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祸水》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快穿之祸水- 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屋子里一直十分安静,没有人打扰,这一觉赵雍睡得十分舒服。他睁眼时,夕阳已斜落,原本是坐在窗边看书的人,趴在手边的小几上睡着了。
  赵雍掀开被子下了地,他穿好衣服走过去,人也没有醒来。走到近前,一层暖黄色的光亮落在莹白的一张小脸孔上,叫她的眉眼都暧昧了,影影绰绰。
  她手臂压在一本书册子上面,赵雍瞧了瞧,看明白是医书。半晌之后,赵雍走出房间。一声关门的响动传来,苏禧睁开眼,她的身上,有人帮忙披上一件披风。
  赵雍去了书房,苏禧自己用的晚膳。别院里头有温泉,她来了自然是要享用的,何况赵雍周道,甚至提前吩咐过底下的人。因而迟一点时,苏禧便先去了沐浴。
  泡完温泉回来,赵雍仍未归,苏禧自己把头发擦干了,用簪子松松挽在脑后便又坐到灯下一边看书一边等他。赵雍回屋休息已是夜深,走进里间便瞧见她。
  苏禧将书合上,站起身只立在桌边。
  她问:“王爷要休息了吗?”
  赵雍换过了一身衣服,一派神清气爽的样子,显然也是清洗过身子了。
  他颔首,苏禧便又说:“妾身先帮王爷换药。”
  赵雍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身下铺着一床薄毯。苏禧轻车熟路帮他上药包扎,脸上是异常正经的表情。因为太过正经,整个换药的过程,便没有一丝旖旎色彩。
  约莫一刻钟后,包扎完毕,苏禧别开眼低着头,仔细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妥当。
  赵雍坐起身,将里衣穿好,问:“明日可有什么打算?”
  苏禧扣好药箱的搭扣,看看他,摇头。
  赵雍说:“那一起出去转转吧,山上的梅花都已经开了。”
  “好啊。”苏禧提起药箱,微笑着说,“在来的路上,妾身便闻见了梅香。”
  赵雍一颔首:“早点休息。”
  翌日,苏禧和赵雍用过早膳一道出门。他们沿铺着石阶的盘山道往上走,山路蜿蜒在梅林中,所过之处,无不是满树的梅花,或白或红,幽香萦绕鼻尖。
  山林里除去鸟叫声便没有了什么响动,苏禧跟在赵雍的身后,认真在爬山。不妨前头的人忽然止步,她差点儿撞上去,稳住身形,退了两步:“王爷?”
  赵雍回过头看苏禧,笑:“不声不响,倒是差点以为你丢了。”
  苏禧也笑笑:“妾身又不是小孩子。”
  赵雍说:“到前边来。”
  苏禧怔了怔,抬脚走到他身边,同他并肩而立。
  他们继续走,赵雍问:“梅花如何?”
  苏禧眼睛看着四下里数不清的梅树,笑道:“确实好看得紧。”
  赵雍没有应,略等了等,一笑问:“就这样?”
  苏禧这才望向他,也笑:“妾身是嘴笨了,对着这般美景,竟说不出好话来。”
  “是说难以言表?”赵雍微微而笑,“这般评价,不低了。”
  苏禧顺着话题问:“王爷觉得呢?”
  赵雍闻言,略略沉默道:“年年岁岁花相似。”苏禧瞧他一眼,他自己大概也反应过来了,又笑,“后面半句,便先不要了……罢,只当方才什么都没说过。”
  苏禧低头看着脚下石阶,往前迈了一步,说:“王爷是君子。”
  赵雍脸色不变问:“何谓君子?”
  苏禧老神在在的样子说:“王爷不是色|欲熏心之人,很正派。”赵雍看她表情,却不像表明心迹,而更像是在与他陈述一个事实般。
  他没有接话,苏禧也变得沉默。
  在这一种相对无言之中,他们仍旧是往梅林深处走去。
  行至半途,从一株绿萼梅花后面忽然蹿出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它动作不利索,后脚处被鲜血染红的部分格外刺眼,显然是受伤了。
  苏禧和赵雍此时双双瞧见了它。对视过一眼,苏禧丢下赵雍,快步上前,轻松将受伤的兔子给抱了起来。白兔子在她怀里挣扎两下,被她顺一顺毛便乖乖不动。
  “也不知是怎么受伤了……”苏禧感觉到她怀里的白兔子正在瑟瑟发抖。
  赵雍说:“便带回去吧。”
  苏禧点一点头,仿佛是认同了,口中道:“抱着是挺沉的,应当很肥美,正好叫小厨房做个红烧兔肉,给王爷补补身子。”
  赵雍:“……”
  一瞬似乎瞧见苏禧怀里的兔子抖了抖,他终于失笑,无奈摇了摇头。


第22章 红杏枝头闹(七)
  兔子被苏禧一路抱回了别院,最后也没有真送到小厨房,还专门帮它包扎了一下后腿的伤。血迹蹭到衣服上,她将兔子交给丫鬟,自己去了换衣服。
  赵雍不动声色的,召了自己的近侍来,交待一点事情。苏禧换完衣服,赵雍的近侍早已经告退了。她只作不知,趁着天气晴朗,和赵雍到庭院里去喝茶晒太阳。
  到夜里,两个人依然同榻而卧。
  为方便照顾,往常是苏禧睡在外边的,这一晚,赵雍却同她换个位置。
  苏禧表现出不解,也担忧:“王爷这是……夜里会不舒服吗?”
  “无事。”赵雍语气平平静静,又笑,“何况,本便应该是本王睡在外边的。”
  苏禧唯有点头道:“王爷夜里若有不舒服之处,记得喊妾身。”
  赵雍应下了一声,她上床,抱着锦被睡到里边。
  至夜色沉沉,万籁俱寂时,本已熟睡的苏禧迷糊睁眼,摸索着要从床尾绕过去,下床做什么。她还没有摸到床边,先被人扣住了手腕,整个人顿时间一个机灵。
  苏禧满脸的疑惑,微微挣扎一下,想说话却先被赵雍捂住嘴巴。她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感觉到他掌心热度,呼吸喷在他手掌的皮肤上,似因无措而一动不敢动。
  两个人离得很近,眼睛适应过黑暗后,依稀是能瞧得见彼此的。赵雍示意苏禧先不要说话,苏禧轻轻地点一点头。他松开手,转眼兀的拽着苏禧倒在自己胸前。
  苏禧脸颊贴了在他的胸口,又很快被赵雍压在了身下。赵雍感觉到身下的人浑身僵硬紧绷,显见是吓着了。此时,房门处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两道黑影逼近。
  屋子里太过安静,再小的动静也会因此而被放大很多。苏禧听到声音,视线从赵雍脸上移开望向帐幔外面,尽管此时并不能看见什么,复去看压着她身子的人。
  赵雍和苏禧对视一眼,轻笑着安抚般摸了摸她的头发,随即毫无征兆俯下身来。他凑到她的颈边,趁她没有反应过来,拿捏着力道咬一口她耳后软肉。
  苏禧是没有任何防备,一声嘤咛,有勾魂夺魄的娇媚。原本只是做戏,偏偏望见她霎时闪了泪花,水汪汪一双眼,赵雍几近失神,也迅速回神,扣住她的腰肢。
  他扯得自己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换上荒淫的语气含着笑意道:“本王今晚不好好罚一罚你,你是不知道本王的厉害了!真当本王是那等无用之人?”
  苏禧手掌撑在赵雍的胸前,泪盈盈看他,咬唇轻唤:“王爷……”低低一句,却足够叫人失了魂。赵雍笑着一把将她抱起来,她“呀”的一声,脸埋在他颈窝。
  借着窗子照进来的光亮,帐幔上依稀映出两道交颈缠绵的影子。闯进房间来的人已走进了里间,赵雍笑声轻浮,作势要去亲苏禧,又似注意到账外有一些异动。
  他停下动作,怒喝一声:“什么人扰本王好事?!”伸手一把掀开帐幔,两名黑衣人举着长刀已劈过来。苏禧被赵雍护在了身后,因为乍出现的人而失声尖叫。
  整个别院变得混乱,庭院里也传进来打斗的声音。苏禧的眼前,赵雍以一敌二,正同两个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他终于劈手夺过一人手中长刀,刺进此人胸膛。
  那人闷声倒地不动,另一个人手中武器寻机刺向他,赵雍抽出带血长刀,反手一挡,堪堪避开攻击,却也落了下风。形势对他不利,可迟迟没有侍卫进来解救。
  拥有系统的苏禧等于拥有上帝视角来看待全部的事。白天那只受了伤的兔子,那伤明显是箭伤,意味着是人为。这儿是不该有人打猎的,便透着一些不对劲。
  赵雍交待下去,也是想到可能会出事。来的人无论是为了取他性命或试探他,都令他不便暴露,仍要做出一副风流王爷样子来才行,因此有了今天晚上那些。
  更刺激更可怖的事情,苏禧也经历过,此时的场面不至于将她吓得不能动弹。但许莹绣会害怕,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缩在墙角,看赵雍渐渐变得顶不住。
  他要做出无能的样子,便不能轻易将这些人制服了,哪怕他有这个能力。苏禧缩在床角,看着赵雍被逼退到桌边,背抵着桌子边沿,看起来是退无可退。
  那名黑衣人手中长刀一寸寸逼近,苏禧像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爬下了床,赤脚奔到了梳妆台前。她胡乱摸到一根簪子,紧紧地捏在手中,扭头看那两人。
  赵雍刀已不在他手上,看起来彻底扛不住了。苏禧飞扑过去,挡下一刀。她手中那根簪子也斜斜刺入了黑衣人的脖子,位置不准、力道不够,但瞬间鲜血飞溅。
  黑衣人吃痛,暴怒中大力甩开了苏禧,赵雍趁机将那簪子又往里送进去两分,一脚将人踹开。苏禧跌倒在地,细弱的呻|吟。至此一刻,终于有侍卫赶到了。
  原本该在赵雍鼓掌之中的事,偏偏有了苏禧这个意外。在赵雍的眼里,是她不清楚他的安排,以为他要受伤,才会像那样不管不顾的,哪怕她不过一介弱女子。
  赵雍守在床榻旁边,等着苏禧醒过来。她在睡梦之中,并不怎么安稳。他想着,夜里发生的这些事,终究带给她刺激也叫她承受不住。那时,他没有想到……
  苏禧醒来时,赵雍一如最初守在床边。他不睡,又无什么事,竟取了她平日里翻看的医书也瞧一瞧。她睁开眼,他就察觉到了,将书合上问:“哪里难受吗?”
  没有回答赵雍的话,苏禧先感觉到手上不对劲,视线移过去,落到两个人交握着的手上,脸上有些惊慌的迅速抽回手。赵雍气定神闲收回手,避开不谈这一茬。
  他又开口说:“你身上的伤处理过,虽然没有伤及心肺,但也得好好休养。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再睡一会,等到天亮了就回邺京去。”
  幽幽烛光中,苏禧有些拘谨的样子,但仍皱眉问:“那些人……”
  赵雍立刻道:“我来处理。”
  苏禧点点头,犹豫着,像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赵雍看出她的心思,不说话,耐心等待。良久,她问他:“王爷,是之前就知道吗?”
  赵雍想了想,只颔首不语。
  苏禧沉默着,不知是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
  “那时与许姑娘有所冒犯,我同你道歉。”赵雍沉声,缓缓说道。苏禧错愕,他望向她又说:“以为安排妥当,却叫你遭受这罪,也确实不应该。”
  苏禧垂下眼,摇摇头。
  停顿了片刻,她轻声发问:“王爷仍觉得,妾身只是有所图谋么?”
  赵雍一时没有说什么。
  苏禧道:“起初……的确是这个样子的,可是承了王爷的恩情,回报也应当。”
  “其实……王爷没有要妾身,便很感激了。”她声音变得越来越低,到了后来,几乎是嗫喏着才把话说完的,“王爷与妾身尊严,妾身哪里还有其他的图求?”
  在别院没住上两日,他们便回了邺京王府。
  把苏禧安顿好,赵雍换上了朝服,匆匆进宫面圣,到皇帝赵贤的面前卖惨去了。
  借系统提供的信息,苏禧其实很容易能推断出前一天夜里派人去刺杀赵雍的,不是别人,正是赵贤。一如她之前所判断的,赵贤对赵雍,也是恨不能取了性命。
  赵雍韬光养晦,发生这样的事情,必然是要去寻求赵贤帮忙才合理。他寻常一个流连风月场所的人,表面从来不插手朝事,他自己恐怕也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道催命符下来,时日变得不多了。
  苏禧分析着这平静表面下的暗流涌动,也知道——她要加把劲才行。
  赵雍进了这趟宫回到王府,便一改往日的做派,变得安分了。王府禁卫森严,他便待在府中哪里都不去。具体而言,是日日待在苏禧房中。这是真正可以好好养伤。
  一晃眼的功夫,年节已至。赵雍借苏禧以身相护一事,寻机将府里的美人一一送走,吩咐下去好好的安置。因为这般,誉王府今年的年节便比往年要稍微冷清一些。
  大年初七这天,许莹绣的舅舅一家递了拜帖,要见她。
  赵雍人在苏禧屋里,见她似拿不定主意,轻松道:“见见又何妨?”


第23章 红杏枝头闹(八)
  人被引到厅子里,赵雍陪着苏禧一起见的。苏禧眼瞧着这对只晓得靠卖外甥女换钱财的夫妻,脸上摆不出来什么好的表情,哪怕一声舅舅也喊不出口。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今眼前摆着笑脸的人遭了冷眼,厅子里气氛不免尴尬。可坐在上首的赵雍浑然不觉,嘴边惯常浅浅笑意,客客气气命人奉茶。
  他斜睨正僵着一张脸的苏禧,倒觉得稀罕。从来见得多她低顺的样子,这样子脸上不留一点情面,是头一回。如此看来大概真的……半点儿美好回忆都没有了。
  丫鬟奉上茶,厅子里却长久沉默着无人开口说话。赵雍这位王爷坐镇,旁的人是不好随便抢了话。许莹绣的舅舅和舅母几度交换着眼神,试图打破僵局。
  一盏茶过后,是许莹绣的舅母先一步发话,视线落在苏禧脸上。
  她笑着唤了一声:“莹绣……”
  苏禧闻言抬眼瞥过去,手中才刚刚端起的茶盏又搁下了,“嗒”的一声,像预示着什么事情成为定局。她先看许莹绣舅母,再看许莹绣的舅舅,却是怃然而笑。
  “叶大人,叶夫人。”苏禧用疏离的称呼,一如外边其他人那样喊他们,字字清楚说,“许家的姑娘,八岁死了一回,十五岁死了一回,去年又死了一回……”
  “如今在你们眼前的,是人是鬼且不清楚。”苏禧脸上笑着,但冷眉冷眼将话挑明,“我早当自己孑然一身,无亲无友,反倒来去自由,只攀不起叶府高枝。”
  许莹绣的八岁、十五岁和去年经历过些什么事,他们都清楚。这样的话说出来,是要断绝关系的意思。许莹绣舅母竖眉大骇道:“怎能这样同你舅舅说话?”
  “这儿只有叶大人和叶夫人,何曾有舅舅?”苏禧不动声色的反驳,又笑,“原以为不必说,谁都心中有数。既然要说,索性说个明白……”
  赵雍在旁边听了半天,此时方摁住了苏禧的手,是想阻止她说下去的意思。因这突来的肌肤相触,她的确顿住了,可抽不回手,不得不任由赵雍这么摁着。
  握在手里是腻滑触感,他垂着眼,看她葱白一般的手指,细看之下,会注意到有浅浅的疤痕。赵雍去看苏禧,笑:“本王也不曾听说过,你有个舅舅在邺京。”
  苏禧低首道:“是没有的,王爷自然无处听说。”
  “却也无妨,”赵雍似真似假说,“往后自有本王护你,总不叫你受了委屈。”
  话是说给许莹绣的舅舅舅母听的,又仿佛也是说与她听。苏禧眼里是不确定,瞅着赵雍,分辨不清楚,轻轻抿唇。在这之前,他们没有商量过要做什么配合。
  “王爷,这……”许莹绣的舅舅有话说,又不敢说,憋成一句,“这实在……”
  赵雍握住苏禧的手,觑他一眼,仍是笑:“本王似乎在别处也见过你。”
  轻飘飘一句话出口,便闹得许莹绣的舅舅心头一凛。誉王寻常出入的地方,都是些什么地方,他们在别处见过……是暗指他在外头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