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培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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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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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花园的假山后;苏伟百无聊赖地晃荡着,入了秋的天气倒是颇为清爽,只不过贝勒府的花园没有果树;苏伟有点儿思念庄子里黄澄澄的李子。濠奿榛尚

    “苏公公,”一身鹅黄色绢裙的诗玥蹦到苏伟身后,吓得苏伟一蹦。“诗玥,”苏伟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逗得诗玥一乐,“你怎么那么不经吓啊,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苏伟傻笑着挠挠头;将手里的包袱递给诗玥,“这是我在关外给你带回来的,都是上好的兔皮;你拿去做件夹袄过冬穿。”

    “真的?”诗玥一把接过包袱,打开来看,“这皮色真好,我自己用不了这么多,回头给你做件马甲穿。”

    “我就不用了,我衣服够穿,”苏伟慌忙地摆摆手,“我这还有件事想麻烦你呢。”

    诗玥闻言扁了扁嘴,瞥了眼苏伟,闲闲地道“我就说嘛,突然送我东西……说吧,什么事儿?”

    永和宫

    四阿哥携福晋入宫请安,正殿内换了全新的镂花云雀红木桌椅,半人高的豆青刻月季纹花瓶,堂上摆着红檀底儿的八角纹金炉,熏得一室淡雅清香。

    四阿哥与福晋见完礼后就坐,福晋看着冉冉清气的纹金炉道,“额娘这是焚得什么香啊闻起来这般清淡爽气。”

    德妃笑笑,“是内务府新调制的乌沉香,说是兑了几种花汁进去,额娘试着好,就一直用着。既能安神,又淡雅纯净。你要是喜欢,等会儿给你多带些回去。”

    “那就多谢额娘了,”福晋也没推却,微微颔首道。

    四阿哥看了看福晋,弯弯嘴角道,“儿子才一阵子没来给额娘请安,额娘眼里就只有福晋了。”

    德妃被四阿哥逗得一乐,特意正了正神色道,“你们男孩子家的整天忙忙碌碌,就福晋时时来陪伴额娘,额娘自然多看重福晋。你这一走几个月,好不容易回了府,平时也得多陪陪福晋才好。”

    “是,”四阿哥略一躬身,“额娘近来身子如何?儿子听闻延禧宫出事后,东六宫的事儿就由额娘来管了。后宫一向多事,儿子怕额娘受累。”

    “你放心,”德妃眉目静和,“后宫都是些杂事,有奴才们帮衬,额娘累不着。只是近来,你五妹的婚事被提上日程,额娘才忙活些。”

    “五妹的婚事?”四阿哥微微挑眉,“儿子随皇阿玛北巡时,恪静还给五妹添了不少嫁妆,只是不知皇阿玛有意哪家?儿子这几日在朝上,也没听皇阿玛提过。”

    德妃轻轻地缓了口气,“额娘也是听太后提的,你皇阿玛那儿还没正式拟旨呢。不过天可怜见,太后舍不得你五妹嫁得太远,挑的是京中的人家。”

    “真的?”四阿哥面露喜色,“儿臣还想着,若是如恪静她们一样,儿臣就向皇阿玛请旨,一路护送五妹出嫁呢。这若是在京城,那就再好不过了,以后妹妹有事,儿臣可就近照顾,额娘也不用受思亲之苦了。”

    德妃欣慰地点点头,眉心却有一丝忧愁不退。

    福晋疑惑地眨眨眼睛,“额娘是否有烦心事?可是五妹的婿家不满意?”

    德妃叹了口气,眼神转向四阿哥,语带小心,“说不上不满意,论家世可谓当朝显贵,只不过……”

    “额娘有话尽可只说,”四阿哥语态诚恳。

    德妃抿了抿嘴唇,略挺了挺身子,“你皇阿玛给你五妹指的是銮仪使叶克书之子舜安颜,佟国维的亲孙子。”

    明相府邸

    书房的一扇窗被值守的小仆打开,一盆矮松在窗沿微微露着枝桠。摆满了书籍藏卷的架子旁,一个两鬓斑白,身子微曲的老者负手而立,他对面的白墙上悬着一幅诸河南体,笔锋微扬的字。

    “二少爷,”小仆冲着来人一行礼。

    纳兰揆叙略一点头,径直走到了屋内老人的身后,“阿玛。”

    纳兰明珠缓了缓神,将手□□袖子里,“办得怎么样了?”

    “阿玛放心,”纳兰揆叙微微垂首,“咱们家的借银分了四次还清了大半,剩下的已不显眼了。”

    纳兰明珠点点头,“那就好,广善库的事儿迟早闹起来,咱们这样不深不浅地搁着最是安全。”

    纳兰揆叙抿了抿嘴唇,略抬眉眼道,“阿玛,八阿哥好歹也得皇上看重,咱们何不卖他个人情?左了他与大阿哥的关系也较为密切,得了咱们的好处,以后说不定就能死心塌地地支持大阿哥了。”

    纳兰明珠转过身,冷冷地看向纳兰揆叙,“人心哪有你想的那般简单?八阿哥在宫中十多年,对大阿哥是唯命之从,一直熬到出宫建府,才悄悄打起自己的算盘。这样一个隐忍狡黠的人怎么会轻易对人死心塌地?如今大阿哥与太子之争已如瓮中滚水,拉这样一个人进来岂是明智之举!”

    “儿子知错,”纳兰揆叙微微一愣,连忙躬身道。

    纳兰明珠默然地转回身子,声音起伏无澜地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做事多过过脑子。”

    “是,”纳兰揆叙俯身片刻,抬头见阿玛还在盯着墙上的字,默默地垂首告退。在出门的一瞬,一抹寒意出现在眼底,他绝对不要只此一生都活在那副字的主人之下。纳兰容若,迟早有一天,所有人都会承认我的功绩远超于你。

    四爷府后宅

    冯嬷嬷出了西配院,正碰上几个说笑的小丫鬟。

    “冯嬷嬷,出去啊,”为首的絮儿笑着招呼道。

    “是啊,是,”冯嬷嬷连点了两下头,往墙根底下靠了靠。

    “诶,冯嬷嬷,正好你来帮我们看看鞋样子,”絮儿凑到冯嬷嬷跟前,掀开自己的篮子,“这是福晋赏的好布料呢,我可不想做瞎了。”

    “对啊,让冯嬷嬷帮着看看,”围上来的几个小丫鬟叽叽喳喳地道,冯嬷嬷拘谨地左闪右闪,嘴里不清不楚地推拒道,“下次,下次吧。”

    “你们干什么呢?”一个清灵的声音打断纷乱的言语,诗玥从福晋院里的偏门走出来。

    絮儿笑意盈盈地上前道,“我们想让冯嬷嬷帮着看看鞋样子,冯嬷嬷正要出去呢。”

    “哦,”诗玥看向冯嬷嬷,冯嬷嬷冲诗玥笑笑,一只手掐着袖口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

    “还鞋样子呢,你们看冯嬷嬷的衣裳才精致呢,连袖口的花纹也少见”诗玥笑着开口,一步上前拉开冯嬷嬷的手,两只卷在帕子里的金钗掉在地上。

    皇宫懋勤殿

    四阿哥坐在正殿偏椅上,手里捧着胤祥、胤禵的功课,一页页地翻看。

    胤祥站在四阿哥旁边,时不时地求教一些不太明朗的地方,四阿哥都一一讲解。

    十四阿哥远远坐在殿门口,扁着嘴、沉着脸,时不时地看看门外。

    放下胤祥的功课,四阿哥抬眼看向胤禵,稳稳地扬起声音道,“过来,坐在那儿干什么?”

    十四阿哥扁扁嘴,磨磨蹭蹭地走到四阿哥身边,四阿哥看了他一眼,“功课倒是进步了不少,看来额娘叫人管着你倒是不错。”

    “我——”十四阿哥不服气地挺起胸脯,“我是自己努力的,没用人看着!”

    “是吗?”四阿哥不信地掀起眉毛,“你身边不都是额娘的人吗?”

    “我早换了,”十四阿哥叉着腰道,“我把那些不听话的通通打了一顿赶出去,剩下的都是我自己调来的,我自己□□的!”

    四阿哥斜斜一笑,“那还不算太差,总算不是跟人要来的。”

    “谁稀罕!”胤禵嘟起嘴,嘟嘟囔囔了几句,“我就是一时糊涂,真给我,我还不要呢……”

    四阿哥瞪了他一眼,“不说这些了,五妹快要出嫁了,你也准备准备,咱们做兄长的总得给妹妹添些妆底。你在宫里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派人跟我说,我在宫外给你置办一些。”

    胤禵闻言想了片刻,乖乖地点了点头。

    福晋屋里

    冯嬷嬷跪在正堂中央,福晋坐在正中,两旁坐着宋氏、李氏。

    大格格的金钗银饰都被翻了出来,一件件地从中检查参了假的,不消片刻,已经有了十多件。

    福晋面色冰寒,一手拍在桌子上,“混帐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把心思动到了格格的头上?”

    “福晋恕罪,福晋恕罪,”冯嬷嬷一连几个头叩在地上,“奴婢是鬼迷了心窍了,一时糊涂,求福晋饶命啊,以后再也不敢了,福晋恕罪……”

    福晋把头撇向一旁,“现在知道求饶了,你倚老卖老,慌骗主子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

    冯嬷嬷惊得一脸鼻涕眼泪,膝行了几步道,“奴婢错了,奴婢该死,求福晋开恩,奴婢家里都是老弱妇孺,奴婢实在是没办法啊……”

    “行了!”福晋打断冯嬷嬷的哭诉,“收起你的一肚子委屈!来人啊,杖责三十,打完赶出府去!”

    四进院门口,苏伟、萧二格脸对脸地蹲着,院子里一声声哀嚎很有穿透力。

    萧二格抿着嘴唇摇摇头,“还是打的太轻了,你看这老嬷嬷的声音多有力气。”

    苏伟扫了扫自己靴子上的灰,“这人啊,就是自作虐不可活。”

    “苏公公、萧公公,”唐五猴儿一样的窜过来,“大格格的东西都赎回来了,那银匠铺子一点儿没敢作他用。”

    “那是自然的,”苏伟接过唐五手里的一包东西,几个人相视一笑。

    正说话间,挨完杖刑的冯嬷嬷被两个仆役架了出来,杖责一般都是瘀伤,外表看不出什么。

    唐五一脸坏笑地凑上前,“哟,冯嬷嬷这是病了?”

    脸色惨白的冯嬷嬷嗫嚅着唇,半天说不出话,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从唐五扫到萧二格,最后落到了苏伟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互动可能少了点儿,亲们不要着急,很快会有重要互动剧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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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丈夫志气() 
穿成苏培盛了;第一百二十三章 丈夫志气

    康熙三十九年

    四爷府

    西配院由四间小院组成;宋氏与大格格住在北边第一间;院子里摆着不少花草;尤以杜鹃为多。濠奿榛尚一颗成年的梨树长在院子东北角;伸长的枝桠刚好掩在大格格卧房窗子的上头。

    茉雅奇趴在窗户前,一脸好奇地看着东耳房敞开的大门,心里莫名地发紧。冯嬷嬷被两个人架进了屋子;额娘身边的几个丫鬟也跟了进去;片刻后一盆脏水被泼到了台阶下。

    宋氏脸色冰冷地坐在堂上,屋内侍候的下人们纷纷低头敛目。大侍女漾儿脚步轻缓地迈进屋门,向宋氏一俯身道,“小主,已经给冯婆子上过药了,她非要给您叩个头再走。”

    “我不想见她;让她赶紧走!”宋氏侧坐着身子,语态透着怒意。

    漾儿抿了抿唇角,垂首道,“奴婢也想直接赶她走,可她说她有几句话一定要告诉您,是关于大格格的,十分紧要。”

    宋氏颔眉微思,缓了口气道,“让她进来。”

    “是,”漾儿俯身领命,着人架着冯嬷嬷进了屋子。

    “主子,”冯嬷嬷惨白着脸,瘫在地上,“奴婢给您磕头了。”

    宋氏撇开头,微微闭眼,“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吧,现在告罪认错也于事无补了。”

    “奴婢知道,”冯嬷嬷哆嗦着撑起身子,“奴婢鬼迷心窍犯下大错,不敢再求小主原谅。但是奴婢伺候了小主、大格格这么多年,临走之前有几句话一定要告诉小主。”

    “你且说吧,”宋氏轻捏着手绢,抿了抿唇鬓。

    冯嬷嬷咬了咬嘴角,向前膝行了几步,压低声音道“小主,请小心那个苏培盛,他一直在想方设法地往大格格身边靠。”

    宋氏微微一凛,缓缓转过头来看向冯嬷嬷。

    冯嬷嬷慢慢地垂下头,继续道“前几次在庄子里,您不在,他三番四次地背着奴才勾大格格出去玩。大格格年幼,听信苏培盛的妄言,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听奴婢的话。奴婢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一直在中间拦着。这次奴婢犯下大错,被银子迷了心窍,受罚被赶出府都是罪有应得。但奴婢还得跟小主说一句,要不是那个唐五出言迷惑,奴婢是全没有这些心思的。而那个唐五,平日和那帮公公走得最近,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还请小主思量。”

    四阿哥由皇宫回到府邸时,院子里十分安静。过往的奴才都低眉敛目,轻手轻脚,有得成排成列地捧着包袱往排房那儿走,有得挨个屋子进进出出地记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四阿哥微蹙着眉头问迎上来的张起麟。

    “是福晋下的令,”张起麟眯缝着眼睛,微微躬□子,“让奴才们清点各个屋子的用具,看有没有鱼目混珠或是丢失的。”

    “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突然要清点?”四阿哥举步迈进书房。

    张起麟由后跟着,回禀道,“是大格格身边的冯嬷嬷,私卖大格格的首饰被查了出来。福晋动了气,让奴才们清查各个院子,看还有没有干这种勾当的。”

    “冯嬷嬷?”四阿哥挑了挑眉,随即抿抿唇角,“苏培盛呢?”

    “苏公公去排房那边儿了,好像去给大格格挑嬷嬷了,”张起麟答道。

    四阿哥点了点头,“爷去福晋那儿一趟,你让苏培盛回东花园等我。”

    “嗻,”张起麟领命而下。

    傍晚

    东小院静逸而安宁,带着秋日凉意的晚风卷过荷花池吹起了淡淡的甜意。后院茂密的枣树已经染了嫩黄,一些提早落下的叶子在地上铺了软软的一层,苏伟没有让人清扫,而是直接铺了毡子在上头,美名其曰贴近大地。

    四阿哥走进后院时,苏伟正仰头看着夜空,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悠闲得很。

    一双蓝漳绒串珠尖底靴走到身旁,苏伟偏过头咧嘴一笑,“主子。”

    四阿哥皱皱眉头,俯身坐到苏伟旁边,“都入秋了,还这么躺在地上,着凉了怎么办?”

    “不会的,”苏伟坐起身,跟四阿哥肩并肩,“毡子下面有很厚的叶子呢。”

    四阿哥瞥了他一眼,伸手摸摸地上的毡子,语态随意地道“冯嬷嬷的事儿是你做的?”

    苏伟啧啧嘴,“也不算全是我做的,我就是找人给她提了个醒,她就自己钻进去了。”

    四阿哥偏头瞅瞅苏伟,“你倒是越来越胆大了,陷害人的事儿做的这么光明正大。”

    苏伟扁扁嘴,“我还不是为了你们父女俩!茉雅奇的脾气再让那个嬷嬷约束着就要磨没了。以后真要扶蒙,不是等着受欺负吗?”

    四阿哥弯了弯嘴角,缓了口气,后撑着身子看向漆黑的夜空,“扶蒙一事痛的是女儿家,伤的是男人心。谁陈帝子和蕃策,我是男儿为国羞。纵然千般不忍,也不得不做,为的不过是百姓安居。”

    苏伟眨了眨眼睛,仰躺到毡子上,“我知道你一腔雄心,你要怎么做,我都支持你的。扶蒙一事,一朝内无法清议,我懂。”

    四阿哥转头看向苏伟,笑了笑,低身躺在苏伟旁边,“其实,有时候我倒想自己生在乱世,横刀立马为君策,驱逐胡虏海内清!”

    “这个我能接,”苏伟一个挺身做起来,“大丈夫生于乱世 ,当持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

    四阿哥微抿唇角,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凝视着抱膝而坐的那个人。夜空朗朗,沉压压的枝桠下,两个年轻人,一坐一卧,目目生辉。

    “在地上看星星总是看不清,”苏伟仰头望着夜空,低低的埋怨道。

    “回头爷让人在屋顶给你搭个平台,你去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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