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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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观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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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骚味,你难道就不觉得这东西给人感觉有点……有点……”观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支吾半天才说道,“有点亲切?”

    “没觉得,”花临闻言赶紧摇头;“感觉很讨厌倒是真的。不陪你玩了,我吃饭去;怎么这饭吃不饱呢?也不知道石头在彤烟峰怎么样……”

    看着花临离开;观川犹豫片刻;忍不住又嗅了嗅手中的毛发,随后着眉头找了荷包装上,心道:这感觉,倒是和初见花临时差不多,不过……就像花临说的,是让人觉得有点讨厌,而且很骚!

    他又仔细查看了附近草丛,感觉再没其他东西了,这才背着手慢悠悠离开。

    晚饭时,观川就把离开的决定说了,引来花临的一连串疑问。

    “你说我们去沧澜城?那是哪儿?”花临叼着馒头疑惑的看着观川,“你不是说要等他出现吗?这是……有消息了?”

    “沧澜城与其余各城来往较多,我们去那等消息。”观川说着,随意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赵厚,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需多虑,今时不同往日,那样的虚伪小人,如今也只会上赶着巴结的份儿。”

    花临见他说这话时看着自己,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鼻尖道:“你看我干什么?我可不是虚伪小人,最多,最多就是个小女子。”

    白芷闻言,爽朗的笑起来,“花姐倒是越发真性情了,可见公子对她着实很好。”

    花临闻言,羞涩的抿嘴一笑,偷窥一眼观川,用埋头苦吃来掩饰尴尬。

    第二天,花临和众人话别,收下许多土产后,又在众人的陪伴下走到村口——原本应该直接就走,谁知观川坚持要到村口。

    远远地看见装饰精美的肩舆时,花临明白了,再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就觉得有些尴尬。她支支吾吾半响也不知道改怎么解释,生怕说错话村民们会以为自己故意在炫耀。

    这时候,被春杏搀扶着的刘二婶突然笑道:“怪不得花姐你这小丫头看不上钱员外的那个公子,连那么多的聘礼都扔出去了。”说着,她挣开春杏的手,拄着拐杖走到观川跟前,仔细打量一番后说道:“果然是这个好看,看着也比员外家有钱。花姐啊,看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以后见了姐姐,也总算可以交待。”

    观川听见‘钱员外家的公子’、‘聘礼’,眉毛一挑,意味深长的看了花临一眼。

    花临却没发觉,只顾着上前扶住刘二婶,“二婶,你千万别这么说,你要长命百岁的!你放心,我一定把黑蛋找回来。”

    花临说完,原以为刘二婶该宽心了,谁知她却叹了一口气,拍拍花临的手,说道:“黑蛋的事,二婶不强求……我他和你一样,都不是一般人。二婶知道,二婶一直都知道。咳咳,二婶没有儿子,春杏的两个姐姐又嫁得远,黑蛋陪了我这么多年,知足喽……该知足喽……”

    春杏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刘二婶,惊讶的问道:“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花临也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刘二婶,只听着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黑蛋他,不是凡人,不是凡人啊!”刘二婶说完,不再多言,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往村里走。春杏见问不出什么,有些烦躁的跺了跺脚,又拜托了花临,这才快走几步搀住刘二婶。

    花临看见春杏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自己,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重重的点头。

    眼看着她们走远,耳边又听见观川叫自己。花临回头一看,只见观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登上的肩舆,正对着自己伸出一只手。她不满的嘟嘟嘴,嘀咕道:“急什么?差这么点时间吗?”

    观川挑眉一笑,反问她:“咱们清晨就起床,这会都日上三竿了你还不准备走?”

    花临呐呐不言。

    观川见状又说道:“昨晚你就挨家挨户的告别过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别拖延时间,该走了。想来什么时候不能来?”

    花临哼了一声,又回头对众人挥手,这才把手放进观川掌心,“啰嗦。”

    众人看着他俩,却是心中松了一口气。之前赵厚同他们半遮半掩的说过这男人的身份——最大的修真门派里最厉害的弟子,以后还有可能是掌门!这样的身份,以后花姐被欺负了,他们也没法给她出气。现在见这男人对花姐不错,自然只有高兴的份儿。

    等肩舆走远了,白芷才小声说道:“想不到,那样趾高气昂的公子,也有伏低做小的时候。”这时,她已经恢复了男装打扮,一则是这么多年过去,也习惯了男装,二则,也还是怕麻烦找上门。

    赵厚却叹息一声,“现在看着是不错,以后的事就不好说了。”

    白芷仰头看天上南飞的大雁,喃喃道:“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肩舆不疾不徐的走出赵家村地界,往朱镇的方向去。

    花临探头看了看外面缓慢倒退的景色,不禁问道:“我们用飞剑不是快许多?”

    观川没好气的反问一句:“有这时间,用来修炼不好吗?”

    这话说得火药味十足,花临疑惑的看了观川一眼,“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观川眉毛一挑,反问道:“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

    我做了什么了?花临摸摸下巴,一脸沉思,半响才回道:“我没做什么坏事啊。不就是昨天晚上睡觉时抢了你的被子……不至于气到现在吧?”

    “你抢我被子的时候还少?”观川鄙视的瞪了她一眼,提示道,“那个刘二婶说的那谁谁是怎么回事,我没听你提起过。”

    “谁啊那谁谁?”花临拿起茶杯,观川横眉竖眼的……顺手就给她满上了。花临慢悠悠吸了一口,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你说钱小猪是吧?”

    观川也不说话,只是挑眉看着她——当然,其实他也不知道钱员外家的公子是个什么东西,他连员外是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是哪个小家族的‘真’公子不长眼,哪里知道此公子非彼公子。

    花临思考一下措辞,挑挑拣拣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那钱小猪自作多情。他以前是伺候胡不归那厮的杂役弟子。”

    “不过是个杂役弟子?!”观川不可置信的哼了一声,“一个杂役弟子也敢肖想我的女人?”

    花临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满的反问道:“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好吗?好歹他还是正经找了媒婆上门提亲的,你呢?”

    花临这么说,原本只是想让他明白,提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自己没答应。谁知,观川却理解成了:花临因为自己没上门提亲,所以不满意了。于是,他在心中诅咒那个叫钱小猪的杂役几句后,向花临虚心求教提亲是怎么回事。

    但花临自己也不清楚,随口敷衍他几句后,说了一句“呆子。”然后闭上眼睛,打·坐·修·炼。任是观川花招尽出,也不能撼动她的决心分毫。

    “好吧,好吧,你赢了。”观川这么说着,敲敲桌子,左鬼一下子出现在窗户边,“你……你去安排,莫要失了本公子的面子。”说完,又对着花临哼了一声。

    左鬼却是一愣,仰头看着观川不容置喙的表情,只能一头雾水的摸着脑袋答应下来。

    几天过后,赵家村众人看见一队铁甲骑兵护送来的浩浩荡荡的‘聘礼’是什么表情暂且不提。

    这会,肩舆晃了大半天终于到了沧澜城。

    沧澜城是一个沿海的城市,盛产一种叫白脂岩的石头,因此,城中大多数建筑都是由此砌成。城外不远处就是沙滩和海岸,蓝天碧水白沙滩,还有来往的商船漂泊海绵,当真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

    沧澜城东城的港口从不停歇,商船来往频繁,远处的海面上忽远忽近的全是大船的白帆。这儿不仅有通往其他城市的船,就连通往血红大陆几个主要城镇的商船也有不少。

    花临看着眼前的壮观景象,惊呼一声,“这地方……真漂亮。”

    “美则美矣,藏污纳垢。”

    “为什么这么说?”

    花临的话才说完,外面响起一个沉稳悦耳的男声,“鄙人赵志远,特来此处恭迎公子大驾。”

    “这人竟然还跟我同姓呢?”花临说着,不待观川阻止,凑到蛟蛸帘子前往下看,只见是一个长得挺帅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三个美妇,除了身边那个面容略显僵硬和憔悴,其余两个都是笑的一脸温婉的模样。

    观川不等她看清楚就把她拉回到身边,不轻不重的说了花临一句,然后示意右鬼不用理会他们。

    赵志远显然是习惯了他的态度,也不介意,殷勤的在前面带路,时而指挥着守卫将沿途的行人修士驱赶到一边。

    花临观察他的行为举止半响,不由说道:“这人……我不喜欢。”

    观川闻言倒是神色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递给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第一百零三章() 
“我真是个好男人。”观川突然说。

    几人闻言一愣,然后纷纷赞同应是。

    ——公子自然是好男人。

    ——再没有比公子更好的男人了。

    ——等等……

    观川很受用的点头,“她人呢?”

    玉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花临;禀告她已经在小隔间睡下了。

    因为她们猜测花临是位圣主,还和公子有暧昧;不敢让她睡在‘下人’房里。就借口房间满了,让花临去睡公子屋子里的小隔间。

    这会玉莹自然邀功;“奴婢让花临小主睡在公子的小隔间里了。”

    “哦。我去看看。”观川听见玉莹称呼花临‘小主’就知道她误会了,也没多解释。

    昨天晚上他偷偷跟着花临;还翻看了刘二婶的记忆。知道花临身后,还特地让左鬼去查了赵致远和艳姬、澄心的那些破事。算是恶心了一把;顺便惋惜一下岳母的眼光。

    应该是叫岳母吧?他不是很确定的想。

    事情奇怪在,艳姬家里也算是个小世家,只是从来没和血脉传承者联姻过。而赵致远的祖上更是十八代农民,到了他这代才有了一个资质还算凑合的修真者。

    就这样的两个人生出一个血脉传承者?这个可能性和两只猫生出上古神兽一样不可能好么!(骚年你很快就会发现你错了……)

    即使疑点重重;观川也准备把花临带在身边。

    总归是自己的女人;亲过了就要负责。他有些烦恼又有些嘚瑟的想:我也是有家室责任的男人了。

    珠帘的后面是个红木梯子,上楼后整层都是观川的寝室。

    东面隔了一个不小的隔间,原本是给守夜的侍女准备的。因为他不喜欢睡觉时边上有人;也没用过。

    花姐躺在床上早睡着了;睡相一点不好还在打呼噜。嘴角甚至挂着可疑的口水。

    观川却觉得越看越可爱,觉得这鼻子这眉毛这眼睛看着都顺眼,连新剪的刘海都特别齐溜。

    他帮花临撩开睡得有些汗湿的刘海,看见额角上有一点亮闪闪的东西,用手指捻起,是片细软的鱼鳞。

    。。。。。。。。。。。。。。

    “吃鱼都能把鱼鳞吃到头上去,果然是个吃货。”观川手指一弹,那点鳞片就不见了踪影。

    这时花姐翻了个身,他连忙站了起来,心里有种偷窥被抓的羞窘感。

    我怕什么?他想。吃我的饭住我的屋子睡我的床,看看又怎么了?

    于是又坐下,仔细打量花姐的每一寸细节,细绢的睡裙,白嫩的皮肤,还有纤细手腕上晶莹圆润的玉镯,窗外传来的虫鸣隐隐约约,不知不觉他就依在床柱上睡着了。

    这一夜花姐一直在做恶梦,先是有只怪鸟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了她一脸口水,然后还用诡异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最后一屁股坐在她身上睡着了。

    花姐醒来时,只觉得热的不行,抬手一抹,额头脖子都是汗。她迷瞪瞪的想坐起身,发觉除了手和头,身子动弹不得。

    难道是传说中的鬼压床?花临想起昨天的魍魉,那个把自己的头当玩具的怪人。也许还有什么怪人吧……比如喜欢鬼压床的。

    她转头,一个白衣男子隔着被子压在他身上。再转头,地上扔着一件湛蓝色褙子,一件银灰色衣服。看了一会后想起,好像是观川昨天穿的衣服。

    花临顿时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什么怪人。

    虽然一大早起床看见一个意外出现的人并不让人开心,但对于颜控来说,美男的一切都是可以原谅的。

    好像有什么不对?花姐咬着手指开始想。

    昨天是玉莹带路,肯定没走错房间;她又环视周围,环境也没变。肯定是观川走错了,她下了结论,开始使劲挣扎。

    观川感到‘床’在动,压得更用力。

    花临没办法,伸出手,心虚小声念了句:“是你逼我的,别怪我。”

    怪笑着掐住观川的两颊,将他的头使劲往上抬。直到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然后观川好像反应过来,嘴里发出类似呼噜的声音,头也用力的往下压……

    只听‘咚’的一声,观川的脑袋磕到花姐大腿上。花姐疼的‘嗷’了一声,一抬头就看见观川缓缓抬起头,又一点点睁开眼,眼睛是血一样深沉的红色,眼脸上的花纹来回浮动,额头上的晶石都发出了红光。

    观川对着花临呲牙,喉间呼噜声越来越响。然后慢慢爬起身,凑过来仔细嗅着花姐,从头顶嗅到脖颈窝。

    花临想起做的噩梦,只觉得情形十分相似。只不过怪鸟换成了怪人观川。

    这是怎么了?走火入魔?美男就是美男,即使发神经也好漂亮。要不要把他打昏?对着帅哥都下不了手啊怎么办!花临有些无奈。

    她一点点往床沿挪。观川发现了,凶狠的盯着她。花临不自在的笑了一下,趁他愣住,翻身就要下床。

    观川却反应很快的压住她,一口咬了上去,看着很凶狠倒是也没用多少力,只是将花姐的嘴唇咬破皮,流出了几滴鲜血。他伸出舌头舔过粘在嘴角的血迹,然后呆住不动了。

    花姐连忙滚到一边,缩在床的角落里。

    又过了一会,只见他摇摇头,看向花姐:“你……”

    花姐连连摆手,又怕他误会自己意思,紧接着说:“我就呆这不懂,你千万别过来。”

    “你怎么了?”他觉得自己昨天表现的挺好,又温柔(?)又帅气,没道理这么逼如蛇蝎吧?观川迷茫的眨眼。视线扫过花姐凌乱的睡裙,睡裙卷到了大腿根,还能清晰的看见上面青紫的痕迹……

    观川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往周围一看:凌乱的床铺,枕头都落到了地上,床上还沾着几点血迹。花临一身凌乱,几缕头发黏在额头和脖子上,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前襟扯开大半……

    而这时,花姐正为眼前的美景咽口水,凌乱的头发,帅气漂亮的脸,沾着汗水的胸膛,还有时而露出来的两个小点。如果花姐明白,就会用它来形容:诱人……但她只是一个小屁孩,这会也只觉得观川好看的不行。

    观川焦躁不已,隐约想起自己似乎控制不住兽性……再结合眼前场景和以前看得那些修真小说,得出了一个悲痛的结论

    ——我真不是东西……我居然昨天还在看不起那个赵致远,我现在比他还禽兽……

    他看着花临,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可怜,自己怎么想怎么过分。

    他对着花姐说:“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你长大了我就娶你!”心里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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