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贾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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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贾赦-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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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贾赦是北宋小民出生,如今时来运转,却依然保留着过去的心性,对于宝玉的漠视,他并没有什么不满。

    比起他的礼仪和教养,贾赦更在意的是面相。

    最瞩目的是那双桃花眼,眼弦青色,鱼尾红色,水汪汪的,瞧着颇有神采。他是泛桃花的命,其人性感动人,在漂亮姑娘面前表现得积极主动,很会同她们交往。而鼻梁的年上部位和颧骨之间隐隐有鲜红色,此人感情极为复杂,最近曾与人幽会过。

    他情路就坎坷复杂得很,更有少年得志便猖狂,家道中落,削发了尘缘的迹象。

    这些都是以后发生的事,离现在还早着,急不来。真正让贾政在意的是,他正是克黛玉之命。本来,若他用情专一,上能入仕途,下能顶家门,也是良配。偏贾宝玉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账二世祖。

    想到林海的托付,诚恳的态度,谦恭的话……贾赦觉得还能再挽救一下。

    他绝不承认自己是为了对得起那几张银票。

    贾赦还琢磨着,已经开口了:“这妹妹我见过的。”

    史太君扑哧笑出来,她打趣道:“胡说!这是你姑的女儿,头一回上京城,你如何得见?”

    “我瞧她面善,想着怕是旧识,妹妹名唤什么?可要在家中住下?”他围着黛玉转了半圈,笑容灿烂极了,让人看了就……心!生!怒!意!贾赦恨不得揍他一顿,黛玉方才六岁,还没到论男女大妨的地步,即便如此,凑这么近是哪家的规矩?贾赦觉得他应该说点啥,不能让林海这命本来就薄的女儿未来越发坎坷。

    他没来得及开口,王熙凤就说:“宝兄弟这样喜欢林妹妹?”

    有人搭话他更起劲,又问:“妹妹姓林?可有表字?”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女儿家的名讳哪能随便说?

    贾琏这媳妇也真不懂事,竟跟着他起哄。

    “咳,女儿家表什么字?你别围着人家打转,外甥女脸皮薄。”贾赦终于抓住机会开口了,他说完就挨了骂。“让你滚出去,拖拉个什么劲儿?宝玉同黛姐儿联络感情怎么了,你这做长辈的怎如此不仁?”喷他的还是史太君,因为方才那席话,两人已经对上了。

    从前摆摊算命,他因为太实在,一张口就触人霉头,遭了不少报应。呸一脸口水骂几句还是轻的,被打断腿也有过。那时候他左边卖包子右边卖面,往那儿经过的都是下九流,同他们相比,史太君真是太温柔太治愈了。

    北宋有个大学士说过,爹娘打你骂你那是怒其不争。

    铁定是原主胡闹,才让史太君对他失去了信心。贾赦对自己的能力是非常自信的,他是算命界的精英,第一个赚够钱买了院子的极品高富帅!很受追捧的。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表现一下,在便宜娘跟前树立新形象,顺便拉林黛玉一把。他说:“母亲可还记得我南下之前给您解过梦?说起来,我最拿手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测风水以及批命。宝玉侄儿命犯桃花,若继续同各种姑娘牵扯不清,害死别人是轻的,当心损自己命道,连累府上。”

    ……擦!

    这是房里所有人的心声。

    好像就是从上次嫖姑娘被打以后,他就性情大变,神神叨叨起来。

    天王老子也管不了你的个人爱好,喜欢算命好啊,总比天天去青楼有前途,能别张口闭口都是死人、发丧、灭全家吗?尤其是在得知他说得的确很准之后……可怜的宝二爷,以后还有好日子过?你让他房里那十几个肤白貌美的小丫鬟如何自处?

    贾宝玉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他大伯,若不是怒视就更好了。他那几个一等丫鬟还算镇定,反倒是那些站得远的,偶尔被他调戏一回的,已经偷偷对了眼神。

    四儿:以后千万离宝二爷远点。

    春燕:荣华富贵那是过眼云烟,命要紧。

    翡翠:宝二爷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过,姐妹们当心。

    ……

    几个眼神之间,她们就开启了“真爱生命,抵制贾宝玉”行动,结成统一战线。

    房里一片死寂,甭管主子还是奴才都不敢说话了,这是最高级别的对垒,大老爷叫板老太太!他说贾琏贾环贾谁都好,唯独不该点宝玉的名。举个例子,甭管谁家,长子的地位都远高于次子,在荣国府,住在正院的却是贾政一家子。本来,贾琏作为大老爷贾赦的次子,被称呼为二爷天经地义,实际却不是这么回事,你在荣府叫二爷,妥妥的会被默认为贾宝玉。

    他是史太君的心肝,贾琏就是根杂草。

    没投个好胎生到不讨喜的大房已经是悲剧,偏偏府上还出了个衔着美玉出生的哥儿。贾琏学问差就是废物,到贾宝玉这里,他是得上天眷顾的,注定要成大器,何必计较这些小事?

    说多了都是泪,大房就是后娘生后娘养的,受气那是常态,还敢反抗这不是找死么?

    说实在话,荣府上下都习惯了这样。可惜贾赦不知道这个规则,本着职业道德,他张嘴就说了实话,成功黑了贾宝玉,史太君坐不住了。

    “你这混账,宝玉是你亲侄儿!”

    史太君捂着胸口,心脏都不好使了。

    贾赦撇了撇嘴,他当然知道贾宝玉是谁,不过,算命桌上无父子,要么就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一旦说了就得是实话,这是玄学一脉传承下来的规矩。他还想靠着看相看风水成为名满天下的大师,造福百姓,实现人生目标,没点章法怎么成?

    “母亲您消消气,为这点小事不值得,我也知道宝玉侄儿混账了点,您放心,从现在开始管教还有救!二弟是官老爷,有学问有本事的。”

    史太君真的快背过气,“我……你……”

    她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看得贾赦好着急,就俩字,还说得这么朦胧,难道要他拆字?这都不是事儿,当务之急得让便宜娘缓过劲,府上全靠她撑着,自己还想靠着大树来乘凉。贾赦心里悲痛极了,他横了鸳鸯一眼:“你这丫鬟怎么当的,没见母亲不好了,快顺顺气。”

    曲解史太君的心意,斥骂她的贴身大丫鬟就算了,见没糟透,他还补了一刀:“本来算命都是要收钱的,看在自家人的份上……我少收点。不着急,等您缓过劲儿我们再商讨化解之法。”

    贾宝玉悲愤极了,他将祖母气出病也罢,竟然玷污自己皎皎明月般的感情,“女儿是水做的骨肉,她们娇柔脆弱,需要被呵护,这种感觉你一定不了解。”

    _#

    贾赦想对他这桃花泛滥的花心侄儿说:虽然道不同,若你幡然悔悟,我还愿意为你改命!

    这么广撒网,长有不论,生冷不忌……是会出事的。天下这么多男子,让你把漂亮姑娘占全了,人家还怎么传宗接代?连血脉延续出现问题了,他们当然会寻觅悲剧的起源,你不死谁死?

    吊着最后一口气没晕过去的史太君颤巍巍抬起手来,指着贾赦:“你给我滚!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

    王熙凤不住的帮她拍背,“父亲是打趣宝兄弟的,您别气了。”

    贾琏心里在暗爽,贾宝玉这滚犊子的,也有今天。当然他就只能偷偷爽一爽,在荣国府,所有人都要看老太太的脸色过活。父亲从前窝囊得很,除了喝花酒嫖姑娘啥都不会,一爆发就这么大阵势……嘲讽开了,仇恨拉了,被老太太惦记,以后还有好日子?想到这里,贾琏悲从中来,他眼圈都红了,哽咽道:“老祖宗宽心,身子要紧啊。”

    真是没想到,扶不起的贾琏竟这样尊敬长辈,担心她的身体都快哭出来。

    史太君握着贾琏的手:“好孩子,别学你爹那混账。”

    贾赦成了狗嫌的,宝玉不停的给林黛玉洗脑,让她离大老爷远点,莫沾上臭气。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起贾宝玉的经典言论: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普通男子在他看来就一股子难闻的味道,贾赦这样的简直臭气熏天。

    他很努力,却收效甚微。

    一个多月时间,林黛玉对大舅老爷已经有了基础认知。她知道的,对方精通玄学,离开扬州之前父亲就说过,大舅老爷是真正的高人,他说话或许不好听,却句句精辟。在亲爹和刚认识的轻浮少年郎之间,正常人都会听爹的,林黛玉虽然命格不凡,三观真没扭曲。这贾宝玉长得倒是好看,说话做事也忒没分寸,进门之后只给祖母问安,全然不顾其他长辈,太没礼数。

    这回驱赶得很成功,房内所有人目送大老爷离开,贾赦走到门口,好似想起什么,回过头来,众人心里一紧,以为他还要杀回马枪。当然不是了,贾赦才想起他还有个白捡的儿子,虽然起步晚了点,调/教一下还有希望继承他的衣钵。

    “琏儿,你过来,为父找你有事。”

7第007章:() 
  贾琏猜不到父亲心中所想,他一路跟着回到大房的院中,又被贾赦领到花厅里。等待让他心慌,他在忍耐,猜测话题的方向,贾赦却悠哉哉坐下,让秋桐冲了两碗茶水。“琏儿你站着做什么?”

    “父亲在上,儿子不敢怠慢。”哪有做儿子的不崇拜父亲,荣国府中,情况却尴尬得很。贾琏是大老爷贾赦的结发妻张氏所生,他倒是活下来了,张氏却难产死了,过后三年,贾赦就纳了邢夫人做填房。邢氏小户出身,倒是不敢苛责原配留下的嫡子……也就只是不可待,关怀什么基本没有。贾琏曾期盼过父亲的关注,到头来却是一场空,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他的父亲非但不是什么有大才者,还是个日日与狐朋狗友厮混,到处寻欢作乐的色/胚。

    同王熙凤成亲以后,贾琏同二房倒是熟络起来,原本准备向王夫人投诚,觅个差事,还没行动贾赦就因为一个风尘女子挨了打,性情大变。

    说是不在意了,事实上他还是紧张的,拳头握得老紧,手心已经发了汗。

    贾赦有眼力,很会观察别人细微的神情,以推测对方的想法。见贾琏这样,他八字胡翘了翘,心情甚好,本以为要花大力气才能将离了心的便宜儿子笼络过来,没想到这小子对他还有期待。贾赦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他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让贾琏坐下,问道:“你母亲是产后血崩去的,我不知如何面对用她的生命换回来的你,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张氏产后大出血啥的,是半推算半打听来的,贾赦声调压抑,击人内心,三句话就让贾琏颤抖起来。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心结,贾琏苦思不得其解的谜题。

    长兄贾瑚很早就夭折了,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却没得到任何的重视,在继母手下讨生活便罢,二房谁都能压他一头。不管是很会读书却英年早逝的贾珠,还是不学无术的贾宝玉。

    府上爵位分明是由他们大房继承的,住在荣僖堂的为何是二房那家子?

    因为二叔比父亲本事大?还是因为贾宝玉生得好,是祖母的心肝?

    想着这些旧事贾琏的眼眶又红了,拳头紧握,他没有扭头看贾赦的表情,而是直视着前方:“您……对母亲是真心实意的?”

    虽然贾赦已经说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再问一次。

    “你母亲是真正的书香贵女,张家在朝中也是极具影响力的,你外祖父是翰林学士,他还有个做礼部尚书的兄弟。”他原配夫人张氏来头太大,一掐算一查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张家是汉人出身,一家子都入朝,他们在读书人之中的号召力是很强的,张家承袭数代,出过许多名满天下的文豪。

    这些事,贾琏或许知道,又或许不知道。

    想要修补父子关系,他总要说清楚。

    尽可能的洗白渣到家的原主,让贾琏认识到父亲已经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他变了。

    贾赦顿了顿,等便宜儿子消化得差不多才继续说:“我的确不是读书的料子,你母亲也不嫌弃,我们的感情是极好的。”

    “那您为何……为何……”贾琏憋得面红耳赤也没说出后半句,贾赦懂他的意思,叹口气道:“张氏去了,我也生无可恋了,所以才会和那些纨绔子弟混在一起,喝酒听曲儿麻痹自己。我那时想,若不是坚持要保住你,她就不会血崩,那胎生得太艰难。后来有人劝我,说你是张氏血脉的延续,我始终没想透彻,浑浑噩噩就过了这么多年。一转眼,你都这样大了,娶了妻,有了孩儿,我方才醍醐灌顶,我辜负了张氏的期待,我对不起你啊!”贾赦抡着拳头往自己胸口上砸,又编又演说了这么多,苦肉计也该提上日程了,乘热打铁不是?

    贾琏并没有在他说完之后就感动得眼泪直掉,他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连眼神也空洞起来,恍恍惚惚不知在想写什么。等他回过神来,贾赦都捶了十好几下,怎么看都是极有诚意的,“从前总期待父亲能和善些,能夸我两句,能对我笑。愿望虽从未实现,我并没有怨怪您。”

    每个人掌心都有一道姻缘线,这是用来窥伺对象以及判断婚后是否幸福的。姻缘线清晰并且水平延伸,表示能找到理想的夫或妻,往后的生活和谐美满,若左右手都有,这表示此人会有极大的幸运。

    贾赦的姻缘线长得很不好,他双手都有,都变着法坏姻缘。

    左手的姻缘线向理智线陷垂,这代表此人容易受到感情挫折,会因为理智而渡过难关,此后就会变成自私冷酷、贪婪成性。至于右手则是双重姻缘线,平直并且在中指延伸下来的地方戛然而断。代表此人满园春/色关不住,家花野花一起开。但凡有这种手相,夫妻大多貌合神离,感情淡薄得很。

    依靠双手上的姻缘线,他就能推测出原主有些什么感情纠葛,对方显然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会昧着良心帮他洗白还是看在便宜儿子的份上,他实在很想要一个继承人。玄之一脉,在佛道的夹缝中生存,大能者一年年越发少了。

    贾赦在畅想未来,贾琏在挣扎,父亲几句话,就将他过去的认知完全推翻。他以为父亲是个混账,对自个儿的原配夫人一点感情也没有,人家前脚死他后脚就迎新人进府,丢下嫡子不管,天天出去鬼混。这种想法是根深蒂固的,今日父亲这番话,让他动摇了。

    他说的是真话?

    父亲是恋慕着母亲的?

    丢下自己不闻不问是因为不知如何面对儿子?

    若是平时的他,铁定会怀疑,绝不轻信……或许是贾赦的表情太真诚,说的话太质朴动人,贾琏眼泪都掉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自小就是父亲不疼继母嫌,从未过上舒坦日子,总想巴结这个讨好那个变着法坑点钱。

    贾琏不喜欢读书,连府学也不愿去,父亲学问就不好,他自然也不好,比起浪费时间学什么之乎者也,还不如寻个门路赚点钱。科举考试每三年一次,能否高中撇开不说,考试这个过程就是煎熬,君不见二房贾珠就是读书累死的。

    一时间,谁都没说话,贾琏哭过了渐渐收声:“父亲您为何要同祖母过不去,将她得罪至斯,以后处境不是越发艰难?”本来,这个没责任心的爹是死是活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如今却不同,贾琏后知后觉的有点担心。

    “我的儿你还是太年轻,只见老太太愤怒,没看到隐藏的玄机。一个多月前我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玄学之关键就在于玄,对多数人而言这种事宁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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