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随我回宫,待我命手下去寻你师父,如何?”
“嗯。”拂衣点头,她见黑衣人神情严肃,显然是小白摊上大事儿了。
白子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朝身侧的黑衣人吩咐道:“九昭,备车回宫。”
秦九昭是跟随他多年的心腹,办事小心谨慎而且干净利落,深受他重用。
秦九昭并未马上动身去备马车,而是犹疑着开口询问:“殿下,这位姑娘是?”
他刚才分明听见,太子唤她娘子。
“你说她是谁?”白子乔反问。
九昭心里一震,听这口气,那便是太子殿下带回来的未来太子妃了,可宫里那云裳郡主贵妃娘娘是万万不会答应太子殿下的,这下有的麻烦了。
朱栏雕花的马车里宽敞明亮,坠着的流苏珠帘明晃晃的随着马车移动而摇摆,像成串的星星在游动,拂衣坐在车里眼睛眨呀眨的,不多时就被那些珠帘给晃花了眼,连日赶路的劳累让她缓缓睡去,身子歪歪斜斜的,眼看就要倒下。
白子乔移了移身体,坐得离她近了些,扶过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肩上,手指收回去时不小心刮过她精致小巧的鼻尖,不由得多停留了下。白白嫩嫩的皮肤尽是软、肉,小脸鼓的跟包子一样,憨厚的样子傻的可爱。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间空旷无人的房子里,白子乔早已不见踪影。
“太子究竟哪里去了,是不是故意躲着不肯见我!”屋外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伴随着皮鞭抽打在地的响声,啪啪几下接连不断。
拂衣揉着眼睛迷迷糊糊走了出去,便见一个身穿桃红色曳地长裙的少女,高举手里缨红皮鞭,精致小巧的下巴高高抬起,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院落里尽是双膝跪地,脑袋低埋的仆人,树叶青草碎落一地,显然是被皮鞭抽下来的。
少女额前覆着一条长长的红色珠链,俏皮可人,纤长卷翘的睫毛往上一抬,斜睨着眼朝这边瞧来,显然是注意到了拂衣的存在。
“东宫怎么会有外来女子?”她语气不佳,一眼便看出拂衣的打扮不是宫中所有。女人警惕的天性让她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这来历不明的女子身上。
“她是太子殿下带回来的”不知哪个不怕死的突然接了话。
果然,少女立刻双目圆瞪,涨红了脸,“哪里来的狐媚子,勾引太子?”
拂衣都还没弄清究竟怎么回事,就被人指着鼻子骂了狐媚子,心里呸了她一句,你才狐媚子,你全家都是狐媚子。
少女见她眼里充满不屑,心里更怒,决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举起手里长鞭对着拂衣用力抽去,哧啦一声划破长空。
众人皆闭了眼不敢去看,这一鞭下去,必定皮开肉绽。
没想到,秦九昭突然出现,以最快的速度挡在拂衣面前,用胸膛结结实实挡住这一鞭,衣服瞬间破了一道深长的口子,隐隐泛着血珠。
“云裳郡主,太子不喜欢太过杂乱的环境。”他意指着这满院的碎屑,接着说道:“更是记恨有人动他的人。”
云裳面色一惊。
“怎么,我的人哪里惹郡主不高兴了?”白子乔的声音响起在云裳身后,冰冷至极。
052 东宫之主()
“太子哥哥!”云裳转过身去,瞬间立马换了一张脸,笑眯眯的眼睛弯起来像一对月牙,睫毛颤动,带着几分少女特有的娇羞。
“郡主这是何意?”白子乔俯视一圈地上跪满的人,还有惊愕中的拂衣,向云裳发难道。
“我这是在和他们玩游戏呢!”她依旧保持着那副天真的笑容,向来被宠溺着任性的云裳,天不怕地不怕,做错事从来没人敢怪罪她,爷爷与父亲已经连任三朝宰相,到了她这一辈是女儿身,念在家族功劳显赫,破例将她封为郡主。
“哦,玩游戏?”白子乔单手抓住她手里的长鞭,举到她面前,“郡主平日里在自己府上可是玩惯了这样的把戏?你家奴仆想必个个都很过瘾吧,哪天叫上我也去试一试身手。”
欺辱了他的人,岂有不还手之理?郡主他动不得,可他能保证让整个郡主府的人个个下不来床。
“九昭听令,以后没有我的应准,不许任何外人踏进这东宫一步。”
“是。”秦九昭单膝跪地,低垂脑袋,应得干脆。
外人,他在这么多下人面前,将堂堂郡主称为外人,实在是令她难堪。
云裳吃瘪,涨红了脸跑出去。
“殿下,您这话似乎说重了”九昭终于抬头,眼里充满担忧。
云裳郡主家里位高权重姑且不说,她更是贵妃娘娘早就看中的未来太子妃,太子这回为了带回来的女子公然与她翻脸,不仅自己会被施压,怕也是早早的为阮姑娘树敌太多。
“本王堂堂东宫之主,地位还比不上一个外姓郡主?”他挑眉道:“再不收拾她,当真是万人宠着,不知天高地厚了。”
至于拂衣,他自己的女人自然守护得住。
他缓步走到拂衣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她的手,双双步入房中。
“娘子下午睡得可好?”白子乔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双手揽着她的腰身,轻轻在她耳边低语。
拂衣浑身战栗,故作镇定点头:“还好。”
“是不是被刚才那丫头给吓着了?”他轻笑,“那女人是个疯子,别理她便是。”
她忍不住抽气,地位尊贵的郡主竟被他称作是疯子
皇宫尽是红砖玉瓦,金碧辉煌,这就是小白的从小长大的家?她突然觉得有几丝难过,她不喜欢这里,一个尽是规矩,充满尊卑之分而且没有自由的地方,突然有些同情白子乔。
“小白,”她低低地出声,带着几分微弱的鼻音,让人听起来有些撒娇的意味。
“唔,我在。”
“什么时候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呢?”
刚进来就想着离开?白子乔有些诧异,看来她对这里不是一般的反感,这可如何是好?
“先前我有接到消息,顾疏影在江南一带出现过,不过江南之大,一时要找准人,还得费些周折,娘子再等等。你可还记得昆仑出事?”
拂衣忙着点头,“似乎是从虚清长老出事开始的。”至今她都不明白真相。
“当时我也在昆仑,杀了虚清的,是魔。”
053 迟早是儿媳()
“世间分六界,神、魔、仙、人、妖、冥。魔的力量从来不低于神,只是他们甚少涉足人间,所以不被凡人所知,也是六界中唯一永生不灭,不入轮回的种族。”
拂衣惊叹,“那我师父是哪一类?”
白子乔沉思片刻,“顾疏影只是半仙之体,修为却已经接近神族。”这也是目前他在人间唯一看的上眼的对手。
听了这话,她嘴角上弯,心里洋洋得意,自家师父是了不起的人物。“小白你是妖,哈哈。”
他皱了皱眉,妖又怎样?况且若不是入了轮回占有肉身,灵力大打折扣,以往就连神他都没放在眼里过。所以,未免被人看轻,他还是决定为自己的种族辩解一下:“妖界无统,各自安身立命,真要有统一的那天,便是人间覆灭之日。”
拂衣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小白,你刚才不是还说,魔不会涉足人间吗?”为何偏偏要与昆仑作对?
“想继续听下去?”白子乔揽过她的身体令她与自己对视,“总要给我点好处是不?”
她呆愣愣地望着他如墨的眼。
他将脸贴近些,凤眸上挑,“亲我一下便告诉你。”
看她涨红如熟透的脸,他笑意更甚,正所谓闺房之乐唯二人之时才能体会。
拂衣半点着脚尖,犹豫了半天也没决定好究竟要不要亲上去,她怕小白又像上回一样捉弄自己,笑她性急。
“太子殿下,贵妃娘娘有请。”门外立着一道长长的黑影,突然发出的声音一时惊了屋里二人。
见拂衣立即逃开,白子乔不悦地扫了扫衣襟,淡淡回应:“知道了。”
“小白,贵妃娘娘是谁?”她看小白神情严肃,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娘亲。”他整理好衣衫,出门时还不忘嘱咐:“娘子就呆在本王宫中,不要随意走动。”
果然如他所料,淳仪宫里头的几重纱帐之外,云裳立在一侧,冲他俏皮地眨眼。
幽紫色纱帐薄如蝉翼,叠了几层,缥缈地勾勒出一道妩媚的倩影。
“母上。”白子乔没有理会身旁的云裳,半是弯腰对着纱帐里的人请安。
“皇儿来了。”纱帐里的人影动了下,发丝尽散,柔顺地垂落着,显得人越发娇小。“你有多久没来见母上了?”话语轻柔,如少女般清甜,却又比少女多了几分熟韵。
“儿子虽在外已久,可心里头无时不记挂着您与父皇。”
帐里的女子笑得轻快,“那皇儿有没有想起云裳?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她可是一天要来我这里闹上几回,问你何时回宫。小女儿家的心思就是简单真实。”
云裳在一旁听得脸色微红,时不时打量着太子脸上的反应,结果令她很失望。
太子悠悠地扫过她一眼,继而回答道:“听闻母上近来身体不适,云裳还不知体谅,天天来缠着您?女儿家还是多些温柔为好。”
云裳脸都气青了。
贵妃倚在帐子里干笑几声,“哪里的话,我把云裳当亲闺女看待,迟早也是我儿媳,多亲近亲近,也是为了将来做打算。”
054 一生一世一双人()
白子乔久久地不出声,眉头紧皱。
贵妃娘娘似乎能看穿他心思一般,因着云裳也在此处,有些话不好多说,只是稍稍提醒了一句:“皇儿身处宫中这么多年,也应知晓凡事要以大局为重,莫耍小性子。”
“母上的话自当谨记在心。”
“等下出了淳仪宫,便去看看你父皇吧。”
“我这就去。”
等他走了,贵妃忽然又笑了起来。
云裳嘟着嘴埋怨,“娘娘您看,太子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定是让他带回的那狐媚子把魂都勾去了。”论姿色,她哪里比不上东宫里那个傻愣傻愣的胖妞?
贵妃一听这话便不高兴了,喝止道:“你说的什么胡话?太子殿下容得你造谣?让外人听了去,你这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不知为何,云裳胆子再大,对这位贵妃却还是心存惧意的,听了这话立马跪了下去,“云裳错了,云裳再也不乱说”
纱帐里的人话语很快变柔,“只要我让你当太子妃你便是,皇儿从来不忤逆我的话,至于你所说的那野丫头,即使太子暂时对她上心又如何?男人心里装得下无数女子。你始终是正妻,而她连侧妃的地位都得不到,拿什么和你争?”
“那若是太子哥哥固执呢?”
“固执?”贵妃轻笑,“他是我儿子,哪有娘亲不了解自己孩儿的?你的身份与地位他不会不考虑,若是他执意要那女子,便得舍弃娘亲和太子之位,你说他会怎么选?”
这一席话总算让云裳安心,太子妃的位置迟早是她的,得了太子的人,还怕得不到他的心?
未央宫里,皇帝身着明黄色宽大龙袍,低头用朱砂笔在奏折上一本本画着圈记。
“皇儿回来了?”他抬头看了眼白子乔,似笑非笑,“听说你从宫外带进个女子,怎么,是你中意的姑娘?”
“儿臣不敢乱言,只是个极特别的女子。”
他不说喜欢和中意,只说是极特别。恐怕“特别”这词用意比喜欢还深。
“在父皇面前不必忌讳,若是中意,父皇为你指婚便是,即使当不成太子妃,侧妃还是能成的。你若执意于她,那正妃也不是不可能。”皇帝的话似乎给了他希望,听起来轻巧,诱惑力颇大,可白子乔也明白,他要付出的也必然更多。
“多谢父皇美意,儿臣心里当以国事为重,并无娶妻之心。”
他简单地婉拒了皇帝的成全。
皇上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开始他和自己儿子也如此疏远,当不了父子,只能以君臣的身份相见?
“能看着你成家,挑自己喜欢的姑娘,我心里总是高兴的。”
白子乔将目光隐藏的很好,如水的眸子波澜不惊。
听闻前不久,皇帝刚刚封了一位新昭仪,昭仪的长相像极了冷宫里病逝的尔虞皇后,那是他曾经最宠爱的女人。
新昭仪的到来打破了长期以来贵妃娘娘的专宠,据说接连分宠了半月。
回到东宫,他将拂衣揽在怀里,“娘子,若是为夫娶了别的女人,你会怎么办?”
拂衣心里抽痛了下,一种莫名的酸涩弥漫在心头,这样的感觉太过熟悉,似曾有过,却无法记起。
“你是狐狸,怎么会有女人肯要你。”她扯着嘴角勉强笑着。
“世人哪会不爱狐狸精?”他似乎颇为得意,“况且还是只有权有势,才貌双全的狐狸。不过,只要娘子肯随我,我便能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055 来初潮了没()
拂衣推开他,“谁要和你一生一世,谁说要嫁你了?”
两人位置离床边靠的极近,门窗又恰好关着,白子乔见她嘟起小嘴一副别扭样瞬时来了兴致,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俯视自己,狭长的凤眸微眯,“娘子这是在提醒我,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谈嫁娶?”
她瞧见小白眼里幽幽的光不似寻常,像是一簇极小的火苗燃起,四目相对时,那火焰越燃越旺,她缩着脚步往后退,却忘了身后本来就是柔软的床榻。
白子乔将她腰身一勾,令她重心不稳直直倒了下去,一片惊呼声里他也随即覆了上去,用微凉而柔软的唇瓣堵住她微张的嘴,舌尖趁势而入,滑进她口中。
起初是轻微而温柔的挑逗般,缓缓刺激着她的舌头,缠的她一直缩着舌往后退,追逐的游戏玩久了,便越发强势,在里头肆意攻城略地,逗得她直呜咽。
只攻一处便也算了,可这上下其手就令她失了章法,大手滑进她衣襟里,轻易解开小衣的几颗扣子,只隔着一件薄薄的肚兜,忽轻忽重地拿捏,揉压或是轻抚着她的身体,从胸前滑向腰间,不知不觉中又回到胸前的柔软上。
他的呼吸变重了,气息浑浊而粗喘,眼底一片深色,着了火一般的蔓延。
拂衣本想推他,双手触到他胸膛时,手下的火热让她立即缩了回去,抬眼见他额前蒙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不禁睁大那双看起来极为无辜的眼睛问:“小白你发烧了?”
他不答话,腾出一只手来快速地扣住她双手手腕向上一拉,举过她头顶不让她乱动。语气不满道:“娘子你这是在引、诱我。”
话刚落音,他低下头重新埋入她胸前,继续探索那一切令他冲动而好奇的源泉,大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拉下了她的亵裤,一时间光滑白嫩的两条大腿微微张开,乍现在他眼前,刺激得他血脉喷张,只要轻轻一拨,那两条腿就完全的为他而张,能够让他置身其中。
藕荷色的小裤根本就遮不住多少春、光,半遮半掩透着那片秘密花园的所在,他的手顺着细腻的大腿一直向上抚过,最后停在腿、根处,白子乔突然抬头。
“娘子你来初潮了没?”身为一国太子,即使没有过经验,可宫里嬷嬷和太监这事上倒教得很勤快,以往兴趣寥寥地随手翻了几下,现在细细回想,倒真有种让人一探究竟,欲罢不能的感觉了。
拂衣几乎已经全身瘫软,气息微弱地问:“初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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