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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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祸水-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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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苏禧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高启忙说:“没事,一点小伤。”见苏禧抹泪,他只好又说,“我现在不方便,你走过来,到这里来……”他冲苏禧招一招手。
  “陛下怎么会受伤了?”苏禧几步走到了床榻旁,被高启拉着坐在床沿,握着高启的手慌忙问。哪怕心里面清楚,她此时也完全是不知所措、担忧不已的模样。
  高启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不小心弄的,等到后面再慢慢和你解释。”他拿指腹抹过苏禧脸上的泪,“当真无事,但你多哭两下,就真的要有事了。”
  苏禧泪眼汪汪看着高启,见他眼底满是认真,终于点一点头,止住哭意。之后御医继续替高启处理伤口,苏禧就坐在床榻旁边陪着他。再到后来,御医退下了。
  “陛下必须好好的解释,为什么会受伤……”余下他们两个人,苏禧强调一句。
  高启往里面挪一挪,说:“你先上来躺着。”
  苏禧也躺到床榻上,因为高启受伤不方便,显怀了的她同样不方便,只能手臂挨着手臂这样的躺着。高启手摸索着放到苏禧的肚子上,努力想要感受到新生命。
  “是为了你,是为了他,也是为了大陈,为了朕自己。”高启低声道,“贤王有谋逆之心,朕让他彻底留下来了。还有……柳氏,也陪着他。”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语气里透着无限的轻松。


第83章 当时明月在(八)
  贤王和柳素心无疑都是高启的心病; 他一次性把这两个人解决,夺去他们性命,才算能真正睡个安稳觉。贤王一死,贤王相关的势力逐步瓦解,再无后顾之忧。
  高启心里舒畅了,苏禧也觉得不错。有过前世的教训,他这一年来恪尽职守,勤于政事,说明是清醒的。贤王被解决了,说不得海晏河清; 国泰民安指日可待。
  虽然从前世柳素心、周菀青和高启之间的感情纠葛看,他似乎不是一个能把这些事处理得很好的人,但看他对付起贤王时的果断果决; 也证明他并非那么无能。
  如今她肚子里的; 是高启的第一个孩子,且目前来说,高启和其他妃嫔有孩子的可能性基本没有。因而,她的孩子若是接手一个太平盛世; 那自然再好也不过。
  贤王彻底留在都城以后; 后续要处理的事情太多,高启变得十分忙碌。后宫的妃嫔们纵然不知柳素心真正的死因,却一样被震慑,一时间个个都分外小意谨慎。
  苏禧心态平和,继续过安心养胎的日子。她要把这个孩子好好生下来——为在不久的将来; 可以预见的依旧和送分题一样既轻松又清闲的皇太后生活。
  如是复过得数月的时间,高启将朝堂之上贤王党羽拔除后,离苏禧临盆只剩下了两三个月,而他往日那份的忙碌也稍微得到缓解。为弥补,高启开始多多陪她。
  一日午后,绣榻之上,高启陪苏禧小憩。不到小半个时辰,他先一步醒了,醒来见她在睡,又无急事,便躺着不动,侧过身子看旁边的人,手掌落在她的肚腹。
  因已经到了这种时候,能感觉得到胎动,是以高启的手掌放在那没过多会,他便已感觉到胎儿的回应,不由得微笑。比起最初的兴奋激动,他如今已淡定太多。
  房间里十分安静,高启沉默感受自己孩子的胎动,自顾自被逗得笑了起来,又去看一看仍在睡觉的苏禧。想将她喊起来,却舍不得真的吵醒她,倒自己像傻子。
  尚未出世的胎儿和他打了好几声的招呼,高启自己傻乐了一阵,准备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忽而听到来自苏禧的一声嘤咛。他以为苏禧是要醒了,抬眼发现不是。
  不知是否陷入了梦魇中,高启看到仍闭着眼的人眉头紧蹙,脸色渐渐泛白,额头有冷汗冒了出来。她像在害怕,在惊惧,不停的在摇头,口中不断在说着不要。
  觉察到她大概是做噩梦,高启连忙将她的手握住:“青青,不要怕,朕在这里。”他试图靠着这种方式喊醒苏禧,很快发现没有什么用处,甚至使她表情更痛苦。
  “陛下……放过我的孩子吧……求求你……”高启耳中听着她的喃喃自语,她的手反握住他的手,且握得很紧。他看到她眼角有泪滑落,脸上满是焦虑和不安。
  高启身体僵住了,因为苏禧的话,因为想到她可能梦见的内容。他几乎一瞬回想起来,那时他和孟才人“月下小酌”,她躲在灌木丛后看他,说自己做了噩梦。
  她说梦到自己被抛弃,说梦到他让她在凤央宫罚跪,任凭她如何哀求都不理会。那是他犯下的错,对她做下的恶,这一次……她又梦到了什么?
  高启不知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可是,连他重活一次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稀奇?只他从未想过,他们现在这样好,假使某天她知晓过去……
  “没事的,青青,朕答应你,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高启思绪混乱中,已经侧过身子去将她抱住了,手掌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努力给她一点安抚。
  回来以后,好好的和周菀青相处,高启方知,她其实这样的好。和她在一起时,总是可以很开心。他爱极了她用满腔爱意望住自己时的模样,仿佛他就是她的全部,是她的整个世界。
  高启在苏禧耳边小声说着话,语气温柔,内心的忧虑不露端倪。在睡梦中的人,似乎因他的话逐渐变得平静,脸色变得和缓,紧皱的眉也慢慢舒展开来。
  她出了许多的汗,眼角有泪,高启便拿手替她一一擦去,动作轻柔,擦得细致。在这种安抚之下,没过多久,苏禧睁眼,两眼泪汪汪的,残留噩梦带来的惊吓。
  “陛下……”苏禧怯生生喊了高启一句。
  高启怜爱望着她,亲一亲她的脸颊,问:“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吗?”
  他将收敛住自己的情绪,只留下了疼惜,不愿叫她察觉一丝不对劲。
  苏禧迟疑中颔首:“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梦……”
  高启有心想确认,故而温和笑笑说:“是什么梦,吓得又哭又闹的?方才还听到你在梦里头喊朕,就不能梦到朕一点好的事情么?”
  “臣妾梦到……”苏禧声音放低了,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努力回想,而后才继续说下去,“梦到陛下不想要这个孩子。”她垂下眼,视线望向鼓起来的肚子。
  没有等高启说话,她自己先轻舒一口气,说,“陛下怎么会不要这个孩子呢?难怪别人说,梦都是相反的。”像自己说服了自己,话音落下,她自己却先笑了。
  苏禧拉着高启的手去摸自己的肚子,似缓和下来,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臣妾是不信陛下不喜欢这个孩子的,陛下也多和他打打招呼,好提前培养一下感情。”
  高启见她转眼不把这个梦给抛开了,一瞬心里跟着松一口气。他的视线也落在她的肚子上,又笑:“方才他还和我打招呼的,我们感情很好,青青不用担心。”
  苏禧半信半疑看着高启,仿佛认真思索他话是真是假。
  高启却握住她的手,语气郑重的说:“朕答应你,你和孩子都一定会好好的。”
  他一下子变得极为正经,苏禧便像是反应不过来。
  愣了愣,她才笑着去亲亲他的脸,口中笃定的说着,“臣妾知道的啊,陛下对臣妾很好,对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更好。”
  不知是否皇后两度梦到这些事的缘故,高启莫名生出一种感觉,过去那些事,她迟早会知道的。尽管他并不希望如此,可一旦变成了那个样子,他将毫无办法。
  高启清楚,过往已成定数,无可更改,他可以做的,是在她未知晓那些之前,对她好一点,对她更好一点。等到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她或许会多几分的不忍心。
  在想到皇后可能知晓过去之前,高启明白,自己对她虽然很好,但是这种好,多半是出于一种补偿的心思。他认为自己应该对她好,和感情一事没有太大关系。
  今时今日,当他产生这个念头了以后,高启意识到,在和她相处期间,自己早便已经动情。他没办法想象,假如她知道自己对她的好不过出于这种原因,她会不会觉得厌恶。
  或许,她一直以为,他对她好,是因为同样喜欢她。如果知道那些,她会不会无法接受?如果她知道他怎么辜负过、怎么欺侮过她,会不会觉得被欺骗,会不会心伤心碎?
  可是——
  他已经爱上了她。
  他对她,是再也无法失去。
  高启发觉到,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对苏禧的感情已经深种。他身为皇帝,手中握着无上权力,想要她留在他身边一点都不难。可有过去的那些,似乎全无意义。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让人变得小心翼翼。高启体会到当初她对自己的感情,那种忍不住靠近,又害怕被厌烦的谨小慎微,那种暗暗的欢喜和无缘由的心伤。
  他如此贪恋此时两个人的和睦与美好。
  他如此不希望那一天会到来,最好是,永远都不会来。
  高启究竟经历过了什么样的思想斗争,苏禧不太清楚。
  可从系统给出的数据不难知道,高启对周菀青的感情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
  这一变化意味着,她的这一步棋依然走对了。
  尽管知道,如今把周菀青看得极其重要的高启,不会希望她和他一样带着前世的记忆,但……苏禧觉得很抱歉。之后的这一步,是必然要走的。
  苏禧盘算着,总归得找一个好一点的时机。
  凭着高启前世对周菀青做的那些,太过便宜了他,怎么都还是让人有些不痛快。
  不过不太急,苏禧自觉做事十分稳扎稳打。
  马上便是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她先把娃娃生下来是正经。
  于是,之后的数月,高启对苏禧的殷勤达到空前地步,要多一心一意,便有多么的一心一意。终于在一个傍晚,到了预产期附近的苏禧发动了。高启不管不顾,坚持在她身边陪着她。


第84章 当时明月在(九)
  生产的过程不是十分顺利; 苏禧自己没什么感觉,守在一旁的高启却在紧张忧虑中不断煎熬着。嬷嬷、女医、宫女个个脸色严肃,手上动作绝不敢有一丝纰漏。
  时间越是流逝,高启的脸色越是不好看。床榻上正在努力的苏禧,更是整个人浸泡在汗水里面,头发凌乱的贴在额头上,脸色因痛苦而扭曲,克制不住在痛呼。
  苏禧每次喊一声疼,都会令高启的表情难看一分,甚至想要去质问女医和嬷嬷; 为什么不帮她止疼。他恨不能替她去受这一份罪,可偏偏只能这样想一想而已。
  “陛下……疼……疼……”苏禧一面哭一面诉苦。
  高启心口泛疼,连声哄着她:“不生了; 不生了; 青青不生了。”
  然而婴儿的脑袋都已经看得到了,怎么可能说不生就不生?于是这种煎熬仍旧在继续,期间苏禧被喂着喝下过一些参汤,一直熬到后半夜; 那孩子才终于出世。
  嬷嬷抱起孩子; 未几时,产房回荡响亮的啼哭声,伴着欣喜恭贺的声音:“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是一位小皇子!”她殷勤将婴儿抱给高启和苏禧看一眼。
  苏禧脸上虚弱的笑容:“怎么生得这个样子; 小老鼠一样。”
  高启正在帮她擦去脸上的汗,听言不满:“朕和你的孩子,怎么会是小老鼠?”
  医女和宫女仍在帮苏禧处理,高启让那嬷嬷把孩子先抱去清洗。那嬷嬷退下了,不一会儿,高启又将浑身虚软的苏禧抱起来,好让宫女把弄脏的床单换成新的。
  后来一切停当,被高启喂着喝过几口水以后,苏禧睡了一小会。她醒来时,婴儿被奶娘带下去了休息,高启正准备上床陪她一起睡,倒不在意她现在这个样子。
  “陛下要在这儿睡么?”苏禧眉头轻蹙,低声问道。
  高启理所当然的语气:“朕不在这儿睡,难道要去别处不成?”
  苏禧似乎迟疑:“臣妾现在这样……可能不是那么合适……”话虽未说得直白,但她在说什么,高启很容易听得懂。毕竟在往日里,常听到女子生产污秽一说。
  “怎么不合适?”高启笑问,仿佛打消她疑虑般径自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见她下意识闭了眼,他又轻声说,“青青,我们是夫妻,这样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苏禧慢慢睁开了眼睛,认认真真的看着高启。
  高启也会看她,静默对望了片刻,他出声道:“等明天,朕便旨册立储君。”
  册立储君对于大臣而言是必要的,但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尤其是皇帝身体暂且没有什么问题的情况下,不会迫切立刚出生的婴儿为太子。这其中的变数太多了。
  高启的话代表了太多的东西,苏禧的脸上浮现一丝惊讶:“陛下……”她斟酌着语气般问,“明天,是不是太赶了一些?等再长大一些,再议此事也不迟的。”
  “其实从你有了身孕起,朕便在想这件事了。”高启说,“他尚未出生,朕便已经想好了,若生的皇子,即立为太子。这个位置,将来必然属于我们的孩子。”
  苏禧看起来有一些着急,掩住高启的嘴不让他说,又急切说着:“陛下如今身强体壮,正值壮年,何须如此?抑或是,陛下其实有什么事情瞒着臣妾?”
  高启感觉到她是在紧张,估计猜测着,以为是他身体出状况才说这些话,故而回答道:“朕没有瞒着你什么事,不过想着,早晚都是要册立储君的。”
  “再说下去天都要亮了,”高启伸手将她抱过来,轻轻拍一拍苏禧的背,有一点哄小孩睡觉的样子,“快睡吧,你也累了大半夜,等休息好再说这些。”
  事实上对册立储君这件事满意无比的苏禧,至此没有开口。
  她在高启的怀里,重又睡着了。
  高启只休息了不过一个半时辰,便起身去上早朝。或因喜得贵子,且母子平安,纵然没睡上多会,他仍旧是精神抖擞。朝堂之上,他便提起了册立太子这一撞。
  身为皇帝,高启有绝对的话语权不假,但立储一事到底事关重大,经他提出后,少不得也免不了需要再行议论。因此下朝了之后,他在勤政殿内和大臣们议事。
  高启的态度坚决,到得了最后,自然是他的胜利,册立储君一事彻底定了下来。他从勤政殿出来,满面的笑容,心情好明晃晃摆在了脸上,想着要去告诉皇后。
  坐上御辇,高启问身边近侍道:“皇后这会是在做什么?”
  跟随在侧的夏河便答:“回陛下的话,皇后娘娘这会儿仍在休息,尚未起身。”
  高启听说皇后还在睡,当下没有想得太多。昨天产房里面的情况,他亲眼所见,是以这个时候,只以为她实在太累了,这样昏睡属于正常的范畴。
  然而,当苏禧中午没有醒,下午也没有醒,甚至傍晚仍没有醒来,任是谁都察觉到不对劲。高启传了御医,御医却只说皇后身体无碍,不知是何缘由迟迟不醒。
  即便高启自己,一样注意得到,床榻上躺着的人呼吸平稳,无论怎么看都分明是正在睡觉而已。偏偏怎么喊都不见她应声,也怎么唤都唤不醒她,异常的奇怪。
  御医们个个束手无策,躺着的人同样不见其他任何的异样,唯一能做的事似乎单单剩下了等待。只能等着,她什么时候会自己醒来了,或者……
  如果有值得庆幸的事,那应该是给她喂水喂汤或喂药,她都不会毫无反应。这个样子,又有些像昏迷状态,却独独叫人查不出来因由,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高启起初被惶恐的情绪侵占了大部分想法,因为她醒不来,便害怕她会此后都不再醒来了。但当最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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