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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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决-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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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心猛然想起在望墟城中所喝的往生烈酒,去封开坦之后混以积尘,难怪往生酒会如此浓烈,就算是他身负武功,也自觉难忍,如今看来却都是这积尘的作用。

    只见脾脏如同无底深渊,大量的浅棕之气涌入也不见丝毫不适,反而丹田这一收一缩,督脉一撞即开,让秋心全身上下难以言喻的快感。

    随着浅棕之气的减少,三色之气似乎长出一口恶气,一齐吞噬包围了浅棕之气,瞬时化为乌有,待得平静之后,多余的三色之气又进入了肾脏心脏肺脏。

    三色之气的吞噬之力竟没有将所有的浅棕之色尽皆吞噬,金色与浅棕之色甚为亲近,相聚较近,而青蓝色却十分惧怕浅棕之色,相去甚远。

    如今也只有火金之息与灵水之息分居两边,璨金之息与这浅棕举之中,四色泾渭分明,相处甚虞。

    秋心现下明了,虽然不知这浅棕之气来于何处,但是定与那三元镜脱不了干系,而且与这三色精粹同为一物,如今想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只有再去问那瞎眼老者。

    不过这是后话,现今任督二脉已开,隐灵诀第一层指日可待,秋心也甚是着急,龙寒韵之前于悬壁峰御龙虎二像之姿让他大为艳羡,如今自己也要试试了。

    心中如此想着,手上动作不慢,秋心催动四色真气现在体内运行过一个大周天,大感舒畅,不觉疲累。

    以隐灵诀想要凝聚龙虎虚像,常人须花十年之功,秋心虽自小便修习此功,但是身受火毒,难以运功,但是这诀中奥义,却是领悟的明明白白。

    如今不仅火毒褪去,任督二脉已开,运行起来自是得心应手,而且经过灵老在乱墟水地的指点,让秋心真气内力大增,抵得上常人十年之功。

    龙虎之像旨在同时从任脉督脉运气而起,不偏不倚,方为龙虎,但是督脉刚开,真气运行起来自然有些生疏。

    但也只是时间问题,秋心一气走过七个大周天,才运用纯熟,才将四色真气纳入丹田,以隐灵诀之奥义抽丝剥茧般送入了任督二脉。

    上腑脏之后便是龙虎虚影,虽不甚凝实,但颇具模样,再走过数十次之后,龙虎虚影才渐渐稳定下来。

    秋心大喜,自上泰山,数月之功今日自见分晓,只听得龙吟虎啸,四色龙虎在周身浮动,翻滚之虎深红毛发,青目,腾跃之龙金色之鳞,棕爪,环绕不息,好不威风。

    这一龙一虎,比起龙寒韵当日之功至上不下,虽然她自幼受内功大家调教,又配以绝顶内功心法,年纪轻轻便练成第一层,但是秋心也机遇连连,内功之深,犹胜于她。

    正所谓厚积薄发,如今功成,大感喜悦,收了功法之后便站起身来,只觉内力顺畅,远胜以往。

    秋心在青桑山时剑法便至三十六剑,武功虽不及刀八这些人,但是凭借剑法硬生生破了北疆人的阵法,那等威力,让他急欲七十二剑。

    可是在泰山久练无所寸进,便想要从其他剑招中汲取灵奥,于是便修炼了悬壁峰上所刻剑痕,连日不断。

    又寻求内力突破,才能驾驭住七十二剑,此两种途径虽大为迥异,但是殊途同归,如今隐灵诀第一层已成,自是修炼神剑诀的大好时机。

    …………

    这一系列的突变虽然不在秋心控制之下,但是也有惊无险,时间过了午时,秋心才记起小白不在身边,四下寻找也无所获。

    小白机灵得紧,就算菁芜观的人将自己扔了出来,小白也会跟着,如今却不见了踪影,自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小白大病初愈,加上此处秋心也不知在哪,心中一急,脚下便运起轻功,向着西南方向奔去。

    山间拗口乃是三元城之东,落霞山乃是三元城之北,虽然看不见三元城,但是却能看见高大的落霞山,正是在西北方向,那么三元镜必是在西南之处。

    纵使秋心内力深厚,狂奔之下也用了一个时辰有余,秋心心中更是怒气勃勃,心道这些菁芜观弟子恁是无礼,不感念救命之恩还就罢了,何必费尽力气将自己送到如此远的地方。

    等他到了三元镜之处,只见那山间拗口已经被围得水泻不通,秋心心中甚是鄙夷,菁芜观的道士也净是些欺世盗名之徒。

    走近之后,秋心便欲架起轻功强闯三元镜,却看见这些人虽然挤在此处,却没有昨日那般向前推挤的潮水之势。

    秋心用了力气倒也挤得进去,愈往前,便听得围观有人说道,“神物已毁,挤得这般急做甚?”

 第二十九章 弥天大祸

    秋心脸色未变,心中却是一惊,当时自己神智不清,才不知如何到了荒野之中,听说神物被毁,也不明所以。

    没有在意周边人的牢骚之语,秋心挤上前去,想要问个清楚,却没想到还未开口,就被菁芜观的弟子上前扣住了手臂,一名机灵的弟子跑进了拗口。

    秋心双臂用力,轻易震开了抓着他的两名弟子,那两名弟子心下大骇,反手顺着秋心大臂滑下,扣住手腕,反向用力,紧接着转向后身,想要将秋心手臂折在身后。

    秋心见此冷哼一生,足下向后一退,双手向前一退,便将两名弟子推倒在地,身后也留下大片空地。

    围观之人谁也不敢上前,纵是平日里抢着观镜,也是前推后挤,菁芜观也拿这些人没有办法,只是法不责众罢了,可是谁也不敢无视菁芜观这统领一州的大派。

    见此人竟敢公然动手,自是退开一旁,倒地的菁芜观弟子面上青紫交加,既惊惧又羞愤,狠狠地道,“毁了神物竟敢动手,定叫你走不出菁芜州。”

    秋心脸上微微一笑,道,“菁芜观位列十二派中,门下弟子却净是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愚人,说在下毁了神物,却有什么证据?”

    秋心本欲前来打听小白下落,而且自己又被人扔在荒野之中,又被这些人没有来扣下,心中已然不悦,如今却将毁坏神物的罪名扣在了自己头上,叫他如何不怒。

    两名弟子愕在原地,就在此时,从山间拗口走出两人,前人纶巾清秀,正是青闽,身后正跟着前去报信的弟子。

    青闽尚未走近,便朗声道,“两位师弟切莫无礼,冲撞了少侠。”那两名弟子见青闽到来,有了靠山,回头愤愤地看了一眼秋心,便退到身后。

    秋心丝毫不惧,自己尚未做毁坏三元镜之事,就算菁芜观说破了天,也与自己毫无干系,况且这名弟子看来也不似狡蛮之人,便想听听他又怎得说道。

    青闽缓步上前,道,“小道青闽,只因三元镜为歹人损坏,两位师弟才这般急切,冲撞了少侠,还望恕罪。”

    秋心回了一礼,便欲开口,只听青闽又说道,“此处人多眼杂,少侠可否随我入内,稍息片刻?”

    秋心深看了一眼青闽,此人确实有大派弟子风范,三言两语虽然甚是随和,但是却让秋心处处受制,到那三元镜之处,自己便入了菁芜观之瓮,如若不去,便是心虚而为,正是此间,秋心任督二脉已开,自问这些菁芜观弟子不敢拿自己怎样。

    一念及此,秋心便哈哈笑道,“在下正有此意,还有事情想要与菁芜观各位道兄请教。”说着便迈步走向了拗口。

    青闽依旧微笑,侧身做请,余下三名弟子见秋心如此托大,心中自是喜出望外,走进这拗口,还希望走出去吗?

    …………

    十丈之路,转眼便是,昨日来时虽比此时晚了些,但见三元镜汇聚阳炎之光,甚是煞人,可是今日走近这里确是昏暗无疑。

    当他看到三元镜时,方圆半里的大石模样未变,但是那平整的镜面之上如同蛛网的裂痕弥补,每一块碎面不及手掌大小,哪里有聚光而返的迹象。

    等到他走到昨日自己所站之处,心中惊骇更是难以言喻,只见那些裂缝的源头便是此处,任谁看来,都是有人用一柄大锤在此砸下,毁了三元镜。

    秋心眉头一皱,心道,难道自己真的毫无意识之下毁了此物,还未等他开口,便有一名弟子怒气冲冲走到自己面前。

    那人面带忧色,年过而立,正是青侃,喝声道,“无耻小贼,我菁芜观开放神物,叫尔等观看,为何要毁了此物,你可知…你可知…”

    青侃说到后来更是怒不可遏,便想要抓起秋心,却被青闽挡了下来,道,“师兄稍安,此事尚未清楚,切不可冤枉了人。”

    “冤枉?青闽你莫做了好人,此人昨日就是站在这里,毁了镜子偷偷逃去,可还有什么冤枉之处,如此可算证据确凿?”

    青闽便要反驳,却见青侃已然怒气中烧,而且又是主事之人,便不再言语,秋心见此戏谑道,“在下若是毁了三元镜,明知是菁芜州中,何不逃离此地,又何必自投罗网,这位道长所说证据确凿,可有一人一眼看见在下毁了三元镜?”

    青侃被秋心说得脸色愈差,道,“如若不是你毁了三元镜,却又为何要连夜逃离?不是心虚却又是什么?”

    秋心闻言心中一惑,听此言却不是菁芜观将自己置于荒野,那么此事如此蹊跷,自己又是如何走出这里的?

    纵是秋心万般聪明也无其他解释,心道定是这些菁芜观弟子坚守自盗,便说道,“这也是在下想要请教各位的,来此观镜,为何醒来便处在数十里之外,还有我那宠物下落何处?”

    青侃闻此自是以为秋心在强词夺理,面色铁青,暗自挥手让这些弟子向着秋心围去,他也知道秋心身负武功,不敢大意,不过也正是因此,让他更疑三分。

    秋心将这些看在眼里,也不动手,缓步走到昨日所站的地方,弯腰伸手摸了一下破碎的镜面裂痕,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此石质地如何?”

    “硬愈金刚,重若精铁,锋利如刀。”青侃在此处主事已久,自是对此如数家珍,随口便来,也正是因此,他年岁已高,在派内地位不高,才如此兢兢业业。

    秋心闻言拍了拍手,道,“那便是了,要毁坏此物不若天神下凡,是做不到了。”秋心自问凭借自己的能力想要使这么大的镜面出现裂痕是做不到的。

    青闽闻言也点点头,“倘若有人毁了此物,那么必然声震天地,在三元城中定然闻得此声,可是来此的人竟没有一人有此感觉,便是没有声音,但是如果不是人毁了,那便只有…”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又看看秋心,只觉得此人虽然年少,但是武功颇高,这份见识洞察之力却如此之高。

    青侃被这二人说得云里雾里,怒道,“也不晓得这人使了什么诡计,让此物碎裂,否则怎会单有他站的地方裂纹最密。”

    秋心眉头一皱,不欲与此人争辩,他已经说得十分明了,此时非人力所为,自是自然损坏,却被此人硬赖到身上。

    青侃见秋心默不作声,以为秋心心虚害怕,气势更盛,“如若不是你毁了此物,被我观中弟子瞧见,又何必将他带走,伤了性命?”

    “在下何时做了此事,还请道长言明,人命关天的大事,切勿妄语。”秋心竖眉瞪眼,是真的怒了。

    这一句吼声犹如龙吟,振聋发聩,在场弟子见此心中便惧三分,青侃又怒又急,连叫三声好,接着说道,“昨日陪你进来的弟子青寻,今日消失不见,我们在四周寻找皆无下落,不是被你害了性命,却又是什么?”

    青闽见青侃已经愤怒疾心,便知他理智丧失了大半,接过言语,道,“少侠息怒,三元镜被毁,观众弟子失踪,事关重大,师兄不得不谨慎。”

    秋心闻此便说道,“你观中弟子失踪,与我何干,我宠物也是在此地消失,你又作何解释?却不是为近着亲,为远着疏又是什么?”

    他此时虽见菁芜观又数十弟子在此,却言之凿凿,不卑不亢,青闽也看得清楚,秋心是在讥讽他们,既然青寻也消失不见,那么也极有可能是他毁了三元镜,逃走了,而且带走了这少年人的宠物,这远近亲疏之论,他们已落下风,让他不知该如何反驳。

    青侃见此也不跟秋心多语,手上拂尘一举,向下一挥,那千根白丝便成精钢,向着秋心面门刺来。

    秋心面色不惧,道,“来得好。”伸手一招,身旁弟子手中的长剑便被躲了过来,此时手触剑挥出,让秋心心生亲切之感。

    剑光闪动,后发先至,刺挑劈砍,丝毫不乱,可是这青侃年长他不少,虽然愚笨,但是毕竟大派弟子,积年累月之下,内功之深超乎他的预料。

    拂尘之势疾而迅捷,拍打在剑背之上,若非秋心运气于剑,这一下非要断了兵刃不可,那青侃心中更加惊骇,眼前这少年功力竟然如此深厚,虽是后退守势,但也是仓促之间。

    而且在众弟子面前他却不能堕了威风,当即用了十二分力,拂尘遍快了三分,周天的白色虚影,或真或假,扫向了秋心周身大穴。

    拂尘之风将秋心衣袍吹得猎猎作响,可是神剑诀一百零八剑招更非凡俗,秋心虽然内功不及,但是凭借剑法精妙,硬是斗了个不相上下。

    在场弟子见青侃久攻不下,便想上前,这是青闽也拔剑,秋心见此心中一怒,这些菁芜观弟子真是没有半点大派风范,竟欲群起而攻。

    不过他此时单是防守青侃一人,已经拼上全力,若是这么多弟子同时攻来,却又如何抵挡?

 第三十章 宗主之命

    青侃见青闽欲要拔剑相助,心中大喜,虽然他并不怎么喜欢青闽,但是青闽乃是菁芜观三代弟子中的佼佼人物,武功心智还在他之上,有了他出手就不怕拿不下秋心。

    剑之灵动,自然胜过拂尘不少,但是青侃能以拂尘做兵器,加上高深的内力,竟能以柔克刚,稳稳地封住剑招去路。

    秋心心中虽急,但是手中剑招不乱,转眼间二人互拆数十招,那青闽却始终站在原地,似乎在观察秋心武功门路,参之不透,便没有急着上前。

    青侃大喊一声,“师弟助我拿下此人!”说着手中拂尘一晃,反手一甩,千根银丝便将剑刃缠住,猛然大力向后拉去,其方向正是青闽之处。

    顷刻之间拂尘之丝便断了少半,秋心没有意料到青侃如此无耻,甘愿冒着拂尘被毁的风险将他拉到青闽身前。

    也正是因此,秋心才会不小心被青侃摆了一道,加上此人力大,秋心重心不稳,便被手中之剑带着向青闽刺去。

    青闽此时若是再多加犹豫,起身避开,自是伤了师门感情,为在场弟子不满,于是双眼一眯,道,“得罪了。”

    青侃见此大喜,手上拂尘一抖,便脱离了剑刃,但是秋心怎会饶他,足下动作不慢,整个身子向左诡异一侧,又削去小白拂尘之丝。

    顾不得青侃脸上怒色,青闽长剑便已寻来,秋心心道,自己从小寓乐于剑,自问剑招不输于他,随即举剑迎了上去。

    青侃略施小计就将祸水东引,虽叫人不齿,但也无可厚非,瞬间组成二人围攻之势,秋心不欲伤人,一味抵挡,自是尽落下风。

    青侃拂尘之力小了大半,但是与在青闽与秋心正面之争时冷不防攻秋心防守薄弱之地,尽是要害之穴。

    可是手上力道已经小了很多,当此危险之际,秋心毫无保留地将一百零八剑招齐齐使出,配以悬壁峰上剑痕奥妙,防守之间也没有让二人轻易得逞。

    此事青闽越看越心惊,他一身无功在观内少有人敌,想不到面前之人比他年少,这手中剑法行云流水,竟似修习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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