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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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裙角-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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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力气奇大无比,这般生生剜进去,一下将雷明彪的眼珠抵出来了好大一截,给要弹出来似的,暴凸在眼睑,看的我心里剧烈打颤。

    雷明彪也疼的惨叫了起来,只要雷建军再一用力,估计这两颗眼珠就得弹出来了。

    他惊慌的说:“美哥,跑,跑,跑啊·····”

    不知为何,只要他一喊我哥,雷建军就完全气不打一处来,猛的暴喝:“孽子敢尔?”

    手指暴然收紧,雷明彪喉咙“咔咔”作响,气息越家不稳,声音瞬间萎了下去。

    而地上的成子也督促道:“你快跑吧,冲出去朝山崖下跳,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哎,我负了菲菲负了秋叔啊····”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远有兄弟被制,近有大叔重伤,再有十数刀手提刀围拢,形势从来没有此时这般险峻万分。

    真是前有追兵后有狼,饶是城府侧心房,徒呼奈何天不见,君子此生两茫茫。

    今天今时,我王美已然是插翅难飞,越是步入绝境,我就越不打算仓惶逃跑,再者,跑又能跑多远呢?

    天大地大,几经绝境又何妨?我哈哈长笑,意气风发的喝道:“兄弟,我王美不跑不服不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怎么会放下你们独自逃生呢?大不了最后抛下头颅来见,来吧,雷建军,折杀我吧,我王家人就没怕死的孬种。哈哈哈·····”

    我笑着,手中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一刀在手,天下我有,此时此刻,我已然破釜沉舟,亡命而搏。

    打起来完全不顾自身伤势,不设防,纵然我深陷千军万马,那又如何?

    一刀一劈一撩,都携带起了无穷无尽的杀气。

    众刀手虽然人多,可是挤在一处,难免碍手碍脚,施展不开,更是被我的亡命打法吓住了,短时间居然被我一刀敌十刀,砍的风生水起,半天愣是没伤到我一根毫毛。

    特别是关键处,受我气势鼓舞,成子也哈哈长笑着连连说痛快痛快,捡起地上的石头朝旁边人的脑袋打去。

    真砸伤了几个人。

    打了少时,我终于力有不逮,被一刀砍中胳膊,疼痛使我生生发颤,可我用胳膊夹住刀口,不让那人撤刀,反而一刀劈在了他的脸上。

    那人“哇呀”一声捂住脸庞,鲜血乱溅,喷洒了我一身,就此倒下。

    眼见我中刀,其余人更加兴致勃勃,争先恐后的想让我伤上加伤,短短时间,肩膀、大腿、小腿甚至胸口,都被砍了好几下,鲜血直流,疼的百骸欲裂。

    但越是这样,我越是紧紧咬紧牙关,死都不退一步的击杀。

    有一个胆小的刀手见我满脸是血,伤口血液迸射,又丑又狰狞,半边坑坑洼洼的躯体也被红色渲染的如疯如魔,那人居然吓的一把将刀扔了,转头蹲了下去,挥舞着手疯了般吼:“恶魔,恶魔,这是一个丑八怪恶魔啊,来自地狱的恶魔啊···”

    他这一吼,我特无语,什么都能和我丑扯到一起···

    我越战越勇,对方久攻不下,雷建军终于暴怒了,他一把将雷明彪抛开,重重的跌落地下。

    亲自抓起了一把砍刀,指着他吼:“你给老子看清楚了,看我怎么废了这小鳖孙。还有你,别想趁机跑!”

    说完一刀砍在了雷明彪的脚踝上,雷明彪痛叫一声,右腿重伤,深可见骨,根本就再也跑步了了。

    而茫茫刀手后面,雷建军就像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要亲临战场。

    他先是一刀劈在了地上被吓傻的那刀手背上,将那人杀瘫了, 才一把薅开众人,恶狠狠的骂道:“一群废物,都给我滚开。”

    他就从众人退开的缺口走了上来。

    这过程中,我始终在双手不停的舞刀。

    我的手脚都麻了,全凭意志在支撑着,我这是在透支潜力。

    其实不需要雷建军出手,对面的打手再多砍十多秒中,我这只困兽最终爆发的潜力就到了竭点,再也无以为继,终将自然而然的脱力倒下。

    可是,这一刻迎接我的还是最强大的雷建军。

    他暴喝一声,斜刺里一刀砍在了我的刀刃上,“哐当”一声,早已砍的残缺的大刀瞬间飞了出去。

    只是这一刀,我的虎口就被震麻痹了。

    接着雷建军一刀砍在了我的肩胛骨上,”噗嗤“一声吐血,我瞬间半跪了下去。

    雷明彪虚弱的流泪,呜咽说:“美哥,美哥,不要啊··呜呜···”

    雷建军充耳不闻,另一只手再度加力,刀势压力大增,我从半跪终于一下子全跪了下去,像是被压垮了最后一个支点的稻草。

    雷建军张狂的笑开了:“哈哈,好,好。姓王的也有今天,给我跪下吧···”

    我眼眶热泪直冒,不是疼痛所致,而是屈辱! 从雷建军的一言一行中,我知道他认识我爸,甚至记恨我爸。

    所以他折辱我,实则是在对我爸爸对我王家姓侮辱。

    我受不了这气,在侮辱压迫中又咬着牙硬抗了起来,不顾伤口的加深,愣是从全跪又站起来了一小步。

    化全跪为半跪。

    雷建军大骂一声:“艹你妈,还敢反抗,你服不服?”

    又是一刀朝我另外一个肩胛骨劈去,“咔擦”一声,犹如噬魂夺魄,我一口鲜血暴喷而出,吐了他一肚子!

    疼,真的好疼。泪,也真好累。我多么想瞬间沉睡下去呵!

    可,我没有,而是笑着,呵呵,我没输,这一刀虽沉,可还是没压弯我王美的脊梁,我没跪下去。

    雷建军满眼不信,脸上全是刻毒、愤怒、歇斯底里,双手合一,再度携带刀把,以盘古开天辟地之势朝我左肩膀砍了下来。

    我哈哈惨笑,这一刀,势必将废尽我的肩膀。

    在我还没躺着前,我只有先说出心中信守的格言:“雷建军,我王家人,又压不垮的脊梁骨。要么杀死我,要么粉碎我,可别想我给你下跪。我!!不!!跪!!”

    说完瞬间抬头直视着他的双眼,我要站着生,不要跪着死。

    雷建军彻底被激怒了,凶恶的吼道:“那就去死吧!”

    刀头逼近,万念俱灰,刀锋袭人,刻骨铭心。

    我已然心死,眼前晃动的只有一花一草一美人,“菲菲,再见了!可怜我死都再没见你最后一面”

    ···

    就在这亡魂夺魄之时,就在这破天噬地的一秒,一个幽幽的声音终于不咸不淡的响了起来:“儿啊,说的好,不愧为我王家姓!”

    可此框·可此框··脑海惊雷迸闪!

    父亲???

0049章 余威() 
我已无法形容我的泪,我已无法形容我的心。

    这一刻,天崩地裂,惊雷狂闪;这一刻,热血如沸,痛彻心扉;这一刻,也颤抖不忍,何其的不敢信任呵!

    我醉生梦死,无数个日日夜夜,我兜兜转转,无数个分分秒秒,多么想亲耳听到自己的爸爸母亲甜腻的称呼啊。

    我怕,我怕,我好怕刚才听到的是幻觉啊。

    谁人能懂我的心,谁人能懂被父母遗弃了的孩子,多么的渴望温暖渴望疼爱啊。

    我恨,我愁,我苦,我伤,我又多么心疼,多么想念他们啊。

    “爸爸,爸爸,是你吗······”

    我惊怖的大叫,声音拉长撕裂,竟然比任何时候都大了无数分。

    像是一道划破长空的闪电,迸爆中直贯天地,连旁边的刀手们都被这一喝震的蹲在了地上。

    这一叫,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持续了二十多秒。

    不光是我,同一时间,就在雷建军的刀离我头顶的皮肤只有三寸,仅仅是只有三寸的距离时,他竟然第一刻露出恐惧到极点的表情,脚步如同以往一样,须臾间突兀的定格在了半空,而后生生朝后跳开了。

    一连串的动作奇快无比,而等他做完这一切,我的叫声都还在持续。

    就在他刚刚撤离我身边,原本站立的脚下,“咻咻”几声,一下子多出了三杆寒光直闪的飞镖,插在地上,清脆动听。

    三杆飞镖的造型很反古,梭形,后面缠绕着红布条,如同抗战时期的大头刀上的装饰。

    雷建军退在远处,就朝附近的车辆躲去,边躲边对他的手下吼道:“快藏起来,快藏起来,快快····”

    那些人还在发呆,突然又是“咻咻”几声闷响,就见两个刀手满脸不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在那里,梭形飞镖插进去小指深,两人脸色一变立马瘫软了下去。

    就这一下,足以将所有人吓的屎尿横流了,大家都后知后觉的开始找掩体藏身。

    雷建军对着山崖上的树林疯狂大笑:“哈哈哈哈,王怡风,终于还是将你引出来啦,哈哈哈哈。你今天死定啦,死定啦····”

    他给疯了一般,透露出不可压抑的狂喜,连声音都变色了。

    林子里嗖嗖直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高速移动。

    我也仰着脖子看着。

    就听先前那幽幽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雷建军,你这般苦苦相逼又是何苦呢?我只想好好的守着而已,何必呢?”

    雷建军满脸狂怒,“哼,占了便宜就想着退隐山林?你我之仇不共戴天,这辈子不生吞你肉活吃你骨我雷建军就誓不罢休。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唰”的一下,那高速移动的声音忽然静止了,只见一个飘逸的声音说:“如此说来你根本不想留下任何余地了?”

    “余地?当年你给我留余地了么?今天我的目标正是如此,你准备好给自己收尸吧!”

    雷建军虽然吼的凶,可身子还是藏在车后面,连脑袋都不敢探出来。

    就在此时,林子一阵响动,林海摇荡,就见一个魂牵梦绕的身影一步迈了出来。

    我的心脏猛烈抽紧,呼吸的痛层层高涨,冲击着我悲哀幸福的心灵。

    来者四十多岁,黑发亮泽,细眼神光,淡淡的皱纹显露出总有心事深埋的形象。

    可昂首阔步间飘然出尘,极致挺拔,就像是一个大隐于山林的绝代高人,英俊万分,他就微微往那里一站,穿着简单至极的白袍长衫,却也传透出亿万分光彩夺目的神采。

    似乎任何人在这等英俊面前,都如被星辉照耀,黯然失色。

    我看的痴痴呆呆,如痴如醉,颤抖着唇角,看着这个星辉璀璨、惊若天人般的大叔,半天才热泪长淌的叫了声:“父··父··爸爸··呜呜····”

    我哽咽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悲伤的心灵,整个脑袋都豁然燃烧了,沸腾了,泯灭了·····

    不知为何,这一声爸爸叫出来, 整个人的灵魂都似乎被抽空了一般,黯然神伤!

    那人温柔的看着我,眼睛里涌出万分的溺爱,幽幽的点了点头:“美儿!我儿,记恨爸爸么?”

    他说着,脚步轻点,就轻飘飘的划过了三米高的距离,飘逸落地,似乎整个人都不带一丝的重量。

    他缓步走到我身边,伸出右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不知何时我已然哭湿了整张脸,泪水带着咸涩的刺痛,碾过了我破裂开的皮肤里。

    我哭着,想要说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千言万语终究化作瀚海狂澜,滔天巨浪,虽然翻腾虽然凶猛,却始终翻不出心脏这片大海,所以一切的浪花、浪潮都冲不出这巴掌大的地儿,有苦说不出。

    但感受着爸爸温软的手指,我整个人都酥麻了,好想一口气沉睡下去,永远的不再醒来。

    爸爸看我不说话,双眼射出痛惜的目光,手指流连在我的身上,微笑的说:“这是三岁那年,你长麻子,伴随疱疹,落下的印花红,我家美儿的身躯就这样毁了半边,从此坑坑洼洼。爸爸怎么也忘不了当时你妈妈抱住你痛哭流涕的模样···”

    “四岁那年你发高烧,久烧不下,落了个急性神经萎缩,左眼扭曲,爸爸连连四天不吃不喝,为你找寻方子,却····”

    “小时候爸爸总希望我的儿子是世界上最最出色的孩子,想你展翅高飞,一鸣惊人,想你钟天地灵秀,飘逸若仙。还记得么,在每个有星子的夜晚,爸爸最爱背着我家美儿在夜色山水中逆水而行,感受不一样夜晚,洗涤不一样的心灵。”

    他说着说着,眼睛也湿润了起来,泪水蒙蒙,遮住了整双眼睛。

    尽管他脸上还是温柔的笑靥,唇角勾勒起迷人的弧度,可也掩盖不住他渐渐沙哑的声音。

    我长声留着泪,听着过往的一点点,记忆在心间翻腾,终于再也忍不住,一头扑倒在了他的怀里,声嘶力竭的嚎哭道:“爸爸,爸爸,爸爸,我,我好想你们啊!呜呜呜,你可知道美儿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么?你可知道我好想念你和妈妈么?每每逢年过节,我就躲在被窝,捏两个泥娃娃,一个取名叫爸爸,一个取名叫妈妈,我用他们楼着我,和我一起睡···呜呜···美儿小时候受了好多的欺负,我的童年伴随着恐惧长大,像一个可怜的小丑鸭独自舔舐着伤口。每次活不下去了,就想一天没你们的消息,就得坚强的活下去,我不相信你们去世了,所以在心间有着深深的梦,想找着你们····爸爸,爸爸,你们为何要抛弃我独自离开啊?呜··呜··美儿好生奢求一个完整的家庭啊·啊···呜呜··你们为何狠心抛下我啊?呜呜···”

    我泣不成声,抽搐加伤痛,让心脏痉挛,痛的无以复加,整个人都被崩溃淹没了,语无伦次!

    爸爸不忍的看着我,最终一把将我搂进了他宽厚有力的臂膀中,想是一个巨大的港湾,给我遮风挡雨,赐人无尽的安全感。

    我久经漂泊的疲惫心里,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放开了,放肆的在他怀中哭泣着,感伤着,无以复加。

    爸爸拍着我后背:“美儿啊,爸爸不好,可是爸爸妈妈是爱你的···哭吧,哭吧,发泄出来了就好了!”

    ··

    原本久经别离的重逢是痛苦的酸涩的,可是雷建军并不想让我们重温这一刻,嘿嘿的笑着:“王怡风,温情享受够了么?我够仁慈义尽了吧,看着你和丑八怪儿子在这里卖酸。现在是时候处置处置咱两的事情了!”

    父亲紧紧抱着我,给我力量。

    而对雷建军却是叹气的说:“十三年前,我退隐时就说过,别对我家人动手,否则绝不轻饶。其余人都谨记在心,半分不敢忤逆。没想到,反而是你雷建军,处心积虑的想和我作对,当年我亏欠于你,是以多次略过,但今天,我想说你千不该万不该拿我儿要挟。我王怡风这辈子唯独两根软肋,儿子和老婆,谁惹了,都绝不放过。雷建军,十三年了,是不是太久了,以至于你忘记了我曾经的手段!今天你是自己卸掉一根臂膀谢罪,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父亲说的风轻云淡,却是险象迭生,我将脑袋深埋在他胸间,都没感觉一丁点儿的气息变化。

    似乎这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有人力挺出头的感觉真是好,好有安全感,好鼓舞人心,我不由得破涕为笑,鼻涕都擦在了爸爸的长衫上。

    他看着鼻涕,溺爱的摸了摸我脑袋,笑笑不说话,我更扭捏了,藏在衣服窝里不看他。

    雷建军气的哈哈大笑,怒道:“真是山风大不怕闪了舌头。王怡风,正像是你说的,十三年了,世界久远的早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了,还想靠余威惊吓到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0050章 硬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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