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
特别在军阵之中,被围杀的大将不再少数。
武圣赵子龙当年能够在大军中连着斩杀数十大将,并杀了个七进七出。固然是他武道修为通天,最关键的是魏武帝曹操惜才。
不愿意让他陨落在战阵之中,命令士卒要活捉他。
如果不是这样,就算他武道修为再是精湛,最后也难逃力竭战死。
这些道士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想要凭借人多牵制住司徒刑。
但是他们却想错了,司徒刑没有赵子龙那样的神武,但是他却是法家弟子。
具有赵子龙不具备的神通。
“绳之以法!”
几根赤色的绳索陡然落下,司徒刑的长刀出鞘,行云流水一般破开雨幕,更轻易的将他们的头颅斩落。
赤色的鲜血好似喷泉一般,不停的喷涌。浓郁的血腥味让司徒刑下意识的皱眉。
“该死,这里不是说非常隐蔽么?官府是怎么摸上来的?”
碧清老道满眼的血丝,有些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方丈,我们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我们还是撤离吧?”
有几个年轻道士听着外面的喊杀之声,面色惨白,仿佛惊弓之鸟一般。
“怕什么,听外面的声音,必定不是大批人马杀来。”
碧清老道恢复冷静之后坐在太师椅上,一脸轻松的说道。
“外面的刀客和剑士,足以应付。”
“道长,来人武功实在太高,而且还会妖法,兄弟们有些抵挡不住了。”
就在碧清的话音刚落,一个手持宝剑的道士,用手掌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冲进大厅,脸色异常苦涩的说道。
“真是废物,几十个人竟然拦不住一个人。”
看着胸口有鲜血冒出,脸色煞白的剑客,碧清老道豁然而起,愤怒的斥责道。
司徒刑面色冰冷,身体前驱几步,手掌中的长刀仿佛秋水一般,一个个道士斜倒在青石路面两旁,赤红色的鲜血染红了地面,也让雨水变得赤红。
司徒刑仿佛是一台不知疲惫的机器,不停的收割着人命。也幸亏他在杀戮空间早就适应了这种杀戮,如果是常人,见到这种血腥,必定会胃肠不舒服。
轻则呕吐,重则五脏翻腾。
司徒刑的心早就被磨练的如同磐石一般,不仅没有任何不舒服,反而有一种念头通达的感觉。
碧清的逃脱,已经成为司徒刑心中的一种执念。
随着道士的倒地,这种执念正一点点的散去。
“屠夫!”
“刽子手!”
看着司徒刑面色淡然的将长刀垂地,一丝丝炽热的鲜血被冷雨冲刷干净,刀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幽蓝。
剩下道士因为心中的恐惧,不由的倒退几步,看着伏倒在路边,再也没有动静的袍泽。他们有些恐惧的咒骂道。
司徒刑看着歇斯底里,眼睛中已经有了畏惧的道士,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不屑。
在弱小面前,他们是豺狼!
在强大面前,他们就是土鸡瓦狗!
司徒刑全身的蓑衣早被就被斜斜的细雨打湿,一滴滴雨水滑落,跌落在地上,泛出一丝丝涟漪。
雨水血水混合在一起,将整个路面染红。
司徒刑毫不在意的前行,木屐踏在地面上,血水和雨水向四周飞溅。
这些道士好似被杀破了胆子,竟然没有一人胆敢上前阻挠。司徒刑也不赶尽杀绝,好似未见。
“束缚术!”
就在这时,一个道士陡然发难,只见他手指快速结成法印,低声说道。
司徒刑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身体竟然有一种被束缚住的感觉。
其他道士的眼中顿时流露出狂喜之色,按照以前的排练,长剑和弯刀切开雨幕,对着司徒刑的头颅直直的落下。
“不知死活!”
司徒刑的眼睛里陡然寒光一闪,手中的长刀陡然出鞘,众人只见到寒光闪过。
那几个围攻的道士,眉宇之间都多了一道好似竖纹的红痕。
“这怎么可能?”
施法的道士因为和司徒刑距离最远,反而没有受到伤害,他看着面无表情,生龙活虎的司徒刑,一脸的诧异和难以置信。
“你怎么可能摆脱束缚术!”
“就算你武功精湛,怎么可能摆脱道术。”
“没听说过法不加贵人么?”
司徒刑的嘴角升起一丝冷笑,身形陡然向前一窜。手掌中的长刀好似幽灵一般。
施法道士有些狼狈的躲避,但是他的身手比刀客们要差上不少。怎么可能躲得过司徒刑的索命。
蔚蓝色的刀锋割破他的喉管,还没等他发出声音,心脏就被利刃刺穿。道士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不停有鲜血涌出的胸口,嘴巴无声的开合: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司徒刑怎么可能不受道法所影响?
法不上贵人,司徒刑不过是一介秀才,算什么贵人?
就算现在春闱将近,龙气抬头。司徒刑受到龙气的垂青,那也不可能丝毫不受道术影响。
怎么他的速度慢上那么一丝,刀剑就会齐下,将他砍成肉泥。
这也是道士和司徒刑最大的区别。
道士们不停的输,不停的有人倒下。
但是只要他们赢一次,就能转败为胜。
而司徒刑则和他们恰恰相反,只要输一场,就可能万劫不复。
这也是碧清老道异常的淡定的原因,就算司徒刑武功再是高强,在五人,十人,几十人的围攻下,总会露出漏洞。
只要有一个疏忽,结局就会被改下。
但是他错估了一点,那就是司徒刑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还精通法家神通。
以“绳之以法”将道士束缚,再以长刀切破他们的喉管。
迅捷异常。
等他派出精通道术之人的时候,道人已经死伤大半。
“司徒刑,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独身闯来。”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碧清老道在小道士的搀扶下来到前院,看着倒地死伤大半的道士,还有身穿蓑衣,长刀指地,鲜血不停滴落的司徒刑。面色陡然变得更加的苍白,眼睛中更有火焰熊熊燃烧,声音愤慨的说道。
“苟延残喘之辈,也敢出此狂言?”
司徒刑轻蔑的看了一眼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碧清老道,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该死!”
碧清老道顾不得伤重未愈,推开搀扶他的道童,双手结印,低声喝道:
“束缚!”
只见一道青色的能量陡然出现在司徒刑的四周,但是还没等这股能量落下,司徒刑身体内就射出一道赤光。
噗!
好似绳索一般的能量在赤光下陡然崩碎。
“怎么可能?”
看着丝毫不受影响,满脸冷笑的司徒刑,碧清老道嘴巴大张,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
“这怎么可能?”
“你怀中定然有权贵之物,否则不会如此。”
突然碧清老道想到了某种可能,脸色陡然变得煞白,嘴唇不停的哆嗦。
“哼!”
司徒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碧清老道的推测。
“杀!”
司徒刑的身体陡然向前,蔚蓝色的刀锋好似燕子一般破开空气,发出尖锐之音。
几个想要趁机围杀的道士,被司徒刑分而击之。剩下的道士见道术对司徒刑没有用处,也都学聪明不少。
他们利用军伍之法,同进同退,互为犄角,虽然没有办法将司徒刑击杀,但也拖住了他的脚步。
“方丈,我们撤离吧?”
中年道士看着好似猛虎一般的司徒刑,肝胆俱裂,有些心寒的说道。
一百五十八章 法场刑刀()
“撤?我们还能撤到哪里去?”
碧清老道的脸色十分的古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看着一个个倒下的道士,碧清老道心中在不停的滴血,这些道士都是观中的精锐,也是未来的种子。
没想到在这里,被司徒刑好似猪狗一般宰杀。
想到这里,胸中的气血再也压抑不住,碧清道人只感觉自己胸口不由的一阵沉痛,一口炽热的鲜血这也忍不住,从口腔喷涌出来。
“道观被攻破,福地祖师没有联系,就连仅存的精锐也损失大半。”
“我们还有能撤么?”
中年道士看着倒伏在路边的青年道士,心中也不由的一疼。这些人都是道门的精华,也是未来的种子。
现在却被司徒刑斩杀殆尽。
他和碧清就算能够活着逃回玉清道,恐怕也会受到重罚。
“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今日,杀了司徒刑,我们活。”
“杀不死司徒刑,我们都要死!”
碧清道人眼睛猩红,面目狰狞的吼道。
“杀!”
自知没了退路的中年道人,脸上的维诺之色尽去,眼睛猩红,好似一头困兽。
其他道人被杀气所激,出剑也越发的狠辣。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凝。
“我三岁练剑,十三岁凝聚剑心,二十三岁剑道大成,在江湖上少有一败。因为歆慕宗门长生之法,才拜在玉清道门下,为宗门培养剑士。”
中年道人手中的长剑缓缓的出鞘,一抹蔚蓝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目。
“你的武艺在江湖上也是难得的好手。”
“但是今日我必定要让三尺青锋,斩下你的头颅。”
“真是呱噪!”
司徒刑看也不看自傲臭屁的中年道人,手掌中的长刀反转,斜挑而上,直刺道人的腰肋。
“杀!”
中年道人有些无趣。更有些说不出的恼怒,手中的长剑好似毒蛇一般刺出。
噗!
噗!
噗!
两人的出手非常的快,长刀和宝剑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虚影。
“杀!”
其他的道士也被激发出凶性,身体在地上滚动,手中的长剑直直的刺向司徒刑的腰腹。几人的配合异常的娴熟,仿佛已经演练过数百次一般。
中年道人看着被团团围住的司徒刑,眼睛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喜色。
司徒刑看着即将临身的刀兵,不由的冷哼一声。
“绳之以法!”
只见那几位青年道士的身形不由的一顿,就连中年道士也感觉自己身体被一种看不到的能量束缚,变得迟钝不少。
法术!
他的心不由的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想要后退。
但是高手相争,就在一线。
一线之差,就能决出胜负,更能分出生死。
他的身体还没有移动,司徒刑的长刀已经下垂,仿佛根本就没有动过一般,但是一丝丝鲜红的血液从刀尖上滴落,在雨幕中显得格外的刺目。
“这怎么可能?”
中年道士眼睛收缩,有些恐惧的看着刀尖上鲜红的血液,他知道,那些血是他的。因为司徒刑的刀锋太过锋利,反而没有疼痛的感觉。
一丝红痕从的印堂下垂,穿过鼻梁,下巴,喉管,直达胸腹。
因为司徒刑的长刀太过锐利,一时竟然没有血液渗出。
嘭!
中年道士眼睛大睁,仿佛朽木一般摔倒。赤红的鲜血随着雨水流淌了一地。
“杀!”
“杀!”
“杀!”
其他的道士见中年道士被杀,心中不由的惴惴,但是箭在弦上,已经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出剑。
“杀!”
司徒刑的长刀横扫,将几人手中的长剑格挡开,也不恋战,仿佛是一头灵巧的猿猴,或进或退,一沾就走。
剩下的道士虽然人多,但是却很难缠住他。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的道士在长刀上受伤,或者是直接被斩落头颅。
雨越下越大,身穿斗笠蓑衣的司徒刑,在雨幕的掩护下如鱼得水。而身穿道袍的剑客,则全身湿透,冰冷的雨水一滴滴的垂下,让他们全身都饥寒所笼罩,就连动作也难免的一滞。
一个又一个道士被司徒刑的长刀夺走了性命。
但是他们却不敢停下。
因为他们知道,就算他们现在缴械投降,最好的结果也在大牢中度过惨生。
玉清道在谋划乱世蛟龙的那一天开始。
他们就没有了退路。
福地已经被人打破,祖师和阳世失去了联系。
就算他们想要封山,也是不可能。
既然都是要死,为什么不搏一把?
想明白这一切,道士们怎么可能退去。
他们只期望能够将司徒刑斩杀,获得宗门的谅解和庇护。
“杀!”
司徒刑异常冷酷的用长刀击碎道士的头颅,白色脑浆迸溅的到处都是。
碧清道人眼睛猩红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全身的伤口因为情绪激动而一个个崩裂,鲜红的鲜血染红了道袍。看起来好似血人一般。
“闪光术!”
碧清老道手掌微抬,一道白光陡然射出。强光刺目,司徒刑下意识的闭眼后退。
其他几个道士哪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好似附骨之疽,长剑划破他的蓑衣,就连内衣也被刺穿。
好在司徒刑下意识的扭转身体,才没有被重创。
伤口崩裂,好似婴儿的嘴巴不停的开合,感受着刺骨的疼痛,司徒刑的眼睛更冷。
“他受伤了,速度定然会慢下来,大家并肩上,定然能够斩杀此僚。”
几个道士看着司徒刑被鲜血染红感到蓑衣,有些兴奋的大神喊道。
“杀!”
“杀!”
“杀!”
受此刺激的道士,顾不得心中的恐惧,好似疯癫一般涌出。
“尔等身为大乾子民,竟然从贼,按照大乾律,当斩!”
“尔等身为大乾子民,竟然从贼,按照大乾律,当斩!”
“尔等身为大乾子民,竟然从贼,按照大乾律,当斩!”
司徒刑面色冷峻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话语仿佛触动了某种规则,变得异常的宏大,好似天地神灵在宣判一般。空中的法网陡然被激活,一丝丝龙气下垂。
碧清老道眼睛收缩,有些恐惧的看着空中,他全身的法力被龙气压制到了最低,任凭他如何念咒,都没有丝毫反应。
“这是什么力量?”
其他道士更是不堪,全身法力瞬间被封住。
他们感到一种堂皇之势从天降,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露出白皙的脖颈,好似跪在法场上等待刽子手行刑的犯人。
“不要杀我!”
“我们知道错了。”
“我们再也不敢了。”
看着一脸绝望,痛哭流涕的道士。司徒刑不屑的嗤笑一声,在心中说了一句后世非常经典的话: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当然如果是在这里,就要讲,如果道歉有用,要捕快干什么?
破!
也有道人不甘心被斩杀,运用法术想要破开束缚。
但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法场和绳索都是龙气所化,象征着大乾律法的威严。
岂是他们能够随意挣脱的?
“从匪谋反,乃是不赦重罪。”
“斩杀!”
司徒刑的表情充满了庄严,声音充满了肃穆。
只见空中的龙气翻滚起来,好似被众人的罪行所激怒,不时发出阵阵怒吼,更有一把把寒光闪烁的刑刀悬挂在空中。
好似随时都会落下。
而道士们全身都被法绳束缚住,面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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