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苏培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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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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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阿哥披着衣服由卧房走出时,傅鼐正给伤者诊脉。受伤的人看见四阿哥,还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苏伟由后跟出来,看着地上的血人十分奇怪,“这人是?”

    傅鼐看了看苏伟,又看了看四阿哥,一脸为难,“主子,这就是一直潜伏在邵干身边的魏经国。”

    作者有话要说:御前侍卫监视各皇子的事儿在第一百三十三章

    高士奇伴驾的事儿在第一百三十八章

    马家胡同关闭在第一百三十五章

    索额图查出是高士奇告的密在第一百三十七章

    o(n_n)o~其实很多情节在哪里,偶也是先找的,对手指~~~

第一百五十四章 聪明人() 
穿成苏培盛了;第一百五十四章 聪明人

    康熙四十一年

    寅时;丁大夫在一阵近乎嘶哑的鸡鸣声中醒转;窗外天还未亮;庄子里人声稀薄。濠奿榛尚秋末初冬;庄户们难得地停下一年的劳作,偷得浮生半日闲;也不用再向往日一般闻鸡起舞。

    吱呀作响的木门被推开,丁大夫借着一点曦光;在井边打水洗脸。他由江宁老家入京也有一年多了,在京城里的药房坐堂被京中的大夫多方排挤;最后气愤出走。出了城门;才发现自己已经变卖家产,无处可去,好在跟着一位路边的老乡进了这处庄子,因着世代行医的一点本事,被庄头安置在了这处荒废的小院里。日子虽然清苦,但还算自在,只不过时间长了,总是觉得少了些色彩。

    将盆里的水泼在地上,丁大夫冲着微亮的天边,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吐出的气旋还未落下,一阵急速却不乱节奏的马蹄声伴着车轮远远而来。

    马车在丁大夫的小院门前停下,一个藏青色长袍的青年男子跳下车梁,“是丁大夫吗?”

    “是,”丁芪有点儿木愣地点了点头。

    “我家主人请你入府看病,跟我走吧,”青年男子走到院门前,一手按在了栅栏上。

    丁芪往后退了两步,脑中瞬间转了好几个回路。

    做大夫的,望闻问切是基本功,而“望”一字更是基础的基础。看这人的动作与气场,他丝毫不怀疑,如果现在自己出声拒绝,这人会直接跳过栅栏将他绑走。更何况,这人刚才说了一句“入府看病”,即是府邸那么定为达官显贵。他一个乡村大夫,是断然得罪不起的。

    丁芪回屋取了药箱,仔细的锁上屋门、院门跟着来人上了马车。掀起车帘的一刻,丁芪无意地偏头一瞥,却见驾车而来的小哥颈间平滑,面无须根,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这人是个太监。

    张保架着马车一路疾行,魏经国的伤虽然没致命,但经过一夜的耽搁,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四阿哥让人掩盖了魏经国逃到四爷府一路的痕迹,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所以只能等清晨城门开启,到城外去请大夫。好在账房到庄户里收账时,听说过一位外来的丁大夫,据说医术高超,张保便一大早驾了马车出城去接。

    马车绕到四爷府旁门,张保一路未停地直接驶进了东花园。丁芪微微推开车窗,被眼前画一般的亭台楼阁震住了,他这一番到底是入了哪座神仙府邸了?

    苏伟呆在东小院西厢房里忙活了一个晚上,魏经国的小命总算被暂时保住。但是横穿肩膀的那支羽箭,他们是谁也不敢乱动,只能在周遭洒了药粉,结果天光未亮时魏经国就发起了高烧。

    “来了,来了,”小英子端着铜盆进了房门,“张公公把大夫请来了。”

    苏伟短暂地舒了口气,直起身子看着张保领着一位布衫打扮,不惑有余的中年男子进了房门。

    中年男子见到穿着宫服的苏伟,微微一怔,又略略地扫了一眼屋子,就背着药箱直奔床上的病人而来。

    “这箭没伤到脏器,得赶紧取出来,我需要人帮忙,”丁芪查看了病人的伤势,一边把着脉,一边对苏伟道。

    苏伟刚想上前,突然一阵眩晕,小英子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二师父,你一晚上没睡,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

    “是啊,你去休息吧,”张保上前两步道,“我们在这儿就行了,别让主子担心。”

    苏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由着小英子将他扶回了堂屋。

    四阿哥一早,照常进宫御门听政,尽管心中装着千斤大石,在人前也不得不装出平静冷淡的模样。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朝,四阿哥脚步匆匆地往日精门走,却不想突然被人半路拦下。

    “四贝勒,”梁九功微弓着腰,脸上带着几十年不变的笑容,“皇上在乾清宫等着您呢,跟奴才走吧。”

    四阿哥微抿嘴唇,点了点头,跟着梁九功转道又折回了乾清宫。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四阿哥俯身行礼。

    “起来吧,”康熙爷执了蘸着朱墨的笔,在一本折子上批了几个字,“这次南巡因着太子的病,路程只走了一半。朕打算过了年关,再下一次江南,还是你和老十三陪着朕和太子同去。你那府里边好好安排、安排,多带上几个人,咱们一走就是两三个月,也带着人服侍着。朕回想起来,你那后院也许久未添丁进口了。”

    四阿哥微微一愣,慌忙垂首道,“让皇阿玛费心了,儿子平时醉心禅宗农耕,总是疏忽了后院,以后定遵皇阿玛提警,多多注意。”

    康熙爷点了点头,“佛道自有形,农耕亦是民之大计,但都不能操之过急,更不可一心多用。免得坏了多年的潜修,让朕失望。”

    四阿哥身子一凛,连忙俯身道,“儿子谨遵皇阿玛教诲。”

    四阿哥回到东小院时,就见苏伟挂着一只鞋歪躺在榻子上,睡得迷迷糊糊。小心地替他脱掉鞋子,拿了毛毯盖在腿上,苏伟却猛然惊醒,“主子!魏经国——”

    “没事,没事,”四阿哥坐到苏伟身边,抚着他的背,“刚张保已经禀报过了,大夫已经替他拔了箭,也开了方子,现在已经没危险了。只能他清醒过来,咱们就能问出事情究竟了。”

    苏伟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还是有些紧张地瞅着四阿哥,却见他们家四爷一扫前几日的颓唐与憔悴,神色间倒多了几分淡然与平静。

    “主子,你……”苏伟有些不解地蹙了蹙眉,“今儿上朝没事吧?”

    “没事,”四阿哥弯弯嘴角,让困得吊儿郎当的苏公公躺在自己腿上,将皇上召见他的话一一跟苏伟说了。

    苏伟有些愤然地踢了两脚榻背,“说来说去,皇上还是想让主子隐退。凭什么这么多阿哥,非拿主子当把头啊,八阿哥不是也在蹦跶吗?”

    四阿哥笑出了声,伸手掐着苏伟的脸道,“爷真是把你宠坏了,哪有这么说阿哥的。”

    苏伟避开四阿哥的手,仰着头道,“我就是不高兴,皇上偏心,净挑软柿子捏,一点也不厚道……”

    “你说谁软柿子呢?”四阿哥一个爆栗敲在苏伟头上,“爷这是忠孝仁义,是以退为进懂不懂?”

    “不懂,不懂,不懂!”苏伟捂着被敲疼的脑门在四阿哥腿上打滚。

    四阿哥伸手拦住他,在撅起的嘴上咬了一口,“皇阿玛虽然让我一心一意潜修,但前前后后都没提过卫秦口供的事,那句不要让朕失望,当真比加官进爵更为有力。这说明,爷这几年做的起码不是错的……”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切”了一声,转过头去,睡觉!反正他就是个小人物,安心当太监好了!

    傍晚

    马廉提着食盒悄没声地进了王钦的房间,“王公公……”

    “大管事你这是?”王钦不解地看着马廉手里的食盒,“这不是往东小院送的吗?”

    “是,”马廉将食盒放到桌上,凑到王钦跟前道,“你忘了兄弟上次跟你说的话啦。上面交代了,您要投靠那自是巴不得的,但总得交点东西做彩头啊。”

    王钦抿了抿唇,转头看着那食盒道,“可这食盒顶什么用?莫不是里面——”

    “不是,”马廉慌张一摆手,“这食盒过了咱们两人的手,哪能干那些事儿呢。兄弟是听说,昨晚旁门那边抬了一个人进东小院,今早张保赶了马车又拉回一个人。这东小院平时被看得严严的,兄弟是甭想进去,只能靠公公您了。这消息打听回来,也不经什么风险,上面又看到了您的诚意,不是一举两得吗?”

    东小院

    傍晚上灯,四阿哥把苏伟抱到了床上去睡,苏公公特自然地滚到了床里,搂着被子睡得昏天地暗。

    “主子,”张保掀开帘子,被四阿哥扬手止住声音,见苏伟没动静,四阿哥悄声地出了卧房。

    这些日子,他心里不畅快,苏伟也跟着难受,连续几天都没休息好,昨天又熬了一夜,今天好不容易能睡着了,不能再吵醒他。

    “主子,魏经国醒了,”张保垂首低头道。

    西厢房,魏经国侧身躺在雕云纹红木大床上,身体一阵阵的疼痛,让他额头布满了细汗。在一旁看着的小公公,时不时地拿着布巾帮他擦一擦。他身上中了一箭,背部挨了两刀,还从搭乘的马车上摔了下来,可说是一个舒服地方都没有了。但好在,老天有眼,让他保住了这条命,能不能飞黄腾达,就看今天这天赐良机了。

    不得不说,魏经国是个颇有些小心思的聪明人,在受到傅鼐亲信的雇佣与控制后,他表面上很服从,内地里却一直想抓住对方的把柄,由自己掌握主动权。在几次与傅鼐手下交换信息后,他敏感地寻到了些蛛丝马迹,顺着这些细枝末节的线索,竟真的被他一路摸到了四爷府。

    一直久不得重用,又分外贪恋权势金银的魏经国在得知自己的真正雇主是四贝勒后,下定决心要抓住这次机会。

    随后,四爷府布下的每一项任务,魏经国都拼命的去完成,包括潜进马家胡同的诗社,打探邵干与索相的进一步动作。而这一次,在京城表面的风平浪静下,一直没放弃探查的魏经国在无意间又碰触到了一个重大消息。

    四阿哥走进西厢房时,魏经国正挣扎着要爬起来,看见四阿哥走近,更是撑着身子要往地上跪。

    “行了,”张保看了一眼四阿哥隆起的眉头,扬起声音道,“主子不讲究这些,你身上有伤,不要勉强了,说正事要紧。”

    “是,是,”魏经国匍匐在床上,头叩在手上,声音急喘,带着微咳,“奴才在这儿给给贝勒爷请罪了。事关重大,奴才是无意间得知了,咳咳,自己真正的主子,本不想给主子惹麻烦。但是,奴才怕自己耽搁不了了,所以冒死赶到了府上——”

    “好了,”四阿哥背着手,一步步走到床边,“你的忠心,爷都看在眼里了。你的机警,爷心中也有数。只不过,爷一向不喜自作聪明,好大喜功之人,你心里也要清楚。现在,说正事吧,爷要看你的事关重大,值不值得爷救你一次。”

    魏经国身子一僵,慌忙垂首道,“是,奴才受教。回贝勒爷的话,奴才在邵干的书房看到了几封信,其中有一封是邵干替索额图回给步军统领托合齐的。”

    作者有话要说:事实证明,自由神马的都是瞎扯淡,一直在高压状态下突然解放的结果就是进医院~~~~~

    话说,亲们看到丁大夫有木有觉得眼熟啊,亲切啊,激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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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寒冬将临() 
穿成苏培盛了;第一百五十五章 寒冬将临

    康熙四十一年

    东小院西厢房

    “托合齐?”四阿哥隆起眉心。濠奿榛尚

    “是,”魏经国低头道;“步军统领掌京城卫戍;手握八旗步兵、巡捕五营的兵权,是京畿重地最后一道屏障。奴才在邵干书房看到那封信时;便惊觉事关重大;来不及细想就将信揣在了身上。”

    四阿哥一征;双眼危险地眯成一条缝,语调轻扬;“你将信带出来了?”

    魏经国微微掀眉看了一眼四阿哥;慌忙垂首道;“是奴才思虑不周,奴才没想到当晚就被——”

    “信在哪儿?”四阿哥打断魏经国的话。

    魏经国暗暗地咽了口唾沫;压着嗓子道,“回贝勒爷,信被奴才藏在了腰带的夹层里。”

    东小院门口,小英子靠着门柱打瞌睡,沉重的脚步声一点点临近,李英猛地一惊,睁开双眼,“王公公!”

    王钦提了提手上的食盒,“咱家来给主子送膳了,主子在哪儿歇着呢?”

    “主子没歇着,一直忙着正事儿呢,”李英挠了挠后脑勺,“不过,今天怎么是王公公提膳?膳房的人呢?”

    王钦弯了弯嘴角,低头看看手上的食盒,“今儿的菜色好啊,让膳房的人来提就白瞎那番功夫了。”

    书房里,四阿哥将一张沾染了点点血迹的信纸塞进了平整的信封里。

    傅鼐负手站在一旁,躬身接过四阿哥递过来的信封。

    “找一个脸生、可靠的人,将这封信秘密地送去裕亲王府,”四阿哥背手看向窗外,“裕亲王是最了解皇阿玛心思的人,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办。”

    “奴才遵命,”傅鼐垂首,复又略带不解地抬头道,“主子既然已经抓到证据,为何不直接面呈圣上?”

    四阿哥摇了摇头,“这只是一封含糊其辞的回信,即便提到了所谓‘大事’,细究起来也指代不明,说是证据还远远不够分量。不过,索额图勾结托合齐,意图控制京畿重地的兵权却是显而易见的。既涉及军政大事,由裕亲王来提最为适合。”

    “奴才明白了,”傅鼐躬身,“奴才这就去安排。”

    四阿哥点了点头,待傅鼐领命而下,独自一人坐到了书桌后,展开的宣纸上落下几个大字,“众望所归”。

    正在四阿哥望着那四个字出神时,有人掀帘而入。

    四阿哥抬起头,苏公公趿拉着鞋子,迷蒙着双眼走了进来,“主子,王钦来了……”

    四阿哥弯了弯嘴角,“来的倒是时候。”

    苏伟扁了扁嘴,他还有些困,眼睛半睁不睁地往四阿哥身上一靠,正好看到桌上的四个大字,“主子,这是?”

    “这是那封信上的,”四阿哥将笔搭在砚台边,“此大事,众望所归,卿当可立不世之功;爷在想,邵干说的这‘众望所归’,到底有多大的分量。”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略带怀疑地道,“那马家胡同的诗社没开几天就关了,索额图也筹集不了多少人马吧?”

    四阿哥摇了摇头,“这个谁也说不准,但是有一点很值得怀疑。在马家胡同来往的大都是邵干这种中等品级的官吏,有些是地方上的小官,有些甚至是戴罪之身,就像之前被索额图调派回京的额库里,在外人看来颇有些乌合之众的感觉。”

    “主子的意思是,”苏伟有点冒冷汗,“索额图真正拉拢的大人物都还没露头?”

    “也不是都没有露头,”四阿哥缓了口气,“这不是有托合齐了吗?步军统领、九门提督,皇阿玛手边最坚韧的利器,只不过如今却是一把双刃剑了。”

    王钦拎着食盒晃悠回了排房处,马廉一早等在大树下,“王公公,怎么样了?”

    王钦叹了口气,将食盒递给马廉,“四贝勒在忙,咱家根本没见到人。”

    “那——”马廉蹙起眉梢,王钦却是一笑,“大管事放心,咱家虽然没见到四阿哥,东小院的事儿却是打听的差不多了。”

    马廉带着瓜皮小帽,换了常服,赶在府里下钥的前一刻到了大门边上,正要出门时,却被任东路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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