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人又危险[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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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险[快穿]-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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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明渊赞赏地点点头,道:“孤的青檐再不是一腔热血奋勇前行的你。”
  倪胭“咦”了一声,略往姬明渊面前凑了凑,带着些小女人的娇态,问:“陛下这是在夸我吗?”
  姬明渊沉吟了一瞬,问:“又要奖赏?”
  倪胭急忙连连点头,又蹙了眉,说:“可惜没想好奖赏。”
  “不急,慢慢想。”姬明渊随意笑笑。本来就过分锋利俊俏的容貌因为这一丝走了心的笑意,变得有些柔和。
  擂台上的比试已经有了结果,赵浪飞快转身避让,仍旧没能避开钱蒙毅手中的长刀。长刀划破他胸膛的衣衫。幸好他退得及时,要不然必定被开膛扩肚。他急忙稳住身形,愧疚地抬头望向坐在高台之上的倪胭。
  倪胭轻轻摇头。
  赵浪张了张嘴,又是愧疚又是不甘。
  倪胭的眉头皱了起来。
  赵浪狠了狠心,在钱蒙毅再一次挥舞着长刀砍过来的时候,做不敌状,假装一不小心从擂台上跌下去。
  钱蒙毅在擂台上举起拳头,挑衅似地用剩下的那只眼睛瞪着倪胭。姚国来者一个个脸上带了喜色,姬国文武百官却不由皱了眉。
  倪胭优雅地拍了拍手,赏识地笑着说:“钱将军这武艺精进不少。不错不错。”
  本来脸上挂着狂喜的钱蒙毅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他望着台上“夸”他的倪胭,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又弄不清楚哪里不对。他索性不去想,高呼一声:“下一个是谁来!”
  下一个武将刚要上台,姬星河爽朗轻笑。他翘着二郎腿,吊了郎当地靠坐在椅子里,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握着一个白玉酒壶。再配上一身红衣,和那半边红翡翠面具,端的是风流无边。竟是连那些远处温柔跳舞的婀娜美人也不敌他的半分风韵。
  “本王久闻二殿下文韬武略气韵轩昂,今日百闻不如一见,实在是忍不住手痒,想跟二殿下讨教一二。”姬星河仰头,喝着从白玉酒壶壶嘴里落下的清酿。
  倪胭诧异地看向姬星河,姬星河悄悄对她眨了下眼。倪胭勾起嘴角,勉强给了姬星河一个感激的笑容。虽然她并不需要他的帮忙,不过还是应该敷衍着谢一谢他的救场。
  被提到名字的姚午律有些意外,他愣了愣,脸上的表情由前一刻的热血努力拧成了友好,他笑了笑,说:“本王也久闻漓王之风流美名。民谣中怎么唱的来着?姬国女儿上战场,男儿美娇娥。这美娇娥说的不正是漓王殿下?”
  姬星河才不因为这话觉得忤逆,反而哈哈大笑了两声。他起身,一步三晃,桃花眼半眯,带着些酒后微醺。
  “贵国为客,所以钱将军先挑战。如今也该我姬国。不知二殿下可否愿意与本王切磋一二。”
  姚午律刚要说话,萧却变了脸色,压低了声音喊了一声:“二殿下”。
  姚午律不以为意,笑着说:“萧将军莫要担心,本王怎会输给一个女人一样娇娇的酒鬼醉汉。”
  “二殿下,漓王并非你所想的那么简单!”
  “无需多言!”姚午律脸上已经有了几分愠色。
  萧却握着酒樽的手微微收紧,他不顾姚午律的意思,擅自开口:“漓王殿下似乎饮了酒,这种状态若我们赢了恐怕也胜之不武。”
  姬星河笑得眼中堆满璀然星辰,他连连点头,说:“没想到萧将军竟然这般为本王考虑,真是让本王感动不已!其实呢,本王也是酒后有些手痒。要不然这样,本来先与钱将军交手。倘若侥幸赢了,再和二殿下讨教两招。”
  萧却瞥了一眼站在擂台上的钱蒙毅,略一思索,刚要开口,身侧的姚午律已经大笑着先开口:“就这么办!”
  萧却闷声饮尽酒樽中的烈酒。
  倪胭几不可见地扬了杨嘴角。姬明渊亲自为她空了的酒樽添上酒,不紧不慢地问:“爱妃可看出了星河的打算?”
  “钱蒙毅气焰嚣张,意欲挑战我们姬国所有武将,然后再逼我下擂台。钱蒙毅天生神力勇猛无边。我朝虽有不少骁勇善战的武将,却也未必一定能赢过他。陛下手中定有能赢过钱蒙毅之人,但除非不得已的情况,陛下未必想将实力彻底显出给姚国。而漓王下场自然可解这个局。若漓王直言想要应钱蒙毅的挑战,未免有失身份,所以他主动挑战身份相同的二殿下。二殿下是个蠢的,萧却却不会准许他胡来,所以漓王如愿下场教训教训那个讨人厌的钱蒙毅。”
  姬明渊一直偏着头静静听着倪胭说话,当倪胭慢条斯理地说完,姬明渊薄唇轻抿。而倪胭掌心里姬明渊的星图终于亮起了第一颗星。
  对于这种男人,美色虽好,却不能动他的心。
  擂台上,姬星河身形轻晃,脚步散漫,微眯一双桃花眼。他站在虎背熊腰的钱蒙毅面前,实在显得过分“柔弱”。
  然而两个人交手没多久,钱蒙毅隐隐觉察出不对劲来。他几次攻击都没有伤到姬星河,甚至连姬星河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而姬星河一直都是躲闪,没有主动进攻。
  又一次长刀砍了个空,钱蒙毅回过头去看姬星河,望着他那双像女人一样迷人的桃花眼,莫名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姬星河理了理宽袖,笑着说:“该本王了。”
  下一瞬,他已经出现在了钱蒙毅面前,钱蒙毅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长刀来抵抗,然而手腕吃痛,手中的长刀就这样轻易落了地。
  姬星河眼中带着玩世不恭的笑,他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擒住钱蒙毅的手腕,微微用力,钱蒙毅的手腕便发出一阵骨骼崩裂的脆响。
  钱蒙毅吃痛大喊了一声,立刻抬脚朝姬星河踢去。姬星河脚步微微错开,鲜红的宽袖衣摆划过一道残影。他一脚踢下去,钱蒙毅双膝重重跪下。钱蒙毅左手握成拳朝姬星河胸口砸去。
  姬星河撇撇嘴角,纵身一跃,红色的身影旋身而起。再落下时,踩在钱蒙毅的肩上。他遥遥望着姚午律,桃花眼染笑:“似乎醒酒了,二殿下请吧。”
  姚午律张着嘴,惊愕地望着场中的场景。擂台之上的瞬息发展让他反应不过来。明明刚刚还是钱蒙毅占据上风不是吗?这什么情况?
  姚午律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的萧却求助,萧却正在倒酒,脸色有点冷,显然是不打算搭理姚午律。
  姬星河从钱蒙毅肩上跳下来,变故就是在这一刻突然发生的。钱蒙毅袖中的暗器忽然射出去。
  姬星河面色微凛,脚步一错向一侧躲开,才发现钱蒙毅袖中的暗器不是射向他的,而是射向倪胭的。姬星河瞬间脸色大变。灯光下,那银色的暗器尖端是黑色的,明显淬了毒。
  萧却心中一惊,猛地起身。
  姬明渊墨眸微凝,他手腕微转,手中的酒樽立刻变了方向。那支淬了毒的短箭在倪胭面前射在姬明渊挥来的酒樽上,酒樽瞬间炸裂开,酒液四溅。
  姬明渊已及时揽住倪胭纤细的腰身将她揽入怀中,他挥手,宽大的玄色衣袖遮了她的头脸,免得四溅的酒液湿了她的妆容。
  他玄色的衣袖拂面,倪胭闻到了一种熏香。这种熏香不常闻到,倪胭只在姬明渊身上闻到过,带着些提神的作用。
  姬星河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去。他知道皇兄不管是在如何的陷境都有护她的能力,但是他不确定皇兄会出手。还好,还好……
  “二殿下!”萧却转头看向姚午律咬牙切齿,险些忍不住愤怒。他们是来签订联盟条约的,不是这样胡闹的!
  姚午律轻咳了一声,小声说:“你该知道钱蒙毅一直想杀付青檐……”
  萧却还以为姚午律只是不知情,原是知情的。萧却心里憋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爱妃可受惊了?”姬明渊缓声问。
  倪胭从容笑着说:“有陛下相护,自然无事可惊。”
  姬明渊松了手,甚至不紧不慢将倪胭碰歪的金步摇重新插好。他看向坐在对面的姚午律,冷了表情,声音也跟着沉下去:“这就是姚国议和的诚意?”
  姚午律有些心虚,但是脸上依然是一副狂傲的表情,说道:“想来钱蒙毅和付将军之间是私仇,怎能因为这等私仇破坏了我们两国的联盟协议……”
  萧却打断姚午律的话,冷声下军令:“来人!钱蒙毅不顾两国友好,枉顾军法。斩!”
  他又起身,朝姬明渊拱手,道:“此事乃我姚国用人不察,幸好未伤及贵妃分毫。还请陛下莫要因这等小事破坏你我两国的联盟。今日时辰已晚,亦该商讨联盟的具体协议内容。”
  “时辰是不早了,签订协议之事明日再议。”姬明渊起身,下旨令人将姚国一众安排歇在广香宫。
  看着姬明渊缓步离开的背影,萧却长叹了口气。他不确定再过二十年,这天下到底还有没有姚国。
  姚午律嗤笑了一声:“大不了继续开战。”
  萧却被气笑了。能赢之际,皇室连连下令回防、撤退、守、再退。如今姬国再也不是当年可随意欺凌的小国,现在说继续开战?
  萧却大步往外走,不管身后的姚午律。
  ·
  姬明渊回到躬清殿,脱下因替倪胭挡酒而弄湿的长袍。他立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雪景,陷入沉思中。
  他甚至想过乘胜追击一鼓作气灭掉姚国。只是十余年的战争,国中虽能继续支撑交战,到底是伤了百姓的根本,也快到了极限值。不若再休养个五六年,再重新出兵灭掉姚国和周边其他几小国,实现大一统。
  国与国之间的议和从来都是短暂的。
  “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
  倪胭已经换下了那一身繁复的宫装,换上一条简单的裙装。她进来的时候姬明渊背对着她立在窗前。她缓步走到姬明渊身后,开口说道:“臣妾有一计。”
  “计?”姬明渊诧异地回头看向她。
  “想必今日宴席之上,陛下也看出来姚国二殿下实在难堪大用,而姚国的萧却对姚午律也十分不满。”
  “所以?”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将战神收为己用?”倪胭笑得成足在胸,“臣妾知晓陛下心中一统天下的壮志。如今为了民生,不得不暂停前进的铁蹄。可若我们收了萧却,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收服姚国。到那时候,周边其他国家还有哪个成气候?”
  姬明渊眼中浮现一抹亮色,又迅速恢复寻常。他说:“爱妃这想法的确不错。只是萧却此人算个英雄,非轻易叛国之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臣妾曾与他打过交道,知晓他也并非真如外界传闻那般十全十美。不如让臣妾去试探他一番?”
  姬明渊望着倪胭这张笑意盈盈的脸,沉吟了许久,才开口:“爱妃近日来变化不小。”
  倪胭微怔,巧笑嫣然地朝姬明渊又走了一步。她将手搭在姬明渊的腰际,揽着他的腰,身子贴在他怀里,用一双含着秋水的动人眼眸望着他,说:“只是忽然明白了陛下对哪种女人更感兴趣,想换一种方式让陛下爱上我。”
  “还是为了男人的心?”姬明渊问。
  倪胭将手搭在姬明渊的唇上,弯着眼睛笑:“陛下可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之后的疯狂。”
  姬明渊点了下头,道:“你若想试就去试吧。”
  他分明不相信她会试出好的结果,偏偏瞧着她的样子,允了她。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难得放纵了她一次。
  倪胭从躬清殿出来,身后只跟着温持元。温持元看着倪胭走路的方向,诧异道:“娘娘是不是走错了路?这里不是回青檐宫的路。”
  “嗯,随便走走而已。”倪胭拉了拉兜帽,漫不经心地说,“最近天寒宫中很多人都病了。本宫听说你干爹也大病了一场,在陛下那里告了假,这两天都在床上躺着。”
  “是。干爹年纪大了,遇到这样天寒的时节,犯了老毛病。”
  倪胭摆摆手,随口说:“今天不用跟我回青檐宫了,去照顾你干爹吧。”
  温持元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微臣先将娘娘送回宫中?”
  “我说我随便走走,不立刻回去。”
  “那微臣回去让别人来接娘娘。”
  倪胭有些不耐烦,她停下脚步,眉眼之间带着丝愠意,说:“我说了我要随便走走,你是打算让我在这样冷的天站在原地等小宫女过来?温持元,你似乎忘了我是上阵杀敌的将军,又不是娇滴滴的弱女子,不需要别人跟着伺候!”
  见倪胭有些生气,温持元不再说其他,应了声“是”,转身离开。他一步三回头,仍旧有些担心倪胭。虽然温持元知道她是女将军,可到底是个女子,有些不放心。
  倪胭才不是随便走走,她直接去了广香宫。站在广香宫的门前,倪胭狡猾地勾起嘴角。
  姬明渊和温持元那边的前奏都已谱好,现在该进入正戏了。
  萧却从宴席上回来之后,一直躲在房间里喝闷酒,喝尽一腔爱国心。
  “咚咚咚……”
  侍卫在外面叩门禀告:“将军,贵妃娘娘来了。”
  萧却皱眉。他略微犹豫之后,起身开了门,看见倪胭一身素雅的淡黄色长裙。和她马尾高束一身铠甲时的样子不同,和她今日宴会上盛装大气的样子亦不同。
  倪胭的视线越过萧却看向房中方桌上的酒,笑着说:“曾经战场上曾说他日再见需痛饮一回,没想到萧将军竟是独自喝了起来。”
  萧却隐约想了起来。当时他生擒了付青檐,然而付青檐毫无惧意,甚至笑着说:“我付青檐久闻萧将军大名,今日败在萧将军手下心悦诚服。若能逃脱,他日再见,定要与萧将军痛饮三百杯!”
  忆起往事,萧却望着眼前的倪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倪胭请进房中,道:“没想到再见会是这样的场景。”
  倪胭轻叹了一声,附和:“是啊,没想到再相见会是这样的情景。”
  倪胭给自己先给萧却倒满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她望着萧却举杯,有些感慨地说:“我再也不能穿戎装,萧将军似乎也不是太得意。当真是物是人非。”
  顿了顿,她又失笑,加了一句:“真怀念疆场上纵横四合的日子。”
  萧却深有同感,他不想多说,只握着酒樽和倪胭举杯,一饮而尽。
  倪胭又给彼此倒满了酒,再次举杯。
  萧却这次没有再喝,而是警惕开口:“付将军如今已身为妃子,深夜到访似乎有所不妥。”
  倪胭苦笑,眸中染上几分无可奈何的悲哀:“萧将军是聪明人应该明白陛下为何封我为妃子。实不相瞒,并不是我主动要来你这里,而是陛下让我过来的。”
  萧却皱眉。
  倪胭轻叹,她的叹息声又轻又软,半垂着眉眼的模样更是我见犹怜。萧却审视着倪胭,心中有些意外,意外一个女子竟然会有这么多不同面。
  “今日宴席之上,陛下瞧出萧将军似乎不满贵国二殿下的莽撞言行。所以陛下让我过来以故人的身份拉拢萧将军。”
  萧却的眉宇之间立刻染上怒意。
  “萧将军不要生气……”倪胭慌忙开口,“我也是曾经身为武将之人,深懂萧将军的忠烈之心。为将者,只要穿着铠甲手握长枪,便不可忘却身后国土与百姓,又怎能做出投敌叛国之事!”
  倪胭字字铿锵。
  萧却眉宇之间的怒意消去,他说:“既然付将军明白,又何必过来。”
  倪胭晃了晃手中的酒樽,前一刻的飒爽英豪变成几分女儿的娇态,她弯着眼睛笑:“来和萧将军喝酒呀。”
  萧却一怔,继而苦笑。他重新望着倪胭,目光落在她轻晃的耳坠上,想到她脱下一身铠甲终究只能委身困在后宫之中。大概是同样的不得志,让他心中有了几分同病相怜。
  第二颗星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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