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培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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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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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儿,苏伟话音一顿,嗓音都好像带了冰碴,“不过,这热闹,到今天,该结束了。否则,咱家会很苦恼,这脸生的太多了,等手上沾了血,怕连名字都分不清……”

    气场这个东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可是它的影响力,有时候能远远超过人的理智。就像苏伟此时此地的这番话,现场几乎没有人能理智的去分析它的可行性,单单丢掉思考的能力,只剩了让身子一阵阵发寒的恐惧。

    任城、何玉柱对视了一眼,虽然满心的不甘,但他们到底没有胆子在九经三事殿外闹出什么风波来,最后只能恨恨地闭上了嘴巴。

    吕瑞则是瞪大了眼睛盯着苏培盛,满脸都开始放光,不愧是他敬仰了那么久的人物,看看这话说的,多有威力,多有气势,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他真想当场拍手叫好。

    苏伟带着吕瑞几个避到了树荫下,一众小太监也都各归各位。

    无独有偶,此时此刻,苏培盛的强势回归,在众太监间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雍亲王府的权力更迭,苏培盛与万祥的明争暗斗,引发了小太监们的各种猜测。

    朝会结束时,四阿哥刚走下台阶,就敏感地察觉了气氛的转变,心知肯定是那人的功劳,心里有些甜蜜还有些担忧。

    苏伟迎上四阿哥,话还未出口,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帮小太监还是没经验,根本没激起他的斗志,在树底下站了一会儿,他就又困了。

    圆明园,一方楼

    福晋的卧房里此时是一片愁云惨淡,诗瑶、诗环跪在地上,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连最起码的矜持都顾及不了了。

    “主子,主子,奴婢从小在您身边伺候,您可不能赶奴婢走啊,”诗瑶爬上脚榻,握住福晋的手,“您把奴才贬做小丫头也行,粗实丫头也行,奴婢不要去庄子上,奴婢离不开您啊。”

    “奴婢奴婢也是,请福晋开开恩吧,”诗环跟着向前爬了两步,“奴婢们是实在没想到有人能偷抄记档啊,都是那个元草见钱眼开,奴婢们只是一时大意,请福晋高抬贵手吧……”

    福晋脸色苍白,坐在榻子上身子都微微佝偻了起来,她拿下帕子,一点一点替诗瑶拭去脸上的泪水,“我也不想赶你们走啊,只是情势不由人。我还得为弘昀着想,只能委屈你们了。”

    “福晋……”诗瑶几近崩溃,福晋的手都被她攥出了红痕。

    候在一旁的书瑾见状,连忙上前隔开了诗瑶,“姐姐这就不懂事了,福晋送你们去庄子上也是为了你们好,否则王爷真要追究起来,两位姐姐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诗瑶扯着脖子冲书瑾嘶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想在福晋身边挣个脸面,你还不够格!”

    “我够不够格,不是姐姐说了算的,”书瑾轻飘飘地瞥了诗瑶一眼,满脸不屑,“来人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该送两位姐姐启程了。”

    福晋闭上眼睛,不再去听诗瑶、诗环的哭喊,几个粗使婆子进了卧房,将两人一前一后地架了出去。

    书瑾走到福晋身边,替她轻轻按揉着太阳**,“主子也别太忧心了,庄子上的条件也不差,两位姐姐都是成了家的,如今能夫妻团聚,尽享天伦之乐,也是美事一件啊。”

    福晋并未睁眼,半晌后才慢慢吐出口气。

    只可惜,这厢一方楼才清净下来,又有门房的丫头进屋禀报,大格格的教养嬷嬷费佳氏,死在了竹阔楼。

    茉雅奇被带进一方楼时,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都是冷的,她还没从无尽的自责中走出来,只觉得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都是错的。

    福晋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手边的茶碗也是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茉雅奇行了礼,规矩地站在屋子当中,福晋早从下人那里知道了前因后果,此时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沉默地看着手上的玳瑁护甲。

    诗珑端着茶壶走进屋门,一边斜眼觑着茉雅奇,一边替福晋换了新茶,“费佳氏家里,恐不能一直瞒着。她家也不是普通包衣,有功名在身,更教养了几位公主,这真要追究起来,福晋怕又要头痛了。”

    “都是女儿的错,”茉雅奇抿起嘴角,红着眼睛跪到地上,“福晋处罚我吧,都是茉雅奇做事莽撞,是茉雅奇给福晋添麻烦了。”

    “人都死了,我罚你做什么,”福晋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赶紧起来吧,地上凉,别折腾病了。”

    诗珑听了这话,转身去扶茉雅奇,茉雅奇还想认错,诗珑却不肯放手,硬是把茉雅奇拽了起来,“格格就别给福晋添乱了,特地给您请回来的教养嬷嬷,您说关就关,说罚就罚。现在人死了,您又是哭,又是跪的,能顶什么用呢?”

    茉雅奇看了福晋一眼,低头去擦眼泪,强忍着呜咽道,“女儿以后不敢了,以后一定听福晋和教养嬷嬷的话……”

    “行了,”福晋把茶碗往桌上一放,发出了不大不小的一声脆响,“到底是条人命,你这大小姐也是做得久了,先回去面壁思过吧,费佳氏那头我再想办法。”

    “是,多谢福晋,”茉雅奇低头俯身,紧抿着嘴唇不让眼泪落下,见福晋摆了摆手,才退出了一方楼。

    接下来的几天,在苏大公公的闪亮登场后,京里京外的流言竟真的有了转移方向的势头。与此同时,各茶楼、酒馆渐渐兴起的新段子,正慢慢酝酿成一轮新的舆论风波。

    同是这几日,圆明园清晏阁内多少有些不知羞臊了,大白天的,床上的帐子就平白无故地落了下去,只要王爷在家,苏大公公的衣裳一天能换好几次。

    “啊,恩,你也不嫌累……”

    被抱起来的苏伟连抬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下体的感觉又热又麻,每一次动作,都带起一股电流,顺着脊椎往上窜,又在髋骨周围一阵阵逡巡。

    四阿哥就那样埋在人的身体里,把人抱到屏风后头,惹得苏伟连连颤抖,那不成器的小东西再一次的吐出了不少精华来。

    浴桶里的水还冒着热乎气儿,两人一坐进去,就掀起了一圈圈水纹。

    “哈啊,你慢点儿……”

    粗重的呼吸就在耳旁,腰侧被人死死搂住,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可能是坐姿太过敏感,抑或水流的进出加重了冲击。苏伟的脑中猛然爆起的烟花,一次比一次灿烂,一次比一次激烈。他已然控制不住脱口而出的**,只能堪堪攀住四阿哥的肩,忍受着他越来越快的动作。

    四阿哥是只想把怀里的人嵌进身体里去,这些日子连番的波折惊吓,当真是触到了他的底线。以至于,此时此刻,他只有不断地在对方的身体里进出,体会那种紧致,那种温度,才能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八月二十八

    没羞没臊的日子过了六七天,四阿哥终是被叫去了内阁。

    苏大公公感叹自己被这么折腾还能好好地活着实在是不容易,当下决定吃顿好的,最好拉上几天肚子,以免有人一回来就暴露本性。

    只可惜,老天总是不愿顺从人心的,大红汤的锅子刚被端上桌,张起麟就一阵风地卷进了屋门,“苏公公,新鲜事儿啊,有人来砸场子了。”

    “啥?”苏伟看了张起麟一眼,又回头看了一眼还没开的红汤锅底,咬咬牙,决定先去看傻逼。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费佳氏的夫家和娘家,两伙人抬了一具臭气熏天的尸体,倒还知道些分寸,没敢在圆明园大门外闹,挑了一处人少的偏门,披麻戴孝地就往地上一坐,倒还真有几分孝子贤孙,不畏强权的模样。

第三百六十七章 破() 
康熙四十八年

    八月二十八,圆明园

    苏伟在赶到偏门的路上,听张起麟讲诉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才知道大格格被禁足好几天了,福晋那儿对费佳氏的家里是又安抚,又劝慰的,结果没把事情摆平不说,反倒招来一堆麻烦。

    “你说这福晋也是的,”饶是张起麟一张好嘴,这时候也难免埋怨两句,“平时做事也没这样糊涂啊,大格格心里本来就难受,还让人闹到家里来了,唉!”

    苏伟脸色越发深沉,两人刚走到偏门旁,一股恶臭就参着闷热的风迎面吹来。

    费佳氏的亲娘温都氏也是在宫里当过差的,生了三儿两女,晚年也算过上了老夫人的日子。只是小儿子的仕途不顺,家里上上下下打点,花去了不少银子。

    等到费佳氏的尸体被送回了家,温都氏难受了两天,心里就打起了小算盘,一开始还不敢贸然行动,但后来看着王爷府接二连三地送来安葬银,各式丧仪,这胆子就大了起来。联合了费佳氏的夫家,打算借这个机会,从中捞些好处。

    在偏门外坐了半个多时辰,头上顶着个硕大的太阳,老太太险些要支撑不住了,这才见到远远的走来两个宫服料子颇精致的公公。

    “我的孩子哟,你快睁眼看看吧,你怎么忍心让额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见着老太太又哭嚎了起来,一直等在门口的纳穆图,连忙回头,正正是苏大公公到了。

    与苏培盛四目相对,纳穆图多少有些惭愧。不是他拿这几个无赖没办法,而是福晋和大格格参与其中,他一时拿不准福晋的意图,夹在中间着实不敢妄下决断。

    “苏公公,”纳穆图迎上前,苏伟冲他略一点头,从袖子里掏出块帕子捂住口鼻,慢悠悠地迈出门槛。

    “这位公公——”

    费佳氏的丈夫刚想开口,却见迎面而来的人抬手轻轻一挥。

    “动手!”

    张起麟站在后头,扬声一令,十几个侍卫手拿长棍,一连串地跑了出来,将几人团团围住。

    “这这这是干什么?”

    温都氏手忙脚乱地护住身边的小孙孙,一改刚才的悲痛万分,扯着嗓子冲苏伟喊道,“这光天化日的,你们还想杀人灭口吗?”

    苏伟被老太太吼的一声“嗤”笑,上好的锦帕遮住大半张脸,单单露出来的双眼微微上挑,配上白生生的手腕,冷不丁看去,竟别有一股子诱人风情。

    只可惜,这诱人的场景只停留在那人开口的前一刻,下一秒钟,苏伟蹲下身,抬手拍拍温都氏怀里的小孙儿,话音里都带着冷笑,“老太太,您是活得太长了让脑子里长了霉,还是从娘胎起压根儿就没长脑子啊?”

    “我?我我——”

    温都氏一句话没说利索,苏伟已经不耐烦地站起了身。

    “给你们两条路走,一,你们自己抬着费佳氏,哪来的回哪儿去;二,我让人帮你们抬,不过,到时候就不只是费佳氏了……”

    说完,苏伟又弯下腰,摸了摸温都氏小孙子的头,一脸可惜,“还这么小啊,乖乖在家读书多好,这往郊外扔一个晚上,还不得让野狗掏个干净啊?”

    见苏大公公的目光看过来,张起麟格外配合地尖声大笑,吓得孩子嘴角一瘪,当场哭嚎了起来。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温都氏一把搂住小孙子,满是褶子的脸上一阵哆嗦,“老身好歹在宫里伺候过几任主子,今儿你们要不给我女儿个说法,我就宁可豁出这张老脸去,让宫里给我们做主!”

    “哎哟哟,老太太好大的派头啊,”

    苏伟轻笑一声,俯下身去,正对着温都氏的脸,“当初你女儿进府时,也是端得这副气势,可惜啊,如今也就剩副恶臭的皮囊了。”

    “你——”温都氏一口老气憋在胸口里,支支吾吾了半天,硬是指着自己的女儿道,“反正,我女儿不能就这么死了!”

    “死都死了,你还指望她能给你长出银子来?”苏伟直起身,嘴角轻轻勾起,“费佳氏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你们比谁都清楚。不过我们王府向来处事公正,既然你们执意要讨个说法,那我好不好推却,就让让宗人府来验验尸,也不白费你们这一番功夫。”

    温都氏与费佳氏的丈夫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打起了鼓,费佳氏身有隐疾,这次出事,身上也没有外伤,真要验尸,他们怕是站不住脚。

    “这位公公,”费佳氏的丈夫上前两步,冲苏伟深深一揖,“小人的妻子在宫里当差多年,一直安然无恙。这才进了王府没几天,突然暴毙,家人也是一时难以接受。内子到底因何而死,只消公公告知其中缘由,小人一家定不会多做纠缠。”

    “费佳氏是因突发急病而死,”苏伟背过双手,“你还想知道什么缘由?”

    “公公——”

    “你若不相信,尽管找宗人府来验尸,”苏伟打断对方的话,反正他是一点不担心,他说费佳氏是死于急病,她就必须是死于急病。

    “小人自然相信公公所说,”费佳氏的丈夫低下头,眼色略深了深,“只是小人的女儿也才生产,天天派人来要接她额娘过去,谁知道,这进一趟王府就——”

    “呵,”苏伟冷声一笑,不屑的神情溢于言表,“你也知道心疼女儿啊,我们王爷的大格格如今可还在病床上躺着呢。亏得你们敢公然抬着尸体来王府兴师问罪,我倒想问问你,一个身患隐疾的奴才,隐瞒自身病情进王府当差,如今惊吓到了主子,这等罪责又该由谁来承担呢?”

    “这——”

    费佳氏的丈夫一时惊愕,随后冷汗直冒,他是被那老不死的忽悠的失了心智了,如今一脚踏上悬崖,差点连后路都没了,“是是是内子办事糊涂,小人也是最近才知道,不不不,小人也是听公公说了——”

    “罢了,反正人是死了。也就是我们王妃处事宽仁,给你们送回了尸身,还赏赐了丧仪。这要让我们王爷知道了,费佳氏现在就该挫骨扬灰,被扔到乱葬岗上喂狗!”

    “误会,公公,都是误会,”费佳氏的丈夫一连串地俯首,“是内子处事大意,是小人们办事糊涂,一时被伤痛蒙蔽,公公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人们一般见识。小人们这就走,这就走!”

    温都氏本来还不甘心,但见女婿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越发深沉,只得咽下满腔愤慨,跟着下人们起身,准备抬了费佳氏往回走。

    “等等,”苏伟理了理袖口,脸上满是惊奇,“怎么,你们就这么走了?本公公可是午膳都没吃,跟你们在这儿白费了半天口舌。你们当这里是你们家后院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王府的侍卫听了苏伟的话,还围在四周,费佳氏的丈夫一脸郁结,温都氏此时却成了闷嘴儿葫芦。

    “是小人们不懂事儿了,”费佳氏的丈夫狠了狠劲儿,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张银票,“还请公公笑纳。”

    “切,”苏伟把头瞥向一边,“我看还是叫宗人府来吧,看你们老太太的模样,大概仍是心有不甘吧。”

    “岳母!”

    温都氏被女婿一瞪,怀里的小孙子还抽搭了两下,这才不情不愿地掏出个荷包,添到了银票上。

    苏伟垫了垫那荷包,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但也不想多浪费时间,“也罢,既然闹得还不算大,咱家也不想太强人所难。只是你们这一身白衣白裤的,在我们园子周围转来转去,回头旁人问起来——”

    “公公放心,”费佳氏的丈夫慌忙接过话头,“小人们绝不敢说王府半句坏话!是王妃宽宏仁慈,赏下丧仪,小人们特意来叩谢恩赐,回头要给王爷王妃立长生牌位的,”

    “还算你会办事,”苏伟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转身进了园门,“让人把门口用艾叶好好扫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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