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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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 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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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薛红荷几乎拼了命地想要不发出声音,但嗓间还是会下意识地传让连她自己都觉得脸红的呻吟声。

    “没那个金钢钻,就没领那份瓷器活儿。穿这么高的跟,足有十来公分吧?又不是你自己结婚,整得跟一世界小姐似的,何苦呢?这高鞋跟,伤脚伤腿又伤腰,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李云道手法似乎很生疏,但认穴位置却极准,力道也恰到好处。

    自己似乎是第一次离他如此之近,他的目光跟自己没有任神交集,眼神清澈。薛红荷突然发现,其实那对丹凤桃花眸似乎看上去还挺顺眼。

    “换只脚。”

    薛红荷咬了咬下唇,令她自己都意外的是,另一只脚居然很听话地送了出去。

    她再次用手捂住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些许红酒,眼神竟迷离了起来。

    直到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她才发现,那人嘴角含笑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看什么?”

    “你好像很享受。”

    “享受又怎么样?”

    李云道似乎并不想跟她抬杠,笑了笑,转身出门。

    只是临出门前,又突然回头,将正欲自己也试试脚心某处穴位的薛妖孽惊得缩回双脚。

    “又怎么了?”薛红荷挺了挺胸,似乎不想失了自己的女王范儿。

    那刁民笑了笑说:“其实你不开口的时候,挺好的。”

    薛红荷张口又想骂人,却不知为何嘎然而止,只目送那刁民缓缓关门离开。

    薛红荷似乎有些生气,抄起沙发上抱枕便扔向门口。

    三秒后,薛大妖孽居然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放松了身子,揉了揉脚心,似乎怎么都找不到那种感觉。她下意识地看向那扇已经关上的门,笑着喃喃自语。

    “小气鬼,难得还有点儿绅士风度……也不算无药可救……”

    今天王小北和孔黄裳宴请的都是圈里走得极近的朋友,加起来也不过四桌人,大多都是大院里一起长大的发小或极要好的朋友,也没人煞风景地土豪炫耀般地送金赠玉,大多是些情理中的礼品或颇有收藏价值的艺术品。

    见李云道出现,正被陆涛几人闹着劝酒的王小北冲他挤了挤眼睛,又指了指正陪着孔黄裳聊天的蔡家大菩萨。

    李云道笑着耸耸肩膀,示意在休息里没跟王小北他媳妇儿的发小发生任何冲突,当然,刚刚那一段小插曲,不算。

    “刚刚跟桃夭姐说起你呢!”孔黄裳穿着一身红色旗袍,百鸟朝凤图栩栩如生,本来就是沉鱼落雁般的女子,人逢喜事,更显得倾国倾城,更难得的是,跟蔡桃夭这种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女子坐在一起,却也不会显得逊色太多。

    蔡桃夭微笑不语,孔黄裳接着道:“我刚刚在跟桃夭姐讨论如何对付花花肠子的男人,比如说我们家王小北。”

    李云道顿时一头冷汗,同情地看了看正在仰头喝酒的王小北,随后一脸正气道:“嫂子你放心好了,小北敢花花肠子的话,我这个当弟弟的第一个不放过他!有情况,我立刻跟嫂子汇报!”

    孔黄裳笑道:“就怕你们俩哥哥捅了娄子弟弟补,弟弟出了差错哥哥扛。”说完,又补了四个字,“沆瀣一气!”

    李云道连忙道:“咱可是这天下间最最实诚的人了!”

    蔡家大菩萨终于开口笑道:“这话是真的。”

    李云道得意地笑道:“还是自家媳妇儿最了解我。”

    蔡家大菩萨含笑白了某人一眼,某人厚着脸皮,连忙夹菜:“媳妇儿,多吃一点!”

    孔黄裳笑道:“这叫无事献殷勤。”说完,就被一群发小闺蜜唤了过去。

    蔡家女人目送孔黄裳离开,才笑道:“结婚,其实也挺好的。”

    李大刁民挠了挠脑袋,贼兮兮地凑过去:“媳妇儿,要不今儿晚上,咱也试试?”

    难得穿一身浅桃红色连衣裙的蔡家女子浅浅一笑道:“好!”

第六百零八章 红袍与影子() 
入了夏以后,南国的天气便如同孩童的脸一脸,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便狂风骤雨。海风呼啸,大雨中的海腥味愈发浓郁,面积本就不大的海岛仿佛瞬间就被淹没在了倾盆大雨中。岛上守卫森严,暗哨不断,雨幕中,十步一哨的守卫手持冲锋枪,腰间军刀和手雷均是标配。海岛中央,一片热带雨林中一处庞大古堡宛若童话中的黑巫老巢,在雷电交加的漫天大雨中,郁发显得阴森诡异。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突然,古堡当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便是求饶和哀嚎声。

    古堡中的一处大厅,斑驳的壁画在摇曳的烛光中若隐若现,一道血痕划过让那原本看上去极为神圣的宗教经典,更加诡秘的是,一个**的身体斜趴在圣母壁画上,身后如同毒蛇一般的长鞭猎猎作响,每响一次,那**的身上便多出一条血痕。挥舞着长鞭的是个赤着上身的年轻胖子,笑容狰狞,每挥出一鞭,眼中的狂热便愈发清晰起来。

    “求求你,别打了……”趴在墙上的,竟是一个长相颇为精致的俊俏男子,可是乍一看,却更像女子,尤其是背上每多出一道血印,痛苦与绝望交杂●∈的眼神,泫然若泣的表神,每一个细节都能让背后疯狂挥鞭的胖子变本加厉地疯狂。

    年轻胖子边挥动皮鞭边竭力吼道:“不许求饶,不许……”

    不知道挥了多少次皮鞭,那俊美男子背上早已体无完肤,疼得晕死出去后,那挥鞭的肥臂才缓缓放了下来,眼神呆滞而空洞,口中喃喃有词:“不会的,你不是他,他不会这样低三下四地求饶,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他突然发疯一样的吼了起来,沾满血污的皮鞭一下一下地抽打在那幅文艺复兴的经典名画上,画中圣母玛利亚依旧慈爱如初。

    他缓缓走到那**的俊美男子身边,蹲下身,翻过那晕死的身子,仿佛欣赏一幅艺术作品般地盯着那张更像是女子的脸,他突然如同孩子般吃吃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原来你也有今天……”

    走廊里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厅中的走有三人高的木门吱吱地发出声响。不知何时,厅中的蜡烛早已经熄灭,一道斜长的黑影将蹲在地上的胖子笼罩在其中。

    突然,大厅中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吊灯驱散了所有黑暗。胖子下意识地遮住眼睛,转身花了好久才看清来人的面孔,眼中的疯狂如同遇洪的火星般突然熄灭,取而代之的却是无穷无尽的恐惧与敬畏。

    “您……您……您怎么……突……突然来了?”胖子似乎被吓得不轻。

    来者一身红袍,巨大的帽斗遮住了他的面容,却丝豪掩饰不住他身材的高大。那人如同幽灵般慢慢地走到胖子面前,缓缓伸出那只同样罩着一层红纱的手。

    皮鞭入手,红袍人毫不犹豫地挥出两记响亮的狠鞭,在那胖子肥硕的胸前留下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宛如那钉死神灵的十字架。

    胖子连招头看对方一眼的勇气都欠佳,只默默地受了两鞭,见那红袍人将皮鞭扔到一旁,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处理了。”红袍突然开口,声音深沉而颇具磁性,仿佛有无穷的魔力一般,但又似乎不带有任何一丁点的人类情感。

    胖子连忙拉住地上**男子的一条腿,出去的路上也没有忘记捡起那根充斥着怨毒的皮鞭。被拖着的身体在光滑的黑色大理石上留下一道无比清晰的黑色血污,出了门,胖子先将手中半死不活的尸体扔到门外,而后转身对红袍人微微鞠躬,倒退着掩上厅门。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敢抬头看那红袍人一眼,哪怕是胸前被抽出了十字血痕。怨恨?他连看一眼的勇力都没有,何谈怨恨?更不用说那恐怕这辈子都凑不足筹码的背叛。

    将那不是尸体的尸体扔给一名手下,他回自己的房间飞速沐浴更衣,十分钟后,一身体面的他重新回到那处已经灯光辉煌的大厅,他依旧恭敬如常地匍匐在那人的脚下,如同最为虔诚的信徒。

    笼罩在深红宽袍中的男子宛若神明,缓缓开口:“就因为北京的事?”

    那位在蒋青天面前能将蒋家大少贬得一文不值的朱公子如同奴隶一般惶恐不己,红袍人只问了一句,他便主动抽了自己两记大耳光,才匍匐倒地道:“主教明鉴。”

    红袍人喉间发出两声似笑非笑的声音:“明鉴什么?”

    朱梓校只将额头埋得更深,几乎贴在那冰冷的大理石上,一句反驳的言辞都不敢发出。

    红袍人站在窗前,望向雨幕中的天空——堡外,紫色的闪电几乎将海上的夜空炸得粉碎,惊艳绝伦,海面惊涛拍浪,气势恢弘。

    “这就是上帝的魅力啊!”他突然感慨道,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上帝是平等而仁爱的。”说完,厅内又沉默了起来,只听到外面的雷雨交加。

    匍匐于地面的朱梓校大气都不敢出,又等了许久,才听到那人仿佛毫不在意地问道:“筹码还嫌不够?”

    朱梓校拼了全身的力气,才在喉咙间憋出一个“嗯”字。

    那人叹了口气:“朱家到底是后继无人呐。”

    匍匐在地面的朱梓校下意识地双手握拳,但稍纵即逝,再次抬头时,眼神依旧温驯而恭敬。

    红袍人冷笑:“我向来不介意有人随时背叛,只要他愿意承担后果。”

    朱梓校连忙道:“梓校不敢,朱家不敢!”

    红袍人若有若无地看了他一眼,又转身看向窗外的大雨滂沱:“雨,终究是要停的,就像那些人,终究是要倒下去一样,这是上帝创造的规律。”

    “是。”朱梓校温驯道,想了想,才道,“主教,可否请裁决使北上一行?”

    红袍人讥讽道:“这就怕了?也难怪,都吓得躲到千里以外了。”

    朱梓校埋头不语。

    红袍人叹了口气:“你先去吧。”

    朱梓校不敢作半刻停留,起身鞠躬,倒退而出。

    待朱梓校离开,那红袍人又在窗边站了一会儿,才仿佛对着空气说话般缓缓道:“随他北上一趟?”

    突然,他身后出现一个影子般的存在,整个人都仿佛笼在一层黑幕中,那从吊灯上投下的身影道:“不要忘了那个约定。”

    红袍人失笑:“你说的是那个可笑的协议?”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般,他笑了许久,才道,“如果那么要遵守约定,你我到这里来,又有何意义?”

    影子沉默。

    红袍人笑道:“你也怕?”

    影子道:“怕。”

    红袍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一个人而己。”

    顿了顿,他才仿佛难以置信地道:“真的就那么可怕吗?”

第六百零九章 送机() 
在殿中被称为裁决使的影子似乎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简短的对话后,便不再有声音从高悬的水晶吊灯上传来。全身笼罩在红袍中的主教嘎嘎笑了两声,缓缓取下一直遮着面容的帽斗,厅中的金碧辉煌刹那间黯然失色。那是一张绝美得足以让人窒息的脸,脸上每一根线条都仿佛出自造物主的完美主义倾向,美轮美奂,笑而倾城。如果刚刚的胖子还在场的话,眼前这张脸传递出的信息量也足以让他浑身发颤,这张脸那张比女子还要妖艳的脸庞几乎如出一辙,雷同得真仿佛是一个人。

    再次缓缓行至窗边,窗外不知何时暴雨已经停,星空己悄然绽放。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为何,突然失笑着自语道:“血缘这东西,还真是妙不可言呐。”

    这是在向古堡中的那位红衣主教致敬。直到如今,朱梓校未能完全接触到那个神秘组织的面貌,只知道在与祖辈初次接触后,原本在大华夏一文不值的朱家一夜崛起,这几年更是一跃成为国内保守派领军家族。朱梓校心中了然,这一切,都掌控在别人的手中。从直升机看下去,宛如一头沉睡巨兽般的古堡透出一股让他不寒而栗的气息,直到古堡缓缓从视线中消失,他才缓缓舒了口气,此时刚刚一直紧握的双拳才慢慢放松了下来。背叛?朱梓校苦笑,不用说他,哪怕是朱家,估计都攒不齐那倒戈一击的筹码。

    窗前,美艳男子负手而立,目送直升机消失,这才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深红色的大袍衬着那张完美无暇的脸庞居然没有任何一丁点的违和感。

    他笑了笑,刹那间百媚顿生。

    南海雨停风止,千里外的北京城却迎来了入夏以来的第一场暴雨。望着被暴雨浇得一片迷糊的车窗,王小北轻叹了口气:“看来连老天爷都舍不得我走啊!”

    开车的是李云道,立刻笑着道:“要不是想走,现在还来得及。”

    这回王小北倒是自己摇了摇头:“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啊。”

    李云道点头:“之前不是说去西北吗?怎么突然一下子变成闽南了?”

    王小北笑道:“黄裳一开始就不同意我去西北,尤其是蒋家不是有位在那儿只手遮天吗?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了闽南。”

    闽南对于孔家来说,也是一处有着特殊意义的地方,尤其是如今的孔家那位也算得上是起步于东南。王小北去闽南的确要比去西北来得更让人放心,毕竟一处是顺势,一处是逆流,相比之下,在东南的顺势下,王小北应该能走得更稳更快一些。

    李云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小熊也调去东南军区了?”

    王小北点头:“据说是正团级了,这小子不容易,吃了多少苦头才挨到今天。”

    李云道点头不语。

    王小北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道:“别因为上次的事情就跟小熊有了隔阂,他也是身不由己。”

    李云道笑着摇头:“要是真有隔阂,就不会配合他演戏了。”

    王小北撇撇嘴:“你们一个个都他娘的是人精,就老子脑筋短,转不过弯。”

    李云道微笑:“所以你才娶了孔黄裳。”

    王小北转忧为喜:“这话是真的。”

    李云道问道:“你去了东南,嫂子呢?”

    王小北道:“厦大艺术学院当老师,她自己也喜欢,省得在官场上在尔虞我诈。我先打个前站,她把京里的事情处理妥当就跟过来。”

    李云道说:“这样好,分居两地,总不是个事儿。”

    王小北突然奸笑:“怎么,还没把蔡桃夭拿下?早点儿生米煮成熟饭,最好弄个娃出来,我就不信他们家老蔡头真敢跑去老爷子面前撒野。”

    李大刁民尴尬苦笑:“哪能啊?在她面前,我就成了文不文武不武的半吊子,从哪儿下口?”

    王小北一脸深有同感:“小时候我就说,蔡桃夭以后绝对就是一难伺候的大菩萨,谁摊上谁晓得,没想到最后被你小子撞上了。不过想想也对啊,来软的,人家是一心理学大师,来硬的,唉,还是算了,省得到时候你满地找牙。”

    李云道笑了笑,不置可否。

    车外大雨滂沱,所以车速极慢,等到了机场,大雨仿佛被人突然关了开关一般嘎然而止。

    王小北取了后备箱的行李,看着悄然湛蓝的夜空,直想骂娘。

    靠在车门上,李云道扔给他一枝烟,沉默帮他点燃。

    闪动的烟头伴着袅袅青烟,王小北突然有些伤感:“往后,凑一块儿抽烟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李云道也抬头望着夜空,夜风轻拂。

    “都走喽!”李云道苦笑着叹了口气。

    “其实挺怀念刚刚在苏州认识你那阵子。”王小北道,“对了,你的青干班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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