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培盛了》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穿成苏培盛了- 第2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不过就是扎了一下,还费你一条帕子做什么?”诗玥说着把手指含进嘴里,整个人娇俏了起来。

    钮祜禄氏呆了呆,她倒甚少看到诗玥稚气的一面。

    “小主,”絮儿恰在此时走进屋门,冲两人福了福身道,“程太医来了。”

    “程太医?”钮祜禄氏拧了拧眉,转头对诗玥道,“姐姐,你身子不舒服啊?”

    “不是,”诗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只是程太医说我有郁积之症,要时时调理,这段时间吃着他的方子,他就时不时地来给我把脉。”

    “原来如此,”钮祜禄氏呼出口气,拍了拍胸口道,“这个程太医医术还是不错的,姐姐也该好好配合。说到底,什么事儿都没有自己身体重要。”

    “是,你放心吧,”诗玥一手撑起下巴,“有个程太医唠叨我就够了,你可别跟着添乱。”

    “姐姐这是不识好人心,”钮祜禄氏笑着站起身,“今儿我就先回去了,省得耽误太医诊脉。姐姐可别一味躲懒,我明儿来监督姐姐吃药。”

    “你可饶了我吧,”诗玥说笑着把钮祜禄氏送到门口。

    钮祜禄氏走出门时,程斌还站在院内,见到钮祜禄氏出来,连忙低头行礼,一点不敢越矩。

    钮祜禄氏从他身前走过,微微侧视的目光中带了一丝探寻。

    钮祜禄氏走后,絮儿将程斌领进屋内。

    “又劳烦太医了,”诗玥坐在榻上,浅笑着道。

    “小主客气了,这都是微臣分内之事,”程斌躬身行了一礼,上前为诗玥把脉。

    “给程太医搬个小凳来,”诗玥边伸出手,边吩咐絮儿道。

    “多谢小主,”絮儿麻利地搬来了小凳,程斌也未多做推却,俯身坐到了诗玥身前,将手指轻轻搭到了挽起袖口的皓腕上。

    两个人都端正地坐着,絮儿无声地守在门外,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

    窗边的柜子上摆着白瓷瓶,一捧绿枝带着娇嫩的黄色小花,看起来不打眼,但味道十分香甜。

    诗玥看着眼前规矩有礼的年轻男子,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另一个身影。

    那时候自己还是个侍女,被人呵唬利用惯了,突然被一人温柔相待,竟觉得一点也不真实。在他面前,不用在乎身份之别,不用琢磨人情利益,做朋友,好像一开始就那么简单。

    “小主的手指刺破了,”程斌突然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收回诊脉的手,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膏,“微臣给您上点药。”

    “不——”诗玥刚想出口拒绝,程斌已经将药轻轻点到了诗玥的手指上。

    “病无大小,小主还是多注意些为好,”程斌把药膏放回箱子里,拱手起身道,“微臣再给小主开张新方子,请小主一定按时服用。”

    “我知道了,多谢太医,”诗玥微微低头。

    程斌背上药箱,抬起头看向窗边的花瓶,“小主喜欢枣花啊?”

    诗玥略一征愣,轻笑一声道,“亏得程太医能认出来,这花看起来再普通不过了。”

    “让小主笑话了,”程斌腼腆地摸了摸鼻子,“微臣其实是闻出来的,枣花虽然样貌普通,但花蜜可入药,果实可饱腹,是再有价值不过的了。微臣家里有祖传的枣花蜜方子,小主要是喜欢,微臣下次给小主带一些来。”

    诗玥听了程斌的话,眼神微微闪动,嘴唇轻轻抿起,“那就有劳程太医了,平日里,还真是甚少有人喜欢这其貌不扬的枣花呢。”

    “小主!”

    程斌正要开口,一个看门传话的丫头突然跑了进来。

    “小主,王爷和王妃他们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眼生的侍卫!”

    噶礼诈尸的第二天,噶礼的监刑官吞毒自尽。雍亲王和园中女眷被遣送回府,雍亲王府被护军团团围住。

    虽然,康熙爷未在朝堂上公然发落,但京中的大臣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了原因。

    早朝后,十三阿哥跪在九经三事殿外求情,又被康熙爷斥责了一通。

    这下,朝中不少好事的官员开始纷纷猜测,雍亲王到底是再无天日的第二位直郡王,还是能东山再起的第二位八贝勒。

    六月初十,九经三事殿

    夜色已深,康熙爷的寝殿却没有熄灭烛火。十四阿哥站在龙榻前,看着康熙爷一页一页地翻着眼前的账本。

    “这都是你调查出来的?”康熙爷翻到最后,视线落在那几个猩红的数字上。

    “是,”胤禵垂下头,面上有些不安,“儿子是莽撞了,用了不该用的法子,还请皇阿玛恕罪。”

    “哼,”康熙爷轻哧一声,手在账本上拍了拍,“与人结党共谋,勒索朝廷官员,你一句莽撞了,就想从朕这儿脱罪?”

    “皇阿玛,”胤禵慌忙下跪,“儿臣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是恰好碰到这样一个机会。儿臣知道,户部亏空一直是皇阿玛的心病,儿臣只是想帮皇阿玛分忧——”

    “行了,起来吧,”康熙爷打断十四阿哥的话,目光还留在账本上,“亏空的事,岂是一本账册就能解决的?不过,你的用心,朕都也体会到了。有了这本账册,朕最起码知道该从哪儿着手了。”

    “皇阿玛,”胤禵抬起身,一脸坚毅,“若是皇阿玛信任,儿臣愿为朝廷追回亏空的银两,严惩贪官污吏,绝不让皇阿玛再为国库操心!”

    康熙爷手上一顿,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户部的亏空,牵一发而动全身,朕还需要再想想。至于希福纳一事,你切不可再参与,以后若再有类似之举,朕绝不宽待。”

    “是,儿臣知道了,”胤禵下跪行礼,眼中流光闪动。

    六月中旬,

    原任户部尚书希福纳叩阍告伊家人长命儿等伙同恶棍桑格存住、赵六、明图、屠巴海;原任左副都御史寿鼐之子常有、雅代达尔布、七十鄂罗;太监李进忠、邓珍、杨茂生、陶国泰、王国柱、曹贵德、陶进孝、苏国用等讹伊家财物又强勒放出家人等款。

    康熙爷命领侍卫内大臣侯巴浑德同内务府总管查奏。

    雍亲王府

    苏伟捧着饭碗跟四阿哥坐在圆桌前,桌上的饭菜还算丰盛,但仔细看来,却少了很多精贵的食材。

    “米也不是贡米了,这羊肉得是多老的一只羊啊,”苏大公公边吃边抱怨,“我现在是同情死大阿哥和二阿哥了,被圈禁那么久,还能好好活着,多不容易啊。”

    “什么事儿都有一个过程,”四阿哥倒是吃的很自在,比起干看着某人啃鸡腿,两人还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呆的久了,自然能找到活下去的门路。”

    “你还打算呆多久啊?”苏大公公瞪圆了眼睛,“我可是呆不住了,你再不想想办法,我明儿个就爬墙出去!”

    “护军把这儿围得像铁桶似的,你能从哪儿爬出去啊,”四阿哥垂着眼睛,看不出神情,“皇阿玛一天不打消对我的怀疑,我就一天走不出这府邸。即便勉强解了圈禁,也会在皇阿玛心里留下疑影。到那时,爷恐怕就得跟老八一样,成日里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再说,现在希福纳被勒索一事正闹得热火朝天,爷也懒得去参合。”

    苏公公咬着筷子,本来胃口就不好,听了四阿哥的话,这下更愁云惨淡了。

    用完午膳,库魁找到了苏伟。现在雍亲王府被圈禁,除了日常的采买,平常人是只能进不能出的。

    “苏公公,绸缎庄的王掌柜让采买给咱们传了消息,”库魁说着把一封信交给了苏伟,“咱们新开的月锦绣初起生意都还不错,可最近那个天和商号又出幺蛾子。凭着九阿哥的身份,请了好多宫里的裁缝,专挑咱们的生意抢。而且,这些日子还借着咱们王爷被圈禁的由头,挑唆商户和同行孤立月锦绣和吉盛唐,让咱们损失了好几单大生意。吉盛唐的杜掌柜也在信中说,再这样下去,只怕连蒙古那边的生意都会受影响。”

    苏伟把信看完,眉毛拧成了疙瘩,原地转了三四圈后,脸色一沉道,“现在有钱没钱的都能敲诈勒索,咱们雍亲王府这么穷,还能任人欺负了?”

    “苏公公的意思是?”库魁扬起眉毛。

    “当初,敦郡王不是一言不合就烧了咱们西来顺吗?”苏伟嘴角一翘,露出一丝微笑,“现在咱们王爷在圈禁中,外头的事儿一概不知道。告诉杜掌柜,做的干净点儿,给本公公烧了天和商号!”

第三百四十八章 打官司() 
康熙四十八年

    六月二十三,畅春园

    时近傍晚,后罩殿内跪了一溜的皇子阿哥,小太监们守在门口,眼见着天色越来越黑,却没有一个敢进殿掌灯。

    诚亲王跪在一众阿哥身前,膝盖边还散落着几本内务府呈上的奏折。

    “居官贪婪”、“讹诈是实”几个字都被朱批圈了出来,后头跟着的一串人名更是被重重地划了几笔。

    “九哥……”在诚亲王身后跪着的十阿哥胤誐,有些沉不住气地捅了捅身边的九阿哥,他们已经跪了快一个时辰了,大怒离去的皇阿玛却依然没有传来任何旨意,他的心里逐渐有些发慌了。

    “再忍一忍吧,”九阿哥压下嗓音道,“等皇阿玛息了怒,咱们再去叩头请罪。这件事到底关乎皇家颜面,皇阿玛虽然生气,但总不会真的怪罪到咱们身上。”

    “哼,”跪在头排的三阿哥,闻言一声冷笑,“九弟的算盘打得还真是单纯,就是不知,这盘局到底是老天不开眼,还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特意设下的圈套!”

    九阿哥横眉一竖,望向三阿哥的眼神颇为锐利,“胤禟不懂三哥的意思,当初奴才们三三两两地拉帮联手,三哥可是都知情的。这淘回来的银票,三哥也是二话不说地揣进了口袋里。如今虽是事发,惹得皇阿玛动了大怒。可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圈套一说又是从何而来呢?”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三阿哥回过头来,神情戏谑,“九弟是把三哥当傻子了?我看来看去,这后罩殿里,怎么都少了一人吧?”

    九阿哥皱起眉头,三阿哥却继续道,“不过也是,人家藏于幕后,不显山不露水,凡事自有他人代劳。这种惹得皇阿玛厌恶,在朝上丢尽脸面的事儿,人家自然是躲得远远的。只不过,可怜了今天跪在这后罩殿里的咱们,平白无故地做了人家的筏子,折了自己的前程,当真是愚蠢至极啊。”

    三阿哥的话音一落,十五阿哥、十六阿哥都望了过去。只有十四阿哥还恭敬地垂首跪着,神情隐藏在阴影里,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胡说八道,这只是三哥的凭空猜测!”察觉到胤禑、胤禄怀疑的视线,九阿哥莫名地有些慌乱。

    “是不是猜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三阿哥转头跪正身子,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怀疑,“我就不信希福纳自己有胆子告御状。反正现今四哥被关,我们又在皇阿玛眼前丢尽了颜面。如今谁最得意,谁获利最大,有只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对视了一眼,神情已颇为懊恼。九阿哥还想解释,看见几位小阿哥的神情,想了想又憋了回去。

    入夜,恩泽园

    小厮引着阿尔松阿进了八阿哥的书房,双方见了礼后,各自入座。

    “兄长可是查出是谁背后指使的希福纳了?”八阿哥一边让人给阿尔松阿沏茶一边问道。

    “还没有,”阿尔松阿低叹了一声道,“不过,希福纳确实和陌生人接触过,只是对方十分小心,咱们多方打听,就是没办法查清到底是谁的人。”

    “会不会是四哥那边的人?”八阿哥接过冯进朝小心递上的热茶。

    “不太像,”阿尔松阿也接过茶碗,“咱们的人一直盯着雍亲王府呢。如今雍亲王被圈禁,自身尚且难保,哪会有功夫在希福纳身上使劲。如今,刑部已开始着手调查希福纳的贪污旧案,这一旦查出来,就是掉脑袋的罪!想要劝服希福纳叩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

    “再是不易,那人也做到了,”八阿哥手上一松,茶盖落在茶碗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老九他们怎么样了?都这个时辰了,皇阿玛应该消气了吧?”

    “皇上今天确实动了大怒了,”阿尔松阿抿了口热茶道,“微臣刚来时听说,九阿哥他们已经跪了两个多时辰,皇上依然没有宽宥的意思。”

    午夜,彩霞园

    园子的侧门,九阿哥被人扶着下了马车,园子的管家见到九阿哥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连忙让人去请太医。

    “不用了,不用请太医,”九阿哥挥退小厮,扶着管家的手上了奴才们抬来的软轿,“爷受伤的事儿不许往外传!要是谁多嘴,爷回头让人剪了他的舌头!”

    “是!”奴才们俯身听令,抬起九阿哥准备往里走。

    恰在此时,一辆马车飞驰过来,马夫勒紧马绳,在彩霞园门口堪堪停住。

    “主子!主子!”还未等侍卫们上前盘问,天和商号的二掌柜糜仁学已经连滚带爬地下了马车,不顾旁人阻拦,披头散发地扑到了九阿哥脚下,“主子,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冷静点说!”九阿哥蹙紧眉头,他膝盖痛得厉害,心里也颇为烦躁,这个时候,难不成还有什么更糟糕的事发生?

    “回主子,是咱们家的商号,”糜仁学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强自镇定地喘了口气道,“有人放火,烧了咱们家的天和商号!”

    “什么?”九阿哥大惊之下站起,膝盖顿时一阵刺痛,整个人晃了三晃,竟然当场晕了过去。

    清晨,京郊

    杨泰灰头土脸地站在一片断瓦残垣之前,这里是天和商号的仓库,位置偏僻,周围很远才有农家。

    看仓库的伙计们都昏昏欲睡时,一伙贼人无声无息地遣到了这附近。当周遭的农家发现这里着了火,火势已然无法抢救,冲天的火苗染红了半个夜空。

    仓库里都是价值连城的布匹绸缎,香料茶叶,纵然几个伙计们拼尽了全力抢救,最后也只是杯水车薪,天和商号这一年的收成如今是都化为乌有了。

    “掌柜的,忙了一宿了,去歇歇吧,”京里的伙计把杨泰扶到一边,“二掌柜已经去通知主子爷了,甭管是谁做下的,这回一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是谁做的,”杨泰目光深沉,“这京里除了他,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掌柜的说的是——”伙计好奇问道。

    “吉盛堂的苏大财东啊,”杨泰冷笑了一声,“雍亲王如今都自身难保了,亏得他还有胆子胡作非为!行啊,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倒要看看,他现在还有多少本事!”

    雍亲王府,东小院

    “这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苏伟坐在书房的榻子上,听傅鼐禀报外头的消息,“我就说万岁爷还是心软了点儿,勒索朝臣这么大的事儿,哪能跪两三个时辰就算了的。”

    四阿哥无语地捏了捏眉心,挥手让傅鼐退下,“希福纳的事儿听起来严重,其实闹不出多大风波,皇阿玛不会让皇家颜面有损的。”

    “切,”苏伟不屑地别过头,“朝臣又不都是傻子,明眼人早看出是怎么回事儿了。反正这下他们面子里子是都丢光了。”

    四阿哥轻笑了一声,从桌上捡起个果子扔给苏伟。

    “都没熟,”苏大公公咬了一口,嫌弃地皱了皱鼻子,“等我出去,给你带些好果子回来。”

    “又说出去,”四阿哥翻开本书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