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牌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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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牌庶女-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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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宣眼看着此事是纸包不住火了,想着自己向来自负谋略胜人,却不曾想竟着了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的道,不禁一生气一上火,也不知怎地竟两眼一番,昏死过去了。

    因着众人的目光都放在已然死去的王氏与齐鸣紧紧相拥的身影上,耳中又满满的充斥着周氏捶胸顿足嚎啕大哭的声音,是而大公子就这般在忽得毫无征兆便倒下了,竟没一个人察觉到。

    齐念眼瞧着这里已然乱成了一锅粥是不需要再有人推波助澜了,便悄然无息的隐入人群,自顾自地离去了。

    她回到了慕容氏的院子里。

    这儿显然比王氏那里安静了许多,想来林氏也是个颇有主意的人,低眉顺眼的忍了周氏一大清早便趾高气昂的一顿羞辱,竟也还肯留在这里尽心操持,方没有乱了场面。

    齐念强忍着心中酸楚,在看过慕容氏安详的遗容之后,便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林氏的这个人情。

    正好此时在府外命人买来的棺材已然到了,林氏令自己的贴身丫头仔细盯着千万别磕着碰着,便抽空来与齐念说了几句话。

    她那一双美目将齐念通红的眼眶看在眼里,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携了手中的手帕便温柔的替她拭了拭脸颊,边轻声道:“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世间万物皆有始有终。二姨娘虽人已去了,但她在天有灵定然不想看见你为了她这般伤心。四小姐,我劝你还是要想开些,毕竟只有你过得好,她才会放心,是不是?”

    林氏向来是最为谨小慎微,从不敢做逾越身份的事情。对于齐念她从来都保持着相应的距离,似这般亲密的举动贴心的言语,当真是头一次。

    这本只是很寻常的安慰人的话语,但听在齐念的耳中,却忽得让她明白了一件事情。

    姨母在过世之前,本应是很想将藏在她心中一辈子的秘密交代与齐念,但她却并没直接便说了,而是让齐念自己选择,是要知道,还是不要。

    她虽心中千万个不想那事随着她深埋于地下从此再不能大白于天下,但她于齐念的身后情分,却始终都不忍叫齐念尚不过小小年纪,就要背负那样深沉的重任。

    她说齐君良已经为齐念做下了决定,那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想通了这一点,齐念心中当真是好受多了。

    她为姨母施了针本可让姨母能再支撑一夜,却在她不过一个转身,便被姨母自己亲手一根根的拔去了。

    姨母是很想让她平平安安的度过此生的。

    既然这样,她便定然不会叫姨母失望。

    齐念那双漆黑湿润的剪水眸里清晰的倒映出了林氏的身影,她勉力弯了弯嘴角露出了一个令人心碎的笑容,“多谢三姨娘的关心,我很好。”

第九十四章 天翻地覆() 
那厢正好将棺木抬入了厅堂,林氏携着齐念亲自去了慕容氏的房中,温声道:“四小姐,咱们好好的送了二姨娘这最后一程,自此以后再想起她也不要伤心落泪了,因为你与二姨娘的情分上,是善终了的。”

    齐念乖巧的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忍了眼泪似是下定了决心般重重的点了点头。

    亲手帮姨母换上了寿衣,直至看着她被装殓入棺时,齐念都不曾再落一滴泪。许是凡人的眼泪太过沉重了,既然姨母如今已然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在哭过伤心过之后,实在是不该再叫她放心不下,不能好好的离去。

    在合上棺盖的那一瞬间,齐念在心中默念,姨母,永别了。

    虽是悄然无息毫无动静,但在她的眼中却是如同轰然倾倒了一座巍峨大厦,尘埃四起灰尘遍布,恍如隔世荒凉沧桑。

    齐念终于疲倦的阖上了双眼。

    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待她再次醒来时,已然是三日后艳阳高照的晌午了。

    这几日齐府实在是动荡不安人心惶惶,似是自老爷遇险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如同丝丝扣扣紧紧的牵连着纷纷悄然失控,已然到了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收拾的地步。

    老爷失踪,二姨娘病逝,四姨娘难产而母子双亡,与此同此二公子竟与四姨娘相拥着死去,让夫人一度精神失控差点儿就要撑不下去了。

    紧接着大公子也因此病倒,已然接连着好几日都起不来床,请了大夫也查不出什么病根来,都只说是气急攻心血涌上头导致,要多休息多静养方能痊愈。

    府中长舌的下人们暗地里不禁都议论纷纷,在亲眼看见自己的胞弟竟紧紧的抱着庶母的尸体死去,任谁都会气血攻心,郁积病倒吧。

    只有齐宣自己才知道,他这病绝不是因为齐鸣而致的。

    他比周氏这个做母亲的要聪明数倍,自然眼界也要比她高了不止一个境界,是而他素来不仅看不上齐鸣,便是连齐姝都瞧不起。

    若不是周氏是实实在在的生母有养育之恩,恐怕就连待她,他都不能如此容忍。

    也因着不在意,才没让他一早发现,她竟与那个猥琐成性鼠目寸光的黄敏思暗通款曲,竟还叫那个人精似的四妹给发觉了,当真是不知羞耻丢人现眼!

    虽说齐宣不耐于周氏的蠢笨善妒与刻薄低俗,但这终究是他的母亲,在他心中是镀着一层不可侵犯的圣洁光芒,此时却叫他发现了她的奸情,这怎能不叫他如刺在心如骨在喉!

    是而每当周氏与齐姝哭哭啼啼的来到他的院子里,他便再也不能似往常那般还能忍耐,暴怒起来甚至能将整个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摔毁,也要将她们吓退方能称心如意。

    也因着厌恶周氏的缘故,就连齐姝这个素日他便不喜的胞妹,也再不能自他这里讨到丁点儿的好颜色。

    周氏本就因齐鸣突然过世而心中悲痛欲绝,而且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最为宠爱且最有出息的齐宣又病重了起来。本想着该收一收悲伤,绝不能失了次子又失长子,她便想好好的精心照顾齐宣,却不曾想这孩子不知怎地竟忽得脾气那样大,每次见了面不是摔打就是咒骂,倒让他几经波折身子更差了起来。

    如此反复周氏便再也不敢靠近齐宣的院子了,再加上宗亲族人们因着齐府一夜之间这般翻天覆地的转变,也不好再在齐府逗留,便在第二天一大清早听足了这饭后茶余的聊资之后,便都心满意足的纷纷告辞,让周氏也没机会与那大宗伯求情,提起将齐姝除名于族谱一事。

    这几番变故下来,就将本以为得意满满的周氏自天上狠狠的掼到了地下,终究也是一病不起,缠绵于病榻之上。

    是而这整座齐府如今甚是凄惶,现下能管事的也只有素日不言不语的三姨娘林氏了,虽办事无甚出彩的地方,但倒也将这一应事宜全都办得妥妥帖帖没有出错,算是不强出头不招人嫌的勉强得过了。

    齐念自这日悠悠醒转,浅葱便急忙命人端来了温在小厨房里的清粥小菜,说是小姐昏睡太久不宜急于进补,还是用些爽口落胃的小食最好。

    此时齐念便坐在床上,就着阿瑶的手小口小口的喝着粥,边听这些琐碎事情,倒也静宜安和,眉目温然不惊。

    听着浅葱说了这许久,她那一碗粥也已然落肚,攒起了些力气。她便微微昂头,稚气娇嫩的面容被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悠然镀上了一层和暖的金边,全然不似她寻常的模样。

    浅葱不由得怔了怔。

    她开口轻声道:“浅葱,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浅葱心头一震,勉强笑道:“那我便先下去了,阿瑶,你先喂小姐多吃些东西,晚些时候我再来收拾碗筷……”

    她是这院中的大丫头,按理来说本不用做这些琐碎的小事,只是她心中不安,非要找些什么事情来做才觉得稳妥些。

    只是齐念显然不是这个意思,她伸手接过了又一碗粥放在面前细细的吹着,眉目淡然神色无异,“你自去与齐伯说,换个院子当差吧。”

    闻言浅葱还未转身便已然跪下来了。她满面急切的膝行上前,眼眶含泪道:“不知我犯了什么错,竟叫小姐要赶我走……”

    齐念放下了手中的调羹,漠然的看着她,“你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心中最明白,还需要我一一言明么?”

    浅葱犹不死心,只一味的哀告道:“我自入院伺候小姐的那日起,无一事是不尽心尽力而为的,也毫无半点私心。小姐你若是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我立马改了便是,还望小姐千万不要将我撵出去……”

    “浅葱,你做旁的什么事我且都能容忍,只是你不该动二姨娘。”齐念低垂了双眼,不喜不怒的看着她,“若不是看你平日里还算尽心的份儿上,我绝不会就这样轻易的饶过了你。”

    浅葱不禁浑身一颤,腰身一软便不由得俯下了身去。

    她再也不能说自己全然毫无私心,至少在二姨娘的死因中,她也是蹚了那趟浑水的。

第九十五章 浅葱之过() 
齐念说完了那句话,便再也不看她一眼,只自顾自的又喝下了半碗粥。

    浅葱倒也无话可说,只静默的向她磕了个头后,便低着头悄悄的退出去了。

    后来听阿瑶说,她将自己的差事全都事无巨细的交代给了浅荷,便回房略收拾了番,没有惊动任何人,便走了。

    自此,在齐念的这座小院里,便再也没有浅葱这个人的身影。

    打从一开始刚刚入住齐府时,以浅为名的四个大丫头诈死得诈死、逃得逃、走得走,如今便只余一个如同闷葫芦般的浅荷了。

    齐念时而闲来无事倒也颇有些怀念从前,浅苓浅芷那俩几乎一样鲜艳活泼的脸庞,还有浅葱亲手做的各式糕点。

    前世的事情在她的脑中已然开始渐渐淡忘,有的时候忽得自睡榻之上惊醒,竟恍然有种不知那是梦境,还是曾真是发生过的。

    而那两个与齐姝勾结蓄意要谋害她的小丫头环儿与珠儿,因着自己昏睡了整整三日方才醒来,她们便被人紧紧的捆绑着堵住了口遗忘在后院的柴房里,待齐念想起来时,俩人都已然奄奄一息,只剩半条命了。

    这番无意间的威慑倒省去了不少麻烦,珠儿环儿在缓回了神后,便争相痛哭流涕的将自己的罪责供认不讳,一个字也不敢撒谎的全都招了。

    阿瑶本想说揪着她们和浅葱去前院将齐姝的栽赃陷害都给抖露出来,但齐念只摇了摇头,吩咐下去将她们俩赶出齐府也就罢了。

    阿瑶满心的不解,她不知齐念这是不想为难浅葱,也因着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于齐姝来说只是虱子多了不痒,根本就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周氏母子的性命,她是要定了。如今只待寻一个合适且不会招惹任何麻烦的时候,干脆利落快刀斩乱麻的取去。

    秋凉的午后再也不复夏日炎炎时烦闷与暑热,依旧摆放于廊下的睡榻便是添上了一条薄被,也挡不住那微微渗入的寒意。

    曾经那些悠闲清凉满心欢喜的听着窗外蝉鸣蛙声的日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在刚入秋的第三日,齐念望眼欲穿的终于等来了一封来自江南的书信,还是路石的那只雪白的信鸽忽得扑扇着翅膀便停在了廊下的窗台上,歪着脑袋走来走去。

    阿瑶忙取了缚在鸽腿上的信笺,齐念将它打开的时候,双手都还在忍不住的颤抖。她实在是太害怕了,如若上边写着一个充满无奈与遗憾的噩耗,那她都不知自己可还支撑的下去。

    不过幸好,小七没有让她失望。

    又过了数日,齐君良的书信便送到了齐府中来,上书着虽之前在江南山林中遭遇强盗吃了些亏,不过幸遇贵人方才免难。只是如今虽已然身脱险境,却因前番多次惊吓而生起了场热病不得长途跋涉归来,只得在本家商行掌柜的安排之下,在江南先行养好了病方能回府。

    这番一养病,便一直拖到了寒冬年节附近。

    摸约是这个消息让有些人太过刺心了些,齐宣那不知名头的病自那日得了之后便日渐严重了起来,起初还能起得了床勉强继续在外经营着生意,但在这天气日益转凉了往后,他便再也起不来身了。

    周氏刚从齐鸣去世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却又只见齐宣病逝愈加沉重,便不由得又慌了神,整日整日的便想去瞧瞧他,谁知他虽病得昏昏沉沉,却依旧见了周氏便暴怒不已,且每发怒一回身子便愈差一些,如此恶性循环着下去,周氏虽心中牵挂的很,却再也不敢轻易去看他了。

    只是每日里听他院中传来的消息愈加不好,周氏这心中便是再如何担忧不舍都不敢再去看他,终日里只得以泪洗面,当真是心如刀割却又不得不生受着。

    终于在初冬时节,齐宣于一个骤然清寒的深夜里咳了整夜的血,于黎明时分方昏睡了过去。他院中的下人们早就被折腾的失去了脾性,好不容易待主子安静下来了,便也都纷纷散了回屋补觉去了。

    于是齐宣在梦中因一口痰血卡在喉咙里咳不出来也叫不出声,最后竟生生的在床上被憋死了。

    他的死状尤其可怖,双眼布满了血丝几乎将要爆出眼眶,因多日病重而瘦凹下去的面庞看上去扭曲的十分狰狞,口鼻之中还有着淡淡的血迹蜿蜒而下,流入了厚重的棉被里,散发着浓重的腥臭味。

    府中素来儒雅清朗俊逸潇洒的大公子,就在如今尚不过弱冠的年纪里便这般凄惨的死去,当真是比之他的胞弟齐鸣之前的死状更叫人触目惊心,唏嘘不已。

    周氏在听到下人来报便一路哭嚎着跌跌撞撞的奔去了,在看见齐宣已然死去多时的样子时,双眼一翻就昏死过去了。

    想来她此时的感觉,只恨不得自己去死才好吧。

    齐念静坐在窗下,听着院中的两个小丫头在小声议论着这些辛秘,面上不由得冷冷一笑。

    姨母,我不仅为您报了仇,且还将他们施加在您身上的痛苦已然以百倍之量还了回去。

    想起姨母素来柔善的性情,齐念不由得又轻叹了口气,心中有些苦恼。

    如若姨母在天有灵,会不会责怪她心太狠,手太毒了呢?

    阿瑶跟着她时日久了,也很能明白了些她心中的想法,不由得低声劝慰道:“小姐已经做的很好了,我觉得不论换了谁,都不会再像小姐这般扭转乾坤转败为胜,不仅保全了自身,替二姨娘报了仇,还救下了老爷。”

    齐念出神的望着窗外干枯的树枝被寒风吹得不停抖动,似是有些恍惚的道:“阿瑶,你知道么,我本不是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子……”

    前世的她心智不定软弱可欺,最为常做的事情就是逆来顺受默默地忍耐着,从来都不知心机计谋为何物,也不会反抗凌辱与压迫。

    如若前世父亲一直都将她养在那座虽贫瘠却安宁的小山村中,待到及笄之年嫁给一个老实肯干的庄稼汉子,依她那温和顺从的性子,应该也会过得宁静而又和满吧。

    都是当初,多亏了当初。

    齐念蓦地觉得,她还是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虽然这一双手上已然不可避免的沾上了鲜血,但她胜在问心无愧,并没有滥杀无辜。

第九十六章 江南遇险() 
如若不是周氏母女的百般刁难陷害,她不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去对付她们。如若不是齐宣心怀鬼胎想要致父亲于死地且害死了姨母,她也不会心中恨意滔天,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在袖中给他下了一味致命的毒。

    一切因果皆有报应,她能做的,便也只是这些而已。

    当然了,事实也证明了在这俗世之中以赚钱为目的而行医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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