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之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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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市之顽情- 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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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了一声:“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她还是惦记着钟友诚。真心地惦记着。钟友诚和她之间,或者一点儿的爱也都不存在,但,在她,到底也把钟友诚当成了自己的一个伴儿。和钟友诚在一起,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

    这样的一种习惯,是时间烙在她身心的印。

    她曾经养过一对猫,一公一母,打起架来,不可开交,睡的时候,还要相拥在一处。

    之后,公猫染病先去了,她分明地看见,母猫满眼泪水。

    情感上,人又比猫强到了哪里呢?

    因为习惯,多少夫妻骂到了老,打到了老,相互伤害到了老。

    她为钟友诚的担心,油然而生了之后,她的心,倒嘶嘶啦啦地疼了起来。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让她惊心的梦里的情形,——钟友诚不住地倒气,一点点走向死亡的情形。

    这样的走向死亡的一下下倒着气儿的情形,她虽然没有从哪一个人那里看见,倒从她那一只公猫那里亲眼目睹。

    她一直看着公猫倒出了最后的一口气,轻轻的一声叹息一般。这,使她在公猫死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从那一段情形中解脱出来。

    ——那是她第一次切身地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第一次知道了生与死的距离,原来竟是如此地贴近。

    如果,人可以简单地分成好人和坏人的话,她还愿意把钟友诚归到好人的队伍中。

    钟友诚的身世首先是不幸的。这一点,她觉得丝毫也用不着商榷。如果,钟友诚出身在一个艺术的世家,在绘画领域,早就名声大噪。

    而就像钟友诚自己说的,老天只给了他艺术上的才华,给他铺设的艺术的道路,却极其地艰辛。

    而钟友诚,非但没有气馁,反而,把艺术视为生命,爱艺术爱得如痴如狂。

    钟友诚的心愿,是把美丽留给世间。有着这样美丽心愿的人,怎么会不是好人呢?

    钟友诚的脾气确实古怪了一些,很多时候,甚至表现得比较冲动。可,这完全怪得了他吗?他的世界太不让人理解,太不让人接受了。

    怀揣着如此美丽心愿的一个人,却给很多人视为了异类,怎么不让这一个人寒心?

    更多的人所以不看好钟友诚,她觉得,还是因为钟友诚不能去赚钱。

    可,人生在世,就只有赚钱才是正经儿的吗?如果,人人就只知道了赚钱,这个世界该有多么地可怕!

    为钟友诚又做出了这一番的考虑,她的心越来越不能平静。

第436章 不解的对视() 
曹莹莹独自一人,一面喝着红酒,一面想着黎小雪和钟友诚的事情,一阵铃声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打了电话过来。

    电话接通了之后,从曹莹莹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平静得有点儿发冷的声音,一样地陌生:“你是曹莹莹吗?”

    曹莹莹的心紧了一下,小心地答应了一声,又问:“你哪位?有什么事儿吗?”

    对方明显在例行公事,声音很程式化:“我是派出所的。有一个钟友诚,你认识吗?”

    曹莹莹听了,险些就把手机掉到地上:“怎么?”

    “钟友诚打了人。他开始和我们提供的一个叫黎小雪的家人的电话,我们没有打通,他就把你的号码告诉了我们,说你可以找到黎小雪。”对方的声音丝毫不再有任何的感情,和曹莹莹的一惊一乍,对比得相当鲜明。

    曹莹莹把心情平静了一下:“他把人打得怎么样?”

    “伤者还在昏迷的状态,现在,还在医院里观察。”

    曹莹莹没想到钟友诚会闯下这么大的祸,咬着牙就骂了一声:“混蛋!”

    对方好像真的没有听真曹莹莹的声音:“什么?”

    曹莹莹赶忙解释:“哦,我是说他,说那个钟友诚混蛋。”

    “你还是赶紧找来他的家人。”对方催促着,又提醒了一下,“记着带点儿钱过来。”

    曹莹莹虽然也一向深信着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话,可,那是对一般人而言,钟友诚则不然,钟友诚就可以一个巴掌拍出响来。

    ——在钟友诚的身上,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责任全在他一面吗?”曹莹莹又禁不住地问了一声。

    “那边可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他也真是的,一个男人,竟然也能对一个女的下那样的手!”对方说到这里,终于有了一些的情绪。

    “如果是一个男的,现在躺医院里的,可就是他了。”曹莹莹对钟友诚和一个女人下手,一点儿也不怀疑,心里面这么说着,实在也不想再管这样的事情,可,面对执法人员,她也不好不加以配合,“好,我这就找人去。”

    挂断了电话,曹莹莹担心黎小雪一时间拿不出多少钱来,就揣了五千元现金和一张银行卡,出了门,嘴里面还嘀咕着:“这个混蛋王八蛋!惹出了事儿来,找不着小雪,还知道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怎么不找他那个相好的?想来,人家也只是和他玩一玩罢了。那女的,录像里看着也有模有样的,怎么,就相中了他?难道说,长得漂亮脸蛋儿的,都脑残?小雪也是,不知道给什么蒙了眼,跟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天底下真的没有好男人了吗?我是小雪的话,就让他搁里面蹲个三年五载的,也磨一磨他那性子!”

    ……

    找到了黎小雪,曹莹莹把事情说了之后,还堵着气:“要我说,就别管他!”

    黎小雪已经近似于热锅上的蚂蚁,在出租屋里转了几圈儿,急着,也恨着:“越是钱紧的时候,越出这样的乱子!”

    “好了好了!”曹莹莹不耐烦起来,“我这里还有一些,先把那犊子给弄出来再说吧。”

    黎小雪不答应:“不行!怎么能用你的钱?”

    “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再使什么性子,硬扛了。”曹莹莹这么说着黎小雪,见黎小雪还是不情愿的样子,又强调,“我说小雪,我这钱可是借给你的!”

    “嗨!”黎小雪叹息了一声,也只好答应了,和曹莹莹急急忙忙就出了门。

    ……

    叫钟友诚打得躺到了医院里的,正是小吃店的服务员。

    服务员听钟友诚还要把剩下的菜打包拿走的时候,毫不掩饰地,露出了鄙夷的颜色。

    “喂,你什么意思?”钟友诚盯着服务员的眼睛,慢慢地站起了身来。

    看着钟友诚哭得死鱼一样的眼睛,服务员又瞥了钟友诚一下,转过了身之后,嘴里面还小声地说了些什么。

    “干什么?”钟友诚又扯了服务员的袖子,问。

    服务员一把将钟友诚的手打开,随口就说了一声:“有病!”

    “你说谁?”钟友诚直接拉住了服务员的胳膊,“说谁有病?”

    “你干什么拉拉扯扯的?”服务员冲着后厨的方向,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拉拉扯扯?我还要揍你呢!”钟友诚也嚷着,一脚,就踹到了服务员的腿上。

    服务员膝盖一软,侧身倒地,脑袋“咣”的一声,磕在了一只桌腿儿上。

    钟友诚还不解气,又上前踢打,早听得服务员喊声的后厨里的两个人并小吃店的老板一起出来,三个人六只手,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瘦得猴子一样的钟友诚拉开。

    钟友诚红了眼睛,虽然已经给拉出了十几步远,还是往前用力地挣着,准备拼命一般。

    后厨里的两个人各抓了钟友诚的一只胳膊和脚,直把钟友诚按在了桌面,才算制住了钟友诚。

    钟友诚身子给制住,嘴上依然不服,只要和老板评理。

    老板听了几句,又问服务员。

    服务员捂着脑袋,痛苦地说:“他要打包,我去给他取方便袋,也不知道怎么,他就,就拉扯住了我……”

    “你胡说!”钟友诚叫着,挣着。

    老板只当钟友诚疯子一般,掏出了手机,就报了警。

    就是黎小雪和曹莹莹赶到了派出所,钟友诚还满嘴酒气,只说服务员自己找打,还装出病来讹人。

    “你真有章程的话,就别让人找我们来!自己一个人吃上几年的牢饭,正好,改一改你的这一副德性!”曹莹莹忍不住,当场就骂起来。

    “我找你们?人家问我家属,我当然得说了!”钟友诚振振有词。

    “问你家属?谁你家属?谁你家属?”曹莹莹又忿忿地问着,就在钟友诚的肩胛处搥了两下。

    一个民警显然把曹莹莹和钟友诚当成了一家人,不高兴地说:“这里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先把事情处理了再说!”

    “处理什么?”钟友诚又叫着,“我就是踢了她一脚!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大不了,叫她也踢我几脚!要钱,我一分也没有……”

    黎小雪只觉得无地自容,硬是把钟友诚拉到了一边,和民警苦苦地说:“他喝多了,打了人,要怎么处理,我们都认。”

    “认什么认?你有多少的钱,没地方花了吗?”钟友诚还不服气地说。

    “姓钟的!你别不知道好歹!你真愿意蹲在这里,我们才懒得管你!”曹莹莹又气不过地,和钟友诚说。

    钟友诚还要和曹莹莹理论,黎小雪赶忙又央求着:“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不行吗?”

    “可……”钟友诚再要和黎小雪说什么,就见黎小雪眼眶里转起了泪水,唉声叹气了一声,转过了身去。

    黎小雪再转回到民警面前,民警倒禁不住地,先把黎小雪由上而下地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钟友诚,疑惑了几分而后,才说:“伤者刚刚诊断出了轻微的脑震荡。依照条例,已经构成被害者轻伤,需要拘留并处罚金。鉴于被害者也有过错,而且伤势为间接所致,只要你们负担医药费并给予一定的补偿,愿意和解……”

    ……

    钟友诚在前,曹莹莹搀着黎小雪在后,直走出了派出所,钟友诚还没有压下气来,一脚,把路边的一只石子踢出了老远。

    “一万块钱,就这么白白地给了人家!”钟友诚还嚷着,甩了一下胳膊,就蹲在了地上。

    曹莹莹早看得钟友诚两眼冒火,又见钟友诚耍起了脾气,恨不能把钟友诚一脚卷到月球上去,撂下了黎小雪,“噔噔噔”几步到了钟友诚的身后,照着钟友诚的后背,就踢了过去。

    钟友诚先听得了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响,准备闪身,已经来不及,到底给曹莹莹踢翻。

    钟友诚一骨碌,再从地上起来,指着曹莹莹,厉声地问:“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我打你,都是轻的!”曹莹莹恨恨地说着,还要动手,倒给跑了过来的黎小雪从身后拦腰抱住。

    “你看看他!简直,就是活人给惯的!”曹莹莹扭着头,和身后的黎小雪叫了起来。

    “大街上的,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黎小雪求着。

    曹莹莹又挣了两下:“回去!回去!你们自己回去说吧!从今往后,再别让我看见他!我看了他一眼,再不烦别人!”

    黎小雪还想劝解几声,钟友诚更叫曹莹莹最后的话气得发疯,到了曹莹莹跟前,只是问:“你烦谁?”

    “烦你只烦不过来!”曹莹莹和钟友诚说着,又一脚,踹到了钟友诚的肚子上。

    钟友诚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勉强站稳了身子,挥着拳头,就向曹莹莹冲了过来。

    黎小雪赶忙又拦在两个人中间,无可奈何地,和钟友诚说:“不是莹莹拿钱,你怎么又能出来了?”

    “她?”钟友诚怒目圆睁,嚷着黎小雪,“谁让她拿钱?谁让你用她的钱?谁稀罕她的钱?谁稀罕她在这里面装什么好人?”

    “钟友诚!你就消停消停,不行吗?”黎小雪跺着脚,苦苦哀求。

    “我钟友诚的事情,干什么要她来管?”钟友诚冲着黎小雪,又把一只手指向了曹莹莹的脸,“我就是坐了大牢,也用不着她来给我赎什么身!咱们没有钱了,是吗?我钟友诚挣不来钱了,是吗?钱可以没有,志气却丢不得!咱们不用她的钱!不用!一分钱也不用她的!赶紧!赶紧把钱要回来,给她拿走!怎么处理我,我都认了!”

    黎小雪听得心痛,曹莹莹更被指责得莫名其妙。

    ——这样的一个男人,曹莹莹真的不知道再怎么来形容,只恨自己好心好意,没有得来一句的感激不说,反受了如此的指责。

    “谁的钱又是大风刮来的吗?”曹莹莹忿忿地打开钟友诚指着自己的手,反指着钟友诚的脸,“不是看着小雪,你是死是活,又干我什么事儿!”

    “看着小雪?”钟友诚不服气地说着,倒也往黎小雪的脸上看了一眼,而这一眼看了过去,竟看了一个恍然大悟。

    黎小雪也叫钟友诚看得不知所措,和钟友诚的眼睛,不解地对视到一处。

第437章 犯贱的朋友() 
“你又去那个地方了,是吗?”钟友诚伤心地问着,一双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黎小雪的脸。

    “我……”黎小雪只觉得钟友诚的眼睛里冒着火,吞吐地说了一声,不由得,就抬手在脸上摸了摸,才发现,自己拍戏时的妆竟然还没有卸。

    钟友诚在黎小雪的支支吾吾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厉声地,又质问:“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你怎么就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和那些人鬼混在一起?”

    黎小雪给钟友诚连声地数落,正不知道如何来应对,曹莹莹几步又到了钟友诚的跟前,嚷了起来:“姓钟的!天底下就只你一个好人了,是不是?”

    “曹莹莹!”钟友诚火气直冲云天,“这一定又是你干的好事儿!我好不容易才把小雪往岸上拉了拉,你却又把小雪推下了河!你到底是不是小雪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样地害她?你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你一定要看着小雪后悔也来不及的那一天,你才……”

    “钟友诚!”曹莹莹这一声,险些就把自己的嗓子喊破,“我还没有问你呢!你凭什么就这样限制着小雪?你竟然能把小雪绑在了床上,是人,也都干不出你这样的事儿来!”

    钟友诚的音高和音量显然再难以越过曹莹莹,还是竭力地喊出了自己有生以来的最高音:“我完全都是为了小雪好!”

    这样的钟友诚的声音,万支钢针一样,扎入了曹莹莹的耳朵里:“你为了小雪好?除了一回回地让小雪伤心难过,你可为小雪真正地做了什么?你有手有脚,也不想着攒一些钱,自己的吃喝都还仗着小雪,你还是一个男人吗?”

    “我不攒钱?”钟友诚又指向了黎小雪,“你问问她,我今儿出来,是干什么来了?”

    曹莹莹又愤怒地把钟友诚指着黎小雪的手打开:“事实胜于雄辩,我还问谁什么?除了喝酒惹事儿,你自己说一说,你今儿可干了些什么?”

    钟友诚更加恼羞不已,嗓子眼儿里冒起了烟,再不说什么,轮着一只拳头,就向曹莹莹的脸上打去。

    曹莹莹抬起胳膊,把钟友诚的拳头挡住,一只脚随即往钟友诚下面一扫,将钟友诚扫倒。

    钟友诚害怕曹莹莹再下什么手,往一边直滚出了六七米,才扶地而起。

    曹莹莹还要上前,却给黎小雪拉住。

    “黎小雪!”曹莹莹反身又和黎小雪喊到,“让我怎么说你?你,你简直是不知道好歹了!”

    “曹莹莹!”钟友诚看着黎小雪不知分辨,只是一脸的苦楚,又和曹莹莹叫着,“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权力和资本对别人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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