佑林诡异地一笑:“秦容现在就有不少娈童。”桐月只感觉脊背一阵发冷。
  白佑林见她这样,又赶紧说道:“我一察觉到他的意思就赶紧来告诉你,你们姐妹快快逃离京城吧,越远越好。他人忙事多,身边的新人又多,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可忘了。只是千万不可让荷月再出现在他面前。”
  桐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又讲昨晚的事情回忆了一遍,突然又问:“那姓秦的对江星辰会不会也有这种心思?”
  白佑林点头:“这也有可能。不过,江翰林毕竟是本朝状元,他多少会有顾忌,但你妹妹就不同了,你们是平民。”
  桐月惨然一笑,“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花园那边又走过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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