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写出了光耀千古的诗文!”
“但是说他一定能够成圣,还是有些为时过早。”
“而且看他的行事风格。和儒家经义有着不小的区别。。。”
李慎被父亲训斥,吓得脖子不由的一缩,但是他眼睛中还是有些不服。他说了很多理由,但是还有一条理由并没有宣之于口,那就是司徒刑太过年轻。
想到,都是同龄人,司徒刑已经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哼!”
李涵虽然不知道李慎心中所想,但还是不由的冷哼一声。眼睛里流露出崇敬之色,一脸肯定的说道:
“司徒先生的文章曾经引起百圣齐鸣!”
“这就是说明,他的道是得到中古诸圣认可的。”
“只要他不早夭陨落,将来注定是能够成为子的人物。”
“这!”
李慎见父亲对司徒刑如此的推崇,眼睛里也不由的流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父亲。”
“这几日就在家主苦读,不得外出!”
李涵将手中的《大学微言》小心的放在桌面之上,直勾勾的盯着李慎,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说道。
“这?”
李慎眼光闪烁。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天人交战。
“你这个畜生!”
“还真打算不要我这个父亲,不要这个家不成?”
见李慎眼睛中竟然流露出犹豫之色,李涵不由人勃然大怒,整个豁然站起,脸上挂满寒霜的喝问道。
“不敢!”
“父亲大人息怒!”
“不敢!”
李慎见父亲暴怒,哪里还敢说些什么,有些灰溜溜的返回静室。
他刚刚落座,就听外面传来一阵西索声,几个家丁在家主的吩咐下,竟然用铁链将整个房屋反锁。
任凭他如何的呼喊,敲打,都没有人理睬。
最后他也只能颓然的叹息一声,对着友人的方向充满愧疚的暗暗拱手。
。。。。
这样的事情,在知北县每一个角落上演。
可能人物各不相同,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惊人的相似。
一个个普通的百姓,得到了家长,族长,或者是保长的通知,或明或暗的告诉他们,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要跟着儒生们胡闹。
就连有儒生,也被家人种种劝阻,最后不得不放弃。
李承泽在几个文人,还有数十个家丁的陪同下,气势浩荡走上街头,他们有些担忧的看着路口,生恐有兵丁衙役骤然窜出。
但是,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因为在他临近衙门的时候,都没有一人上前阻拦。就算有巡逻的兵丁看到,也好似没有发觉一般,继续前行。
李承泽看着越来越近的衙门,紧绷着的心不由的落地。眼睛中得意也越来越浓。。。。
第五百二十六章 来了()
红色的太阳好似车轮一般挂在空中,向四周肆意的发散着光和热,也让初春的知北县多了几分暖意。
和风徐徐!
一身青色锦袍,头戴文巾的李承泽在书生和家丁等的拥簇之下,转过了几道街道,进入了县衙所在的朱雀大街。
朱雀大街贯穿南北,是知北县的中轴线,更是一条大动脉。借助阴阳家阵法的力量,将黑山的灵气,源源不断的吸引过来。
地气好似暖洋洋的微风,让整个大街出奇的温暖。
也正是这个关系,每天这里都是人头攒动,到处都是叫卖之声。是知北县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
但是今天,却出奇的古怪。
诺大的街道上,竟然没有一个行人,道路两旁也没有摆摊设点的商贩。整个知北县好似一夜之间进入了寒冬。
“这是怎么回事?”
李承泽看着冷冷清清的大街,一脸的诧异和难以置信。
“为什么大街上竟然没有一个行人?”
“难道是司徒刑提前做了准备?”
“难道是张网已待,就准备我们自投罗网?”
李承泽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惴惴。他身旁的人,皮肤肌肉也是明显的一僵,眼睛中明显的流露出恐惧之色。
“公子!”
“今天不是很对劲!”
一个穿着灰色长袍,头戴瓜皮帽的小厮,看着四周的寂静,有些担忧的说道。
四周的人虽然没有附和,但是眼睛中却流露出认同之色,显然他们的心中,也有着不好的预感。
正在这时,陡然一丝寒风吹过,让他们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
但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李承泽和众人对视一眼,在心中暗暗为自己鼓劲,脸色有些僵硬的向前,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架势。
“没事的!”
“不要紧的!”
“现在的县衙必定站满了我们的同窗,还有知北县的百姓。”
“大街上没有人,定然是大家都聚集到县衙附近了!”
李承泽见众人心中已经有了一丝退意,急忙大声鼓气道。
“对!”
“大家都振奋起来!”
“我们可是天子门生,圣人苗裔,岂能和那些无胆鼠辈相提并论。”
“没错!”
“其他书生必定已经聚集在县衙附近了!”
“哼!”
“这次定然要让司徒刑那个狗官见识到我们的力量。”
“他是儒生出身,竟然为难我们,这个就是忘本!”
一个个书生眼睛大睁,有些义愤填膺的吼道。
“对!”
“没错的!”
“我们走?”
几个书生,被李承泽的话激起斗志,气势汹汹的向县衙方向走去。
也许因为气势高昂的关系,平常需要许久的路程,他们竟然一蹴而就。
不过半盏茶时间,就隐隐看到了县衙的大门。
但是,让他们感到震惊的是。
县衙的情景,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同。
他想到数种可能,但是,唯独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整个县衙静悄悄的,朱漆大门之外,更是空无一人。
“这怎么可能?”
“人呢?”
“怎么会是这样?”
不仅李承泽难以置信,就连跟随在他身后的儒生,也是眼睛圆睁,一脸的茫然。
“为什么会是这样?”
“难道是我们记错了时间?”
“今日怎么可能没有人到此。”
“不可能啊!”
被李承泽盯着的那位,脸色不由的一僵,眼睛中流露出思索之色,但是最后还是重重的点头说道。
“就是今日!”
“既然日子没有错误。”
“那为什么此地没有人。。。”
李承泽茫然的看着四周,有些诧异的说道。
“这!”
“这!”
“我也不是很清楚!”
“时间还早,是不是他们还在路上?”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茫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周。说实话,这样的情况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对!”
“定然是这样!”
“我们就在这里等。”
一个个儒生,在李承泽的带领下整理好自己的衣冠,盘腿席地而坐,目光平直的看着县衙方向。
在他们出现的瞬间,就被眼睛尖的衙役看到
一个身穿黑色皂衣的衙役急忙的冲入大堂。
那些儒生也不阻拦,任凭衙役们进入县衙报信。
看着明显有些慌乱,手足无措的衙役,他们的心这才重重的落地。
。。。。
但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当太阳升到中天之时,也没有他们预期中的人群混入,反而因为天气的关系,压力的关系,有数个儒生偷偷的离开队伍。
让本来就不多的人,显得更加的稀少。
住在四周的百姓,见大街之上并没有出现混乱,打砸等情况,也都壮着胆子走了出来。看着好似小猫两三只的书生,眼睛中都流露出好笑的神色。并且用手不时指指点点。
“这些书生。。。”
“笑死我了!”
“小丑!”
“真是笑死个人!”
“还以为他们能够组织多少人呢?”
“没想到就这么几个人!”
“那不是李家的大少爷么?”
“谁说不是,这些人里还大多数都是李家的家丁。。”
感受着众人眼睛中的轻视,李承泽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眼睛中也流露出羞恼之色。
“怎么回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没有人前来?其他的儒生呢?”
“四周可是有军卒把守?还是说他们被人拘禁了?”
“这个!”
“公子,小的也是不是很清楚。。。”
旁边被问的小厮,脸上流露出苦笑之色,有些怔怔的说道。
“哼哼!”
“一问三不知!”
“你们还能干些什么?”
李承泽看着一脸茫然的小厮,顿时好似被激怒的雄狮,伸出自己的手掌攥着小厮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道。
小厮被李承泽的气势所摄,全身好似被抽干了筋骨,又好似没有骨头的蛇虫,说不出的软绵。突然,小厮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
“公子!”
“公子!”
“来人了!”
李承泽看着兴奋的小厮,豁然转头,他的眼睛陡然变得明亮起来,嘴角更是慢慢的上升,最后变成一个开朗的笑容。有些喃喃自语的说道:
“来了!”
“终于来了!”
第五百二十七章 游行()
♂!
李府大宅
李博伦面色肃穆的坐在花厅之中,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茗茶,但是如果仔细观察,不难在他的眼睛中发现一丝焦急之色。
显然,他的情绪也不像表面那么淡定。
“不需要担忧!”
“这次事情,是我们计划已久,绝对不会出乱子!”
在李博伦的对面,坐着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衣服中的男人。看着李博伦眼睛中的担忧,他有些不屑的说道:
“司徒刑就算是再铁血,再强硬!”
“他还能冒着天下大不违,镇压儒生和百姓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恐怕不用我们出手,他就会被儒林的唾沫淹死!”
“你这个人,就是胆子太小,做事畏手畏脚!”
“否则按照你们李家父子的实力,早就成为知北县的无冕之王了!”
李博伦轻轻的出了一口气,心中安定不少。但是他的心不知道为何,还是有些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有些不放心的追问道:
“真的没有问题吧?”
“我们李家一脉单传,可就承泽这么一个血脉!”
“如果他出了问题。”
“我们呼伦贝李氏一脉,传承就要断了?”
“哼!”
“呱噪!”
“在怎么说,你们家也有王族血脉。”
“帝国是不会看着他出事的。”
“为了这次行动,帝国提前做了大量的准备。”
隐藏在黑袍中的男子有些不耐烦的训斥道。
“而且我就不相信,那司徒刑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出动军队镇压手无寸铁的百姓和儒生?”
李博伦被人这么训斥,脸色不由的一僵,但是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有着一丝淡淡的轻松。
正如他所说,李博伦也不相信,司徒刑敢冒着天下舆论抨击的危险,出动军队进行镇压。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李博伦有些好奇的问道。
“等!”
全身隐藏在黑色衣服中的男人声音低沉的说道:
“我们的人已经易容成百姓。”
“还有儒生混杂在队伍当中,他们会趁机鼓动打砸,让形势彻底的失控。”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坐收渔利。”
“好!”
李博伦眼睛闪烁,重重的点头,显然对于这个计划,他从内心十分的认可。脸色阴沉,面目狰狞恶狠狠的说道:
“只要出现了打砸,争斗!”
“整个知北县就会乱做一团,我倒要看看那个司徒刑如何应对!”
“嘿嘿。。。”
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好似想到了那时混乱的情况,嘴角不由的上翘,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
“来了!”
“来了!”
“真的来了!”
就在李承泽等的有些着急之时,几个穿着儒服,带着儒带书生打扮的人,带着几十个身穿布衣,好似平民打扮的从南方徐徐而来。
李承泽的眼睛中陡然冒出一道精光,有些兴奋的说道。
“来了!”
“总算是来了!”
战立在李承泽身后的儒生以及家丁,看到徐徐而来的众人,脸上也都流露出振奋之色,大声的喊道。
新来的人,带头之人是一个浑身长满肌肉的小个子。
当他看到站立在队伍前方的李承泽之后,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精光,两人非常隐晦的打个了个眼色之后。
两拨人毫无声息的聚集在一起。
虽然,外面看不出什么区别。但是他们的站姿还有气概,都和常人不同,腰背挺拔,眼睛中星光闪烁,好似经历过专业训练,行动有素的军人。
“我们是天子门生!”
“我们是圣人苗裔!”
“司徒刑出身儒家,打压士子,乃是逆种!”
见所有人都聚拢在一起,身穿青色儒服的李承泽见人数已经接近百人,虽然和他预计的差别很大,但是也比刚才看起来,有气势不少。
这才陡然高高的举起拳头,大声喊道。
“我们是天子门生!”
“我们是圣人苗裔!”
“司徒刑出身儒家,打压士子,乃是逆种!”
后面的儒生和百姓,大声附和道。
。。。
司徒刑面色如常的端坐在书案之后,小心的批改着文书。
每一份文书他都会仔细阅读,认真思索,仿佛生恐出现纰漏。
“大人!”
“这些文书都是常态!”
“没必要如此认真!”
金万三见司徒刑每日每夜都如此的辛苦,有些心疼的说道。
“马虎大意不得!”
“这些对本官来说,只是常态。”
“但是对百姓来说,却是了不得的大事!”
“本官一个微不足道的失误,对百姓来说,就是一件滔天大祸!”
“权利越大,责任也就越大。”
司徒刑眼睛一滞,但是他并没有将自己的视线从文书中挪开,反而有些教育的说道。
“哎!”
“如同大人这样清正廉明的官员实在是太少了。”
“否则家祖也不会被人构陷,含冤而死!”
金万三看着兢兢业业的司徒刑,眼睛中流露出感动之色。一脸感慨的说道。
“外面的形势如何了?”
司徒刑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用手掌轻轻的揉捏手腕,有些好奇的问道。
“人现在是越聚越多!”
“但是因为大人提前做了处置。”
“并没有太多的百姓参与。”
金万三眼睛中流露出佩服之色,有些感慨的说道:
“还是大人英明!”
“竟然还有人参与其中?”
司徒刑眼睛中流露出惊讶之色,有些诧异的问道。
“早晨的时候,只有李府的家丁,几个儒生,不过几十人参与!”
“不过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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