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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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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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松有些迟疑的点点头,“奴婢不清楚,只是每次奴婢给姑娘熬了药以后殿下就不许我们靠近。所以…所以应该是殿下亲手喂姑娘喝药的。”

    凤君华沉默了会儿。她昏迷的时候意识不清,倒也不至于连药都灌不下去。

    “那谁给我沐浴换的衣裳?”

    秋松怔了怔,突然脸色有些红,说话也吞吞吐吐的。

    “应该…应该也是殿下帮姑娘净身换衣的。因为…”看见凤君华突然黑下的脸,她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小声道:“殿下吩咐奴婢等给姑娘烧了热水以后就没要任何人伺候姑娘沐浴。那时姑娘发着高烧,殿下怕奴婢等笨手笨脚伺候不当会伤了姑娘。所以…”

    凤君华低头看着火儿,瞧见它歪头轻哼一声,分明不以为意,神情很是鄙夷。好像在说,分明就是趁此机会占便宜,还装什么君子?

    凤君华觉得它这个样子很是可爱,心里那点子不悦也消散了不少,又问:“这几天他进了几次皇宫?”

    秋松好一会儿才从她突然跳跃性的问题转过弯来,有些犹豫,觉得今天姑娘的问话很是奇怪。原本以为她要拐弯抹角问梁王府那边的事,没想到尽是问这些不相干的,这倒是让她觉得奇怪。思索一番,确定和殿下的吩咐不冲突,想了想才道:“三次。”

    “抱我回来那天去了皇宫一次,傍晚又去了一次。对不对?”凤君华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不容她撒谎。

    秋松有些意外,却还是点头。

    “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凤君华眸色更加深沉,沉吟道:“还有一次呢?是什么时候?”

    秋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

    “因为什么事?”凤君华一步不让,紧追不舍。

    “因为…”秋松下意识的回答,刚开口忽然察觉到什么,猛然闭上嘴巴,神色有些惊惶,随即低下头。“姑娘,殿下吩咐不能告诉您。”

    一看她神色就知道发生了大事。

    凤君华没有再咄咄逼人,忽然又问。

    “他以前有痼疾?”

    秋松暗自纳闷她今天问的问题跳跃性太大了,简直让她都有点跟不上思路,却也开心她终于对自家主子有了几分在意,面色也和缓了些,摇了摇头道:“奴婢是从小训练的暗卫,只在姑娘出现后才和秋兰一起照顾姑娘。何况殿下身边从来不要人近身伺候,所以殿下的事我们也不清楚。”

    凤君华又沉默了会儿,问:“他伤得不轻,可有吃药?”

    秋松暗自欣喜,却又暗淡了脸色,道:“奴婢不曾知道殿下除了吩咐给姑娘熬退烧药,还有其他吩咐。”

    也就是说云墨未曾喝药。

    凤君华沉思着。能让云墨连身体都不顾而却处理其他事,想必他真的遇到了大麻烦。微阖了眸子,将各种思绪在脑子里翻覆滚动,最后渐渐平复下来。

    “玉…莲玉呢?有什么动作?”

    秋松应该还不知道莲玉的真名就叫玉无垠。

    “离开了。”秋松低着头,淡淡回答。

    凤君华想了一会儿,再抬头时目光坚定清明。

    “好,现在你听我说。如果我说得对你就点头,我说得不对你就摇头,这样也不算违逆了你们殿下的吩咐。”

    秋松认真思考了会儿,才点点头。

    “姑娘请说。”

    凤君华很满意她的变通,“我先说我的猜测。首先,那天我伤了孟非卓,没多久梁王就进宫,因为他的儿子被我伤了,这辈子也无法为孟家传宗接代,他要求皇上和皇后做主让云墨将我交出来由他处置。这时候云墨刚好带着我回来,匆匆给我把脉看诊开了药方吩咐人熬药后就进宫去了,将当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禀报了皇上和皇后,并且拿出了证据。梁王无法反驳,然而又因个人狭隘自私且自持有理咄咄逼人,甚至可能以孟家功绩相要挟。嗯,老梁王应该也进宫了。老梁王毕竟是随先王打天下的,见得多了心胸也开阔些,也清楚自己孙子是个什么秉性。他的要求很简单,请求皇上派遣太医给他孙子治伤。谁都知道云墨是神医,这看诊之人,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她嘴角露出淡淡讥讽,“本来事情不大,只是我以前名声太臭了,以至于人人都对我厌恶鄙弃。这次就刚好拿来说事儿,对吗?云墨堂堂一个太子,自然不可能屈尊降贵去给一个为祸百姓的纨绔公子哥治病,岂非为虎作伥?纵容他更大胆不说,也失了民心甚至让朝臣对他失望以至于动摇根本。他不治,还有一个人可以治。就是之前为孟月眉恢复容貌后来被梁王府是座上宾礼遇有加的莲玉。”

    说到这里,她看向秋松,秋松无声的点头,没有说一句话。

    “本来莲玉和云墨就是死敌,之前梁王府招待莲玉就难免引人非议有不臣之心。前段时间皇上皇后不过问,云墨也没有理会。这次刚好可以反利用之,或者还可以说是梁王府和莲玉有什么交情,唆使莲玉劫持我要挟云墨,然后两人大战两败俱伤,这一笔账若是算在梁王头上,也是不亏的。”

    秋松又点点头,“那天的事细节如何,奴婢不太清楚,但应该和姑娘说的相差不大。”

    凤君华冷笑,“云墨巧言善变计谋百出,梁王府两父子自然不是对手,但是老梁王和梁王肯定因此在心中记下了这个仇。云墨一力保我安全,就必须除梁王府。而且若我猜得不错,莲玉根本就没有走。他走了,谁来给梁王当军师与云墨相抗衡呢?况且云墨如今受了内伤还得兼顾我,这是最好的机会,他怎会放过?”

    帘幕沉沉,打在她脸上一片暗影,凤君华眼神有些森冷。

    “至于我大哥,好歹是在别国,顶多就是帮我说话,不便插手东越内政,也就只能当个旁观者,不然被人说成别有居心,反而对我不利。怎么着历史上所谓的‘红颜祸水’向来都是不少的。”

    秋松呼吸滞了滞,悄悄抬头打量她。见她倚在床栏上,神色清冷眉眼如画,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觉得她沉静美丽而气质高贵,细看又发觉她眼神少见的犀利和敏锐,暗藏着洞察人心的光泽。

    “云墨不会坐以待毙。”凤君华又沉声道:“梁王府有兵权,唯一正大光明收回兵权的办法就是,战争。”

    秋松倒吸一口气,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目光里已经覆满了决绝之色。

    “姑娘,哪怕是殿下会怪奴婢自作主张有些话奴婢也不得不说了。”

    风声起,暗处有气息涌动。凤君华立即将火儿抛出去,暗藏的杀气刹那消散殆尽。秋松跪着不动,神色沉静如水。凤君华冷冷道:“我有资格保她一命吗?”

    空气静了静,良久才有声音从暗处飘来,微微低哑和无奈。

    “姑娘,殿下既有此吩咐,必是为了姑娘着想,姑娘何苦为难我们?”

    凤君华冷笑,“若我非要为难呢?你们是不是也连我一起杀?”

    那人默了默,终是叹息一声,消失了。

    凤君华知道,那些人现在不动手,秋松也就安全了。她对秋松道:“起来说话。”

    秋松没站起来,道:“姑娘,您刚才问奴婢殿下第三次进宫是什么时候,但您却没问殿下当天晚上进宫做什么?”

    凤君华目光一动,没说话。

    秋松眼神里有隐隐的情绪闪动,“其实很多事情殿下没有告诉姑娘,但姑娘心思细腻聪明绝顶,想必也猜测出来一些。起先奴婢不知道姑娘失忆,也不知道姑娘的身份,但奴婢看得出殿下对姑娘可谓情深意重。”她顿了顿,缓了缓情绪,继续道:“奴婢虽然不懂得医,但作为习武之人,却也能看得出来姑娘最初经脉受阻内力不畅。那天从殿下将姑娘从猎场带回来的时候,姑娘您伤得很重,险些丢了命,是殿下给你注入了回无之力,才…”

    “等等。”凤君华皱着眉头,“回无之力是什么?”

    “一种高深的功法。”秋松道:“可以将受外界重创的垂死之人救活,但会消耗掉至少五年的功力。”

    凤君华心神震动,目光微缩。

    “这种功法有两个特点,第一不能自救,第二就是,此功法极为霸道阳刚,输入被救治之人体内会觉得腹内如火燃烧,若不散发出来,会爆体而亡。所以殿下才给您宽衣解带,并非是轻薄于您。”

    她目光轻飘飘的落在凤君华身上,诚挚而微有些急切。

    “姑娘大抵会奇怪奴婢一个下人怎会知道这种机密的事?”她低低叹息一声,“只因殿下要对姑娘诊,工序很是麻烦,不能出一点差错,殿下才稍稍说了一些皮毛,剩下的都是奴婢推算出来的。”

    她又顿了顿,“姑娘您每天喝的药里面含有雪狐的血,那是为您解毒用的。那几天殿下都没让您见火儿,是不想让您看见火儿腿上的伤。”

    凤君华低头看着火儿,火儿眨了眨眼睛,表示秋松说的都是真的。

    凤君华不说话,秋松继续说着。

    “姑娘当真觉得您武功精进得如此之快是因为您本就习武的缘故吗?”她凄然一笑,“那是因为殿下给您服用了火莲,千年火莲。在极北之地冰火两重山中历尽千辛万苦取来的火莲,可解百毒,可保容颜不老,也可提升功力,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绝世好药,殿下全都给了您。也只有火莲,才能压制住因姑娘封印松动而爆发的魔性。非但如此,每天晚上姑娘睡着以后殿下就会来给姑娘输真气调节经脉体格,助您早日恢复。”

    “殿下做这些事很隐秘,起先奴婢也是不知道的。只是有一次殿下给您输送完真气,大抵是太累了,在门口停了会儿。恰好奴婢那晚起夜,远远看到殿下脸色有些苍白,才起了疑。奴婢不敢惊动殿下,悄悄去您的房间,发现您被点了睡穴,而且红光满面脉络清晰强劲有力,才知道殿下给您注入了真力。”

    她深吸一口气,“姑娘应该知道,练武之人真力何等重要?再是绝世高手,也经不起如此夜夜相送。所以那天殿下才经不起小小的风寒而倒下。”

    凤君华想起那日她去看云墨,还未到皓月轩的时候,的确听到有隐隐的咳嗽声,但在她进屋后,他又站在窗前,连床上的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的。那时候他背对着身,她看不清他的脸色。

    难道,竟是为了瞒她吗?

    忽然想起一件事,她问:“所以其实那天他伤得很重?”

    秋松无声点头,“殿下回来后给姑娘疗了伤就进宫去了,回来没过多久又进宫了。半夜回来的时候很是疲惫,什么话也没说。第二天又若无其事的去上朝…”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姑娘您猜得不错,如今外面确实已经大乱。”

    凤君华一点都不惊讶,只是不知道到底乱成什么样子了而已。

    “梁王党的大臣都要求殿下交出姑娘并予以处置,百姓畏惧梁王府势力不敢为姑娘作证,而且姑娘您以前的名声也…”她小心翼翼看了凤君华一眼,见她神色毫无异状,才松了口气,说道:“幸亏宁安侯府的世子那天亲眼见到孟世子对姑娘无礼,亲自出面作证,而且朝中也有好多人看不惯梁王的所作所为,纷纷指责孟非卓,于是两方僵持不下。正在这时候,忽然传来东越以西金凰以南的龟燕国作乱…”

    她说到这儿忽然脸色一变,随即身子一软倒了下去。立即有人出现,将秋松带了下去。

    门扉微微响动,有人进来了。

    凤君华抬头看过去,见云墨走了进来。他立在门口,遥遥看着她。神色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苍白,外面月上中空夜静无声,一如他此刻眼神。

    他慢慢走了过来,低低叹息。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他坐下来,手中多了那个粥碗,用汤匙搅拌了两下。“饿了吗?”

    凤君华看了他半晌,向后靠了靠。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她道:“龟燕国作乱是你设计的?”

    “嗯。”他舀了口粥喂到她嘴边,堵住她的问话,道:“先喝粥吧,喝完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凤君华抿了抿唇,自己接过碗,三两下就吃完了。

    “好了。”她将碗放下,道:“说吧。”

    云墨看着她一系列动作,眼神动了动,笑笑。

    “你想知道什么?想知道我设计龟燕国的目的是什么?还是其他?”

    凤君华低着头,想起刚才秋松说的话。她眼睫颤了颤,道:“别杀秋松,是我逼她的。”

    云墨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眼神里流露出笑意,突然道:“还记得我之前走的时候,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凤君华怔了怔,眼神里片刻的朦胧之色,没有再说话。

    云墨笑吟吟道:“青鸾,其实你本身正义感很强。你看,如今你已经对你身边的人有了感情,比如秋松和秋兰。不然的话你不会让我别杀她。”

    他拂开她额前的发丝,眼神流光温柔。

    “我刚才没杀她,以后也不会杀。”

    凤君华下意识的瞥开了头,岔开话题道:“为什么要设计龟燕国?你有什么目的”

    云墨也不在意她的冷漠,道:“我自然有我的打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凤君华皱了皱眉,“外面什么情况?”

    云墨看她一眼,神色不变。

    “龟燕国作乱,我建议父皇派梁王平乱。父皇答应梁王,若平此叛乱,会应他一个要求。”说到这里,他笑吟吟的看向凤君华,眨眨眼。

    “你得罪了梁王,不能再呆在东越了,三天后咱们就启程去南陵。”

    “这么快?”凤君华歪头看着他,“你不是还有重伤?能赶路?”

    云墨眼眸里有亮光一闪而过,凑近她。

    “你这是担心我?”

    凤君华神色不变,“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云墨低笑一声,“嘴硬。”

    凤君华垂下眼,想起之前秋松说的话,她皱了皱眉,抬头看着他。

    “云墨。”她眼神里又浮现几分迷茫,“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突然抓过他的衣襟,“不是说我以前刁蛮任性胡作非为吗?人人都讨厌我,你为什么喜欢我?”

    云墨看着她的眼睛,自从她记忆有所松动以后,时常便会如此迷茫而无助。让他总是犹豫到底要不要给她恢复记忆,以免给她带来更大的困扰。

    他嘴角一勾,三分戏谑七分认真。

    “或许上辈子你欠了我,这辈子我来向你讨债来了。”

    她怔了怔,随即松开他,有些不服气。

    “为什么不是你欠了我,这辈子来还债?”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什么上辈子这辈子的?这话怎么听都不对。这人向来脸皮厚,这下子还不得更加得意了?

    云墨的确很得意,他笑得春光灿烂柔情款款。

    “谁欠了谁呢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又凑近她,语气低沉而暧昧,“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凤君华偏过头,躲过他的眼神,心有些慌,也就没注意到他说这话的语气有些奇怪。眼珠子一转,岔开话题道:“我大哥来过吗?”

    云墨眼神一动,又笑了笑。

    “嗯,不过他身份不便,我让他回去了,三天后和我们一起去南陵。”

    凤君华垂眸,“除了龟燕国作乱,还有什么事发生?”

    云墨呵的一声轻笑,“金凰国内部出了点麻烦,六皇女凰静蓉要夺凰静芙的太女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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