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必须逃得越远越好。
缓过神来后,佐助毫不迟疑地拔腿转身。
但是——
“佐助。”
自屋内,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让他不自觉地脚下一滞。
“我曾希望你能走上一条正确的路……笔直的、没有岔路的道路。”
紧跟着,鼬的话语一句一句传来,无比清晰地敲在了心底。
“然而你却依靠自己获取着、付出着,得到了很多东西,走向了与我的期望截然不同的道路。”
“我失败了……不过,很高兴。”
听到这里,佐助心中忽地一动,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去
“皆斗说得对——要如何走,应该由自己来决定……无论今后你将选择怎样的道路……”
而映入他眼中的,是比任何人都温柔的笑容——
“我都一直深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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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碗:你的答案,我的答案()
有的人表达情感是通过丰富的言语和表情,而有的人,则是借由更深的沉默。
面对那张微笑着的脸,佐助几次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究也没能说出口。
唰!
最后他所实施的行动,是一个瞬身,彻底从原地消失了身影。
“跑得还挺快……”皆斗嘀咕道,扭头看了一眼鼬。
下一秒,一个影分身便追了出去。
……
离开那个门口后,佐助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飞速地从水月、重吾和香燐聚集的大屋中穿过,而且完全没有什么解释,只扔下一句“我们走,离开这里。”便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通向外面的通道。
他的一系列动作着实无比迅速,水月等人甚至都没太反应过来。然而,某人的影分身却还要快上一步——
“这就要走了吗?”
就在佐助即将要冲出空区之时,已经提前在出口处站好位的「皆斗」拦在了他面前,明知故问道。
“你还有什么事?”佐助暂停下来,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刚才的动摇神色再不见一分一毫。
“没什么,只是……关于那一晚的事情,不想听一听‘真相’再走吗?”
“皆斗。”谁知佐助却不答反问,“已经知晓了那个‘真相’的你,是如何看待鼬的做法的?”
“说实话……并不太认同呢。”
「皆斗」很快便回答道,就仿佛是早已在内心之中思考了一遍又一遍。
“虽说只是没有根据的一己之见,可我还是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年鼬不是选择了独自来背负一切的话,或许还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回想起透过记忆看到的种种情景,「皆斗」不由微微地叹了口气。
“但是,他并非仇恨宇智波,也并非背叛了一族……对于牺牲自我、舍弃所有而做出觉悟的鼬,我无法责备他的决断。”
“看来这就是你的答案了。”
佐助的目光转向正前方,继续迈动脚步,从「皆斗」的身旁穿行了过去。
“我会去找到自己的‘答案’,在那之前,‘真相’姑且不听也无妨。”
「皆斗」会意地一笑。
“加了个油~”跟着,他冲少年的背影挥了挥手,“鼬这边,就交给我好了。”
“哼,话说反了吧。”
没想到,这记鼓励换来的却是佐助的一声冷哼——
“你可别拖鼬……哥哥的后腿啊!”
话音未落,少年的身影已然不见。
“……”
喂,就算是偏心也不要太过分了啊喂!(╯‵□′)╯︵┻━┻
「皆斗」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有了掀桌的冲动。
“这家伙抽什么风呢?”
——随后路过的水月三人组表示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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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轰!!
随着一声高喝,宽敞的山洞中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震得土石簌簌而下。
“让我看看……”烟尘与火光之中,迪达拉一边调整左眼处的微型望远镜,一边观察着爆炸残骸物的状况,“好像还有些不够啊,嗯。”
“迪达拉。”
这时,山洞的入口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与此同时,有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地向这边走了过来。
“看样子你又是在试验作品啊。”
二人影中的面具男说着话,很快便走到迪达拉身旁站定,而跟在他身旁的,则是穿着古怪连帽风衣、还缠着一条白蛇的药师兜。
“当然。”迪达拉随口回答着,目光却半点也没有分给新出场的那两位,“艺术就是要不断创作才能得到升华,嗯。”
“说的没错,但与其在这里一个人搞试验,不如出去找个合适的目标试试威力——比如说,人柱力。”
“人柱力?”
听到这里,迪达拉终于停止了调试微型望远镜,转而望向洞内一处空荡荡得有些不自然的空地。
“说起来那个什么魔像不见了,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放弃抓捕人柱力的计划了,嗯。”
“为了战争做准备,所以将外道魔像转移回了原来的地方。”面具男解释道,“不过,余下的尾兽——八尾和九尾的力量仍然是必不可少的。”
“上次不是已经把八尾人柱力抓到手了么?剩下的九尾不用我出马,你们和鬼鲛也能搞定的吧,嗯。”
迪达拉转回视线,漫不经心地捏起了从掌心处吐出的白色粘土,完全是一副消极怠工的态度。虽说他最初是因为输给鼬才被迫加入“晓”的,但在见识到其他成员各色各样、颇具艺术感的能力后,渐渐便觉得这是一个还算有趣的团体,捕捉尾兽的行动亦是相当刺激,符合艺术家追求的特质。
而随着一只又一只尾兽的成功捕获,“晓”中的成员却越来越少,或战死,或失踪。
身为忍者,而且还是s级叛忍的迪达拉倒不会为了这些“同伴”的离去伤感太多,然而在首领佩恩袭击木叶之后,原本只是一介新人的阿飞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宇智波斑,成了“晓”的领导者。
就从那时候起,迪达拉觉得一切都变了。
对于自称宇智波斑的面具男他有一种本能的戒备,而对于主动前来合作的药师兜,他也是全无好感。要不是眼下找一个合适的安身之所不太容易,大概迪达拉早就离开这里了。
“之前的捕捉行动失败了,你们带回来的只是个分身而已。”面具男摊了摊手,“不过不久前我们收到了潜入的鬼鲛传回来的情报,得知八尾人柱力和九尾人柱力如今都在一个海岛上。”
“所以这回是打算让我出马了,嗯?”
“迪达拉君,要突破忍者联合军的封锁,你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一旁的兜推推眼镜,说道,“来助我一臂之力吧。”
“没兴趣,嗯。”迪达拉毫不客气地回绝道,“我对于忍界大战和联合军什么的都没有兴趣!”
吃了闭门羹的兜侧过头,同面具男对视了一下,于是后者接着开口:“迪达拉,你有想报一箭之仇的对象吧?”
啪!
刚刚成型的粘土作品被一把捏碎,迪达拉的眼神一下子便冷了下来。
尽管已经反复治疗过,但在胸口处靠近心脏的位置,那个深深的贯穿伤仍旧没有完全愈合,不时隐隐作痛,就好像在提醒他一样。
——提醒他一定要给那个混蛋家伙来个大号艺术!
“你是说皆斗也在那个海岛上,嗯?”迪达拉问。
“不,这点不确定。”面具男似乎话中有话地回答道,“不过一旦开战的话,要了解那家伙的行踪想必不难——毕竟他也算挺显眼的。”
“……”
又想了片刻,迪达拉最终做出了新的决定——
“好,这次就帮你们去抓人柱力好了,嗯……作为交换,我要所有关于那家伙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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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碗:带我一个()
“哥哥……吗?”
收回影分身后,皆斗将这个与掀桌冲动一起传达回来的词语默默地念了几遍,就仿佛是要将其细细咀嚼一般。
然后,不觉莞尔。
佐助说,他要去寻找自己的答案。
心情繁复的少年最终会得出怎样的结论,恐怕眼下无人能够知晓。不过,至少有一个答案,或许他已经确实地找到了——
鼬……到底是什么人?
对木叶来说,他是间谍。
对宇智波来说,他是叛徒。
对晓来说,他是弃子。
然而,对于佐助来说……
无论是爱还是恨,鼬都是仅有一人的,哥哥。
……
“佐助带着他的三个同伴离开了。”片刻后皆斗收了思绪,忙向鼬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但不用担心,他看起来好像状态还不错……都没忘了嘲讽。”
为了切实地说明佐助的情况,皆斗甚至不惜说出了自己被认定为会拖后腿的事情。
鼬点了下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而问:“皆斗,你们要继续留在这里么?”
“不,我们准备去帮桃子寻找身体。”
说到这里,皆斗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噢,对了!鼬你还不知道桃子的事情吧?这个说起来也有点儿不可思议了,其实……”
“是你以前提到过的,那个想吃炸肉饼的女孩子吧。”没想到鼬却接过话来,“橙色的那个。”
“没错……但是,咦咦?”皆斗不由诧异了一下,“原来那时候你没有以为我在妄想啊!”
说起来,之前皆斗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向鼬谈及桃子的事情,就是在那次中忍考试后的炸肉饼庆功会上。可因为那时候他自己也对那位大小姐的情况搞不太清楚,所以被小伙伴们当成是春天妄想症发作而被担心了好一阵子。
“嗯。”鼬平抿了一下嘴唇,怎么看都像是在暗笑,“毕竟中忍考试时与你直接交手的是我,多少也能感觉出你的身体里有另一个存在。”
那你倒是帮忙解释解释啊!
——皆斗顿时又有了掀桌的冲动。(╯‵□′)╯︵┻━┻
“桃子,女,目测十五岁左右,样子可爱,胸部大小不明……”
可谁料还没等来得及找桌子,一旁的由咲已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平静地念起了她记录的“战略资料”,末了还向鼬投去了咨询的目光,似乎是想从后者那里挖掘出更多的情报。
等等,这话题走向好像偏了啊!
见由咲和鼬二人说不定真的会以桃子为由头,进而达成某种奇怪的同盟,皆斗也顾不上掀桌了,连忙把话题强行扭了回来——
“总!之!就是桃子的身体在很早之前失掉了,现在暂住在我这儿,我准备帮她找回来,只要猫婆婆的占卜有了结果就立刻出发!”
“看起来你很着急嘛。”
有句俗话叫做说某某,某某到。刚好就在皆斗急吼吼地说完后,手持一杆烟袋的猫婆婆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猫婆婆!”见高人出关,皆斗赶忙凑了上去,“占卜出桃子的身体在哪里了吗?”
“大概吧。”猫婆婆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道。
“大概?”听到这个含糊的回答,皆斗不由得追问,“什么意思?”
“因为很不明确,以前从来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猫婆婆说着,用烟杆指了指窗台上放着的一盆小型观赏植物:
“植物生长得异常茂盛的地方——这就是占卜出来的结果。”
“……”
皆斗表示有点儿郁闷了,这个结果听起来实在很像是一道地理题,可惜他又不是地理学霸,天大地大谁知哪里会有什么植物长势茂盛的地方?
“由咲,鼬,你们知道吗?”
皆斗试探着问另两人,却依然无果,于是只有退而求其次:
“哎,那就先找个地图研究研究。再不济就边走边打听好了,干呆在这里乱猜也没有用啊。”
“地图你们向夜伊去借。”猫婆婆说,“不过眼下战火将燃,若是到处跑恐怕会遇上很多麻烦。”
“不用担心!”
皆斗与由咲对视了一下,接着露出了无畏的灿烂笑容——
“虽说现在是休假中,不过我们也不介意顺道解决解决麻烦,助人为乐啦!”
听闻这句豪言,鼬忽地轻笑:“那么,也带我一个吧。”
“不行。”猫婆婆当即反对,“鼬,虽说你现在脱离了危险期,但必须好好休养……”
“好。”不料皆斗突然开口,给出的竟是肯定的答复,“但是有条件——这一路上要听我的。”
“明白了。”
仅仅是两句对话后,两人便已达成一致,简简单单,毫无纠结。
“都别胡闹!”猫婆婆抬起烟袋,似乎是打算给这两个在她看来纯属头脑发热的小子一人来一下。
“这是认真考虑过的!”皆斗条件反射般地伸手,摆出了“拦山虎”,又称“拼命护住脸”的防御姿势,“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嗯?”烟袋悬停在了半空。
虽然是要解释,但比起光靠自己说,皆斗觉得还是用实例来证明更为好些,于是他扭头问鼬:“如果不带你一起走,你会留在这里休息到战争结束吗?”
“不会。”鼬的回答一秒都没有迟疑,怎么看都是早已做好了决定。
“看吧!”有了证据支持的皆斗更加理直气壮,“猫婆婆你也应该清楚,他可不是会乖乖在这里疗养的类型,就算暂时将其强留下来,之后也肯定会跑去乱来的——既然这样,倒不如跟我一起行动更加安全!”
啪!
烟杆猛然一抖,飞速从用来防御的双手间穿过,准确无误地敲在了皆斗的额头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强词夺理。”猫婆婆哼着抽回烟袋,然而语气却已不像之前那般强硬,“先不说你能否确保安全,鼬现在这副样子,连正常行动都有困难吧。”
“我会小心的。”皆斗揉了揉发红的额头,“而且,在出发前,那双‘眼睛’还要麻烦猫婆婆换给鼬才行。”
“眼睛?”鼬微微一怔。
“这是止水老师交给我的。”
皆斗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摸出随身保管的那个小盒子打开,将里面放置的东西展示给鼬:
“是惠老师的……遗物。”
“宇智波惠……”
说实话,在人口众多的宇智波一族中,鼬与惠的接触也不过寥寥几次,就算是记不起来也不足为奇。但在鼬编入第6班的那一天,惠和止水的告别之语着实让人印象深刻,所以鼬还是在第一时间回想起了,那个深深鞠躬的身影。
“我记得……她是被派去执行长期任务了。”
“是,就是在任务中殉职的。”
皆斗低头看向盒子里的玻璃器皿,被青色液体浸在其中的两颗血色眼球上,各有三个漆黑的勾玉图案,跟他印象中惠老师的眼睛并不一样。
【“唉……相比之下,我这个两年前才开眼,而且至今也只有两勾玉的人,是不是太没用了点儿……”】
彼时曾哀叹自己不中用的惠,在最后的任务中,为从绝境中保护同伴而开启了渴求已久的力量。然而当从火之寺前来支援的止水赶到时,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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