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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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过来-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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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昕闭了眼,“头晕。”
  他把手臂搭在她肩头,“靠过来。”
  她听话的偎在他肩膀上,满意的叹了声,真舒服啊。
  谢柏衡温柔了神色,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报了个地址吩咐老李开车。
  姜昕是被谢柏衡抱进屋的,满眼只看见喜庆的红和大大的喜字,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新房,他铺天盖地的吻便压了下来,又凶又猛,直亲的她喘不过气。
  她搂着他的脖子,胸膛起起伏伏,她被亲的脑袋发晕。好不容易得到空隙,她喊他:“谢先生……”
  谢柏衡俯身又在她嘴上亲了一口,“还叫谢先生?”
  她眼里浮起一层困惑之色,“不叫谢先生叫什么?”
  谢柏衡没回答,把姜昕往上颠了颠,抱着她大步往楼上的卧室走。他把她丢在床上,开了灯,一边脱衣服一边看她。
  她今天真美,美到超出了他的想象。
  白皙精致的脸庞在婚纱的衬托下看上去娴雅高贵,纤细的脖颈,雪白的肩头圆润精巧,还有漂亮的锁骨。他黑眸沉了几分,动手解她的衣服。
  酒劲还没过,姜昕索性由得谢柏衡折腾,今晚他有时特别温柔,有时特别凶狠,在她身上点了一把又一把的火,她依附着他,最后还是没出息的晕了过去。
  第二天她醒的出奇早,外面灰蒙蒙的夜色还未消散。她枕在他臂弯里,贴的好近,想起昨夜疯狂而动情的欢愉只觉得浑身发烫,一路烧到了耳根子。
  借着窗外的光,姜昕仰起头去看谢柏衡,他现在睡得很沉。轮廓分明的五官,线条硬朗,即便是睡着了,他身上冷厉慑人的气势也并未消退,倒是唬人。
  不过相处久了姜昕不太怕,他这副样子是天生的,其实谢柏衡很好说话,这人几乎不强迫她。当然,除了要她跟他和结婚这两件事。
  大概是酒喝多了,她忽然觉得口干,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来,一动周身骨头就跟散了架似的,她忍不住嘶了口冷气。走了两步猛地发觉未着寸缕,回头瞟了他一眼,脸上迅速爬起绯红。
  婚纱不能穿了,这里是另一处住宅自然没有她的衣物,她咬了下唇捡起他的衬衣套上,摸索着出了房门。外面是长长的走廊,挂满小红灯笼,罩子上贴了双喜,一片火红,姜昕笑了笑,倒有点古时候大户人家办喜事的派头。
  下了楼,打开灯,她惊呆了。这栋住宅简直被火红色攻陷了一般,沙发是红的,地毯是红的,窗帘是红的,太喜庆了。
  她到厨房倒了杯水,几大口喝光,脑袋里忽然天崩地裂的一声,糟糕了,他似乎忘记做措施了。她心里一紧,叹了口气,过会儿去买药。
  又喝了一大杯水压压惊。
  回到客厅走到窗边,撩开窗帘,静寂的庭院,笔直挺拔的树木披着灰衣,看不清究竟是什么模样,兴许是水杉。
  她双臂抱在胸前,静静的看着外面,思绪却有些飘远了。
  这两天真是一场梦的经历。明明很清醒,却稀里糊涂的嫁给了谢柏衡,谢家二少夫人的名头,压在心口上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耳边恍惚传来温柔的话声:昕昕,妈妈不希望你嫁到富贵人家,只希望你嫁到好人家,你找一个普通平凡的男人,他爱你宠你疼你就足够了。记着,离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远一点,他们只喜欢你的美貌,没有真心。
  姜昕盯着窗户上映出的脸,美吗?诚然是美的。
  但是谢柏衡什么美人没见过,许湘眉美如白珍珠,昨儿叫住他的女人美如红宝石,还有许许多多的黑珍珠、蓝宝石、珊瑚树,他怎么偏偏就看上她了呢?
  她不过是一枚青玉。
  姜昕摇摇头,妈妈说的对,他不会对她真心。
  她一直很好奇,谢柏衡有真心喜欢的女人吗?会是谁呢?
  楼梯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姜昕回过头,“谢先生,你醒啦。”
  他沉着脸走来,“谢先生?昨晚我怎么跟你说的?”
  她想了想,依稀记得晕过去前他教她:“叫我柏衡。”
  谢柏衡盯着她:“姜昕,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总不能当着人的面叫谢先生,不像夫妻。”
  姜昕的脸颊发烫,在他暗沉的目光里垂下头,轻轻开口,“柏衡。”
  他愉快的笑出声,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温柔的吻了下去。
  他喜欢她害羞的样子。
  

☆、第6章

谢柏衡一把打横抱起她往楼上走,她惊呼了声,搂紧他的脖子。
  她气喘吁吁,“柏衡……”
  “嗯?”
  “还疼着呢。”
  她可怜巴巴的撒娇,哼,倒是学聪明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光着脚,露着白生生的长腿,大清早穿了衬衣撩他。谢柏衡手上紧了紧,步伐未停。
  姜昕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真的疼。”
  还撩!谢柏衡黑眸又沉了几分,几步进了卧室他把她丢在床上,撑着身子俯视她。
  姜昕心里发慌,脸上却佯装镇定,睁大眼睛和他对视。
  过了一会儿,他倏地笑了,起身,“瞧你那胆小的样子,怕什么,我不碰你。”
  姜昕舒了口气,嘴上不落下风,“我才不怕。”
  谢柏衡瞥了她一眼,懒得和她争,“一股汗味,赶紧去洗澡。”
  “没有衣服换。”
  “先穿我的,等会让人送过来。”谢柏衡指了下衣橱。
  姜昕随便拿了件进浴室,探出头,“顺便买盒避孕的药。”
  谢柏衡凉飕飕的眼风扫了过来,“再说一遍?”
  姜昕也不怕:“我们终究是要离婚的。”
  谢柏衡按了按眉心,妈的。
  姜昕还看着他,他点了支烟狠狠吸了口,“我知道了,赶紧洗。”
  洗了澡出来,屋子里多了两架子衣服,和她平时穿的款式颜色都差不多,不过看一眼就知道价格不菲。
  谢柏衡按灭烟头,“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挑选的,如果不满意,我们再去买。”
  姜昕顿时受宠若惊,“不用了。”
  谢柏衡没再说什么,“先把头发吹干。”
  他起身往浴室走,在门边顿了下,“药在桌上,只此一次,以后我会注意。”
  姜昕愕然,心里浮上一阵暖意,他真的很迁就她。
  照着说明书写的吃了药,她终于放下心来,长长的吁了口气后开始吹头发。
  谢柏衡交代了,昨日是喜酒,今儿要回谢家大宅办家宴,明天还要到许家吃回门宴。姜昕想想就头疼,大家族的规矩就是多,普通老百姓一天就办完的婚事,他们生生多出两天,折腾人。
  挑了件粉红色的宫廷样式长裙,后面的拉锁开得低,她够不着。
  谢柏衡出来就看见姜昕臼着手拉拉链,他哂笑了声,朝她走过去,“让我来。”
  他一手捉着衣服,另一只手拿着拉锁轻轻往上一扯,很顺利的拉好了。
  “谢谢。”
  “不客气,把戒指戴好。”
  戒指?噢,她刚才洗澡取下来放在洗手台上,出来时忘了。是一枚精致的素环,不张扬,细节上花足了心思,应该是许湘眉喜欢的。
  姜昕在他手心取了戒指戴上,刚刚好,她笑:“幸好我和许小姐的手指一样大小。”
  谢柏衡似笑非笑,“这是专门为你定做的。”
  她怔了下,眼里似乎有亮光闪过。
  他心情大好,牵着她下楼。
  助理来时带了粥和早点,姜昕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嘴就搁下筷子。
  她撑着头瞧谢柏衡,他吃的慢条斯理,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贵胄的气质,十分有魅力。
  谢柏衡吃好了,擦擦嘴,“我秀色可餐?”
  姜昕红了脸,慌忙收回目光。
  他的笑声仿佛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我喜欢你这样看我。”
  她抿了抿唇,没吭声,脸愈发红起来,这人。
  “家里请个佣人,你喜欢哪个年纪的?”
  “我们以后住在这里吗?”
  “嗯。”
  “这里太大了,我更喜欢以前的房子。”
  “我把那处房子过户在你名下,你随时都可以回去住,不过要提前说一声,我没有分居的打算。”
  姜昕拒绝,“不必了,我原本就欠你……”
  谢柏衡打断她,“你欠我的自然要还,我给你的是另一回事,这是两码子事,你喜欢哪个年纪的佣人?”
  他向来大男子主义,他要给便没有转圜的余地,她没必要和他争,问:“不请佣人不行吗?”
  他认真的看着她:“姜昕,我不会做饭。”
  她说:“我会,只要你不嫌弃,我保证能做熟,味道将将就就。”
  “为什么不要佣人?”
  “我不习惯,而且就我们两个人不好吗?”
  她的目光软绵绵的,谢柏衡让步,“好。”
  她心里禁不住欢呼雀跃,她喜欢清静,不喜欢多余的人,嫌麻烦。
  没多久戴悦打电话过来催他们回去,老李没来,谢柏衡自己开车。他发动车子,说:“见了他们记得改口,今天见的全是自家人,大哥谢柏宁,小叔小婶和他们的女儿谢柏仪,统共就这几个,你放轻松点。”
  姜昕点点头:“我知道了。”
  又过了一会,谢柏衡揉了揉眉心,“想问就问。”
  “谢教授什么岁数了?”
  姜昕认得谢柏宁,上大学那会儿,他是全校公认的男神教授,帅得不要不要的。不过他太低调了,看着清风霁月温文尔雅,却不好接近,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谢家长子,当初她刚知道时也被吓的不轻。
  “三十七。”
  “他还没有结婚?”姜昕有些不可置信。
  “结了婚,嫂子温佩两年前生孩子难产过世了,孩子也没保住,他们感情很好,大哥心里有疙瘩还没有走出来。”谢柏衡盯着前方。
  姜昕叹了声,阴阳相隔大抵是有情人最坏的结果,心有不甘却无力回天,更不消说还捎带了一条小生命。她本来还有很多问题想问,突然间没了兴致。
  谢柏衡不动声色的,这孩子心太软。
  谢家宅子和前两日不一样了,到处都挂着红灯笼,双喜也贴的多,门口还挂了贺联。上面写着:槐荫连枝百年启瑞,荷开并蒂五世征祥,横批百年好合。加上这处老宅子年岁久远,乍一看倒真觉得生在古代。
  陈妈早已在门口等着,恭祝了两句,领着两人进屋。
  大厅被布置成喜堂,正中悬和合之相,两旁挂着贺联、喜幛。桌上龙凤花烛燃着,锡纸盘里装了桂圆、花生、枣子,以及两杯清茶,谢荣和戴悦坐在桌子两侧。
  谢荣神色柔缓了不少,戴悦则笑盈盈的。
  姜昕心里一惊,这架势难道要学习古人拜堂?谢柏衡眉眼间晕了笑意,当初大哥结婚时也这样,他怕她担心做不好便没有讲,顺其自然更好。
  自然是不必拜堂,不过敬茶免不了。从陈妈手里接过茶分别敬了二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爸爸,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妈妈。戴悦亲自给她戴上红宝石项链,价值不菲,也是谢家儿媳妇特有的殊荣。
  接着又被谢柏衡牵着一一向小叔小婶大哥问礼,受了他们的祝福,才算完事。说是没几个人,这一趟下来姜昕也累得够呛。她想着,幸好谢柏仪年纪小。
  既然是家宴,今日饭桌上就比较随意。
  谢荣问起姜昕的工作,听她说打算重新找一份竟也没拦着,倒是戴悦开口:“我看干脆不工作了,安安心心在家待着。”
  小婶盛蔚是个温和而漂亮的女人,她也赞成:“柏衡养得起你,何苦出去找罪受。”
  两位都是长辈,姜昕自然不敢反驳。
  哪知谢柏衡帮她解围:“妈,小婶,你们由得她,我工作忙,她去找点事情做也好。”
  戴悦瞪他,“你媳妇儿你不知道心疼?”
  谢柏衡笑道,“我怎么不心疼?她平时一个人在家多无聊,我也是为她着想。”
  戴悦说:“无聊就过来陪我,我带她出门。”
  谢柏衡回:“陪一帮老太太唠嗑打麻将多累……”
  姜昕赶忙拉着他,低声说了句:“你别胡说。”
  谢柏衡当真收了话头。
  一桌人都愣住了,接着哈哈大笑。
  谢柏仪开口:“二哥呀二哥,这么多年你总算有人管了,恭喜恭喜。”
  谢柏衡喝了口酒,“柏仪,你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找个人管一管?我听说许家那小子在追求你。”
  谢柏宁笑道:“可不是,许景行和柏仪青梅竹马,他喜欢她好多年了,倒也难得。”
  许景行是许湘眉的弟弟,生的一表人才,还是个痴情的。
  盛蔚摇摇头,叹口气,“是个不错的孩子,可惜了,柏仪不喜欢。”
  戴悦笑,“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咱们谢家三小姐眼光高,自然要挑个最好的。”
  谢荣心情好,“我看梁家那小子不错,配得上咱们柏仪。”
  盛蔚想了想:“梁宴清?”
  谢荣嗯了声,转头问谢柏衡,“我记得宴清这孩子和你走得近,他什么时候从美国回来?”
  谢柏衡回:“不清楚,昨儿个听因因提起他的项目在最后阶段,应该快了。”
  谢荣问:“你们觉得宴清怎么样?”
  谢淮发表意见:“倒是鲜少听到他的□□,不像在外面胡来的,这点我喜欢。”
  谢柏宁说:“跟柏衡不分伯仲,也是个有头脑有手段的人物。”
  “就是不知道性情怎么样?”盛蔚担心。
  “宽心吧,那孩子我见过几次,比咱们柏衡脾气好多了。”戴悦笑说。
  谢荣拍板:“柏衡负责撮合一下。”
  谢淮接口:“倒也不着急,慢慢来。”
  谢柏仪不满,“你们也不问问我喜不喜欢?”
  谢柏衡望着她,“那你喜不喜欢梁宴清?”
  谢柏仪一霎红了脸,瞪了眼他,扭头,“二嫂,二哥欺负我,你管管。”
  

☆、第7章

半夜忽然下起了大雨,说来就来,落在庭院的棕榈叶上噼里啪啦的,声响挺大,一时半会儿没有停歇得迹象。她原先以为院子里种的是水杉,白日看清了,竟是挺拔葱茏的棕榈,少说也得有四五十年,修剪得很漂亮。
  雨似乎越下越急了,听这声儿仿佛是泼下来的一般,睡时忘了关窗户,一阵风起,帘子鼓鼓飘动。
  姜昕睡不着,小心翼翼拿开谢柏衡箍在腰间的手,下床拉拢窗户,准备下楼。
  刚拧开门锁,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去哪?”
  “口干,倒杯水喝。”她的声音有些僵。
  姜昕走后,谢柏衡心里一阵烦躁,打开床头灯坐起来,捏了捏眉心,头疼啊。
  昨儿从谢家老宅子回来后,她拿张纸写了一年婚姻协议叫他签字,他看也没看就拒绝了。
  “姜昕,你不信我?”
  “口说无凭,谢先生,我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又是谢先生,他有些火气,“我说话算话,用不着这张纸。”
  “你之前答应过我。”她轻轻提醒。
  “我反悔了。”他厚颜无耻。
  “你说话不算话,我不信你。”她不怕死似的。
  “如果这份协议被有心人看到了,我们承担不起后果。”
  “除了你和我,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谢柏衡语气稍重:“姜昕,我不放心。”
  姜昕没跟他说话,只是把这张纸搁在了床头。
  谢柏衡偏过头,它静静的躺在桌面上,姜昕娟秀的字迹工工整整的,只有两行。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着:自今日起,姜昕嫁与谢柏衡为妻,一年后离婚,从此互不相欠。
  落款标明时间。
  她已经签了名字,还像模像样的摁了手印。
  他眉头拧成川字,却发出一声嗤笑。
  为着这个,她正闹脾气,闷闷不乐的。
  谢柏衡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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