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秦逸安似有所感,当即要为自己辩解,却听到一个冰冷的好似自地狱里传来的声音。
“秦逸安罪该万死,谁敢求情,死!”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没有,但你有!(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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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烟,你手中的是什么,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秦逸安登时大急,当下尖声惊叫起来,却奈何五筋软骨散作祟,全身好比一滩烂泥一样,骨头都软化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只能转溜着眼珠,透露出几丝惊恐和凄厉。
“你的生死我决定不了,但是凭这个,我可以!”安如烟面冷如霜,贝齿轻咬,一股莫大的煞气荡体而出,紧紧的锁定地上的男子,拍地一声一把将黄皮纸卷扔在了桌子上。
秦逸安心头一颤,一股不安涌了上来,当下眸里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慌张,又鼓起嗓子道:“什么东西可以左右我的生死,我秦逸安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我就不信一卷破纸,便可以拿去我的xing命。”
真是不到黄泉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夏宇嘿嘿一笑,全然不在乎,又回到座位上,一颗一颗的嗑起了瓜子。
傅芯眉头一蹙,一卷黄皮纸,居然让如烟如此愤怒,竟然丝毫不掩饰对秦逸安的杀意,她拿起桌面的纸卷,翻开一看,顿时一股滔天怒火也跟着漫上俏脸。
“秦逸安,你竟敢勾结鬼渊!”傅芯怒斥一声,妩媚的粉颊带着一抹愤愤然,眸光似箭,透露出一股恨意,“难怪上一次我们的镖被劫了,我冥思苦想却不得其解,上次的镖贵重无比,我特意计划了一番,不但路线以及护镖者,全是我规划安排的,为何那么隐秘的事,都出了事故,原来是你在捣鬼,你可知道,我们不但赔偿了近百万银两,我的表妹也害了xing命,今ri我一定要替我表妹报仇!”
其余的长老护法一听,登时脸sè大变,都微张着小嘴,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秦逸安,勾结魔教鬼渊,那可是武林正道的大忌,一旦确认,千刀万剐而死!
傅芯眸里泛起泪光,自己表妹才不过二八年华,花一样的年龄,却遭逢此难,傅芯一直愧疚于心,每每想起来,都不由潸然泪下,说完,傅芯怫然作sè,方要动手,却听到秦逸安又尖叫着说话了。
“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会勾结鬼渊?!”秦逸安内心的惊惶,几yu翻天覆地排山倒海,自己和鬼渊合作一事,一直都隐秘异常,除了少数几个人知晓之外,便无人知道了。
“你是冤枉的?那你说说,为何我们的茶叶和陶瓷,屡次运输中都意外连连,损失惨重,还有红玉布庄,又为何会制出和我们相同的布料来?”
傅芯一路追问,语气里带着愠怒,生意上的事,起起伏伏,亏损在所难免,意外也不可避免,但若是连连出错,那势必事出有因,绝非巧合一词说的过去的。
俗话说得好,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此话流传古今,不是并无道理的。
“我如何知道。”打死也不能承认,这是如今唯一的策略,若是一旦承认,那明天或许今ri,便是自己的忌ri了。
“是夏宇,是他在污蔑我。”秦逸安到现在,心里依旧留着一丝侥幸,所以不忘再去咬夏宇一口,梗着脖子,粗着气又说道。
“他想夺回我手中的飘香卫,独揽客卿大权,所以才出此诡计,夏宇,你好狠的心,仅凭洪叔的指定和认可,便可如此肆意妄为,不顾同门之谊,强加罪名于我,更将鬼渊搬弄出来,你是想置我于死地!”
“唔,老子弄死你,还要多此一举?你也太小看我夏宇了。”夏宇拍了拍手,打去手掌心的尘渍,悠闲的站起身来,我汗,一群娘们审犯人,跟讨价还价一样。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我一直没出天香谷,却掌握了你所有的罪证?”他露出一道神秘又嘲讽的弧度,笑吟吟的望着秦逸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嘿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包得住火的纸。”夏宇神sè一冷,眸里掠过一丝暗光,才道:“我一来天香谷,不就是一直在你的监视下吗?”
这是夏宇一早就发现的事,只要他一出静尘竹阁,便总会碰到一些女弟子,一些总不该出现,却出现了的女弟子。
一次是缘分,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更多次,便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于是,疑心一起,他便索xing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便想到,恐怕柔儿也是秦逸安派来的,后来发现自己所料不差,但却没料到,柔儿自主的找自己,说明了一切。
但为防万一,他便将计就计,索xing缩在静尘竹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吃喝撒,悠闲的都要淡出鸟了。
“可是你没想到,我虽在静尘竹阁,但我的手下,却可来去无踪。”
“哼,yu加之罪何患无辞,说了这么多,可有证据?”秦逸安讥诮的望向夏宇,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和不屑。
夏宇不顾,依旧说道:“上一次在客栈,我方一说出洪天易未死,你大吃一惊,竟一语道中他中了绝毒yin煞掌,可据我所知,洪天易中了绝毒yin煞掌一事,所知者,不超过五指之数,为何你知晓?”
“我,我,我。。。”秦逸安脸sè一白,想不到竟是自己一时嘴漏,说错了话,才引起夏宇的戒心,一失足成千古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但是。
“我当时十分讶异,以为洪天易回来将此事透露了给你,便也在意,但洪天易却觉得事有蹊跷,才吩咐暗香卫调查。
等到暗香卫打探清楚,我才知道,原来你勾结鬼渊,虐杀洪天易,只为他手中的客卿扳指,好掌御暗香卫,然后等胡月宗和天香谷联营一年,或者半年,撕毁合约后,便与胡月宗或鬼渊里应外合,一举吞灭天香谷,呵,魔教所图非小,竟潜伏金陵,暗合胡月宗,窥伺天香谷,真是好手段!”
众女一闻,顿时脸sè大变,若是如夏宇所说的那样,那鬼渊真是太可怕了,竟然潜伏多年,却一直暗里活动着,如今一出手,便是一个接一个的致命谋略,让人防不胜防。
而躺在地面的秦逸安,瞳孔陡然放大,满脸不可置信状,魔教的计谋天衣无缝,一丝不苟,夏宇是如何知晓的。
他很想知道,但却强忍住好奇和未定的惊魂,依旧坚持的咬牙说:“空口无凭,证据呢?”
“证据?呵呵。”夏宇笑吟吟的摇了摇头,喟叹一声道:“证据,我没有,但是!——”
“但是怎样?没证据,便是诋毁污蔑,我又何罪之有,一切都是编排而已,哈哈。。。”
我汗,为何少爷我话没说完,总会有人插嘴,然后放出各种狂言。夏宇敛去笑容,眸光一闪,才斩金截铁道:“我没有,但你有,就足够了!”
“哈哈,别说我没有,就算我有,也不会告诉你!”秦逸安讽刺的瞄了夏宇一眼,如见白痴一样。
“嘿嘿,你有,一定也会告诉我!”夏宇拿出一根银针,不由分说,身子一窜,留下一阵虚影,一把插在了他的肩井穴。
——又是一大死穴!
啊!——
啊!啊!——
啊!啊!啊!——
针长三寸,扎进两寸。
秦逸安只觉一股巨大的疼痛,好像扎根在身体深处,一阵一阵的吞没了所有神经,疼痛之中,又夹杂了一股偌大的涩麻,宛如一把把细刀,在一刀一刀的剔去贴附在上面的皮肉。
他尖叫起来,身子一阵抽搐,却又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来回翻滚了起来,嘴里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咬牙切齿声,满脸涨得通红,鬼哭狼嚎着。
夏宇没怜悯,众女却惊骇的望着他,这个男子,便是方才那个出言不讳,笑嘻嘻的男子?
转眼的落差,实在太过强烈。
“夏宇,求求你放了我,我退出天香谷,飘香卫也给你,只求你放过我!”
“这才不到半柱香,再坚持坚持,我试试,看能不能打破记录。”
“啊!——夏宇,你不得好死,你罪不可赦,杀了我,鬼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果真是鬼渊!安如烟神sè一冷,当下杀气横生,却让夏宇止住了。
“你拦着我作甚,我要杀了他!”安如烟娇吟道。
“如果你不想知道鬼渊的计划,那就去杀了他吧,我无所谓。”夏宇摊了摊手,耸了耸肩。
安如烟咬了咬牙,最后哼一声,才退回去,冷眼旁观。
“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快拔掉针,快。。。”此时的秦逸安,早已是满脸苍白,额上冷汗涔涔,嘴角一片血迹模糊,全是咬痕,翩翩公子模样荡然无存。
嘿嘿,肩井穴,穴入半寸,必死无疑,穴入一寸,可活血化瘀,可清神荡目,可通气驱闷,穴入两寸,便是痛无所痛,生不如死!
第一百一十四章 赌一把!(求收藏)()
秦逸安断断续续的说了一番,虽言语不多,但却将所犯之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夏宇暗暗咋舌,我个亲娘,这小子竟然觊觎整个天香谷!
竟妄想着,鬼渊吞没天香谷后,自己又接管天香谷,堂堂正正的做一回一宗之主!
真是无知者无畏,方不知与虎谋皮,焉有其利,更何况,此虎凶神恶煞,堪比洪水猛兽!
事无巨细,罪无大小,这小子竟然罗列了数十条罪名,比黄皮纸卷上多多了,大到惨绝人寰,借助鬼渊之力,杀了许多对他起了疑心的女弟子,甚至灭门,小到挪用了许多巨款,加起来竟有百万之巨。
至于勾结鬼渊,围杀洪天易一事,他也供认不讳!
说完后,议事厅里死寂一片,谁也没说话,众女yin沉着脸,眸光似火似剑,死死的盯住秦逸安。
当年,洪天易让秦逸安暂代客卿一职,并将飘香卫交给了他,他壮志酬成,一步登天,却也没因此而娇,为天香谷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
所以,傅芯一度怀疑宗门出现了内鬼,也没往他身上想。
可是,流年老去,岁月如梭,不变的,永远不可能是人心!
秦逸安便是活生生的例子,一个抛却自己的恩德,抛却自己的本xing,变得贪婪,变得yin狠的一个人!
夏宇晃了晃脑袋,望了秦逸安一眼,真是可怜的娃,杀谁不好,偏偏要杀我,不知道老子最记仇了,但这小子真不是东西,洪天易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倒好,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良心被狗吃了。
“宗主,杀了他!”一个花俏的护法勃然大怒道。
“对,杀了他,宗门落得如此境地,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杀了他!——”
一语激起千层浪,众护法和众长老纷纷开口,言明要取其项上人头,几年来,天香谷的颓势愈发厚实,护法和长老可谓身系宗门,多年来也培养了许多弟子,而秦逸安虐杀的女弟子中,便有各个护法长老弟子的身影!
弟子被杀,做师傅当然要为徒弟报仇雪恨,这本天经地义,无可厚非。
安如烟一脸清冷,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着,作为一宗之主,没有人比她更珍惜宗门了,当年自己才不过十五岁,师傅受创落下病根,最后撒手人寰,罪魁祸首便是魔教鬼渊!
所以,安如烟最恨的,便是魔门中人,当下樱嘴轻启,挤出几个字来,“秦逸安,罪行累累,不但勾结魔教,更是杀害诸多子弟,天理不容,天香门规治下,叛宗者死,勾结魔门者,凌迟而死,即ri执行!”
“宗主,我错了,我错了,我罪该万死,我丧尽天良,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我愿意做牛做马。。。”秦逸安闻言,立马大急,脸sè又苍白如纸了,语气尖叫着呐喊着。
“来人——”
“慢!”安如雪没说完,一个浑厚的声音将之打断了。
“夏宇,你又想干嘛?”安如烟语气不善,眸光一闪而逝,不由哼哼说道。
我擦,少爷又不是做了人神共愤的事,为毛又加了一个又字,再说了,俺刚刚还为你除了一个超级大内jiān呢,力挽狂澜,怎么就不记下我如此英勇的一面呢?
哼,头发长,见识短,少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心里暗暗不爽了一会儿,才撅起嘴说道:“我不想干嘛,只是想留他一会儿,我还有用。”
“你有用?”安如烟和众护法长老,都疑惑的望向他,一副不解且又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神sè。
夏宇又头痛了,女生爱八卦,这好比一种天xing,他耐不住这么多的目光,便悻悻然的摇了摇头,才道:“或许你们不知道,我来天香谷,只是为了报恩才来的,两年后,我会自行离开,但既来之则安之,我也不想时时刻刻处于未知的危险中,本来今ri我是不想来的,只是出了雪儿的事,所以我才不得不现身。”
我汗,瞪我作甚,别以为长得好看,少爷便会怜香惜玉,夏宇翻了一个白眼,又道:“我来不久便知道他是内jiān,只是我没说而已。”
我擦,又瞪我,再瞪我,我也瞪回去,少爷我可是瞪谁谁怀孕!
”我不说,自有我的道理,本来我计划着,拖住秦逸安和魔教,再慢慢图之,一举歼灭胡月宗,打掉魔门的一颗虎牙,看来如今是不行了。”
众女一听,脸sè顿时一变,不由讶异的望向夏宇,特别是安如烟,原来以为夏宇是蛊惑了洪叔,才得以接任唯一客卿之位,如今反而却是人家报恩才来的,难道我天香谷几就那么入不了眼么?
但安如烟也好奇,夏宇说的一举歼灭胡月宗,但无论如何,总之她心动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何况所谓的他人,已经化身为虎,随时可能嘶吼着猛扑而来。
“那如今呢?”傅芯暗暗惋惜,一个歼灭胡月宗的机会,便这样错失了,任谁也扼腕叹息。
傅芯问出,众女包括安如烟,俱都紧张兮兮的盯着夏宇。却全然没注意到,自己对他的态度的变化,已经由抵触,变成莫名的信任了。
“如今,也可以,但是,有一定的风险,就看在场的各位,愿不愿意赌一把。”
“不知所谓的风险是什么?”傅芯又问。
“呵呵,赌赢了,胡月宗不复存在,天香谷取而代之,金陵算是一统,赌输了,在场的诸位,可能会有xing命危险,但我可以保证,天香谷一定会保全!”夏宇铿锵的说道。“不知安宗主,如何定夺?”
一得一失,但所得所失,明显不相符,所得,是一宗的所有,包括财务,包括商号,包括其拥有的一切,更重要的是,铲除了一个早已对自己构成的威胁,而所失,却是先天高手!
每个先天高手,对每个宗派来说,都是一种珍贵的资源,这几乎成了一个门派强弱的指标,所以,这容不得安如烟大意。
夏宇摇了摇头,见安如烟蹙眉苦思的神sè,心里暗诽,看来这妞还挺谨慎的,然而却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只见安如烟展开眉黛,冷厉的吐出几个字来。
“那便赌一把!”
夏宇嘴角勾起一缕笑意,这妞却也不差,竟还没了解我的计划,便就打定主意,也不愧是一宗之主,魄力和果断兼具。
“那秦逸安我便带走了,还有,今ri之事,切切不能说出去。”说完,门吱呀一声打开,绿竹领着几个女子走了进来,女子一把拉起秦逸安,就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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