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培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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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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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补,从根子上补养,才好彻底祛除病气。”

    四阿哥微微点头,看着丁芪拿出纸笔开药方,兀自踌躇了片刻开口道,“本王还有一事想问问你,这男子若是伤了子孙根,可有办法恢复?”

    丁芪微微一愣,抬头看了四阿哥一眼,又慌忙垂下脑袋道,“回禀王爷,这能否恢复得具体看伤情如何,伤了多久,如何伤的。”

    四阿哥抿了抿唇,眉头轻轻蹙起,“是自小伤的,就像太监们那种,但没有那么彻底,后来又长出些许,只是不比正常男子的能力。”

    “这个,”丁芪略一思索,“若是自小伤的,怕就很难恢复了。而且,天长日久,人的身体已然阴阳平衡,若是妄自蓄阳,破了平衡,恐损寿数。”

    “竟是这样……”四阿哥沉吟了片刻,又抬起头冲丁芪道,“今儿的事儿,只是本王随口一问,勿要向旁人提起。”

    “微臣明白,”丁芪低头拱手。

    傍晚,东小院书房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苏伟拎着自己的貂皮小帽,杵在四阿哥的书桌前头。四阿哥一手端着茶碗,刚刚饮进的茶水含在口中,半天没咽下去。

    小英子等了半天,没见四阿哥对自家师父的伟大壮举有任何反应,不禁好奇地在苏伟身后探出半颗脑袋。

    谁想,电光火石间,身经百战的苏大公公直接蹲到了地上,四阿哥一口茶水喷出,将小英子浇了个透心凉。

    屋子里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声,站在书架旁边的张保默默地领了还淌着茶水的小英子退到门外。

    苏伟被笑得颇不好意思,甩着帽子挠挠后脑勺道,“你笑什么啊?我精心策划了那么久,你也不惊喜一下!”

    “爷,爷惊喜,啊哈哈……”四阿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本王的苏公公,实在太厉害了……”

    苏伟撇了撇嘴,一步一蹭地挪到四阿哥旁边,略带委屈地道,“可我棋差一招,那药性不够,没造成多大效果。”

    “已经够了,”四阿哥好不容易忍住笑意,拍了拍苏伟的屁股道,“要是真没效果,依老八的性子,断不会为了一个还没影的孩子将张氏留下,也绝不会那么快就提拔乌喇那拉氏。就算他怀疑八福晋,大可再纳一位侧福晋进府,与八福晋分庭抗礼。提拔一个同样有嫌疑的乌喇那拉氏,不过是不想再节外生枝。所以,俱爷估计,你那药可能真起作用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安郡王病逝() 
康熙四十五年

    十二月初六,八爷府

    一间偏僻的院落中,张氏靠在内室的软榻上,脸色沉郁,进出的奴婢们都闭紧了嘴,匆忙干完自己的活计后速速离去。

    巧文见状,默默端出食盒中的药碗,试了试温度后走到榻前,“小主,这药再放凉些就该苦了,奴婢伺候您用了吧。”

    张氏瞥了一眼药碗,又抬头看了看巧文,沙哑着嗓子道,“荷卉呢?”

    巧文身子微微一僵,低下头道,“荷卉姐姐早几日就买通了婆子,到佛堂去伺候了。”

    张氏沉默了片刻,轻声一笑,伸手接过药碗,未再多问。

    “姐姐倒好生悠闲……”

    随着一声笑语,张氏脸色一变,抬头只见乌拉那拉氏扶着侍女的手臂掀帘而入。

    “你来干什么?”张氏将药碗递回巧文手中,神态蓦地冷峻起来。

    “姐姐怎么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嘉怡自顾自地坐到软榻另一头,让尾随而来的侍女们把几只锦盒放到桌上,“妹妹是想着,近些日子福晋不在府中,无人照顾姐姐的身子,特地过来看看的,”说着扬手示意绣香,将盒子一一打开,“这些是阿胶是山东进贡来的,都是贝勒爷新赏下的,还有那血燕,平时很少见的品质——”

    “行了,”张氏打断嘉怡的话,“我不稀罕你的东西,也不稀罕你来看我,带着你的阿胶燕窝赶紧滚吧!”

    “你大胆!”

    绣香刚想出言呵斥,便被嘉怡抬手制止,“我与姐姐说说话,你们都出去吧。”

    “是,”绣香俯了俯身,带着一众侍婢走出了堂屋。巧文见状,看了两眼张氏,也跟着走了出去。

    嘉怡捡起炕桌上的糕点嗅了嗅,微笑着对张氏道,“贝勒爷虽说命令下人们照看姐姐的胎,但这帮做奴才的总是犯懒懈怠。这点心如此油腻,怨不得姐姐没胃口。”

    “你少假惺惺的了,”张氏眼角微湿,瞪向嘉怡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从我碰巧看到绣香身上的药瓶开始,你便把我拉进这漩涡中,替你报复贝勒爷、报复福晋,最后还要替你顶罪!现在,我已经落到了这番下场,你还想怎么样?”

    嘉怡摆弄着盘中的白糖糕,嘴角微微勾起,“姐姐既然如此聪慧,怎地不在贝勒爷面前一一陈情呢?凭福晋对我的怨憎,我的下场肯定不会比姐姐好的。”

    张氏别过头,面色清冷,没有回答。

    嘉怡一声轻笑,摘下帕子擦了擦手,“我来替姐姐回答吧。因为姐姐最清楚福晋的个性。当时,若福晋占了上风,即便姐姐说出实情,也是难逃一死,最多留个好听的身后名罢了。”

    张氏抿了抿唇,嘉怡继续道,“可我就不同了。在那个屋子的三个人中,只有我,有救姐姐的可能。当然,也是姐姐有福气,身怀六甲,让妹妹有了由头替姐姐求情。”

    张氏深吸了口气,慢慢转头看向乌拉那拉氏,嗓音低沉,“你为什么要害我?当初利用你的是福晋和毛氏,我没有丝毫参与,你为什么要算到我头上!”

    “为什么?”嘉怡缓缓一笑,“当初,我也问过很多为什么。跟贝勒爷作对的是雍亲王,为什么要利用我?嫁给雍亲王的是我姑母,为什么要欺辱我?”

    嘉怡扶着桌沿站起身,慢慢地走向窗口,“可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若当真要追究原因,恐怕就是你毫无还手之力吧。”

    张氏一眨不眨地盯着嘉怡,嘉怡转过身来冲张氏轻松一笑,“其实,姐姐比起我来,要幸运很多。不说,姐姐怀着贝勒爷的孩子,就是姐姐的娘家也好好地立在那儿。可我呢,担着乌拉那拉氏的名头,却再也回不到那个门庭中了……”

    张氏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后抬头道,“你今天,到底是为何而来?”

    嘉怡重又坐到软榻上,看向张氏的眼神带着一丝了然,“妹妹今天过来,其实只想问姐姐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张氏垂下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嘉怡目光悠远,理了理裙摆道,“瓜熟蒂落后,姐姐还想不想要自己这条命了?”

    太医院

    丁芪站在药架前,一遍遍试着自己的新方子。

    另一边,两位年纪稍长的太医结伴而入。

    “这药性若是浸淫久了,确实难以根除,”留着一缕羊尾须的严太医道,“更何况是从男根而入,肌体防御尤弱。”

    “这点老夫也想到了,”花白着辫子的纪太医叹口气道,“只是我那徒弟医治的是八贝勒的得意门生,这若是治不好难以交代啊。否则,我也不会劳烦旧友为我费心。”

    “哪的话,”严太医捋了捋胡须,眼光撇到药架前的身影道,“不如这样,我们问问丁芪。他虽入太医院不久,但雍亲王那场疫毒之症,他功不可没,连顾院判都被压了一头。这种散毒解药之学,你我想必不如他擅长。”

    “这个……”纪太医稍有犹豫。

    严太医见状,微微蹙起眉心,略一思索后试探道,“老友若是担心丁芪的背景,大可不跟他说明前因后果。只把药粉给他查验,看他能否制出好的方子。若是制出来了,你我再根据病患的身体稍加调节就是了。”

    纪太医攥了攥袖中的药瓶,一点头道,“也罢,反是四爷、八爷间的龃龉,总不至牵扯到一个病患身上,也是我那徒弟太过战战兢兢了。”

    严太医随之一笑,低下头时,眼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丁太医,”两人走至药架前。

    “哦,严太医,纪太医,”丁芪连忙放下药材,冲二人拱了拱手。

    两人回礼,纪太医当先一步道,“老夫这有一事儿想麻烦丁太医,还望丁太医不要见怪。”

    “纪太医请说,”丁芪微微低头。

    纪仁将袖中的药瓶拿出,递给丁芪道,“老夫的一个患者,深受此药所害,药性入体,至精气不足,男根疲弱。不只难以再行房事,更难再有子嗣。老夫知道丁太医善解药毒,不只可否指点一二。”

    丁芪闻言,接过药瓶轻轻一嗅,复又倒出药粉品了品,神色微动,低下头道,“此药成分复杂,丁某还需一些时日分析,不知纪太医的病患所在何处,可否让丁某一观?”

    纪太医微微一愣,与严太医对视了一眼,浅笑道,“这药粉是老夫一徒弟送来的,患者并不在京中。只望有个粗浅的主体药方,其余的他自己再行琢磨即可。”

    “原来如此,”丁芪抿了抿唇,微微一笑,“那还请纪太医给丁某一些时日,待丁某解出药性后,再与纪太医商议。”

    “那是自然,劳烦丁太医了,”纪太医连连拱手,而后与严太医走出药堂。

    丁芪见人走远,将药粉揣进袖中,捡了出宫的腰牌,往太医院外走去。

    严太医正站在医典阁外的阴影处,见丁芪脚步匆匆,眉头轻蹙,指使了一个面生的小厮随后跟了上去。

    四爷府

    四阿哥坐在书桌后,翻看着宫里送来的奏章。

    一间之隔的苏大公公正对着软榻上哭闹不休的三个小阿哥直挠头皮。

    “乖,弘盼不哭,”苏伟抱起最大个的二阿哥晃荡来晃荡去,“奶也吃了,尿布也换了,为什么还哭……乖,弘盼你最大,给弟弟们做个榜样,不要哭了……”

    小英子站在一旁,探头探脑地看。

    苏伟双眼一瞪,朝小英子吼道,“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忙!”

    小英子顿时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王爷说,这孩子都是给师父哄得,徒弟不敢伸手。”

    “你这个时候来听话劲儿了,”苏伟抬腿就要踹,本来刚止了哭声,正要陷入梦乡的二阿哥顿时又嚎了起来。

    “天啊,”苏伟辫子都快立起来了,抱着弘盼直转圈,屋里一时又陷入阿哥三重奏之中。

    “师祖,不是,苏公公,”小书子吴书来很不合时宜地冲进内厅,“王公公过来找你,萧公公也来找你,还有丁大——”

    “没空,没空,没空,”苏伟一连气地打断小书子,“没看我正忙着吗?让他们哪凉快哪发芽!”

    “可是,”小书子丝毫没注意到自家师父的频频眼色,依然执着道,“他们都问苏公公,我不知道——”

    “就说我死了!”苏伟放下弘盼,又抱起弘昀,转头冲李英道,“你把炭盆搬远点,别熏着小主子们!”

    小英子连忙去搬炭盆,又暗中冲小书子摆了摆手。

    吴书来纠结地抓了抓头发,迈着小短腿朝外去了。

    丁芪几人见到,连忙上前道,“苏公公呢?”

    小书子眨了眨眼睛,双手食指对了半天道,“苏公公说他死了……”

    等四阿哥处理完手头的事物,进了内厅时,屋里已经一片寂静。

    累瘫了的苏公公,和三个孩子挤在软榻上,睡得鼾声四起。

    四阿哥挨个看了看,坐在榻边笑了半天,招手叫过小英子道,“把孩子们都包好,给乳母们带回去吧,小心点儿别着凉了。”

    “是,”小英子俯了俯身,叫了张保几人进来,将小主子们抱走了。

    可怜苏公公还窝在迎枕后头,睡得今日不知是何日呢。

    “主子,”张保匆匆而返,向四阿哥一行礼道,“傅大人带回消息,安郡王马尔浑病逝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己所不欲() 
康熙四十五年

    十二月初七,安郡王府

    八福晋被金环搀扶着站在窗前,远远看着搭起的灵棚,满目忧伤。

    “主子,这里风大,咱们还是到屋子里坐着吧,”金环给八福晋系了系斗篷,分外担忧地道。

    八福晋摇了摇头,眼中泪光盈盈,“我自幼失去双亲,是外祖不嫌弃把我接进王府。幼时,祖父年纪大,事物又忙,都是几个舅舅照顾我。如今,我尚不能光耀门楣,亲人却都匆匆离去……”

    “主子,”金环放轻了声音劝慰道,“郡王一向最疼您,您的孝心郡王都清楚。眼下,您得先顾好自己的身子,才能让王爷安心地走啊。”

    八福晋捏着手帕擦了擦眼角,一手轻轻抚向胸口,“自从舅舅重病,我这心里一直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如今的安亲王一脉已经大不如前,可经不起折腾了。”

    “主子是担心——”金环略有不解。

    八福晋深吸了口气,目光飘向前院,“贝勒爷该是过来了吧?我见前几日,贝勒爷常跟景熙舅舅呆在一块儿。”

    “奴婢遣人去问问,”金环扶着八福晋往内厅里走,“贝勒爷这些日子常在郡王府帮衬,可见贝勒爷对主子还是最为看重的,主子也该欣慰才是。”

    八福晋抿了抿唇,慢慢低下头,眼中却并未见半分欣喜神色。

    雍亲王府

    苏伟从外头兴冲冲地回到东小院,一屁股倚到看书的四阿哥腿边,咧着嘴角道,“还真让你说着了,丁芪告诉我,八阿哥府上的大夫拖了太医问那种药粉的疗法,还借着一个门客的说辞。那个太医告诉丁芪,患者不仅难以人事,连子嗣都成问题了。这下我可替你报了大仇了,啊哈哈哈……”

    很没形象的苏公公一边拍着四阿哥的胳膊,一边把自己笑成了一朵喇叭花。

    四阿哥无语地放下书册,看了苏伟半天道,“爷早就告诉你了,你怎么现在还这么大反应。爷可是听说,老八后院的两个妾侍都有孕了。”

    苏公公当即噎了一下,后又分外不满地瞪着四阿哥道,“那又怎么样?他要真想夺得高位,两个孩子怎么够?要是让朝臣知道,八阿哥伤了身子,不能再有子嗣,看还有谁会支持他?”

    四阿哥看了苏伟一眼,神色有些暗淡,随即语气平和地道,“老八没有那么傻,而且爷也不打算用这样的方式打压他。会不会被人知道,看他的造化吧。”

    “为什么?”苏伟扑腾扑腾地爬上榻子,一把扯过四阿哥手中的书册,“你知道我前前后后计划了多久吗?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用?成大事者理应不拘小节,你什么时候矫情起来了?”

    四阿哥闭了闭眼睛,看了气呼呼的苏伟半天,轻轻一笑道,“胤禩不都得了教训吗?再说,这事要是闹大了,容易让你陷入危险。退一万步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爷不矫情,但有些事还是不碰为好。”

    苏伟愣了半天,对那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是模糊不清,思考了半天,心里渐渐有了轮廓后,伸手指捅了捅四阿哥,“其实,你要是当了皇帝,后宫里也不可能就那么几个——”

    “行啦,你很闲是不是?”四阿哥打断苏伟的话,“去把给安郡王的丧仪单子写出来。”

    苏公公眨了眨眼睛,默默地下榻蹬靴,“我刚想起来,昨儿个王钦还——”

    “你今晚是不是想和弘盼几个一起睡?”四阿哥头也没抬地道,“爷看你哄孩子哄得挺好,一会儿爷让张保把他们抱过来——”

    “我写,我写,”苏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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