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尴尬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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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尴尬夫妻- 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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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熙凤看完册子,还给小红对她道:“拿去回了太太,再问太太咱们这边回不回礼。这又不是过年过节的,好端端送东西过来,也没个说头。”

    小红笑道:“才接了东西,奴婢就问了三爷,说是林姑娘十六岁的要生辰到了,这是给林姑娘的生辰礼。”

    迎春听了笑道:“林妹妹是花朝节生的,还有一个月才到呢。”

    王熙凤挥了挥手让小红下去,小红也知道不必再问太太了,这礼是不用回了,便也安心的下去,让人把料子送去了林黛玉那儿。

    王熙凤这边等小红走了,这才又对迎春道:“这也是梅太太精明的地方了,别看她在这定礼上折腾来折腾去的,只怕早就定好也备好了,不过想折腾咱们太太一回。

    “可偏她对林妹妹又是极好的,不过是要强讨个面子。太太也知道她这心思,便也懒得计较。”

    迎春叹道:“可真是麻烦,好在本是个外国人,没那么多事儿。不过今年过完年,他问我要不要回一趟英吉利,说是他妹妹要嫁人了,总得回去看看。”

    王熙凤挑了挑眉问:“哪一个,珍妮弗还是梅格?”

    迎春道:“是梅格,珍妮弗在我回来那年已经嫁了,去了德文郡。”

    王熙凤道:“去了南边?那倒是比伦敦好多了,那里气候也好得多。”

    迎春问她:“你说,我跟母亲说要去英吉利,她还会答应吗?”

    王熙凤想了想劝道:“这会儿怕是不行,二妹妹的事正闹心的,你若提出来,她嘴里不说,心里也不痛快。

    “反正六月再走也来得及,不如等个半年再说。”

    迎春只得作罢,从王熙凤这儿出来后,回了家跟本提了一下家里的情况,最后道:“咱们先做着准备,六月走也来得及。”

    本倒是非常体贴,笑着安慰她说:“反正洋行才刚开张,正是忙的时候。上半年我还有好几场大型拍卖,想走也走不了。

    “倒是探春,她没事吧?要我说,那个张震也太没眼光了,探春这么好的姑娘,他居然还拒绝。这要是被英吉利的那些贵族小子知道了,肯定要找他决斗。”

    迎春听了这话终于一展笑颜:“别闹,拿着火铳跟人家拿剑的决斗,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本杰明见妻子终于笑了,心里也放松了下来,问迎春:“你还觉得不舒服吗?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迎春忙道:“不必,想来是过年吃多了,一时积了食,过几日也就好了。”

    本杰明还不放心,他总觉得妻子这段时间看起来什么精神,但又不想惹妻子不快,便也没再提这事儿。

    又过了几日,贾家来人报了信,说是探春肯出门了,迎春闻讯急忙从家里出来,刚坐上车没走几步,就哗啦吐了一车。

    司琪吓得脸都白了,忙叫车回去,又急急忙忙差人叫大夫来看。谁知大夫出来,倒是满脸笑容的道:“恭喜恭喜,府上要添新丁了。”

    司琪缓过神来,尖叫着抓着人去前头洋行送信,自个又进屋去看了回奶奶,哭得鼻涕眼泪一直流。

    迎春被司琪的反应弄得怪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叱她:“安静些,怪没样子的。”

    司琪抹了把眼泪说:“奶奶要骂就骂吧,这都成婚快一年了,有了动静还不许奴婢欢喜一场?”

    迎春乐出了声,吩咐她道:“别只顾着哭,去给我母亲送个信,再看看二妹妹怎么样了。”

    司琪劝道:“这有了身子,奶奶可不能动弹了。二姑娘的事再要紧,也没奶奶的身子要紧。若是太太还要奶奶陪二姑娘出去散心,奴婢可不答应。”

第六百八十二章 亲戚() 
迎春有喜的消息,很快送到了贾府。探春一听这事儿,连失恋的痛苦都忘了,忙跟着母亲一起赶去了洋行。

    迎春见家里人都来了,忙招呼司琪招待,王熙凤拉着她坐下,笑眯眯的拍着她的手道:“你别忙乎,咱们还差这一杯茶?大夫看过了?怎么说的?”

    迎春笑道:“说是胎极稳当,没有大碍,吐了也是正常,给我开了点安胎的药,说吃不吃都可以。”

    邢霜忙道:“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了,还是食补最好。”

    迎春忙笑道:“我也是这么觉着,没让人抓药去。以前母亲教了我不少方子,我都还记得呢。”

    黛玉和探春笑的一脸喜气的一人一边坐在迎春身旁,探春更是抓着迎春的手一下哭一下笑的。

    不知道的,只当探春是为姐姐高兴,可邢霜却明白,她为何会这般失态。

    以前那个被中山狼折磨致死的女孩,现如今嫁了良人,怀有身孕,已于从前大大不同了。

    邢霜看了眼探春,有些心疼的走了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哭一会儿可就算了,莫惹的你姐姐跟你一块哭,这孕妇哭的多了可不好。”

    探春忙点头,又抬手擦泪,又笑着跟迎春道:“我这是太高兴了,姐姐有啥想吃的想玩的,只管跟我说,我叫三弟给你寻来。”

    提起贾瑨,迎春好奇的道:“三弟人呢?”

    黛玉忙道:“去城外的马场了,说是给改一改,免得二妹妹又去耍杂技把自个伤了。”

    众人皆笑了起来,探春跟着一块笑了笑,心里却有一丝刺痛。

    黛玉心细,瞧见她那样,撇过头去沉下脸来。

    待从迎春这里出来,黛玉对邢霜道:“我绣线用完了,想去铺子里头看看,有没有新鲜的。”

    邢霜问:“今儿是谁跟着?”

    黛玉笑道:“袭人跟着了。”

    邢霜这才放心说:“去吧,早去早回。”

    黛玉拉住要走的探春道:“你跟我一道,替我掌掌眼。”

    探春一愣,留了下来,两人目送了邢霜的马车离开,这才上了另一辆车。

    车行了有段路程,探春问黛玉要买什么丝线,黛玉笑道:“给李家老爷纳的鞋,差些靛蓝的线。”

    探春道:“家里有绣娘,嫂子也说这种活计交给绣娘就好,何苦自己来做。仔细伤了手,倒得不偿失。”

    黛玉微微一笑道:“这也是一份孝心,又怎能假他人之手。”

    探春叹道:“规矩多如牛毛,真真是烦透了。”

    黛玉怔了怔,看向探春问:“怎么,想去找惜丫头?”

    探春默默看向了窗外,没有说话。

    黛玉想了想道:“你说这世上,什么情最重。”

    探春沉默了半晌,小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什么情都比不过生恩养恩,我如今身在福中,还要父母为我担忧,实在不孝。”

    黛玉见她什么都明白,便开诚布公道:“舅妈虽然嘴里不说,可比谁都着急。日日为你谋划,就想你快些振作起来。

    “如今你虽肯出门了,却依旧闷闷不乐,我知你想忘了那人并不容易,可也得试试。

    “你的伤痛,我虽不敢说感同身受,可我俩自幼行走坐卧皆在一处,见你这般,我也心痛。

    “我不敢说什么深明大义,却只劝你为舅妈想想。她辛劳一世,好容易到了今日,咱们可不能让她再劳心劳力了。”

    探春闻言,默默流下泪来,心道自己还不如林姐姐,竟只顾着自己悲伤,却忘了父母也会为其担忧。

    “姐姐今日所言,字字珠玑,妹妹必牢记于心。”探春哽咽着道:“许是我俩有缘无分,便是强求亦不成结果。如今我想通了,姐姐不必再担心我。”

    黛玉听到这话,心里虽然放下了块石头,却也更心疼探春了。

    不多时,两人买好了丝线往回走,才走到家门口,就见一匹骏马停在外头,马背上一个挺拔俊俏的青年,正伏下身子与家丁说话。

    黛玉隔着帘子看了看那人,见不大认得,便让车夫从侧门进去。谁知车还没绕过去,就听那马上的人道:“我真的是贾家的亲戚,我姓薛,名蝌。你只管去通报,不会为难与你。”

    黛玉还在纳闷,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再说真是薛家的人,又怎么会跑到广州来时,旁边的探春突然叫道:“没长眼的东西,那是薛家的表哥,还不请了进去,再速速去报了太太知道。”

    黛玉猛地回头皱眉看向探春道:“你又莽撞了,是不是真的都还没问清楚,便请人进去。即便是真的,薛家与舅妈关系如何,你难道不知道?”

    探春笑道:“你只管放心,我听闻薛家旁支与薛姨妈一家关系都不大好,既然口口声声是亲戚,又来拜见,不请进去被人瞧见了也不大好。”

    黛玉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两人坐车到了二门。下车后,黛玉说要回去纳鞋,探春道:“我去母亲那儿陪个不是,好让她宽心。”

    黛玉莞尔:“快去吧。”

    两人在甬道分开,探春这边去了正院,认真的给母亲认了错,又说:“头里我在外头,见着薛家表哥了。”

    邢霜吓了一跳,声音都打颤了:“薛蟠?他来干嘛?”

    探春忙道:“是我没说清楚,不是薛蟠,是他弟弟薛蝌。”

    说到薛蝌,邢霜倒是想起,邢岫烟的姻缘还没出现呢。她忙问:“怎么不叫人进来?”

    探春笑道:“母亲与我都知道他,可他还是第一次拜见母亲呢。听闻他老实,贸然叫了进来,只怕吓着了他。”

    邢霜点头道:“说的有理,那我得换身衣裳了。”

    说罢,邢霜进里屋更衣,探春坐着等她,待母亲出来了,母女俩携手往外院去了。

    薛蝌在外院花厅中,等得有些坐立不安。他虽与贾家盘的上亲戚,却也只是与京城贾家更亲一些。这广州贾家听闻与婶娘并不交好,也不知自己这般贸然前来,会不会碰一鼻子灰。

第六百八十三章 薛蝌() 
薛蝌正胡思乱想着,邢霜打外头进来。薛蝌定睛一瞧,见走在中间的妇人端庄大气,而她旁边的那位姑娘看着也不像丫鬟,心道莫不是哪个表妹。

    于是他赶紧起身,弯腰作揖,口中恭敬道:“给表姨妈请安,给表妹请安。小生薛蝌,初回拜见表姨妈,来的匆忙,只备了些薄礼,还请表姨妈笑纳。”

    邢霜笑着对他说:“不必多礼,你且坐吧。什么礼不礼的,你能来探望我,这份心意便足够了。”

    薛蝌见其形容慈祥,话语亲切,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希望,忙又笑道:“表姨妈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是个菩萨一样的人物。侄儿不请自来,着实有些羞愧。”

    邢霜没有再客套,直接去了上座入座。薛蝌依旧站着,等探春也入座了,这才坐下。

    “你家里可好?你父亲母亲可好?”邢霜笑眯眯的问候着,又道:“我亲戚走的少,也不知你是哪一家的,你勿怪。”

    薛蝌忙解释道:“蟠哥的父亲乃家父兄长,是同胞兄弟。”

    邢霜自然知道这个,只是面上却依旧露出一丝惊讶,笑着说:“竟还有这样一位人,我之前怎么从未听过。”

    薛蝌又道:“家父自年轻时便离开金陵,四处行商。我们一家都随着家父行走,所以不在金陵本家。”

    邢霜笑着又问:“既如此,想必你们也是行商到此处。怎不见你父亲母亲?”

    薛蝌闻言,眼睛突然一红,差点掉下泪来:“回表姨妈,家父他……身染重病,如今已是入了膏肓。母亲一路寻医,皆不见起色。如今母亲与妹妹留在客栈照顾父亲,又得知表姨妈也在广州,这才差我前来,给表姨妈请安问好。”

    邢霜问清是哪家客栈,便对探春使了个眼色。探春点了点头,悄声离开了座位,去了廊上叫来侍书,对着她耳语了几句。

    侍书听完立刻出门,一路直奔薛蝌所说的客栈,将里头住着的薛家人都一并接了过来。

    当邢霜看到薛蝌父母后,不由暗叹。薛家出了个薛蟠,可也出了个薛蝌。两人天差地别,这父母也是天差地别。

    薛蟠的父亲邢霜没见过,薛蝌的父亲又病入膏肓,自然没得比较。可那薛蟠之母,却与小王氏大为不同。

    说来可笑,那小王氏乃王家之女,好歹也是官家之女,却比不上一个平民之女张氏来的大方。

    而那薛宝琴也此时也才十四,正与书中年龄对上。

    想到薛家是因为死了父亲,母亲又得了痰症,家中兄妹两个不得已,薛蝌才带着薛宝琴进京待嫁的,邢霜这边也赶紧叫了个大夫进来,给看起来还算健康的张氏把脉。

    还好有这一出,张氏的病情虽不严重,可也有些日子了。

    这痰症,在现代可以是核病,也可以是胸腹水之类的。在这个时代,已是可以治愈的病症,倒还好办。

    只是薛蝌的父亲,看起来倒真是奄奄一息,神仙也难救了。

    张氏担心自己丈夫会在别人家里一命呜呼,反倒连累了人家的家宅干净,便请求在外头租一小院,自行居住,只要近一些,两家方便走动也好。

    邢霜听了却道:“自家的亲戚,何苦这般见外。你若怕出入不方便,离这外书房有一客院,原是给老爷的亲兵住的,如今那两个亲兵,一个回了军营,一个常住在总督衙门。

    “院子是极好的院子,也拾掇干净了。还有一道小门,连着外巷,出入倒也方便。只是离着我那儿远了一些,来往还要坐车,颇有不便。”

    张氏忙道:“姐姐客气了,这样的院子,咱们倒是受用。姐姐既挽留,我也不好推辞,只是这每日应用,还是我们自行承担,切勿再让姐姐破费。”

    邢霜笑了笑,心道我也没准备养着你们,嘴上道:“我若客气,怕你们尴尬。那就这么定了,我这便派人过去。”

    正说着,王熙凤听闻薛家人来了,也赶了过来,见到张氏倒是认得,上前叫了声“表姨妈”,又与宝琴薛蝌见了礼。

    “你且先别忙着拉家常,去帮着把人调度好,也方便他们早些歇下。”

    邢霜一句吩咐,王熙凤立马站了起来,笑着道:“太太说的是,我这就去。”

    张氏好奇的看着王熙凤出去,回头来对邢霜道:“凤哥儿的性子可真是稳妥了不少,原在家里时,还跟个男孩儿似的。如今看来,姐姐倒是极会调教人的。”

    邢霜笑道:“是她母亲教得好,我可不占这功劳。她在家时便聪慧,不然我也瞧不上她。至于这性子,成了亲了自然也就越来越稳了。”

    张氏点头称是,两人又聊了会家常,王熙凤那边转了回来,说是人都派好了。邢霜这才起身,带着薛蝌一家去客院安置。

    待薛蝌一家安置下来,邢霜回了自己那边,王熙凤一路跟了过来,也不顾探春还在场,进了屋便道:“也是个聪明的,竟晓得找上门来了。”

    邢霜听她语气这般不客气,便劝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虽厌恶你表哥一家,却跟他们没什么关系。龙生九子尚各有不同,那薛蝌我见他也并不似薛蟠那般浑噩,琴丫头也瞧着极好。”

    探春忙跟着道:“可不是,我一见琴妹妹便心生欢喜,觉着她极为出众。”

    王熙凤被她这话逗得乐了,打趣道:“你才见一面,怎又知道她出众了,你莫不是神仙,能卜会算?”

    邢霜为女儿打圆场道:“一个人通身的气质,还是能看得出来的。再说如今接都接了进来,难道还要我再赶人出去?”

    王熙凤闻言也不说什么了,再说她也知道,这一家与那一家不同。只是她怕这一家有了联系,那一家又指不定要来作妖的。

    如今太太都发话了,她也不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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