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女人嘛,只要漂亮就行了,别的东西都没意义。”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在女权听来可能十分刺耳,但在南半岛则是大众都接受的社会现实,Krystal说的时候没有丝毫讽刺的意思,“你们看我为什么能上名校、上电视、上富豪,不对,是嫁富豪……,还不是因为我比别人漂亮。”
“行了,都知道你郑美丽女士的妹妹郑漂亮,不用再显摆了。”崔雪莉没好意思说,郑家两姐妹都是克夫相,也就梁葆光不信那些,换个封建点的家庭光是对生辰八字这一项她就过不去,“咱们快点叫东西吃吧,我都快饿死了。”
Irene跟Joy两人到诊所探望了崔雪莉之后,Krystal自然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可她不会做饭也不好意思让薛恩淑这个护士客串家政妇,就只好把人带到了附近的小饭馆,这家梁葆光经常来她也光顾了不少次,东西做得相当不错。
“饿死了这里的东西你也不能吃,待会儿让饭店的社长给你上几片生菜叶子和洋葱,将就一下就算了。”Krystal不是故意折磨崔雪莉,是这家伙确实不能吃外面的东西,盐分稍微高一点她的脏器都受不了。
别人给她找不自在,崔雪莉就要给别人也找点不自在,眼珠子一转看向了十分“安分守己”的Irene,“珠泫欧尼,今天身上行头得花不少钱吧,这款最新的Birkin包包上次我也看中了都没舍得买呢,难道中彩票了?”
Krystal故作不经意地瞄了一眼,Irene今天确实反常地穿一身名牌,都是远超她支付能力的奢侈品。崔雪莉能作是因为她从小就做童星,还特别受公司的高层喜爱,分成比例非常高,可Irene就不一样了,她家境也就一般赚的钱还得分给队友和经纪人团队,没道理拿得出这么多钱置办衣服鞋履。
Irene一点都不慌,甚至还有些想笑,因为她在去诊所的路上就已经想好说辞了,“钱是葆光OPPA给我的啊,上次的病例中我帮了一点小忙,他非要给我买点东西作为感谢,正好我看上了这个,就……秀晶你不会怪我花了你的钱吧?”
你还知道这是我的钱?Krystal当即鼓起了腮帮子,露出了郑氏招牌的包子脸,“怎么会呢欧尼,你帮了OPPA的大忙,他给你买点东西很正常嘛,就算他不说我知道了后也肯定要他表示表示的。”
“呵呵,那衣服鞋子怎么回事儿。”崔雪莉依依不饶,因为Irene不光手里的Birkin包惹眼,衣服鞋子明显也都是新的。
“众所周知,好的包包需要合适的衣服才能彰显其气质,OPPA把信用卡塞给我说随便刷,我一不小心就没受得住手,就……秀晶你不会怪我花了你的钱吧?”Irene把包里的信用卡拿了出来,在Joy错愕的目光中递到某位即将爆发的院长夫人手中。
怪!当然怪你!Krystal就差没掀桌子打人了,老梁现在真是够可以的,连信用卡都敢交到不相干的女人手中,日子还有法儿过吗?想到这是敌人的诡计,她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这卡是梁葆光给的,按理说Irene应该还交回那家伙的手中,特意来一趟诊所交给她,还不是为了挑拨夫妻关系,“几件衣服而已,欧尼喜欢就买,反正我们家那口子也不差这几个小钱。”
“啊唒!”飞机里的梁葆光打了个喷嚏后揉揉鼻子,将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打喷嚏说明身体在跟病毒对抗,这是个好现象。“苿萦,现在病人的情况好点了没有?”
“没有,而且您似乎错了。”姜苿萦转了个方向面朝梁葆光,露出了她苍白的脸,“我,在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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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古老病毒()
没有医院里的诊断设备,梁葆光的本事废了九成,简单的发热能指向太多的病症了,即便专业如他也不敢轻易下结论。也许不是脑膜炎球菌感染,只是姜苿萦碰巧感冒呢,大冬天的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而且还不低。
“机会来了。”姜苿萦不但没有被感染的沮丧,反而露出了笑容。
“什么机会?”梁葆光反问道。
“给我做个腰椎穿刺,如果脊髓样本是清澈的就证明不是脑膜炎,而样本浑浊的话,就证明我是受了脑膜炎球菌感染。”姜苿萦没法要求别人接受这种危险异常的诊断方式,但她自己也受到感染就不同了。
梁葆光眉头几乎聚在了一起,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姜苿萦的提议,“你愿意为其他人奉献是你的事儿,可我不能进行这样危险的操作,稍微失误一丁点你下半辈子就要跟轮椅一起过了,而飞机上连最起码的平稳都没法保证,怎么做腰椎穿刺?”
“我相信您的技术。”姜苿萦是那种为了崇高理想可以不顾一切的女人,对于她而言,身穿白色大褂救死扶伤就是最崇高的事业了,虽然她的诊断能力还不承受,在许多工作上帮不了梁葆光的忙,但作为病人来奉献却不会有任何犹豫。
“飞机上没有专业的腰椎穿刺针,而且你受感染的时间还很短,也不一定能从腰椎穿刺中看出问题。”虽然细菌性的脑膜炎球菌感染发作比普通的脑膜炎快很多,但他们上飞机也就几个小时而已,别看姜苿萦出现了发热的症状,可就算真的感染了也未必能从脊髓的样本中看到证据。
姜苿萦知道自家的Boss是为了她好,不想让她冒巨大的风险在飞机上接受腰椎穿刺,可现在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霸气地挥手打断梁葆光的话,“您只要说做或者不做就行了。”
“做,不过不是给你做。”梁葆光呼叫了乘务组的组长,让她把飞机上的医疗箱拿了出来,挑了一支注射器拔掉活塞进行准备工作,他要给第一个出现症状的男人做穿刺,“这个家伙惹出来的麻烦,扎也是扎他。”
姜苿萦挣扎着拉住梁葆光的手,不让他进行操作,“这么危险的穿刺采样,没有直接关系人在场签字,而且他本人意识也不清醒的情况下,是根本不被允许的,您还是对我进行腰椎穿刺吧。”
“你爹妈也不在场,没人签字的情况下给你做腰椎穿刺一样是不被允许的,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拿你的命冒险。”人都是有私心的,梁葆光从来都不怕表露出自己的私心,而且他还能找出一大堆理由来说服别人,“如果真的是脑膜炎球菌感染爆发,那么他是这个飞机上的‘母体’,对他进行穿刺采样是最有说服力的。”
“可……”姜苿萦宁愿自己冒险,也不愿梁葆光违规在别人身上穿刺采样。
“可什么,我是全美医学会认真的传染病专家,而你只是个临床实习期还没结束的新人医生。”梁葆光没有架子,当年在西奈山和李侑晶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朋友相处,姜苿萦的面前也很少摆出师傅兼老板的威严,但这次他不强硬是不行了,“麻烦乘务长帮我控制着这个姑娘,别让她妨碍我工作。”
之前的那位十一区医生表现得不可一世、目中无人,可是梁葆光一露面就低下了头,被骂成那样也不还口,这些乘务组的人一方面感慨医学界上下阶级之严密,另一方面也了解到这位必然是个了不起的大拿,不然不会连家门都没爆就将人压制成那样,“如您所愿Dr。 Leon,我们会全力配合您的工作。”
梁葆光下手非常稳,也非常准,飞机没有晃动的短短时间里飞快地完成了这个难度超高的腰椎穿刺,做完之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给他扎针不给你扎针,是因为对他下手我毫无心理负担,对你下手的话,说不定激动起来一哆嗦就全完了。”
“别扎针、扎针的,听着好奇怪。”梁葆光顺利做完了穿刺,姜苿萦的心也放了下来,听着他嘴里不断地冒出“扎针”、“打哆嗦”、“对你下手”之类的词,腮帮子一下子变红了,她觉得这应该是发热的关系,“样品如何?”
梁葆光拿着取样的塑料容器,小心地晃动了几下,“清澈的,不是感染。”
“怎么可能,那我们身上的症状如何解释?”根据机组人员的反馈,后面经济舱里已经有超过二十人身上出现了发热、皮疹、恶心、腹痛的症状,包括姜苿萦本人在内症状都是一样的,很明显是传染病,“不是脑膜炎,什么样的传染病会这么厉害?”
“传染病也分好多种的。”梁葆光把姜苿萦的衣服掀起来,看了看她腰后出现的皮疹,表情非常怪异地摇了摇头,“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我会做个小小的实验,需要你们的广播系统要借我用一下。”
走到紧急出口旁空姐的座位上坐下,梁葆光拿起了挂在墙上的话筒,“各位乘客大家好,我是毕业于哈佛,曾在西奈山医院担任诊断科主管的梁葆光医生,现在必须向大家通报一则不幸的消息。”
经济舱里轰的一下子就议论开了,之前的那一幕他们都看到了,而且也都谈论过这件事情有了不少了解,而梁葆光并没有在意他们的反应,“我们原本以为是脑膜炎球菌感染,但对一名患者进行腰椎穿刺后我确定了这不是脑膜炎球菌感染,而是一种更加古老也更加致命的传染病。”
“您疯了,这样会引起恐慌的!”乘务长大惊失色,人在绝望之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她不得不担心待会儿飞机内会失控。
梁葆光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继续说了下去,“这种病初期症状是发热、恶心、皮疹,几个小时过去了,现在受感染者应该会出现左手颤抖,脸上冒汗,双腿发麻的症状,最后会呼吸不畅头脑发晕。”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梁葆光每说一种症状,下面就有人惊呼,因为他们真的左手颤抖脸上冒汗了,腿也觉得有些发麻,一个沉不住气的顿时扑了上来。
“怎么办?当然是开瓶香槟庆祝一下,这种病叫转化症。”梁葆光摊开双手,笑得十分欠扁,“简单点说就是妄想症,能传染的妄想症。”
第三百九十九章:真的错了()
转化症由英文conversion disorder演变而来,意指病患出现一种或多种随意运动或知觉上的症状或缺损,暗示可能是神经学或一般医学状况的表现症状,例如病人突然变得无法施力、无法行走或感觉麻痹的情形。心理因素被认定与症状的产生或加剧有关,主要证据是在症状前个案正面临心理上的冲突或严重压力,很多患者都是在做了不必要的内科检查后显现出症状。
这类症状并非是病患故意表现出来或是意图欺骗所致,与梦乔森综合征有着巨大的不同,但致病原理却又非常相似,“你们没有得脑膜炎,而是因为恐慌的气氛集体患上了一种精神疾病,只要喝点凉水冷静一下就会好的。”
听完了广播的内容后,姜萦的脸一下子红了,转化症多发于25岁以下年轻女人,说句不怕女权攻击的话,单纯只是因为这个群体最容易歇斯底里失去理智,也最容易被情绪和氛围鼓动,“您确定了,真的是转化症吗?”
“当然,穿刺的样本还能作假不成?”梁葆光再怎么想要维护自己的权威,也不可能拿整个飞机上所有乘客的生命开玩笑,而且谎言在当前情况下一会儿工夫就会被揭穿,“可是事情还没结束,我们依然有个谜团没能解开。”
姜萦立刻会意,boss说的是此时正躺在他位置上的那个男人,若非他突然发病也不至于引起其他乘客的恐慌。但别人是转化症,这个家伙第一个显现出了症状,却绝对不可能是转化症,“对于他的问题,您有想法了吗?”
“也许是辐射中毒,所有的症状都符合。”梁葆光耸了耸肩膀,他已经尽了全力,但还是那句老话,没有仪器辅助的情况下他九成功力都试不出来,“谁知道呢,所不定他就北半岛的核专家,由于装置不承受被辐射直接照射了。”
姜萦摇了摇头,“梅毒更加符合。”
“这家伙都不会说英语,日语更是一句也不会,这无疑大大增加了他勾搭女人的难度,就他那磕碜的颜值显然不是勾勾手指就能让女孩子接近的类型。”梁葆光可不觉得这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半岛大叔有什么机会沾上梅毒。
“这架飞机是从成田机场起飞的,在东京只要你有信用卡和安全套,想要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虽然飞机的始发站是仁川国际空港,但中途在成田机场停留了几小时做休整,很多乘客都是在十一区上机的,姜萦刚才跟机组人员了解了一下,这个患者也是在十一区中途登机的。
“你很懂嘛,我还以为……等等,好像还真有可能。”梁葆光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捏着下巴一脸凝重地看着已经快不行的病人。
“怎么,您也觉得是梅毒?”姜萦眉毛一扬,自家boss很少有跟她意见一致的时候。
“不,我是说安全套,他有焦点性四肢瘫痪。”梁葆光叹气,他早该想到的。
乘务组的组长懵了,很多词她都是第一次听说,“安全套还能导致瘫痪,那谁敢用啊?”
“白痴。”某人翻了个白眼,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这种大脑没被知识污染过的奇女子,“不是安全套,而是套子里面的cocaine导致了他的问题,那些东西已经弥散进他的消化系统了,得立即做手术。”
“在飞机上?”乘务组组长顾不上被骂白痴的事情了,飞机上出了任何状况她们都是要担责任的,一个不好丢了工作都有可能。
“对,在飞机上。”梁葆光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一旦决定了某件事情,就会以最高的效率完成它,现在就算紧急迫降在某座备用机场上,这个倒霉的男人也来不及得到救治,所以他必须得冒险进行手术。
旁边的一个小伙子,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应该是趁着假期跟父母出来旅行的,全程用崇拜的目光盯着梁葆光看,显然是他在现场斩获的迷弟,听说要在飞机上给人做手术,立马吹了声口哨,“酷!”
“小伙子有兴趣学医?”梁葆光侧头看了那孩子一眼,能坐在头等舱里说明家境不错,就算拿不到奖学金也应该不会被医学院高昂的学费吓跑,就是不知道能否受得了学医的辛苦,和班上人均变态的女同学。
小家伙一点不怕生,被问之后用力点头,“我梦想就是当个医生。”
“好,要是不怕见血的话,待会儿帮忙按住病人的手脚。”梁葆光打开飞机上的医疗箱,将所有能用的东西都取出来了,还叫上两位空姐以及姜萦给他打下手,“那些外科的勤杂工,是时候给他们见识下大师的刀法了。”
姜萦的嘴角抽了抽,内科和外科从来都是彼此看不上眼,内科医生觉得外科医生全是毫无技术的体力劳工,而外科医生又觉得内科医生只会夸夸其谈纸上谈兵。讲道理她应该是站在内科医生这个阵营里的,可自家的boss实在让人有种想打他的冲动,“您就别想其他的了,赶紧给病人动手术。”
“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手术,以减小他休克死亡或受感染的风险,这个过程没有麻药镇痛会很难熬,所以你们一定要牢牢按住他的身体,万一被他动了一下导致刀子切错地方,那就是大乌龙了知道吗?”手术固然很急,但该说的话之前一定要先说清楚,不然就算有法律的保护不至于担责,他自己心里也会难以接受。
“我按不住他啊,这个人的腿太有劲儿了。”一个空姐忽然带着哭腔说道。
梁葆光都快无语了,这时候忽然掉链子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