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盛世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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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医女-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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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九郎来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一进门他就问:“顾小姐怎么了?”

    大半个月不见,抱真夫人是非常思念儿子的,看着王九郎鞋子湿了,她忙道:“怎么来的这么急?快坐下来歇歇。于嬷嬷,快给九郎拿鞋来。”

    “不用了。”王九郎别看脸,语气生硬道:“如果没事,我这就走。”

    抱真夫人心一酸,眼睛就红了。

    她是一步错,终身悔。她已经知错了,为什么儿子还是不愿意原谅她?

    难道她到死都不能获得他的原谅,到死都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他?母子的天伦之乐她再也没有机会感受?

    她不甘心。

    九郎是她的儿子,母子骨肉相连,只要她够努力,他一定会原谅她,会开口叫她一声母亲的。

    “于嬷嬷,去拿鞋来。”抱真夫人没有像从前那般无助,而是强硬了起来:“你不在的时候,家里来客人了。”

    王九郎走到门口的脚步,突然又收了回来。他站着没动,想等抱真夫人说下面的话。

    抱真夫人过了好一会才道:“是来找重阳的。”

    此时,于嬷嬷已经取了鞋来,王九郎没理会她,抬脚走了。

    “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哥,跟重阳说了好半天的话。”抱真夫人对着王九郎的背影,说出了这句话。

    看着王九郎步履匆匆跟从前一样走了,抱真夫人不仅没像原来那样生气,反而笑了。只要跟重阳有关,他都会紧张。只可惜他一直裹足不前,不跟重阳表明心意。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可从刚才的情况看,她的九郎也会情窦初开,也会吃醋着急盲绣。只要她在中间推波助澜,相信他很快就能看清楚自己心,很快就能夺得小丫头的芳心。

    这边顾重阳刚刚回到关雎院,那边王九郎就到了禧荣院。

    “老夫人,顾小姐将课业拉下了,家母特命我给她送来。”王九郎长身玉立,风度翩翩,说话的时候自带一股贵气,连见多识广阅人无数的崔老夫人都看得呆了一呆。

    玉树公子王九郎,才艳独绝,世无其二。

    她一直以为是世人夸张,没想到他果然如传闻中一样,不,他比传闻中还要有风采。

    “辛苦公子亲自跑一趟,我这就叫重阳出来。”

    王九郎客气道:“不用这么麻烦,我给顾小姐送去便是,正好家母尚有话要嘱托顾小姐。”

    “如此,劳烦公子了。”崔老夫人点点头,命丫鬟引王九郎去关雎院。

    黄莺稍稍落后王九郎两步,瞥见王九郎如玉的侧颜,挺拔的身姿,一张脸涨得通红,紧张的手都知道朝哪里放。

    等到了关雎院,王九郎也不曾回头看她一眼,更不曾跟她说过一句话,心里又有些淡淡的惆怅。

    是玉树公子王九郎啊,只要他看她一眼,她就能为他去死。

    只可惜,王九郎定然是不稀罕她的。

    黄莺拍了拍红通通脸,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赶紧回去复命才是。

    关雎院的丫鬟阿纳领了王九郎进门。

    院子里种了一株桂树,上面系了满树的红绸,一看就知道是小丫头贪玩系上去的。

    屋廊下左右各放一盆梅花,门帘高高掀起,小姑娘站在门口静静等候。

    “九郎,你怎么突然来了?”顾重阳展颜一笑,有吃惊有愉悦:“先生又布置什么课业了?”

    看着她一脸的清纯可爱,王九郎只觉得心头发堵。

    亏他如此信任她,走的时候没有在她身边放人,更让阿敏阿纳只认她一人为主,她竟然私下见了郝邵阳,还同居一室说了好半天的话。

    他回来的时候,她是那样欢喜,那样高兴,还说一切安好,没有异常,家中没有来人。

    他一番信任,她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吗?

    郝邵阳已有妻房,她还与他纠缠,是旧情难忘吗?他们同处一室,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脑海中想起种种可能,王九郎只觉气血翻涌,袖子里的手不由握成了拳头,人大步走到顾重阳面前。

    他身姿高大挺拔,如临渊耸峙的青山,这样直直地站在顾重阳面前,让她觉得十分压抑。

    她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危险的气息来自王九郎。

    顾重阳稍稍后退,才能看得见他的脸色,晦暗隐忍,如雷电之将作。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生这么大的气,心里害怕,声音就带出了几分:“九郎,你怎么了?”

    “我不在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外男到王家来?”王九郎低头看她,眼睛如月射寒江般透着冷意。

    他是为这个来的?

    难道她什么地方疏忽了,让那个人钻了空子跟先生私会了?

    顾重阳脸色大变,吓得一把抓住了王九郎的袖子:“你发现了什么?那人又来了吗?我真的不知道,我白天跟先生在一起,晚上归房后门户紧闭,并没有发现异常,于嬷嬷也说没有发现女配仙行。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坚持晚上跟先生睡在一起,说不定那个人就不敢来了。”顾重阳懊恼羞愧道:“我没有完成你的嘱托,九郎,都是我没有用,连这么小的事情都没有做好。”

    她太过自责,脸色先是发白,接着发红,那双抓着他衣袖的更是攥得死死的,关节处隐隐发白。

    王九郎见了,就有些心疼。

    这傻孩子,他不过是问一句,她就吓成这样,他不在的时候,她该多么紧张啊。

    “你别怕,那个人没有来。”王九郎掰开她的手,见她手心里都是指甲印,就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听人说,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子,是来找你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来问问。”

    顾重阳不信,大大的眼睛还有担忧:“真的吗?就这简单,你没有骗我,不是怕我自责故意安慰我?”

    她的眼睛真漂亮,长长的睫毛像个小刷子,黑白分明的杏眼好像能看到人的心里去,紧张的时候眼睛就会水蒙蒙的,能把人的心都看软了。

    王九郎声音更低,用一种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道:“当然是真的,我何必骗你。好了,你跟我说说,那天来家中的陌生男子是谁吧。”

    “是郝邵阳,他来了,说了一大通有的没的。”顾重阳觉得在王九郎面前说这些有些难为情,她道:“他那人就那样,想起一出就是一出,没什么正事。”

    她的语气熟稔随意,王九郎的心就紧了紧。

    “没事就好,我相信你知道分寸,不会跟他牵扯不清。”王九郎看了看门口的红梅,然后道:“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我这次从天津回来,给你带了些东西,今天来的急,没有带过来,明天我让人送过来。”

    “你跟我带了东西?”顾重阳心里觉得有点甜,笑眯眯问:“是什么?”

    他喜欢她这样,无忧无虑,天真可爱,不由会心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说完,就快速走了。

    他那个样子,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落荒而逃的样子。

    第二天,王九郎派了一个嬷嬷,送了几个小盒子过来。

    顾重阳兴冲冲地接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耳朵眼炸糕与十八街麻花,还有其他的几样天津特色小食。

    她不由就笑了,怪不得王九郎昨天不肯说,实在是她无法想象九郎吩咐下人去买小食的样子。

    她笑呵呵地将从王家带回来的芸豆卷与豌豆黄分给其他人,王九郎送来的小食却悉数收了起来,打算慢慢吃。

    转眼就是年底,除夕夜,顾家上下齐聚,在长房的花厅吃了年夜饭。

    因为都是自家人,只分了两桌,并未用屏风隔开。

    吃饭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顾重华竟然坐到了顾重阳的身边,她气色还好,看样子身体也康复了。

    顾重阳怕她心里还有芥蒂,故意不去看她。

    顾重华望着顾重阳问:“四妹妹,难道我是老虎吗,你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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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重华竟然主动跟她说话,顾重阳有些诧异。

    顾重华就笑:“我是很想拜在抱真夫人名下,得知你与她成为师徒的确很生气,不愿意接受。那天不见你,心里一方面是存了埋怨你的意思,更多的却是气自己太小气,不能放下芥蒂去祝福你,实在不配做姐姐。”

    顾重阳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是有些不敢肯定:“大姐姐不生我的气了?”

    “我若是还生气,岂会跟你坐在一起?”顾重华佯装恼了:“莫非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种爱生气的人吗?”

    “当然不是。”顾重阳松了一口气,笑道:“我知道大姐姐有长姐风范,一向照顾我,是我怕大姐姐心里难受恼了我,所以不敢亲近。”

    顾重华捏了捏她的脸,低声道:“这么多姐妹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你,我怎么会真的恼了你。”

    姐妹两个相视一笑,这就算是解开心结了。

    这个结果令顾重阳松了一口气。

    顾重华用力捏了捏手中的帕子,笑得更加开心。

    顾重珠就凑过来问:“你们凑在一起说什么呢?”

    “说你明年三月出嫁,今年这是在家里过得最后一个年了。”顾重阳笑道:“不知道明年能不能像王妃那样给我们添个小外甥。”

    顾重芝嫁给周王后一举得男,如今母凭子贵被扶正成为周王妃。

    顾重芝学顾重华那样去捏顾重阳的脸:“你就笑吧,我就不信你没有嫁人的那一天。”

    她二人说说笑笑,葛碧莲也阴测测地笑:“二小姐说的不错,四小姐年纪也不小了,等二小姐明年出了门,我一定好好给四小姐挑一门得意的亲事。”

    她到底占着继母的名分,她就要拿顾重阳的亲事做文章。沈氏死了还膈应她,她就让顾重阳活的难受。

    顾重阳挑起勺子,喝了一口汤,方笑道:“我的亲事自然有伯祖母做主,岂敢劳动四夫人大驾龙抬头。您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早日给四老爷生个儿子继承香火方是正理。若真是身子有毛病,还是早日早大夫调理的好,免得年岁大了……”

    “瞧我,说这些做什么。”顾重阳佯装失语,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四小姐说的是。”二夫人也笑,明晃晃的笑容就是在打葛碧莲的脸:“四弟妹进门一直没动静,是该请大夫瞧瞧。不过咱们家不是有个现成的大夫吗?何必舍近求远,不如就找重阳看看?”

    葛碧莲被她二人挤兑的浑身发抖,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怀不上,四老爷就闹着要纳妾。可让她低声下气地求顾重阳给她治病看身子,她实在是低不下那个头。

    她若是真去了,顾重阳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可若是不去,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儿子?

    葛碧莲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看着别人欢声笑语,有儿女陪伴,只有她膝下无子,这满桌子的饭菜也吃不下。

    她看了看顾重阳,又看了一眼顾重珍,心里更觉得恶心。

    她以为自己嫁了个翰林老爷,还是是痴心的种子,凭着自己的花容月貌与小意温柔,不愁他不将她捧上天。可没想到,他对那死鬼前妻念念不忘,生了个外室女不说,最后连翰林老爷的官职都丢了。

    如今只剩下白身,整日酗酒,连日常用度开支都要动用他的嫁妆。为了能怀上孩子,她可没少吃苦,可他尤不满足,竟然还想纳妾。

    这样的男人,值得她给他生孩子吗?

    若是当初她没有被他儒雅的外貌所迷惑,没有觉得他是官老爷就一心想嫁他,她如今就是富商家的太太,哪里还会受这种气!

    心里像吞了黄连一样,葛碧莲越发觉得这顿饭吃不下去了,她推说身体不爽利,不顾四老爷不满的眼神,提前离了场。

    四老爷气得直瞪眼,他指望她跟长房老夫人多亲近亲近,好能谋得一官半职,她倒好,不仅不去俯就老夫人,竟然还不顾这么多人,提前走了。

    四老爷越想越气,打算一散场就去找葛碧莲的麻烦。

    时间过得很快,春节一过,天气一天比一天暖,三月十八,顾家在吹吹打打之中送了顾重珠上花轿。

    顾重芝身为周王妃,亲自来添妆。她跟顾重阳向来亲厚,送走了顾重珠,二人就挤在一起说话。

    丫鬟过来禀报:“四小姐,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她陪着周王妃,伯祖母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时候叫她过去,定然是有事的。

    顾重阳辞了周王妃,去了禧荣院。

    崔老夫人房中有客,人顾重阳认识,是工部尚书华大人的夫人,前年年底顾重阳去南京,搭乘的就是她家的船。她家大小姐华菱十分喜欢顾重阳,总是跟她腻在一起,后来顾重阳下船的时候华小姐还不舍地哭了。

    想起华菱,顾重阳就觉得看华夫人亲切,只不过华夫人面带愁容,精神有些憔悴。

    顾重阳见了,心里诧异:“一年多未见,夫人一向可好?菱妹妹还像从前那么活泼可爱吗?该长高不少了吧?”

    “我尚可,就是菱姐儿病得厉害。”华夫人提起女儿脸上忧色更重:“打从去年开春就病了,一直病到现在,请了很多大夫总不见好。顾小姐,听闻你医术高明,连抱真夫人的病都是你治好的,你能不能去帮菱姐儿瞧瞧?”

    华菱病了,而且病了一年多,顾重阳想起那个爱笑爱捉弄哥哥的小姑娘,忍不住道:“夫人别担心,我这就随您一起去给菱妹妹看看重生之摄政王妃。”

    崔老夫人就对华夫人道:“这下你放心了吧,我们重阳不是那种眼高于顶的,并没有因为成为抱真夫人的弟子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了。让她跟你一起去给你们家小姐看看,若能治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你们就赶紧另请高明,孩子的身体耽误不得。”

    华夫人很是感激:“是,多谢老夫人。”

    顾重阳略收拾了一下,就跟华夫人一起去了华家。

    华大人是工部尚书,前年回老家将老母亲与兄弟全都接到京城居住,因此家中人口多,屋舍也很大。

    华夫人领着顾重阳到了华菱的院子,正房大门紧闭,院子里的丫鬟下人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大的声响。

    华夫人低声道:“顾小姐,菱姐儿怕见人,怕听声响,一会她若是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你千万担待些。”

    世人生病千奇百怪,她虽然没有都见过,但是却听师傅讲过很多奇怪的病,她点了点头:“夫人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一定尽力治好菱妹妹。”

    华夫人这才去叩门,让丫鬟将门打开。

    二人进了屋子,华菱正托腮看着窗户,窗户半合,外面看不到里面,但里面的人却能看到外面。

    “菱姐儿,你瞧瞧,这是谁来了。”

    华菱回头,视线先落到华夫人身上,反应还不是很大,待她看华夫人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人的时候,立马惊声尖叫了起来。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开,躲在床边,瑟瑟发抖,不敢看顾重阳。

    华夫人见女儿如此,十分心痛:“菱姐儿,这不是旁人,是顾姐姐,你难道不记得了吗?前年冬天咱们回南,她坐的咱们家的船,你说非常喜欢她,还要留她在家里做亲姐姐的,你都忘了吗?”

    华菱没有说话,伸出头警惕地看着顾重阳,身子却依然抖个不止。

    “菱妹妹,你之前不是还邀请我来你家玩的吗?怎么我来了,你反而躲着我,这可不是待客之道。”顾重阳笑着,试探着朝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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