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云(骑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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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步青云(骑鹤人)-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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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乡长,自从你不陪我这老头子下棋之后,我现在在三沟乡是难逢对手,闲来无事,便研究几局残局。”老肖说道,“等哪个周末,你有时间,我们好好切磋几局”

    “行呀,我也正想向您老请教呢”韩立诚面带诚笑着说道。

    老肖听到这话后,连忙摆手道:“韩乡长,你这么说,我可担当不起,要是换个人的话,我还能勉强指导一招半式,您还是算了吧”

    韩立诚听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开口道:“你我也就是旗鼓相当,互相指教,没错呀”

    “对,对,互相指教”老肖心满意足的说道。

    前世,韩立诚事业、家庭双双失意时,曾在象棋上狠下了一番功夫,一直以来,老肖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也是他听韩立诚说互相指教时开心得不行的原因所在。

    韩立诚初到三沟乡时经常和老肖切磋棋艺,自从和吕德昌较上劲之后,他便不怎么找老肖下棋了,他可不想在这点小事上授人以柄,老肖对此也很是理解。

    从传达室出来后,韩立诚刚准备上楼,手机便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见是周倚翠的号码,便摁下了接听键。周倚翠刚从韩立诚办公室门口走过,见门紧锁着,这才给其打了个电话。当得知韩立诚正在传达室门口呢,周倚翠便让其别上来了,她这就下来,然后一起下乡。

    韩立诚这两天的任务便是了解乡里五保户的情况,本想上楼去看看周倚翠有没有过来呢,她既然打电话来了,那就没必要再上去了。

    挂断电话后,周倚翠便径直从楼上下来了,走到传达室后,见韩立诚正在和老肖聊天,便与其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径直往鸿源酒楼走去了。

    自从丈夫出事后,周倚翠便再没去过鸿源酒楼。李海毕竟挪用了乡里给陈鸿源的招待费,虽说这事和周倚翠无关,但谁让她是李海的老婆呢,每次从鸿源酒楼门口经过时,她都不好意思往里面看。

    韩立诚跟在周倚翠身后向斜对面的鸿源酒楼走去,老肖看到这一幕后,心里暗想道,这两人倒是挺般配的。

    就在周倚翠距离桑塔纳五米左右时,陈鸿源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周倚翠后,他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打招呼道:“周主任早”

    李海出事之后,鸿源有段时间生意很不景气,但近来已恢复了七、八分元气,在面对周倚翠时,陈鸿源多了几分底气。

    作为党政办主任,周倚翠本来是直接负责和鸿源酒楼打交道的,李海的事情出来之后,她便让秦忠明负责此事了,和陈鸿源之间基本断了来往。

    周倚翠没想到陈鸿源会在这时候突然出来,否则,她一定会让韩立诚走在前面。听到陈鸿源的招呼声后,周倚翠也笑着说道:“陈老板好,一大早就忙活了呀”

    陈鸿源听后,轻点了一下头,硬着走在后面的韩立诚道:“韩乡长,我说你怎么没把车开走,出去呀”

    韩立诚将周倚翠和陈鸿源见面时的尴尬看在了眼里,上前一步道:“我和周主任一起下乡搞个五保户的调研,刚才嫂子还说你在床上呢,这么快救起来了”

    “有点感冒了,不太舒服,在床上躺了会,您先忙着,我也去菜场了。”陈鸿源说完这话后,分别冲着韩立诚和周倚翠点了点头,便骑上摩托车去菜场了。

    在这之前,韩立诚一直想问周倚翠有关李海的事情,昨天有好几次话都到嘴边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陈鸿源的出现给了韩立诚一个契机,上车后,他转头对坐在后座上的周倚翠问道:“周主任,李乡长的事情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判”

    自从李海出事后,这便成了周倚翠的心病,她最怕别人问起这事。听到韩立诚的话后,周倚翠心里先是咯噔一下,当见其一脸坦诚的表情后,她才意识到是她想多了,人家并无其他意思,只是作为同事之间的关心而已。

    这一刻,周倚翠才深深的感受到也许这事并不如她那么糟糕,李海并没有烧杀抢夺,只是挪用了乡里给鸿源酒楼的招待费。事情固然做的不对,但也不见得就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

第226章 韩乡长借机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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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都是因为在意才特别在乎,很多时候,你在乎的东西站在别人的角度也许是不值一提的。

    自从李海出事后,周倚翠的身上便如压了一座大山一般,这个清晨,韩立诚一句无心的话语让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久久的没有开口。

    韩立诚并不知道周倚翠心里的想法,见其不开口,下意识以为之前那话触动了对方的伤心事,连忙改口说道:“周主任,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我托人过问一下此事,毕竟我们也曾同事一场。”

    周倚翠听到这话后,先是一怔,随即便是一阵欣喜。乡里都在传韩立诚是县委书记孟传祥的人,周倚翠虽不知这话的真假,但休闲农庄开工庆典的时候,孟书记不但亲临三沟乡,而且对这个项目大家称赞。周倚翠也是官场人,不难从看出点门道来。

    在这之前,周倚翠特意咨询了律师,李海的事情不太好办,这八万块钱如果定义为挪用的话,那问题就不大,如果认定为贪污的话,那可就麻烦了。由于周倚翠提前支付给了陈鸿源两万元,十万便变成了八万,纪委办案人员也认可这事。

    “韩乡长,下周可能就要判了,这时候找人托关系的话,会不会太迟了一点”周倚翠激动夹杂着几分失落,小声的问道。

    韩立诚猛的一扭钥匙,只听见呜的一声,桑塔纳起动了,与此同时,他开口说道:“明天我去一趟县里打探一下情况,尽人事,听天命吧”

    周倚翠没想到韩立诚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很是感动,立即说道:“韩乡长,太谢谢你了,如果需要打点的话,你只管和我说,我一定”

    周倚翠不是不想托人帮丈夫开脱,但为了帮李海还那十万块钱的亏空,不但家里倾其所有,连所有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她实在拿不出钱来帮其打点了。

    尽管如此,韩立诚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只有大众脸来充胖子了。

    周倚翠的话刚说了一般,便被韩立诚打断了,他抢先说道:“周主任,你想多了,我只能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帮李乡长一把,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必要打点。”

    听到这话后,周倚翠愣在了当场,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帮人办事不用花钱打点的,但韩立诚说的如此笃定,并不像是开玩笑,周倚翠彻底迷糊了。

    韩立诚将周倚翠的表现看在眼里,有意转换话题道:“周主任,你今天没提前和王桥村的人联系吧”

    “哦,没没有”周倚翠听到韩立诚的问话后,这才醒过神来,慌乱的答道。

    “那就好,我们过去以后,直接去五保户家里。”韩立诚沉声说道,“对了,王桥村就只有几户五保户吧”

    为了避免周倚翠再回到之前的话题去,韩立诚接二连三的反问。

    周倚翠的思路果然跟着韩立诚走了,从包里随身携带的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翻看了一阵以后,说道:“韩乡长,王桥村只有一户五保户,名叫王张氏,今年九十二岁了。老太太一生未育,之前和侄儿一起生活,去年侄儿生病死了,便没人过问老太太了。”

    韩立诚之前问起五保户的情况只是为了转换话题,听到周倚翠的话后,眉头不由得紧蹙了起来。试想一下,一个九十二岁的老太太,无儿无女,她有没有生活自理能力,如果没有的话,那她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想到这儿以后,韩立诚再也按捺不住了,猛踩一脚油门,将档杆推到了五档的位置,桑塔纳快的向前驶去。

    周倚翠将韩立诚的表现看在眼里,低声说道:“韩乡长,你别着急,根据王桥村汇报上来的资料,村里对老太太的生活还是很关心的,不说生活质量有多高,至少能做到衣食无忧。”

    “周主任,这些写在报告里的话你信吗”韩立诚转过头来冷声问道。

    “我”

    周倚翠说到这儿后,下意识的停住了话头。作为党政主任,周倚翠少不了和山会海打交道,写在的报告里的这些字当有多少水分,她再清楚不过了。要想让她昧着良心回答韩立诚,信,她还真开不了这个口。

    韩立诚见周倚翠不说话了,沉声问道:“老太太这种情况怎么没进乡敬老院”

    在着手搞乡级层面的低保补助之时,韩立诚曾让秦忠明找来过敬老院的相关资料,得知里面只住着十来个老人,生活层面还是有保障的。

    听到韩立诚的问话后,周倚翠略作思索后,回答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有可能是老太太不愿意进敬老院,也有可能她年事已高,敬老院不愿意收。”

    “怎么,敬老院收人还有年龄限制”韩立诚转过头来好奇的问道。

    周倚翠自知说漏嘴了,连忙改口道:“我只是我的猜测,敬老院不在我的分管范围内,具体情况不清楚。”

    韩立诚用眼睛的余光扫了周倚翠一眼,转过头来两眼直视着路面。

    周倚翠知道韩立诚对她的这个回答不满,不过她也不打算解释,现在的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看乡敬老院的规模不大,里面的门道可不少,周倚翠可不想掺和进去。

    往前行驶了一段之后,路面变得凹凸不平起来,韩立诚透过车内后视镜,见坐在后座上的周倚翠颠的眉头紧锁,他便将车放慢了下来。

    韩立诚虽然来三沟乡半年多时间了,但下乡的机会并不多,这也是他这次下去走走的原因之一。

    “周主任,这儿距离王桥村还有多远”韩立诚出声问道。

    “距离村部还有十来分钟,不过王张氏所在的小陈庄还在王桥村的最西边,距离村部还有十来分钟的车程。”周倚翠答道。

    韩立诚轻嗯一声,稍稍加大了一点踩油门的力度。

    十二、三分钟以后,周倚翠指着路西侧的一排青砖红瓦的房屋说道:“韩乡长,那就是王桥村了,要不要叫上村里人和我们一起过去”

    按说这种情况该叫上村干部一起过去,但韩立诚总觉得有那些人在场很难看到真实情况,略作犹豫后,对周倚翠说道:“不用了吧,我们先过去看看,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再通知他们。”

    周倚翠只是个跟班的,韩立诚怎么说便怎么办。

    通往小陈庄的是一条狭窄的小道,由煤渣铺设而成,这种路在九十年代末期的浙东农村随处可见,就这还算好的,有的则完全是土路。一旦遇上刮风下雨,泥泞一片,别说车,连人都不好走。

    “前面左拐便是小陈庄了。”周倚翠指着不远处的羊肠小道说道,“车只能停在路边,然后步行过去。”

    韩立诚听后,轻点了一下头。

    根据周倚翠的指点,左拐下去以后便是一处打谷场,韩立诚便将车停了下来。

    两人下车后,便往庄上走去了。

    周倚翠也没来过小陈庄,知道大体的方位,但对于王张氏住在那儿却是一无所知。

    “大叔,请问一下王张氏住在那儿”周倚翠冲着对面走来的五、六十岁的老农问道。

    “什么你问谁”老农反问道。

    周倚翠听到这话后,愣在了当场,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韩立诚上前一步递了一支烟给老农,然后再道:“大爷,我们找我们庄上的老太太,九十多岁那个。”

    “哦,你们问王三婆家呀,你们往庄后面走,单独的那两间土胚房就是了,不过”老农说到这儿欲言又止。:

第227章 事发突然猛踹门() 
“大爷,不过什么呀您有什么话请直说。”韩立诚顺着老农的话问道。

    “算了,你们去看了就知道了。”老农摆手说道,“对了,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来找王三婆呢”

    “我们是”

    “我们是她的远房亲戚,多年不来往了,代家里的老人来看看她”韩立诚抢在周倚翠前面说道。

    “远房亲戚没听说过呀”老农说到这的时候,像是猛的想起了什么似的,改口说道,“那什么,你们快点去吧,王三婆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庄上的人有两、三天没看见她了。”

    韩立诚听到这话后,心里咯噔一下,顾不上再问老农话了,转身便向着不远处的村落走去。

    周倚翠追上来之后,小声问道:“韩韩乡长,你说王王三婆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呀”昨天晚上,我在电视上看见云州有个老爷子去世了十多天,都没人知道,后来,邻居闻到那味道臭的不行,这才想起他来。”

    周倚翠说的正是韩立诚想的,否则,他也不会近乎一路小跑的直奔王三婆家而去。

    “不会这么巧的,我觉得情况不会那么糟糕。”韩立诚看到周倚翠一脸苍白,出声安慰道。

    “韩韩乡长,王三婆万一要是出现意外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周倚翠并不罢休,追问道。

    周倚翠在韩立诚的心目一直是一个沉稳干练的官场女人,想不到竟在这事上纠缠不清,当即转过头来,冷声说道:“如果真出现你刚才说的那种情况的话,村组,包括我们乡里的干部都要打板子。”

    听到韩立诚的话后,周倚翠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缓过神来之后,立即又快步追了上去,急声问道:“韩乡长,你先停一下,打谁的板子那是后话,暂且不说,我是问王三婆如果真出了不测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周倚翠这话看上去是在问韩立诚,实则是在提醒他不要冒然过去,故而在“我们”二字上加大了力道。

    王三婆是一个孤老婆子,无儿无女,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如何处理她的身后事那可是一个大麻烦,周倚翠示意韩立诚不要掺和进去。

    韩立诚起先并未注意,听到这话后,才明白周倚翠的用意。他将脚步稍稍放缓,侧过脸去掷地有声的说道:“周主任,谢谢你的好意,无论王三婆是死是活,我都要立即赶过去,我们在体制内做事很多时候都需要思前想后、谋定而动,但这件事不需要。”

    听到韩立诚的话后,周倚翠很是一愣,他并非看不清楚这事背后隐藏着危机,而是压根就不在乎,他关心的是老太太现在是否还活着。

    韩立诚通过自己的言行传递给周倚翠一个明确无误的信号,那就是在他的眼里,人的生命最大,尽管对方已是九十多岁高龄的老妪。

    想清楚其的关节后,周倚翠不言语了,紧跟在韩立诚身后大步向前走去。

    根据老农的指点,韩立诚和周倚翠很快便找到那两间低矮的土胚房。小刘庄的经济状况虽很一般,但如这样的土胚房还是很少见的,一目了然。

    韩立诚伸手在门上轻推了两下,感觉到门被从里面反插上了,这样的老式门很牢固,要想的从外面打开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周倚翠见状,上前一步,疾声说道:“立诚,怎么样,能打开吗”

    韩立诚轻摇了一下头,低声说道:“门从里面反锁上了,打不开。”

    “那那怎么办呢”周倚翠慌乱的问道。

    情况虽然很紧急,但韩立诚并未盲目去踹门。就算公安搜查老百姓家还得有搜查证呢,他虽是副乡长,但却没有破门而入的权利。

    “倚翠,你去找几个村民来,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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