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夏洛特的说法，查理兹只能无言以对了。
此时，夏洛特并没有坐在她身边。
电影刚开始没多久，他就和副导演老枪一起出去了。
“难道是自己拍的电影，所以感觉没意思吗？”
查理兹觉得不应该是这个原因。
起码，作为电影的女主演，她自己看《忌日快乐》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有趣的。
“可如果不是觉得无聊的话，夏洛特去做什么了呢？”
女孩一边看着大屏幕上自己的表演，一边琢磨着导演大人的去向。
“他不会又去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吧？”
想起过往的事迹，查理兹暗自警惕。
***********
夏洛特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就像他之前告诉查理兹的那样，这次内部试映会，因为观众太少，能借用的力量不足，他并不打算做什么。
这只是一场普通的电影内部试映。
夏洛特会从放映厅中出来，其实和老枪原因相同——
他们都紧张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明明《致命弯道》才是你的处女作，可那个时候你却不怎么紧张。”。。
老枪一边抽烟缓解紧张，一边打趣着夏洛特。
“那不一样。”
夏洛特苦笑着。
拍摄《致命弯道》的时候，他更多是被赶鸭子上架，根本就没有紧张的机会。
而且，那个时候，他是抱着一种完成前任夏洛特遗愿的心态来拍摄电影的。对于他自己来说，拍电影并不是他唯一的选择。
所以，那时的他，很大程度上，能以一种超然的心态来看待电影的拍摄和上映，自然也就不容易紧张。
可现在已经不同了。
经过了《致命弯道》，他自己逐渐喜欢上了执掌导筒的感觉。
而把一个个虚构的故事变成让大家喜欢的电影，更给了他一种难言的成就感。
何况，经过几次实验——包括让朱迪·福斯特监制《女巫布莱尔》——他发现，成功拍摄一部电影，还能给他带来法术方面的好处——
就像之前他发现的那样，与他有关的电影上映后，他修炼法术的速度会大幅提高。
在这个末法时代，这可是难得的好处。
所以，现在的夏洛特，是真的喜欢上了拍摄电影，也准备把导演当作自己以后真正的工作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比起各种地方都已经被前任导演艾伦·迈克艾罗伊限制死了的《致命弯道》，这部《忌日快乐》，才称得上是夏洛特的真正处女作。
——即使这同样是山寨了原本世界电影的作品。
但立场的不同，自然也带来了心态上的不同。
简单来说，就是关心则乱。
“不过，不说我，我的原因比较复杂。”
夏洛特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正在吸烟的红胡子男人，
“老枪，你为什么也跟着我紧张起来了？我记得《致命弯道》的时候，你也不怎么紧张啊？”
“那能一样吗！？”
老枪嘲讽地吐了口烟圈，
“那个时候，你也知道，除了你，大家都是抱着成了侥幸，不成就当拿薪水了的心态来拍摄《致命弯道》的。那种情况下，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那现在呢？”
“现在我们需要证明我们，尤其是你的成功，并不是侥幸啊！”
老枪狠狠掐灭手中的香烟，
“这比第一次成功更难啊！就像掷骰子，你第一次掷出了，却指望第二次还掷出，那第二次肯定要更紧张啊！”
“虽然从概率学上说，第二次掷出几的概率，跟第一次完全无关。但是——”
夏洛特叹了口气，
“的确，你说的没错。”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失败了，你很可能没有第二次机会；
可成功了，你却往往需要再成功一次，才能证明你不是一个仅仅靠运气的家伙。
起码，在好莱坞是这样的。
“而且，你忘了吗？”
老枪接着道，
“我们那个偷天换日的计划，可是必须以《忌日快乐》内部试映成功为前提的。”
之前，因为新线打算拖欠老枪等《致命弯道》剧组成员分成的原因，他们在早就放弃了分成的夏洛特的劝诱下，定了一个偷天换日的计划——
他们将《致命弯道》中的分成置换成《忌日快乐》中的投资，然后借朱迪·福斯特拉猎户座公司入局，希望在《忌日快乐》盈利前景较好时，进行变现。
变现的方法，自然就是让新线和猎户座这两家公司为了争夺影片的发行主导权鹬蚌相争，这种情况下，他们这些小投资人，才能待价而沽，渔翁得利。
而这个计划成功的前提，自然是两家公司都看好《忌日快乐》这部电影。
——这也就是老枪说这场内部试映会很重要的原因。
参与制片和发行的几家公司，自然不可能真的等到电影上映后再制定宣发计划，那时候很多东西都来不及了。
他们必须提前做出判断，看《忌日快乐》这部电影值得不值得他们重点宣发。
值不值得他们争抢！
——这就是内部试映会的一种重要作用。
“这种事情我当然记得！”
夏洛特笑了笑，
“不要紧张嘛！”
“不紧张！？”
老枪咕哝了一句，
“你说的轻松，要是你——”
老枪说到一半，话音突然卡住了。
他意识到，他们现在这个状态，其实很类似夏洛特在《致命弯道》时的状态——
孤注一掷！
“夏洛特，你这家伙不会最后时刻看我们笑话吧？”
老枪苦笑着。
“那倒不至于。”
夏洛特此时的心态倒是放松了一些，
“不过，我会一边看笑话，一边帮忙的。”
“那就好！”
老枪不好意思地握了握夏洛特伸过来的手，心中却不觉有了点儿后生可畏的感叹。
这个时候，放映厅的门打开了。
第128章 金蝉脱壳（三更）（）
安东尼·威斯伍德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
笑是因为《忌日快乐》内部试映会十分成功。
这点，甚至不用看每个观众填写的问卷调查和统计报告，作为片场老油条的威斯伍德就能从观众的现场反应中看出来。
毕竟，那一次次大笑和随着惊吓的倒吸冷气，可是骗不了人的。
比起影评人们又臭又长的长篇大论，威斯伍德先生更相信观众们的直接反应。
现在，观众们的直接反应告诉他，这部电影成了！
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他这个制片人开怀大笑的事情吗？
尤其，亲自观看后，威斯伍德先生发现，《忌日快乐》称得上是全程无尿点。实际上，他纵观全场，发现中间离场的只有两个人——
导演和副导演！
——你们这两个货，到底是心太大还是膀胱太小啊！！？
制片人心中鄙视着自己的两个合作伙伴，顺便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
还好，药带着呢！
至于想哭，准确来说，是让威斯伍德先生哭笑不得的，同样是《忌日快乐》内部试映的成功。
威斯伍德先生早就知道，老枪他们那些《致命弯道》剧组的高级成员，用拿不到的分成置换了《忌日快乐》的投资。。。
对他来说，这没什么。
实际上，新线公司打算拖欠《致命弯道》分成的消息，就是他偷偷透露给夏洛特的。
虽然不敢自称好人，但威斯伍德先生有些时候还是会凭良心做事的。
尤其是当时他还决定退休。
所以，觉得新线做事太不地道的他决定做一次好人。
然而——
“冲动是魔鬼啊！”
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没办法，因为想退休和良心上过不去，他冲动之下将消息透露给了夏洛特；
又因为《致命弯道》的票房成绩太好，让他好一阵子扬眉吐气，结果他又在冲动之下放弃了退休计划。
于是，《致命弯道》分成问题产生了麻烦，兜了一圈，又落到了继续与夏洛特他们合作《忌日快乐》的威斯伍德先生头上。
“自作自受啊！”
威斯伍德先生后悔的想撞墙，
“怪不得电影里，那些反派角色一旦洗白，八成就会挂掉了——洗白弱三分啊！我混电影圈这么久，怎么忘了这个道理！？”
可惜，威斯伍德先生虽然随身带药，却不会是后悔药。
看到内部试映刚一结束，完全没管观众和影评人们，就直奔自己而来朱迪·福斯特和切萨雷斯·帕顿——后者是猎户座公司负责跟进《忌日快乐》的人——威斯伍德先生就知道麻烦来了……
*********
看到威斯伍德先生、朱迪·福斯特还有猎户座公司的切萨雷斯·帕顿从放映厅中气势汹汹地冲出来找他们，无论夏洛特还是老枪都有点懵逼。
不过他们倒是没问这是什么情况。
不只是对面几人快速介绍了情况，也是因为这是他们早就计划好，心中预演了很多次的情形。
——这几乎是最有力的情形了！
大家之间其实都知根知底。
无论威斯伍德先生还是朱迪·福斯特，抑或者切萨雷斯·帕顿，都知道老枪他们手中拿着那少量《忌日快乐》项目投资的目的——
这是赌·博！
赌的就是夏洛特·布斯的执导水平和《忌日快乐》的前景！
现在他们赌赢了，制片人们也就很光棍地认赌服输……
因为有朱迪·福斯特的“蛋”制片公司中间捣乱，威斯伍德先生没有代表新线和切萨雷斯代表的猎户座公司达成私下协议，所以，老枪他们终于得到了变现的机会。
最终，还是威斯伍德先生代表新线买下了老枪他们手中的部分投资，或者是股权。
这部分钱，已经比之前《致命弯道》应给的分成还多了四成。
“这钱早晚还是得给啊！”
威斯伍德先生摇了摇头。
准确来说，老枪他们这次，其实是用《忌日快乐》未来可能的收益分成，换取了现金，好提前从资本的游戏中退出。
所以，他们是赚是亏是很难说的，但如果只对比之前《致命弯道》的分成，他们的确是赚了不少。
毕竟，他们已经在《致命弯道》中，已经被分成问题坑了一次了。现在选择吸收教训，先顾眼前实在是一个很现实的选择。
至于新线公司，他们其实也没有亏。
虽然付出了更多的钱，但如果《忌日快乐》能如期大卖，夺得了发行主导权的他们，还是能够大赚一笔的。
这才是威斯伍德先生愿意花钱买下老枪他们手中那点股权的根本原因。
当然，同时也是为了跟夏洛特和老枪他们结点儿善缘。
毕竟，看样子夏洛特作为导演是很有前途的。
这样的新锐导演，是每个电影公司和制片人都乐于结交的。
而看老枪他们的意思，八成会变成夏洛特导演工作室的一员吧！
“只是回去，大老板那里还得费点儿口水啊！”
想起自家公司老板的吝啬性格，威斯伍德先生也有些头疼。
这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什么样的老板会造就什么样的公司，新线这种喜好赖账公司的老板，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大方的人呢？
“不占便宜就是吃亏，怎么跟那个葛朗台说呢？”
威斯伍德先生挠了挠头，突然想起自己有一个大杀器，
“大不了他再胡说八道，我就假装心脏病发作。”
……只能说，带病工作的模范员工是伤不起的。
********
对于新线公司内部的龙争虎斗，夏洛特他们是不知道的。
根据事后对内部试映会观众问卷调查的统计，《忌日快乐》确实可以说是大获成功了。
大家普遍给出了不错的评分，并表示愿意向自己的朋友推荐。
这种口碑传播能力，是所有片方都愿意看到的。
至于影评人们——
要让这些专业喷子集体唱赞歌是比较困难的，但整体来说，影评人好评率也超过了80％，算是非常不错的水平了。
尤其是其中几个比较重量级的，如肯尼斯·图兰和理查德·曼森等人，都对《忌日快乐》的前景呈看好态度。
虽然限于保密需要，现在他们还不能发表影评，但他们看好的态度，却给了新线和猎户座两家公司信心。
《忌日快乐》的宣发预售工作都如火如荼地进行起来。档期也如之前威斯伍德先生期待的那样，被选在了994年的圣诞节档期。
2月23日。
眼看又一个圣诞节到来了。
第129章 又一年（四更）（）
“又到圣诞节了啊！”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中飘下的洁白雪花，夏洛特不仅有些感叹，
“莎莉，我们认识差不多有一年了吧？”
“可以说是还差一天。”
查理兹歪着头想了一下，
“也可以说整整一年了。”
“咦，那是为什么？”
夏洛特显得有些迷惑，
“我记得咱们好像是平安夜时认识的。”
“没错。”
查理兹没好气地看了夏洛特一眼，
“然后你就在我喝的酒里下了药。”
“……”
——虽然你说的事实，但这么一来，这话就没法往下接了啊！
夏洛特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的金发女孩。映衬着身边飘落的雪花，她仿佛一个冷艳无双的霜后，雪花精灵们正围绕着她翩翩起舞。
“莎莉，你可真美！”
夏洛特情不自禁地赞美道。
女孩的脸红了，
“甜言蜜语也没用，那件事情我会一直记得的。”
“好吧好吧！”
夏洛特干脆举手投降，
“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说我们的认识时间，会有一天的差距呢？”
“这……”
查理兹咬了咬嘴唇，却没有说话，反而狠狠地瞪了夏洛特一眼。
夏洛特倒是被她这一眼瞪出了灵感。
“啊，我想起来了，是——”
看到女孩越发凶狠的眼神，夏洛特明智地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女人啊！为什么都对体重的事情那么在意呢！？
夏洛特暗自感叹。
对于现在的夏洛特来说，他认识查理兹的确是在去年的平安夜。
但对查理兹来说，她与夏洛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却要早上一天——
993年2月23日。
没错，就是查理兹因为丢了角色，备受打击，沮丧之下被还是怨灵的艾丽克西斯附身，酒后从人行天桥上跳下的那次。
前任夏洛特就是她的垫背。
所以，女孩自杀却几乎没有受伤，而夏洛特则变成了现在的夏洛特。
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夏洛特心中感叹着。
面对现在因为回忆起了当初那个让她恼怒的问题而正在闹别扭的女孩，他笑了。
“下次，我一定会亲手接住你的！”
……然后，被女孩狠狠踩了一脚。
*********
今天，是《忌日快乐》正式上映的日子。
内部试映会后，虽然因为预期不错，一切工作的进行都很顺利。
但赚钱这种事情嘛，前景看好，并不意味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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