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专治各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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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专治各种不服-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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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她不再像一只受伤的小鸟一样乱扑腾,穆远也渐渐放松了些。

    他的刀,就像阎王的令牌,所到之处,必定带走一条性命,没有分毫的犹豫。

    很快,训练有素的军队和乌合之众的区别就显现了出来。就像蚕食,不对,鲸吞,之前她和她的人命悬一线,如今暴民之乱迅速被平息。该死的死绝了,不该死的想跑,又被外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给堵回来,只能扔下“武器”,跪地缩身,抖成一团。

    适时的铁腕是必须的,得让挑事的人住嘴,免得民怨沸腾。但,她就是有心力没实力。。。

    怪不得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怪不得文臣要换日月得拉拢武将!

    此事一了,她必须加强府卫的训练,或者干脆换掉。还要加强府卫与暗卫的配合,以及她身边的人和外部人员的联络……

    “官兵无故杀人啦!”一个貌似彪悍的男子试图试破包围圈,被一刀背打得满脸是血。

    可他一边连滚带爬,一边尤自怒骂不止,“大江还有王法吗?当街杀害百姓,你们是大江的兵士,还是大夏的?!”

    有那么一秒,赵平安都为他的安危担忧了,毕竟他在这节骨眼儿上还敢招惹大江战神。

    可又一次让她意外了,穆远虽怒,却没有昏头。

    他的刀没有指向,反而缓缓下落。他一手带出的马军兵卒分外有纪律,硬生生没有动手。

    “百姓?你确定这些人是百姓吗?”穆远冷哼。

    声音虽低沉,好似没有费力,却令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终于,他也放开了怀中人。

    赵平安连忙整理衣冠,拔掉头上歪斜的发簪,把散乱的长发迅速在脑后固定,然后仪态端庄又威严的站好,挺直了脊背,气场秒变两米八。

    穆远极快的瞄了她一眼,心里爱意涨满。

    看看,看看,这就是他心悦了多年的姑娘。之前能守住局面熬到他来,在那样的生死劫之后,在那样混乱而危险的被围攻之后,又能迅速恢复理智和镇定。哪怕只是这镇定自如只是表面上的,对一个年轻姑娘而言也是很不容易的呀。

    “大将军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死的不是你。”那人极无礼,豁出去的样子,“你又怎么证明,这些被你杀掉的人不是百姓?”

    “对呀,你们不能滥杀无辜!”

    “我们只是要活命!”

    “你们到底是兵,还是匪!”

    “我们要上告朝廷!”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生死威胁面前,人极易丧失理智,只要有人挑头,恐惧会令人格外勇敢。之前乱民能形成规模,可不就是因为其中混了好多叶家安排的人?

    大脑发热,哪里还能分辨是非。不然,怎么可能煽动得了!

    现在也是如此,不过强权在穆远一方,光闹腾是没有用的。于是穆远的情绪根本没有被波及一星半点,只淡淡,冷冷的对着不远处一挥手。

    …………有话要说…………

    明天是双更日,不过早上有事,所以更新时间为晚上八点左右两连更。

    大家只当是存着了,嘿嘿。

156 求饶的话() 
立即,一个马军小头目样的男人昂然出列。

    他利落地下马,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在死尸堆里挑挑拣拣的。最后,拎了一具尸体出来,单手一抡,扔到场中的空地上。

    尸体落地,发出嘭的一声响,地上尘土飞扬。

    这力量,这气势,这对待死人和流血的那种见惯不惯的态度,不用问,是和穆远从边境回来的,直接收编进了马军营。

    周围,惊呼声四起。

    被人鼓动、煽动的头脑发热,以为法不择重,跑来冲击大长公主府是一回事,看到死人后还被愤怒支配着,敢与代表权威的一方顶嘴是一回事,但真正感觉到死亡,而且是如此惨烈的死法就是另一回事了。

    普通人,没有经历过战争,战乱,哪能体会到如此的情绪?

    所以略冷静了下,看到人死之后就像一块烂肉被丢过来,大部分人都傻眼了。有的,甚至吓得轻轻哭了起来。

    好在大长公主府的门前空地颇大,不然都摆不开这阵式。

    “这人是谁,告诉他!”穆远发布命令。

    就见那小头目快速翻着那本册子,最后停在一页上念道,“李铁柱,东京城人,住在街坊,无业游民,平时以为他人讨债为生。昨天,曾在聚义堂出没,随后消失……”

    “我认得他!”人群里有人惊叫,“他是我们那一坊有名的波皮无赖,欺侮邻里有他,除了缺德事之外,从小到大没做过其他正经事。”

    他可看明白了,可刚才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似的?!

    “这个是谁?”穆远又随意指了指。

    小头目照本宣科,上前认真辨认了下,因为尸体的面目已经被血糊得看不清楚,还拿尸体衣襟擦擦擦尸体的脸,然后扔到众人面前,念道,“王生勇,准宁府商水县人。原是走镖的,却因为盗窃镖物,意图奸**女被发配南荒,去年刑期界满,流落京城,在聚义堂打杂为生。上个月因殴伤他人被罚银兼杖责,前几日才恢复走动。”

    “我也认得他!十足的混蛋。在街上宁愿撞上一头猪,也不愿意撞上他。”

    这人到底是多凶悍,发配南荒都没死,还回来继续为祸一方!

    众人开始面面相觑。

    这都是些什么人混在他们中间呀,不是说来找大长公主讲理的吗?带头的人不应该是善良的人,普通的百姓,他们自己的人吗?为什么之前大家一嚷嚷,就气得不得了,直接拿着家伙冲过来了,没注意是谁在撺掇他们呢?

    穆远却不管这些,对那小头目示意。

    那人也不含糊,把尸体一具具搬过来,在空地中心堆成柴垛子似的,后来又招呼过来几个士兵一起做这件事。

    很快,广场中央堆起了两堆尸山,约有三四十人,就像垒京观。

    那场面,对善良的人,生于和平环境的人都是巨大的震撼!

    而那本记录了人员情况的小册子也慢慢念到最后一页,再看围观群众,个个忘记了惊惧和不满,全部目瞪口呆。

    他们听得清楚,看得明白,心绪也慢慢闲静了下来。然后骇然发现,这些死人,不是地痞流氓,就是好勇斗狠之徒,不是曾经的罪犯,就是无业游民。

    若说跑过来与大长公主理论的人之间有个别这种人就算了,说不定恶人也有几分正义感呢?但是一下子这么多无利不起早的人,全东京城的百姓恨不能把他们永久踢走的人,再缺心眼,也觉出不正常来了。

    羞愧的是,他们之前为什么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这是,被人当枪使了吗?是谁在利用他们,也太可恶了。人命头天,有可能丧家灭族,居然还这么恬不知耻……

    而对于赵平安来说,她好奇的是穆远怎么调查的这么清楚,似乎有备而来。之前阿布拼命的记啊,画啊,现在用处不大了。

    除非,他发现更可疑的人。。。

    “看到了吧?这些人,就是搅动民情的人,推你们走上绝路的人。我只问一句,对如此的败类,我大江官兵到底杀得杀不得!”穆远朗声道。

    又问,“到底是他们可恶,还是大夏人更可恶?”

    他巡视着底下鸦雀无声的人群,“大夏之恶,至少使人看得清楚,辩得明白。敌人攻过来时,拿着刀与他们拼了就是。可这些人呢?以及这些人的幕后主使呢,让我们大江,我们大江人在东京城内自相残杀,不等外人打来,自己就先灭了自己!”

    “太阴险了!”有人大声道。

    穆远的脸有如山石般坚毅,没有任何表情纹路。

    而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如寒光闪闪的刀,“你们这些人自称大江的子民,热爱大江国,服从皇命,遵纪守法,结果又如何?你们宁为乱民,冲击大长公主府,杀伤公主府里的人命,被挑唆得不明是非,还怎么有脸站在这里?我大江边境的战士,年年浴血奋战,拼尽最后一滴血也不让大夏铁蹄踏入中原一步,用生命保护着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吗?”

    大部分人露出羞惭的神情。

    古代人,还是讲究一点礼义廉耻的。在这一点上,确实比更没羞没臊的现代人强一些。

    “所以,本将军觉得你们不配!也为我死去的将士,不值!”最后,他低喝一句,声音似从胸腔中发出,震撼人心。

    赵平安的心也颤抖了。

    穆远不爱说话,能不说的就不说,必须要说的也非常简短。

    这次,大约是她“认识”他以来,他一次性说这么多。可见,今天这件事让他多么的愤怒。他那些话,是多么有感而发。

    “请大将军恕罪,请大长公主恕罪!”还是之前那个刺儿头先反应过来,扑通跪倒在地。

    紧接着,呼啦呼跪倒一片。

    “我等无知小名被坏人蒙蔽,实在是无心之失啊。”

    “大将军饶了我们吧!”

    “大长公主宽恕我们吧。”

    “我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

    简直了,古今中外,甚至包括异时空,求饶的话就不能换个台词?全部是这样!

    …………有话要说…………

    第一更,第二更一小时内奉上。

157 十八层地狱() 
穆远冷笑,杀气腾腾的。

    “饶了你们?凭什么!刚才,你们不是一个个口口声声搬出大江的法度,斥责我们马军不能平乱吗?”他表现出的态度十分强硬。、

    于是人群的恐慌在扩大,继续,发酵。

    而且这时候越想越后怕,怎么就跟着来攻击大长公主府了呢?

    明明,似乎,好像,是不太想的……结果大家一起哄,就这么来了,来了,还打了,还负伤了……。。

    哪找地儿说理去!本来就有疫症要爆发,现在可好,皮肉也出现损伤,这样会不会更容易染病?医药银子是不是多花不少?可就算倾家荡产,还能活命吗?

    人人心中七下八下的。

    “就是啊。”那小头目却还嫌不够狠,很巧妙地插嘴道,“你们民情汹汹,正义凛然,若我们大将军犹豫半根头发丝儿的时间,现如今你们已经铸下大错,满门抄斩了。这样,还不是救了你们的命吗?”

    “我们真不知情啊。”人群中有人嚷嚷。

    “你以为不知者不怪吗?切。”那小头目从鼻孔里出气儿,“伤害百姓,是重罪不假。但你们刚才那模样真该请画师好好画出来,让你们自清自己的嘴脸。那时,你们凶狠地哩,根本就是一帮乱民!你们也不是来讲理的,而是正在暴乱!意图杀害一国公主,而且是两国公主!懂吗?暴乱是什么?是造反!那等同于十恶不赦的匪徒,大江的敌人!别说我们马军衙门的人,任何大江将士都可以直接诛杀,不问情由!”

    人群嗡嗡声再起,登时吵闹起来,透着强烈的心虚和慌乱。

    赵平安知道,这时候该她上场了。

    她成功的拖延了时间,尽管她不确定穆远能来,但那是她在当时情境下惟一能做的。

    身为皇室成员,她不能逃避,也不能一味凶狠。

    她还知道,穆远必定被重要的事绊住才令她陷入险境,十之八九与封城有关。想想,外面的城门打不开,这股子怨力无处发泄,民众还才能轻易被忽悠,转而内化矛盾。

    叶良辰好算计呀。

    还好穆远及时赶到,以雷霆手段、冷酷霸道地镇压了一切。他武力上压倒一切,兼之占了理、义二字,令民众无法反抗,也无从反抗。

    然后,他居然还强硬的不肯通融。

    这相当于梯子都给她搭好了,她只要爬上去,闪现仙女的光辉,就能收拢民心。至少让百姓暂时相信她,不相信她也没有其他出路。

    重要的是,她若能真的把疫症控制并消灭,局势就会危为安。

    这一局,看似极凶险,但走好了,结局会非常光明。

    “敢问穆大将军,怎么这时候才来匆匆护架?”她文绉绉的,好像摆足了谱,又似十分不满,实际上是给穆远说话的机会,好让这些百姓知道现在的真实情况。

    外面的局面必不乐观,这些话挑明了说,对现场的人必是震撼。若能让这些人反而成为她的传声筒,把事实一五一十的传达出去,那自然是极好的。

    这时候的她是靶子,说话不顶用。但,百姓们自己说的话却是能安定人心的。

    “东京城中,确实有了天花疫症的患者。但这病患,却是被人故意染上的,然后利用大长公主的仁慈之心,来陷害大长公主。”穆远配合良好,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人群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因为说话的人是穆远这杀神,奇异的具有信服力。因为所有人都觉得,他必不屑说谎。

    “大长公主封锁公主府,就是希望疫症不要感染东京城的百姓。”穆远接着说,是借机表明赵平安如何忍辱负重,爱民如子,说的却也是十足的事实,“您这是善念,免得百姓们无端惊恐。可那病患在入府前接触过其他人,导致城中已经有人感染。”

    啊,又一声。

    人群再度开始激动,焦虑,毕竟事关生死,没有人能淡定。

    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来围攻大长公主府,不就是因为想活命,是被逼的呀。

    “我记得,穆大将军已经开始排查可能的感染者,并且已经隔离了啊。这样,是惟一能保住东京城,保住大家性命的办法。”赵平安接话,吸引着民众的注意力。

    穆远点了点头,“但,幕后人亡大长公主之心不死,居然在城中暗中散布消息,造成了全体百姓的恐慌。甚至,包括衙门中人。”

    “难道城中大乱了吗?”赵平安紧着又问。

    穆远仍然重重点头,“此举,确实造成东京城的混乱。百姓们不明就理,纷纷携家带口往城外跑,想要逃离这个天大的灾难。”

    “这样是不行的啊!”赵平安跺了跺脚,大声道,神情焦急,是真的焦急,“最好的大夫都在京城,我也已经调集所有的名医与种种药材,贵生堂楼大掌柜的药车就快要进京了。这时候跑出去,万一感染了就没办法医治,只能等死!而且,还会感染给东京城以外的人。那样,大江没有寸地安宁,往后就是想逃难,也没有地方了。”

    “可是,我们明明还没染上啊。这样关在一处,不是等着染症吗?”有人在人群中说。

    “不,此一病症有潜伏期,除非隔离一个半月以上,否则不能判定是否染上。”赵平安借机大肆科普,“我知道大家怕,我也很怕,因为我也可能染上疫症。但越是此时,越是不能离开东京城,一来病在路上可不能得到有效的救治,二来不能让自己成为感染源。而且只要特别注意和留心,也未必就染得上。倒是你们真的冲入我公主府,就是把自己暴露在疫症的威胁之下。”

    人群中传来后怕的声音:幸好没成功冲进去啊。

    赵平安赶紧说点好的消息,“当年惠州的事,想必老人们都有所耳闻,可就算那样的惨法,要烈火焚城才能消灭疫症,也有要活下来了呀。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疫症并非无治!”

    “真的吗?大长公主说的可是实情!”人群骚乱,有人激动地问。

    赵平安断然指天发誓,“我,赵平安,若有一言之虚,让我立时死在此地。就让雷来劈我,就让火来烧我,水来淹我,死后下十八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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