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那下面我想和您谈谈稿费的问题。您看千字一千怎么样？”苏姚小心的问道。
千字一千？这已经是新人的最高价了。虽然张灿觉得这个价钱是远远不及这本书的价值的，可是他现在不过是个新人，想要用分成什么的，也很不靠谱，倒是不如先用这本书打出一些名气来再说吧。
“千字一千不包括别的版权吧。”张灿还是再问了一遍。
“那是自然的。”苏姚又仔细的和他解释了一番，“我们这就把合同寄过去，您再看看。”
“恩。”照她的说法，只要张灿在侠义文学连载结束之前，不在别的地方发表这部作品就可以了。别的版权全都在他的手里。
这权利很好，很巨星。
“还有，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可以把后面的稿件寄过来呢。”苏姚说。
“后面的会和合同一起寄过去。”
心下放下了一桩事，张灿心里也很是轻松，他到楼下的店里买了几杯果汁，塑料袋一拢就拎了上楼。
“呦，张哥买了这么些东西。”林建安一看到他就凑了上来。
“喏，你的。”张灿拿出一瓶来递给他。“一人一杯，今天我请客。”
众人纷纷拿了自己爱喝的东西，韩虹拧开瓶盖，笑着说，“张哥这是又有啥好事了，怎么今日这么大方。”
相处久了，大家都知道张灿，平日里扣的要死，可要是心情特别好，就喜欢散财。见他今天的模样，就知道他有什么高兴事了。
“就是我的……”
张灿刚想说，却想到了江台说的，自己在职期间，版权属于电台所有。自己现在还没和侠义文学签约，不过到了签约的时候，这个事情必须得搞定了。
这个电台待不下去了，得想办法辞职。
“没什么事，就是高兴，今天周五天气好。”张灿快速的转开了话题。
“天气好？”韩虹忍不住看了看窗外被冷风吹的歪七扭八的树枝。
“张老师，韩老师。”隔壁组的小王跑过来说。
“怎么了？”
“宋总监说叫你们去开会去。”
“知道了。”张灿点点头说。
会议室里，文艺频道的几个节目的全体成员都坐在会议室里，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张哥，快过来坐。”之前递收听率的小文，跑到前面坐下。
开会都有这个毛病，谁都不愿意靠近领导坐着，尤其是他们这些业绩一般的小职员，都是跑到最角落去坐下。
张灿和林建安也走到小文旁边坐下。张灿的那首歌虽然成绩非常好，可到底只冒了一个泡就没了。不过他倒是收到了许多的听众来信，都在小文那里搁着，这一见到他，全塞给了他。张灿没地方放，就先搁在了一边，打算开完会再带回去。
外面门一开，宋孟辉板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宋翔就跟在他旁边。宋孟辉和宋翔说了几句话，张灿也听不清是什么，宋翔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开会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东西，张灿听的无聊，拿出自己的记录本子来，开始做最近的计划。
首先是小说的事情，《白发魔女传》已经敲定了，只是听编辑苏姚的意思是，自己的民气不够大，他们好像要用一段时间宣传一下。张灿都是没有想到，侠义文学倒是对这本书挺上心的。
白……
张灿刚写了一个字，恍然想起这是在开会呢。
他四周瞅了瞅，大家都在认真的听着领导讲话。
于是他把白字划掉，花了一个简单的小人，上面画了一团棉花一样的东西代表白发，在旁边画了一个对号，代表《白发魔女传》已经搞定了。另外就是《我相信》的版权，也够折腾的了。
张灿也不是很懂这版权到底是怎么搞，不过肯定不是江台长这样，作品卖了，把钱自己吞了。合约上注目的是电台有权处理员工的作品版权问题，意思是可以帮员工将作品找销售的地方，但是这得到的利润，电台是没有权利扣留任何收入的。
但是这样一来，任何人想要联系自己，都必须通过电台，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在电台里混沌度日吗？
第20章 辞职的代价（）
当然了，在电台工作也是有好处的。
在电台的好处有几点，
第一，工资稳定，工作轻松。
第二，……
好吧，没有第二了。
而辞职的好处就不止一点了，起码比现在自由很多，让张灿每天按时按点起床，简直比杀了他还可怕。
而且他下个星期就要去剧组面试了。到时候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张灿在本子上面画了一块木板，代表版权，再加上个叹号。
然后是下星期的面试，张灿画了一块面包。
白发，版权，面试，现在最重要的是木板，不，合约。
想办法辞职算了。
张灿放下笔，再次确定了这一点。
“张哥，你画画呢？”林建安凑过来看了一眼。
一个老奶奶，一块木板，还拿着个面包。
这啥啊？
林建安看的一头雾水，“张哥，你这画工有待进步啊。”
让你看出来不就完了。
张灿瞪了他一眼，“你知道《龙珠》吗？”
林建安摇摇头，“不知道。”
“你知道《海贼王》吗？”
林建安摇摇头，“不知道。”
“你知道皮卡丘吗？”
林建安摇摇头，“不知道。”
“废话！”张灿用手中的笔敲了他一下，“这些都不知道，竟然还敢质疑我上世纪几何抽象派野兽嘲讽派的画技。”
林建安捂着脑袋，突然觉得自己真没有学问，这些都不知道。
不过抽象派他知道，那什么珠，什么的，他真是听都没听说过。
哎，这可悲的世界。
张灿感叹了一句。
突然又想起王登之前说的，
“你就算是没有作品了，江台长也不会让你辞职，你这《我相信》原创者的名头，对电台的名声很是有用。而且你在电台一天，你的版权就在电台一天。”
难道能让张灿滚蛋的，就只有一个江博扬吗？张灿看着眼前开会激动的唾沫星子满天飞的宋总监，想起了一个人。
没办法了，只能找她了！
……
“今天这会这算什么事啊！”韩虹第一个看不惯，“怎么把功劳全算在宋翔身上了，他平日里除了拍马屁，还会干什么，这主持人还没上呢，就把功劳全安他身上了。”
林建安也说，“宋翔之前虽然是个组长，可是他确实也没做什么。”
“哼。”林见雪用一个字表示了自己心里所想，简单明了。
林建安疑惑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张灿，“张哥，你怎么了？”
平日里骂宋翔最来劲的张灿今天却一言不发。
“啊？”张灿一愣，“他开会的时候我没听，走神来着。”
“哎……”林建安也觉得很是操…蛋，“要是能出名多好。”
“你现在不是挺出名的，”张灿一边收拾东西，听到这里回头说，“你有实力，也有不少粉丝啊。”
名气这个东西真是够虚幻的了，张灿的两首歌到现在简直火的一塌糊涂。可是到现在，连千度词条上都没他的影。虽说花无百日红，关键是他半日都没红过，直接就枯萎了。
林建安叹气说，“我那点粉丝，再说了，辞职可是不好辞职啊。”
“怎么说？”听到他这么说，张灿瞬间来了兴趣，追问道，“这想辞职为什么不行呢？”
林建安看了看四周，凑到张灿跟前小声的说，“这事大家都不知道，台里的人也不会闲来没事辞职的是不，是以大家都以为这合同挺好的，辞职是大大不好的事情。可是之前我听唐叔说了一嘴，他之前写了本小说，很是有名。唐叔又喜欢文学，就想着辞职回家去写作，可是这台里偏偏不放人，就那么把唐叔的版权给扣了。”
“真的？”张灿想起到现在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自己《我相信》原创者的身份，对林建安的话早就信了大半。原来那天唐师傅欲言又止是因为这个。
还好台里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到现在他除了一首歌，倒是没有别的引起关注，虽然受到的好评很多，可是就这么一首，所以并没有引起关注。
林建安小声的说，“我也是不小心听到的。”
张灿疑惑的问，“这个应该是不被允许的吧，他们就不怕唐叔告出去？”
林建安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也只是几个领导私下做的，我也琢磨过，没琢磨出怎么回事。不过张哥，你那首歌的版权，你可得打听打听。”
张灿说，“哦。没事。”
他心下明了，林建安口中的几个领导，八成是江博扬。
江博扬在台里一直人缘比较好，因为他和蔼，虚心，工作认真，听说还经常资助贫困儿童什么的，只怕唐叔不是不想告，而是被逼的吧。
张灿思考了一下，这个电台真的不能待下去了，只要能辞职成功，自己的版权就都没问题了。
还得想办法让江博扬不知道自己辞职的事情，又或者……
张灿想到这里，立刻拨通了田蜜的电话。
“喂，田蜜？”
“什么事？”田蜜似乎在直播，声音很是高冷。
“那啥，我和你说点悄悄话。”张灿想和她说的话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啥玩意？你吃翔吃多了吧！”田蜜毫不客气的说。
张灿心知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快点。”
只听得那边吱的一声椅子的声音，又过了一会“行了，这会旁边没人了，说吧。”
张灿说，“我想辞职，你得帮忙。”
田蜜惊讶的说，“你傻了，你辛辛苦苦考上的，辞职做什么？”
张灿耐心的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这样的老观念呢，在电台里，我的版权电台随时都能插一脚。还是辞职了好。”
田蜜奇怪的说，“那就辞职啊，你找我做什么？”
张灿说，“辞职不好辞职的，《我相信》的版权还在那里，在卖掉之前，他们怕是不会放人。”
田蜜的声音似乎有些闷闷的，“我也帮不上忙啊。”
张灿说，“你有没有看到我今天塞你门缝里的那份报纸？”
田蜜说，“咋的了？”
张灿说，“你有没有看到那篇文章，《我只是想辞职，结果差点命都没了》，那篇。”
田蜜说，“……看到了。
“那你帮不帮兄弟我？”
田蜜说，“我也没办法啊。”
张灿坚定的说，“我知道你能帮忙的。”
田蜜似乎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张灿颇有些自得的说，“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田蜜那边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她开口说，“一百万。”
张灿震惊，“你说什么？”
田蜜的声音低沉的说，“就是一百万。”
“抢钱啊！”张灿大吼一声，“这么点小事，你要我这些钱？”
“就因为是小事，有辱身份！”
张灿咬牙切齿的说，
“成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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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敌军还有51秒到达现场（）
宋翔今天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上节目了，心里有些紧张。
他摸了摸手中的资料，又揉了揉自己的衣角。
哎，又不是第一次上节目了，紧张什么，他安慰自己道。
深呼吸一下，递给胖子一只烟，
“胖哥，这可拜托了你。”
胖子摸摸兜里的红包，嘿嘿两声，“宋哥，你看这客气的。”
“辛苦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
“恩，咳。”宋翔还是有点紧张，他冷静了一下，然后戴上耳机，对着前面做了一个手势示意。
“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宋翔。”
今天的主持只有他一个人，这也是上次开会的时候由提出的新建议，已经被宋孟辉同意，并且在这周实行了。
“我今天给大家带来了一首情歌。是我的原创。”
自从张灿的那首《我相信》火了之后
宋翔抱起吉他，刚弹了两下。
“啊~啊……啊~啊……！”
突然传出的奇怪的带有波动性的声音让胖子瞪大了眼睛，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这声音听着这么耳熟呢。
其实这只是一种物理摩擦产生的声响。
如果你的乐感强一点的话，也可以称呼这段声音为《威风堂堂》！
好吧，反正就是一阵呻…吟声传了出来。
胖子赶紧关掉调音，急忙的向着宋翔打手势。
“怎么了？”宋翔刚刚唱了两句就看到他奇怪的举动。
“出事了！”
“什么？！”宋孟辉发了一大通的火，“电台被黑客攻击了，你在搞笑吧！”
是啊，胖子也觉得自己是在搞笑，谁家的黑客跑来攻击一个电台的音乐节目？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音乐是宋哥自己录制的，我也不知道啊。”胖子无奈的说。
两个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好只是录播，要是直播的话，这就要出事故了！
可找不到原因，也只好让他们删掉重新录制。
可宋翔一开口，那呻吟声又传了出来。
“算了算了。”宋孟辉无奈的说，“今天叫韩虹来主持吧。”
“大伯！”宋翔哪里甘心，他千辛万苦才得到的机会。
“算了，可能是你的声音和电台哪里接触不好吧。”宋孟辉无奈的说，他已经顾不上丢人，把技术部的人员全部叫了过来，可就是找不到哪里的问题。
任谁都知道这是托词，什么声音接触不好能搞成这样？
宋翔还好，不过胖子这次肯定是要受处分了。
技术部的负责人也认为最大的可能是被黑客入侵了，可是黑客入侵一个听众只有几万的电台频道做什么，而且这只是录播啊！
韩虹来了，她一主持，声音却回到了正常。宋孟辉总算是放心了不少。
“哈哈哈哈哈哈。”
办公室里，大家都毫无怜悯心的笑成了一堆。
“不知道韩虹唱歌的时候会不会忍不住笑出来。”
大家可不会想到黑客什么的，只以为是宋翔带错了录音，又或者是胖子在调音的时候偷看。
张灿也没想到，他只是想辞职，田蜜还顺便帮他报仇了一番。于是，秉持着他有恩必报的性格，他打了个电话，想表示一下感谢。
“是你做的吗？”
“恩。”田蜜冷冰冰的说，“收了钱，辞职之前帮你收拾收拾他们。”
“那个……能不能，我自己来收拾，你少收点。”
“嘟……嘟……”
算了，张灿还是个能想开的人。
钱嘛，花了就花了，只要报仇了就好。
其实主要的原因是他现在还没付款。
嘿嘿。
“滴滴”短信声。
“钱在一周之内打过来，不然你对着于月儿照片做的那些事情，即将出现在警局网站的首页。”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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