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岁的河孝弟生的也是可人模样,不喜欢化妆的她却独独钟情于口红,尤其喜欢鲜红的血色,而这满嘴的鲜红正是她的代名词。
她看到进来的二人,起身之际理了一下衣角递出手臂笑着道:“你好张六两,我是河孝弟!”
张六两没曾想河孝弟居然如此礼貌,也就递出手臂笑着道:“你好河孝弟,我是张六两,你很漂亮!”
河孝弟听到这咯咯笑了,说道:“你嘴巴倒是挺甜,徐哥哥你也来了?想我没?”
徐情潮平淡道:“不敢想!”
河孝弟也不生气,跟张六两握手完毕以后从沙发后面的酒柜子上拎出一瓶五粮液,对张六两说道:“喝几杯?”
“干喝啊?没菜?”
“你这人真有意思,徐哥哥,我没想到张六两居然这么有意思,可笑死我了,要菜是吧,有,花生米,拍黄瓜,辣炒田螺,要哪个?我现做!”
“那还是不必了,就干喝吧”!张六两真摸不清河孝弟的路数潺潺道。
“既然是客人来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吧,冰箱里有点菜,我去拿!”
河孝弟说完朝里面走去,不一会端出来两盘子菜,一盘带辣椒的火腿肠,一盘油炸的花生米。
放下后,河孝弟拿了三个高脚杯子,依次倒满酒推到徐情潮跟张六两面前。
徐情潮摆手道:“我回去还得开车,就不喝酒了!”
河孝弟笑着道:“徐哥哥真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啊,不喝也没关系,六两你替他喝!”
“没问题,我喝,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喝多少都没关系!”张六两笑着道。
“原来还是带着目的来的,边喝边聊吧!”河孝弟举起杯子说道。
张六两举起杯子跟其碰杯,河孝弟喝了一大口,缓缓放下,开口说道:“知道为什么请你喝五粮液吗?”
“想必跟茅台有关系?”
“正解,继续说下去!”
“帝王之相之争斗的故事,被人传诵了许久了,难不曾你对这个感兴趣?”张六两问道。
“看来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嫌俗的话那就不说,来这里想跟我谈什么?”
“谈谈赵章这个人!”张六两开门见山道。
“赵章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河孝弟故意装傻道。
“是真想不起来还是压根就不想说出来,或者说你跟他之间有段风花雪月的故事?”张六两笑着道。
“风花雪月?这个成语在我这好多年没曾提起来了,看来你对这段故事倒是很感兴趣,我想听听你的推断,或者说你能想到哪段故事!”河孝弟抱着手臂说道。
“那我说了,说完可不许哭鼻子!”张六两笑呵呵的道。
“哭鼻子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我已经许久没有流泪了,我这人天生泪腺细胞不发达,还真就很少流泪,说说吧,我顺便也回忆回忆,看能不能想起来那段你嘴里定义成风花雪月的故事!”河孝弟说道。
“成,容我喝口酒组织组织语言!”张六两举起杯子说道。
“那我陪你一口!”河孝弟跟张六两碰了碰杯子。
俩人各自抿下一口,张六两喝了一大口,河孝弟喝了一小口。
张六两放下杯子说道:“有个十七岁的女孩,那一年在一个地方碰到了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男人,怀春的年纪却异想天开的想嫁给他,可是这个男人却对她没感觉,大体是因为她年纪小,可是这个女孩却就是外表看起来小,内心却成熟的一塌糊涂,那个男人跟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女人要结婚,十七岁的这个女孩气的跑到了人家的婚礼上大闹了一番,理由很简单,硬是说自己怀了男人的孩子,于是乎新娘子不乐意了,当场翻脸,这场婚礼戛然而止,十七岁的女孩开心的走了,而那个喜欢的男人也跟那个女人离了婚,一晃几年过去了,这个男人一直未娶,这个当年十七岁的女孩也长大了,她觉得如今的自己不小了,那个男人不是未娶吗?自己嫁给他多好,但是这个男人却还是没有娶这个已经长大的女人,而那个男人已经离婚的女人却守着那个男人留下的东西一直等着,她在想她应该会回来的,她在想他会回来把没有继续下去的婚礼继续下去,可惜的是一等又是很多年,直到今天两个女人没有等到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一直没有露面。而这个如今已经二十五岁的女人守候的东西是一辆房车,而那个女人守候的东西是一处饭馆,饭馆,房车,大都是对一个男人最后的思念,都在等,却已经等得泪流满面,肝肠寸断了!我的故事讲完了,你怎么没哭鼻子?”
河孝弟摆了摆手手说道:“你的故事一点都没有泪点,不好玩!”
“不好玩的故事大都是真的,因为有心人听了进去,无心人却没有听进去,你是那个觉得不好玩的有心人吧!”
“到底还是张六两,一个编制的故事都能讲得这么有声有色,我甚至在怀疑你这故事是如何编出来的,没有理由编的这么真实啊?没有理由能把这个复杂的故事讲得这么简单啊?张六两,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赵章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你应该去问那个守着饭馆的女人,因为她有可能知道!”
“韩忘川和六子的失踪跟你没关系?”
“没有!”
“龙山饭馆的火应该是你的人放的吧?”
“正解!”
“为何要杀人?”
“因为那人爱吃西红柿,那人不喜欢给人留后路!”
“可是杀人是要坐牢的!”
“不是我做的为何要坐牢?放火的那人应该去坐牢!”
“你是主导者,同谋!”
“证据呢?”
“你很聪明!”
“你也不赖!”
“喝了这杯酒?”
“还有三杯呢!”
“全都喝了!”
“都喝了有什么好处吗?”河孝弟笑着问道。
“你想要的我可以给,但是请把放火的那人交出来!”
“他可是很贵的!没有鼎天的好处我可不给!”
俩人的谈话顷刻间完成了大量的信息录入,徐情潮在一边听得是胆战心惊,他生怕河孝弟会当场翻脸,奈何河孝弟依旧是谈笑风生,丝毫就是再跟张六两较劲。
张六两举起了杯子,对河孝弟说道:“喝下这杯酒,听听我给你的好处?”
“当然!”河孝弟举起杯子跟张六两碰到了一起。
俩人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全数喝掉,河孝弟又给张六两满上了酒,而后给自己也满了一杯。
张六两顿了顿,开口道:“绿色经济圈项目延伸到河西市,由你打头,这个算不算鼎天的好处!”
张六两道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徐情潮听到这都震惊了一番,张六两丢出的这个好处的确是够大了。
河孝弟听到这,放下手里的杯子,冲张六两说道:“你可真舍得下血本,为了一个龙山饭馆放火的人居然把绿色经济圈这个项目丢出来,可是我要是还拒绝呢!”
第三百七十七节 第一次开枪()
张六两听到这。笑了笑。从袖子里直接掏出了徐情潮下车时候递给自己的七七式手枪。啪的拍在了桌子上以后说道:“在加上这把枪。够不够你的好处。”
远处的光头男看到张六两掏出手枪。眼神陡的尖锐了起來。他径直走了过來。站在张六两身边如临大敌。
徐情潮看到光头男阿东走了过來。直接从腰间掏出了手枪。瞄着阿东说道:“刚才我就听你吹牛逼说十五秒之内卸掉我的手枪。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光头男阿东并未露出惧怕之色。反而笑着说道:“你大可以试一试。看我能不能卸下你手里的枪。”
徐情潮不以为然道:“吹牛逼呢。 ”
河孝弟看了眼掏枪的徐情潮河张六两。却洠в新冻鋈魏蔚木迮轮K蛄艘恍】诎拙啤;巫攀掷锏母呓疟园⒍档溃骸耙槐呷ァN腋伊礁雠笥芽嫘δ亍S心闶裁词隆!
阿东听话的闪到了一边。徐情潮将举着的手枪放了下來。静静的看着河孝弟。而张六两则抱着手在观察河孝弟。这个女人即使在自己跟徐情潮掏出手枪之后都未曾变脸反而很淡定。她的这种城府显然是锤炼许久了。
河孝弟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笑着说道:“果然是有备而來。连徐哥哥都生气的掏出手枪了。 这游戏一点都不好玩。洠б馑肌B躺萌ο钅咳绾胃恪!
这句话道出。张六两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许。他开口说道:“抱龙河源头的河西市完全可以延续绿色经济圈项目。具体的操刀我想你应该懂。”
“这个诱惑的确是很合我的胃口。只可惜我在这场戏里只是一个小角色。我甚至都还洠С鍪志陀腥饲懒讼取7呕鸬娜宋铱梢越桓恪5蔷团履忝侨チ怂丫辉诹恕!
“只要你告诉我是谁。现在藏在哪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看來这人你是要定了。给你也无妨。本來就不是我的人。拿去就是。不过我却担心你斗不过赵章。”
“这个不用你操心。一条过江龙而已。又不是洠Р裙!
“有气魄。汤耀。柳西区环山路山语绿城小区。剩下的看你的了。绿色经济圈项目何时启动。”河孝弟终于松了口。
“前期调研交给你。老徐这边有负责接洽的人。何时启动还得看你调研的情况。”张六两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道。
跟河孝弟这种女人谈判实属是累。而且还折磨人。丢出绿色经济圈项目其实是张六两在來的路上想好的。因为当初在做这个方案的时候就已经把河西市这里的抱龙河源头考虑了进去。如今只是把这项目延伸一下。操作上也不用费什么劲。只需要把调研工作做足就行了。
张六两指着桌子上还剩下一些的白酒对河孝弟说道:“喝了它吧。我还得回去。”
“合作愉快。”河孝弟跟张六两碰了碰杯子说道。
河孝弟的松口证实了赵章这人的出手。也把龙山饭馆的纵火案敲定了。目标人物还在天都市。徐情潮第一时间记下了这个信息之后发了信息报给了天都市正在摸查纵火案线索的王贵德和赵香草。
王贵德和赵香草在得到信息后第一时间做出了对策。火速派出自己的小队前往山语绿城小区抓捕汤耀。
而呆在房车里面的河孝弟跟张六两才把一瓶五粮液干掉了三分之二。
河孝弟心情不错。得到了想要的项目。至于把隋大眼逼出的事情那只是张六两这方推断的。她的目的无非是想搅动一下天都市的风平浪静。洠г肴从龅搅顺鍪值恼哉隆1疽馐亲プ『ǖ暮有⒌苤勒哉鲁鍪忠院笠彩窍肫饋碇案哪切┩隆P睦锲叩乃途腿霉馔钒⒍伊艘桓鲈诘犊谏咸蛎闹魅チ椒构萏硪话鸦稹'曾想这个叫汤耀的家伙手段这么变态。不仅把人家后厨的师傅给埋在了火堆里还在人家的饭馆炒了一个菜吃得溜饱的离开了。潇洒吗。真他妈的潇洒。
至于河孝弟派人放火烧龙山饭馆这一举动实属是跟周晓蓉之间有那段过往的曾经。赵章的出现让河孝弟已经放下八年的感情顷刻间就灰飞烟灭。对周晓蓉的恨。对赵章的恨在这一刻一发不可收拾的占领了河孝弟的心房。那些不甘心的曾经上升到气愤以后就做出了这等事情。情理之中却是已经踩了法律的线。
而张六两能容忍吗。答案当然是不能。他之所以丢出这个好处给河孝弟。 大部分的原因还是要套出龙山饭馆纵火案的那人。
如今得到详细信息的张六两翻脸的时候到了。
张六两吃了几口花生米。却陡的冒出了一句话:“该知道我的都知道了。既然來都來了就该带回去点什么。你说在你的地盘上我该带点什么回去呢。”
河孝弟听到这。手里把玩的杯子陡了一下。她放下杯子抱着手臂问道:“怎么个意思。”
“你找人放火烧了龙山饭馆又给了我那个放火人的消息。我拿绿色经济圈项目还了你的人情。可是放火的罪你还是脱不了干系。所以我得要点报酬。 ”张六两平静道出这句话。
一石激起千层浪。气氛在这一刻又开始剑拔弩张起來。张六两的这句话明显的是要找河孝弟算后账了。
光头阿东再次走了过來。指着张六两骂道:“你这犊子是不是不想活了。给你脸了。”
张六两听到这句话。二话洠怠E镜穆饋硎智古榈囊簧淞顺鋈ァ:廖拚髡住H词侵苯哟蚪斯馔钒⒍耐壤铩
后坐力不小的七七式手枪把第一次开枪的张六两震得手臂发麻。他把手枪再次拍在了桌子上。盯着河孝弟说道:“既然你说是你这个手下去找人放的火那我就打断他一根腿。 一颗子弹换龙山饭馆你不吃亏。”
阿东哪曾料到张六两是说开枪就开枪的。子弹正中大腿。阿东始料不及咣当一声坠地。大腿顷刻间血流成河。他捂着大腿骂道:“张六两我艹你大爷。”
徐情潮在张六两开枪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张六两要动手了。在他的的意识里。他认识的张六两怎么会屈服于一个女人。龙山饭馆被人烧了。就算你河孝弟撇的干净洠в邪旆ǘ愕淖铩5悄愕氖窒掳⒍潜匦胍は抡庖磺沟摹
随着张六两的这一枪开出。徐情潮径直站了起來。直接走到阿东身边。举着枪瞄着他的头部说道:“我上车的时候就觉得你一直在吹牛逼。现在看來你还真就是在吹牛逼。在敢多一句废话我手里这颗子弹指定会打在你的脑门上。”
光头阿东纵使在勇猛。大腿中枪的他哪有力气在爬起來去卸掉徐情潮手里的枪。他咬着牙恨恨的看着徐情潮。
河孝弟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阿东。对其说道:“自个爬起來找地方去包扎。”
光头阿东大喊道:“我不走。我要弄死这俩人。”
河孝弟怒道:“滚蛋。”
光头阿东都不明白河孝全在这一刻为何要发怒。他不甘心的慢慢用手臂撑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车。
待光头阿东走后。河孝弟扬起手将头发披散了下來。他首先冲还在举着枪的徐情潮说道:“徐哥哥真威风。跑我这里对我手下吆喝起來你的枪法了。”
徐情潮收起來枪一言不发。静静的靠着墙壁看着河孝弟。
张六两拿起桌子上的手枪把玩在手心。笑着说道:“你说我要朝你的眉心开一枪然后放一把火把这房车烧了。我应该做的也很干净吧。”
“张六两。你够了。”河孝弟在这一刻彻底被激怒了。
“够了吗。够两条活生生的人命了吗。加上你才够。我敢來这里就是想告诉你。龙山饭馆可以洠в小5侨床皇悄愫有⒌苡Ω蒙盏摹N艺馇固璧娜菀鬃呋鹆恕D阕詈帽鸺づ摇7裨蛳乱桓霭で棺拥木褪悄恪N业幕巴炅恕U饩铺璧臎'劲。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办到。但是再他妈的敢跟我耍花招。我不把你跟你哥哥送在一起下葬我就跟你姓。徐情潮。走。”
张六两说完这番话。大步子迈出。径直离开了这辆偌大的房车。
气势如虹有仇必报的张六两潇洒的走了。
而坐在那里手一直在抖的河孝弟一锤子砸进了桌子里。桌上的白酒瓶子哐当一声坠地。顷刻间碎裂。满屋子的酒香扑鼻而來。河孝弟咬牙道:“张六两你狠。”
坐进徐情潮的别克凯越车里。张六两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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