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醒的感觉了。叶雨心下舒畅,若每次受伤都能睡上一个好觉,那他宁愿受伤,当然前提是不能挂掉。因为美美睡上一觉的感觉真是太爽了。不知何时,他停止了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
一缕阳光透过小窗,划破了阁楼中的黑暗。小苔微微睁开双眸,惺忪中,她看见叶雨安静地躺在小床上,呼吸均匀,睡意正浓,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也许是梦到正梦至深处,梦至甜处。
小苔心下稍安,不知何时,叶雨的一举一动已牵动了她的心弦。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发髻,小苔轻手轻脚洗漱完毕,轻轻地打开了房门,又缓缓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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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学员们日常交际的重要场所,天国学院中舞厅众多,其中最为正式,也最为著名的,当属一座叫华池的舞厅。华池位于天国学院的中央地带,从安第斯山脉引水而下,华池四周辟有水池环绕,流水流经水池,再通过学院中的一条沟渠相连,最后直接汇入天龙城中央的莱茵河中,随着水域循环,遍布整个母星中域水网。这样说可能有些夸张,事实上只是一座舞厅,却确实动用了这浩大的工程。可以说华池之贵,已超出了它本身的范畴。
有水当有泉,有泉当有殿。回环的水池之中,一年四季绿水长流。池中还安装有超大功率的七彩喷泉,无分早晚,昼夜开启。喷泉喷发的最低高度,差不多也要二十几米,远远望去华池殿周围仿佛笼罩了一层薄薄的白纱,朦胧而优美,尤其在夜晚,配上大功率的七色彩灯,华池殿仿佛一枚包裹在光幕中的璀璨明珠,非壮观华丽不以形容。
华池殿高贵而美丽,仿佛一位高傲的公主,虽与世隔绝,却不减其美。两座雕栏玉砌的玉石拱桥,并排而立,连通其中。
这是叶雨对这座闻名建筑的整体印象。事实上只从外表看,华池之华也无愧一个“华”字。站在全汉白玉堆砌而成的华丽拱桥之上,叶雨拉着小苔的玉手,缓缓地向里面走去。一身华丽而典雅的纯白碎花礼裙,白里而透着羞红的娇俏玉容,神色略显忸怩,仿佛一朵含羞待放的百合花,哪怕叶雨,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此时很迷人。
事实上他今天本不打算来的,可是禁不住小苔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来了。其实这只是一个他安慰自己的一个理由,也是一个基本可以忽略不计的理由,事实上他决定的事情,外界基本上很难改变。他更想来见识一下这个不出意外,当属大衍纪,年轻一辈,最高端的聚会究竟是什么样子,是否跟自己想象的一模一样。
与小苔华丽的装束不同,叶雨仍是那一套普通的开发师衣袍,甚至连礼服都没有换。走在那些衣冠楚楚的少年名流中,他显得尤为显眼,不过不是女士们的青眼,而是绅士们的白眼。对于这些,叶雨丝毫不在意,他一直认为,贵族之贵,不在于外表,更不在于金钱,而在于更深,更内在的东西,比如血脉。至于礼节,对于自己不喜欢的礼仪,他通常是不拘小节。
大殿之前是一段笔直的回廊,上面铺就着一层华丽而鲜艳的玫瑰地毯。每个想进入大殿的人,都要进过这段长廊。这就那些星际明星们的华丽走秀,又或者马戏团宠物们的滑稽出场,想到这,叶雨有些忍俊不禁。大多数的绅士们,以及淑女们都衣着考究,举止优雅而高傲。当然,也有少数人衣着怪异,似乎想故意夺人眼球。不过像叶雨这样,直接穿着开发师衣袍而来的,真的只有他独一份。
叶雨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确很多人,不过大部分是侍者,还有几对貌似情侣的少男少女,正在池边欣赏着风景。
“不用老拉裙边,裙子不会掉下来的!”
小苔俏脸一红,又禁不住拉了一下。这时一名侍者走了过来,邀请他们到大殿中,说大部分人都到齐了,剩下的几名“情侣”也被邀请上了玫瑰地毯。
“哇,她们好漂亮啊!”
“其实你也不差,自信一点就可以了!走吧!”拉着小苔,叶雨也踏上了那块鲜艳的红地毯。
一入殿内,堂皇的情景瞬间震撼了他一把。华池之华,丝毫不愧于一个“华”字。大殿内部空间极大,上下分为两层,底层中央是一块宽阔而华丽的舞池,只是此时已站满了人,人们彬彬有礼,交头接耳的交谈着,不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捧着丰盛酒食的侍者,不时穿梭往来其中。舞池的四周,是四个宽阔而华丽的楼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一个。楼梯的走道上,二楼的扶手上,此时也都站着不少人,或交头而笑,或品酒深沉。
特别篇 叶离外传(1)()
笔直的驰道上,一辆精致的马车正缓缓地向前驶去。 这是一座规模宏大的私家城堡,不同于一般的大衍纪母星建筑,城堡占地甚广,山水相接,却没有一般中古式建筑的大气磅礴,霸气外露固然可以给人心灵上的震慑,却也在无形中缺失了一种美感。外露于形,内敛于心,古堡极好地把握住了这个尺度,大气而不失秀美,真正做到了沉稳与灵动的兼容。
道路两侧是一排排古树,古树之后有两道水沟,水沟不深却不时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为有源头活水来,显然这庄园中的水系统与外界是相通的,只是不知其最后汇入了哪里。看来这城堡的设计者也是个雅人,在水资源并不算宽裕的中域中心地带,建造出这样一座类似于南域园林般的建筑,已不能单纯用奢侈来形容了。透过路旁随处可见的古老藤蔓,四周绿树荫翳,道路宽阔而平稳,马车则一步一缓,不知穿过多少道门廊,终于在一处大门前停了下来。
“叶家的小少爷到了吗?”车外,一个优雅的女声忽然问道。
“到了”马车夫忙回应一声,对着车内喊道:“小少爷,到地了,请下车”
这时门帘被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面容俊俏的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却皮肤白皙,面如冠玉,一双忧郁的大眼睛中,带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哀伤情绪,让人看了忍不住一阵怜惜。
少年环顾了一眼四周,只见洞开的大门两侧,站着几名身着淡粉色女仆装的美女仆人,领头的一个可能年龄稍微大一点,大约三十许岁,却风韵犹存,面露和善的微笑,可是在少年眼中,这等微笑却有些机械。显然她们都经过了正规的训练,微笑只代表了一种表情,就像张嘴闭眼一样,并不能表达内心的真实情感,而不表达感情的微笑,还不如不笑,少年心中没有丝毫的喜悦,望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忧伤与无奈。
这些埋藏在少年心底的情绪,女仆们自然不知道,她们只知道,眼前这个还没及她们胸脯高的小男孩,是贵客,怠慢不得。
少年刚要下车,这时一个专门的大汉慌忙跑了过来,匍匐在少年的脚下,显然准备充当其下车的肉凳。少年眉头一皱,伸出了一半的脚,又缓缓缩了回来。然后俯下身子,自己从马车上爬了下来(衍纪时期的马车位比较高,少年又太矮,不可能直接蹦下去)。
那肉凳匍匐了半天,仍没有感受到背部的重量,心下不由有些疑惑,却又不敢随便的抬头张望,只得乖乖地伏在那里。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忽然响起:“你起来”
“肉凳”尝试着抬起头,却看到那少年冷冷地望着自己,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下车了。
那大汉哪敢起来,反而头伏的更低了。少年不由一阵无奈,这就是奴性,他虽然也是贵族,却打心底里反感这种根深蒂固的奴隶制度,已经是大衍纪万年之后了,时代在改变,而这种可恶的制度却始终保留着,并还有愈演愈烈的倾向。据说在遥远的太古时期,这种制度就已经存在了,这是一种传承至太古的糟粕,至今还在祸害着大衍纪的人们。他的家中也有仆人,仆人就是奴隶,完全属于主人,是只有贵族才能享受的特权(普通自由民不允许拥有奴隶,这是母星贵族元老院出台的规定),也是一个贵族对外交际的脸面。奴隶的多少无关紧要,但如果府邸中来了客人,却没有仆人供应驱使,那就太丢份了,客人也会认为这家主人没有礼貌,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新晋的贵族,像爆发户一样,没有一点底蕴。
而这些,少年其实根本不在乎,他虽然年纪还小,却极有自己的主见。他家中只有一个仆人,而且是唯一一个,是一个服侍了他家近三代人的忠实老仆人,而且还是个机甲强者。虽然他们有主仆的名分,可他却一直将其视为自己的长辈一般,十分的尊敬。
既然那大汉愿意跪,少年也懒得再去理会,再多的钱也买不到人的愿意这时,他转过头去,向那领头的女仆问道:“请问是不是从这里进去——”
女仆机械地点了点头,少年却已经径自向里面走去。对于少年的做法,女仆们很是不解,还以为他怪罪了那个“肉凳”呢?这少年看起来如此可爱,没想到却这么不好伺候,当下她们也凛然起来,那领头的美貌女仆,忙小跑了过去,领着少年往里面走。
少年被领到一座典雅的大殿,大殿外面看起来很是雄伟,内部却装饰的很温馨,表现出了主人不一样的情调。少年却没心思注意到这些,他被安排着坐在一张客椅上,女仆很小心地为他端上了一杯茶,少年向所有贵族一样,很优雅的掀盖,轻嗅,品茗,仿佛一个大人一般,一旁的女仆人看到这一幕,强忍住面部的笑意。就像成人跳娃娃舞一样,少年的行为给她一种很滑稽的感觉,不过少年却不觉得,他这样的动作,很大程度上源于他自小被训练,而养成的习惯。
少年喝着茶,女仆则恭敬地侧立在一旁。叶雨放下香茗,静坐了片刻,终是忍不住问道:“我母亲呢?”
“主人开会去了——,请您稍等片刻”奴仆机械而恭敬的回答,让少年很是无语。
“那姐姐先下去”少年忽然道,他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一会。
“是——”那美仆人也没有迟疑,事实上也不敢迟疑,礼了一躬,恭敬地退了下去。
待那女仆走后,空旷的大殿中只剩下了少年一个人。纵然比同龄人要稳重一些,可他终还是个孩子,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少年便有些坐不住了。出于孩童的好奇心,少年在大殿中转悠了起来,这显然是个专门用于待客的大客厅,可是却又有些不正规,一般正规的贵族式客厅,装饰的风格都趋向于庄严,这客厅的风格与众不同,要么说明这主人的品味与众不同,要么说明这客厅是接见比较亲近的客人,彼此相熟,可能会随意一点。
少年一边打量着,一边静静地思索着,不知不觉,他走到了殿首主人的客座上。
“咦——”少年忽然惊异一声,原来他在座椅下方的柜几上发现了一个玩具。这样的客殿怎么会有玩具呢?那是一个体积不小的抱抱熊,比他再小一点的孩子,抱在怀里把玩才正合适,可是他却越看越眼熟。忽然,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个抱抱熊好像是自己小时候把玩过的。后来不知何时不见了。可为什么会在这么呢?难道是她?这时少年想起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母亲想他了,他是来见自己的母亲的。
想到这,少年不自觉地将抱抱熊抱了起来,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自己儿时的味道,可他却固执的认为,那是母亲的味道。
其实他本是不愿意来的,后来在他家那位老仆人的劝慰下,才勉强同意来的。待见到这抱抱熊之后,少年之前的满腔怨恨,登时化为了乌有,对于一个十数岁的小孩来说,还有什么东西能比母爱更可贵的呢?所以,这般年龄的孩子对母亲都格外的依赖,少年自然也不例外。
轻嗅着抱抱熊,少年似乎看到了一个慈祥的美妇人,正孤独地坐在客座上,怀抱着抱抱熊,潸然泪下。想象力也是孩子的天赋,他努力想象着那美妇人的面容,可是记忆是模糊地,想象也是,他始终都看不清自己母亲的容颜。
颓然地放下手中的玩具,少年长叹了一声,眼眸有些微微湿润了。时间在推移,他是中午到的,转眼便已经是下午了。这段时间,他怀抱着小熊,一直呆呆地坐着,有时嘴角还若有若无地露出几缕微笑,那是想象中的美好。
茶几上的茶水已经换了好几波,始终保持着温热。最后,当少年从想象中走了出来,外面斜阳低垂,已经是黄昏了。这时,他的好奇心又起,缓缓地向外面走去。
门外是一个长长的回廊,他来的时候经过的,所以,他向其相反的方向走去。长廊间摆放着一排排形态各异的植物,有花,又草,甚至还有极具观赏性的小矮树,大多数的物种他都没有见过,更叫不出来名字,也有几种他能叫出来名字,却也是第一次见到,因为他之前只在书籍上看过。长廊的柱子上雕镂着各种精美的浮雕,让人看得目不暇接,却赏心悦目。少年尝试着用手摸了摸,是木质的,可是身为小贵族的他却知道,这木质的浮雕比石质的更具难度,价值也不可同日而语。
片刻,他长廊便到了尽头,少年却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走去。廊下有一道汉白玉的拱门,门墙的顶上用古篆写着三个大字“芳菲苑”。少年暗忖,莫非是个花园。一入院内,果不其然,园中五月芳菲盛,花园中到处是姹紫嫣红的芳菲,许多植物他仍不认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它们的赏心悦目,满腹满鼻都是诱人的花香,饶是少年心情不佳,在这里也不觉变得舒畅了起来。
“这就是母亲住的地方吗?”少年心中欢喜,这是一个小孩子正常的心态。这时,他又被园中的另一样东西吸引了,那是一种可爱的小动物,外形极为可爱,长得像狗,可他却知道,那不是狗,而是一种小型的低级生化兽。因为这种动物他之前在书籍上看过,全名叫做“猩猩豺”,是属于豺属的一种生化兽,据说与北域的雪域刀狼,中域的嗜血风狼同一个祖先,可惜后来在进化上不给力,前者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生化兽,而后者虽然也挂着一个生化兽的名号,却已沦为了贵族们把玩的宠物。因为这种生化兽的外形酷似小狗,所以人们就给他们取了一个俗名,叫“土狗”。不过这“土狗”却一点都不土,反而精贵着呢?“土狗”不好养,而且花销极大,一般穷苦的人家根本消费不起,所以它们一般都成为了贵族,或者富商们的专宠。
“土狗”心性温和,贪吃嗜睡,不过这也正是它们的可爱之处。少年翻过那并不算太高的栅栏,来到篱笆内部。这时一个“土狗”跑了过来,绕着他的脚跟,不住地扫着尾巴,显然正表示着亲近。少年看得欢喜,将它抱了起来,轻轻梳理着它的毛发。那“土狗”眯着双眼,一脸的享受表情,不多时竟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鼾声。少年有些好笑,暗道,书上说的果然不假,这“土狗”贪吃嗜睡,还真是懒怠的紧。他拿是不好,放也是不好,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