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谭自己挺满意自己今晚的理智,就算不舒服,也睡得很安心。
只不过,醋谭安心了没多久,就发现自己的右手被人用力地拉了一下。
还没有睁开眼睛,就瞬间清醒了。
“怎么了?这是夜里又要下雨了吗?
你要是很疼就抓紧我的手,但是不要太用力把我整个人往床上带。
你的手最不能使劲了,下午打游戏就打成了那样,你的手得要养着。”醋谭汗都快要被尤孟想给吓出来了。
这一晚上是要反复多少次才会停歇?
“我手没事,你这么趴着不太好,睡醒了肯定比没睡还累。
你要是趁我睡着对我动动嘴什么的,我就能和之前被你收割的时候那样,轻轻松松地就把你拉到床上来了。”尤孟想现在行动还是有些受限,不然的话,他早就把醋谭给抱到床上去了。
“啊?不行不行,现在不是收割的好时候。
我要是上去躺到你的身边的话,怎么都没有可能压制自己心里面的小恶魔的。
再加上你的大恶魔本质,很容易就会出人命的。
你手还疼不疼?这块‘黑色抹布’会不会太烫了?”醋谭换了一个话题。
她在天人交战的时候,就已经思考过大恶魔和小恶魔的问题。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根本就不能想和恶魔有关的事情,不然根本就睡不着。
“抹布啊?你绑我手上的这块黑布,还蛮奇怪的,自己会发热,很温暖也很舒服。
我现在左手感觉比以前轻松了一些,好像有一种找回了自己丢失了很久的手的感觉。”尤孟想看着自己左手上的这块造型奇怪、手感不好,做工还很粗糙的黑布,顺手就做了几个转动手腕的动作。
“真的啊?这是一块高科技材料的破抹布,它有磁性,能够自动吸附在皮肤上。
我们学校医院运动损伤科的教授研究的,有磁疗的功效。
我在做课题的时候,就想是不是还可以增加一点我们传统的针灸和热疗的功效,就放了一层托玛琳宝石。
给你带的这个,是我自己做的实验,在温控方面做的不太好,还好是你比较耐热。
我是那种不怎么会出汗的体质,所以自己试的时候,只坚持了十分钟。”醋谭很高兴,自己以前做的东西,能够帮到帅尤尤。
“我好像赚到了呢。原来我女朋友并不仅仅是一个会给人带来完美笑容的牙医,还有这么多强大的附属功能的啊。”尤孟想示意醋谭不要在轮椅上坐着,到床上去陪他聊天。
“大半夜的你好好睡觉,不要稍微好一点,就开始放任自流,小醋醋刚刚就差被你吓哭了。”醋谭想起自己刚刚意识到问题的时候的那种感觉,就揪心。
“我发现一件事情。”尤孟想没有接着醋谭的话题往下说。
“什么?”
第二百五十五章 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你初中那时候,应该是故意在做学渣的,你只要认真做的事情,都能做得出类拔萃。”尤孟想毫无征兆地就切换到了夸自己女朋友的模式。
“虽然吧,你说的是事实,可我为什么听着这么诡异呢?”醋谭已经习惯了被尤孟想打击,都不自觉地生出了“奴性”。
忽然被表扬,反而弄得满身的不自在。
“怎么会诡异呢,我就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尤孟想松开了拉着醋谭的手,用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床,让醋谭到床上坐着:“你自己不上来,我就拉你上来了啊。”
“拉什么呀,不带你这样的,你的手不能用力的,才疼了一个晚上,你就忘记了啊?”醋谭说不过尤孟想,也没有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尤孟想自虐,只能乖乖听话坐到了床边上。
“有了你给我的这一块神器,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尤孟想又拿自己的左手做了几个手腕动作,他已经好久都没有感受到左手的活动这么自如了。
“要担心的,你的左手的剧痛是因为那块碎骨贴着神经。
你现在觉得舒服,是因为刚好你神经旁边的‘小刀片’没有再出来作祟。
你手的肌肉僵太久了,我之前也不敢帮你按,随时都有可能压到你的神经。
这条理疗带疏通了你左手这么多年一直堵塞的静脉,放松了手臂的肌肉,你才会觉得通体舒畅。
你昨天疼成那样,我才敢拿出来试一试的,也不是每一次都刚好能让你的神经避开那块碎骨的。
理疗带是治标不治本的。
你神经边上的那块碎骨的问题不解决,你的左手就不能恢复完全的运动功能。
这次刚好有用,也算是运气,刚好避开了压着你神经的碎骨,你左手不要用手过度的话,就不会让里面的‘小刀片’到处乱串。
你如果能够接受这个理疗带温度的话,就可以再戴个一天两天的。
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找回自己左手的感觉。
你要是把手术做了就可以一直有这样的感觉了。
正常的骨风湿问题,是不会有你这么严重的。
我到时候把这条理疗带的外观和温控给改善一下,你做完手术在戴个一两个月,就会有比较彻底的改善。
我有点后悔让你这个时候就回来伦敦。
或许是因为我没有创过业,所以我不会觉得有任何一种工作,是会比身体更重要的。”醋谭坐在床上,拉着尤孟想的手和他说话。
“我才回来不到24小时,你就要让我回去啊?”尤孟想知道醋谭是在担心自己,可他好不容易才说服醋谭回来。
尤孟想带着醋谭回来,一来是为了公司,而来是想要看一看醋谭的嗅觉问题。
现在这样的情况,弄得尤孟想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样的决定。
尤孟想不愿意让醋谭拿自己的身体做试验,这样的话,醋谭是不是还会继续留在伦敦。
醋谭说后悔回来伦敦,是想要带着他回去瑞士,但如果就这么回去的话,公司就没有把法正常运转了。
“回去?回哪里去啊?小醋醋并不关心回不回去的问题,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但是我没有办法看到你疼成那样,还置之不理。
现在还太早了,我等下晚一点,给我们教授打个电话,看看他这几天有没有时间来伦敦给你做个手术。
我尽量想办法让教授过来,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就回一趟苏黎世,把手术做了再回来。”醋谭再也不想看到尤孟想一个人蜷缩在床上,浑身都在冒冷汗的样子。
尤孟想一个人在伦敦随时随地都会下雨的天气里面,生活了好几年,这样的生活可以说是毫无品质的。
醋谭觉得自己来欧洲的这几年,生活已经够苦行僧了,但是和尤孟想连基本的健康都没有保障的情况相比,她那点心理压抑,又能够算得了什么?
醋谭只是想一想,眼圈就红了。
“怎么了,这是,我又不是什么需要发病危通知书的情况。你现在这样,我会以为我都病入膏肓了,你还瞒着我。”尤孟想笑着安慰醋谭:“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和以前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相比,我这次真的好的快了很多了。”尤孟想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醋谭的头,他在安慰醋谭,也在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左手已经没事了。
醋谭也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哭,会有些奇怪。。。
赶紧打住,换了一个话题:“你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是什么事情?”
“这个啊,我是想知道,你只要认真做,就能做得很好的事情,包不包括收~割~?”尤孟想特别强调了收割这两个字。
“你不要岔开话题,你左手需要再做一次的只是一个微创的小手术,恢复起来是很快的。
我知道你的左手做过好几次大手术,但这一次要做的不是和你以前的手术那样的,就是一个微创的精细手术。
你不要担心手术会对生活造成严重的影响。
这不像你第二次手术那样,需要把没有接好的骨头重新接一遍,就只是一个小手术。
以我们教授的手术水平的话,完全可以做到既不伤筋又不动骨。
这个小手术做完之后,养个一个星期,最多十天,就可以开始复健了。
你本来就在假装自己是右撇子,在圣莫里茨的时候,你基本都不用左手。
我可以当你的左手,顺便右手的事情也可以一起做。”醋谭让尤孟想不用担心这几天的生活自理的问题,
“你确定?”尤孟想听完醋谭刚刚的这一番话之后,并没有立刻被说服。
“确定啊。”醋谭以为尤孟想是在确认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小手术。
“你要帮我刷牙?”尤孟想面带疑惑。
“这有什么难的?”醋谭想的和尤孟想在意的,并不是同一件事情。
“你还要帮我洗澡?”尤孟想的疑惑更多了一点。
“呃,也不是没洗过。”醋谭话是这么说,但说话就没有刚刚那么有底气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不太介意你用()
醋谭之前帮尤孟想洗过一次澡。
她自己的话,其实也还好,最大的感受就是一饱眼福。
就是尤宝宝好像被折腾地有点痛苦,还被醋谭“大刀阔斧”地剪掉了身上的最后一块布。
醋谭的心里闪过一丝犹豫。
尤宝宝不是说,她帮忙洗澡的感觉,也一样是“生不如死”吗?
“你如果愿意帮我洗澡,而且又不担心会出什么事情的话,我是完全都没有问题的。”尤孟想说得轻描淡写,完全是一副把所有的选择权,都交给了醋谭的样子。
哪里还有什么对“生不如死”的担忧。
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在经历了真正的“生不如死”之后,对之前随便说说的那个“生不如死”完全没有感觉了?
人类的适应能力,总归还是最为强大的。
醋谭刚刚心里面的那一丢丢的犹豫,立马就跑到了九霄云外:“我给你买的那么多个‘杯子’,我都给你带过来了,你不介意我看的话,我也是不太介意你用的。”
尤孟想前一秒还装得风轻云淡的脸,下一秒就变得有点“色彩缤纷”。
为什么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在一张床上聊天,还能聊到“杯子”上面去?
有一个学医的女朋友,在享受到诸多福利的同时,也得要接受她异于常人的思维模式。
幸好,醋谭同学不是专攻泌尿科的。
不然的话,就真的是“前途渺茫”了。
尤孟想还在耐心地“等待”醋谭来收割自己的第一次,某人的思想为什么这么不纯洁,动不动就扯到关于“杯子”的话题。
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呢?
尤孟想不需要“杯子”,就算真的需要,那也必须是一个醋坛子。
一杯子,又不是一辈子,爱谁谁拿走。
尤孟想说自己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是有意提醒醋谭,让她接着练习收割的技艺。
理想从来都很丰满,现实却一直是那么的骨感。
他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如初呢?
左手的粉碎性骨折后遗症,尤孟想本来还希望在醋谭面前再坚持一段时间,等到右手能够行动自如的时候再看一看要不要做手术。
可第一次出问题,就被醋谭“逮个正着”,自己也差点就没能坚持下去,再这么下去的话,肯定也不是一个办法。
尤孟想并不是那种有强烈自虐倾向,明明已经到了极限,却装成一点事情都没有的人。
被左手的伤折磨了六年,并没有让尤孟想百炼成钢。
如果不是意志力比一般人都要更坚强一些,尤孟想一定还沉浸在药物成瘾里面,无法自拔。
尤孟想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左手是一个痛并快乐着的问题,只有痛苦没有快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zuz被照顾的太好,左手一直都没有出什么问题,幸福地有点久。
让尤孟想忘记了之前,习惯性的、每隔几天都要疼一次的感觉。
有小醋醋在身边,为自己忙前忙后,尤孟想明显感到自己对于疼痛的忍耐力,没有之前那么强大了。
昨天晚上,在醋谭无比轻柔地在他耳边说,不需要强撑的时候,他差一点点就要崩溃了。
是不是有了女朋友在身边,人都变得比较脆弱了?
他之前每次疼的时候,都想的是让自己铭记。
可能心中有“恨”的时候,对疼痛会比较麻木。
尤孟想意识到自己有点依赖把自己给“宠坏”了半个月的醋谭,但他不想让自己的女朋友,经常担心地连觉都不敢睡。
醋谭才看到一次,就担心成了现在这样。
这要是和以前一样,隔三差五地出问题,护工小醋醋肯定要比照顾他之前住院,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时候,还要更累。
人嘛,总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在圣莫里茨的那半个月,尤孟想被照顾的很好。
他的左手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不适的状况,除去天气的原因,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醋谭根本就没有给他自己动手做事情的机会。
过去的半个月,尤孟想刻意掩盖了自己是左撇子的事实,连吃饭都不用动手。
除了需要动动嘴皮子之外,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醋谭一手包办。
牙膏是挤好的,毛巾是拧好的,如果不是出去吃饭的情况,尤孟想连水杯都没有自己拿过。
想喝水的时候,只要看一眼水杯的方向,醋谭就直接把水端过来喂他喝。
醋谭的整颗心都在尤孟想身上,才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够读懂自己的每一个“小动作”。
尤孟想一想到这里,就开心地笑了。
尤孟想以为醋谭会逼着他立刻马上就回去瑞士,没想到醋谭提出的第一方案是让教授过来。
有一个事事都为自己着想的女朋友,是幸福也是幸运。
尤孟想没有再说不想马上动手术这样的话,而是往床里面移动了一下,给醋谭空出大半张床的位置。
“你昨晚就这么趴着,是当心我乱抓,要握着我的手睡觉才安心,对吧?
现在才三点,我还要再储存点能量,也不知道等下还会不会下雨,你到床上来陪我睡吧。
你要是现在不上来,我肯定睡不着,就算睡着了,肯定连做梦都想着把你拉到床上来。
到时候用力过度,不用等到下雨,我的左手肯定还要再被神经给折腾一次。
你光看着就能看哭。
你别担心啦,我现在体力透支,就算是有心也是无力啦。”尤孟想看穿了醋谭不愿意上床睡觉的心思。
“切~你想得太多了。
都什么和什么啊?
你也太小看人了吧,小醋醋是那种会担心帅尤尤对自己胡作非为的人吗?
我就算要担心,也是担心你对我无动于衷,好吗?
d的忍耐力那么强,就很糟糕啊。
我是怕爬上d的床之后,会不合时宜地对d下手。
这样一来,你本来就已经散架的骨头,就会被小醋醋弄得伤上加伤。
直接从散架给整成了粉碎性骨折都有可能。”醋谭被人拆穿之后,嘴还是和死鸭子一样的硬。
“又不是没有粉碎过,女朋友亲自动手,再帮我粉碎一次,我是乐意至极的。”尤孟想一点都没有被醋谭的话里有话给吓到。
尤孟想说着话,再次用自己的左手,把醋谭往身边拉。
“你太过分了,你拿自己的手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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