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修道生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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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修道生活录-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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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缘故。

    丁丑与丙申究竟是自己不见的,还是由警方将其转移的,这定然会带来截然不同的后果。王充一时也无法作出判断,只能自己寻找可以证明的依据。

    想到这里,他便在表面上作出一副吃惊的模样,扭头询问母亲:“妈,咱家下面怎么这么多血,出了什么事了?”

    王母摇头道:“刚刚去菜市场的时候,我也问过了那边的街坊邻居,可是他们都说,从第一个发现的李大爷晨练经过此处时,就已经是这样了。就连这条警戒线,也是警察之后才到达现场扯起来的。”

    这下,王充可是真心实意地震惊了。如此看来,昨夜留下的所有物证竟都已在今晨消失殆尽,唯一遗留下的只有难以清洗的血迹。可是这样一来,便带来了一个更大的问题: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何人,出于何种目的所做?

    儿子的突兀沉默,落在王母眼中,似乎若有所思。

    …

    回到房中,王充也没心思进行日常的晨练拳术,而是坐在书桌前,手托着腮帮子陷入了沉思。

    虽然对于幕后发生的事情他都一无所知,但这并不妨碍脑海中一些猜测的产生。

    王充总不会天真地认为,此乃天助,让自己毁尸灭迹,洗脱嫌疑。尽管方才的一瞥之中,地上的血液分布集中,似乎除了战斗时留下的部分外,根本没有任何外部拖拽或移动的痕迹。然而,自从见识了昨晚那二人的种种诡异手法后,对于术法高超之人拥有这种能完美转移事物的能力之事,王充是没有多少怀疑的。

    但这个念头反而更让他心中不安。在上海的因缘际会,与叶凌燕相交,拜会熙云、如远等前辈的经历,曾让王充一度对修道之人的生活抱有一些美好的幻想。可曾想,事隔不久,便在家中遭遇了这等事,不得不与两位“同道中人”生死相争。

    若不是他神识显威,早早发现了有人欲谋不轨,在家中有所防备,恐怕还不能那么轻松地解决偷入室内的丁丑。如果在这一步中有所拖延,被丁丑呼叫出了在楼底下守候的丙申,二人合力,即便是两个王充也支持不住。

    更别说在最后关头,还是顽石展露头角帮自己挡住了摄魂骷髅关键的一击,不然即使有了准备,他依然不可能料到对方有如此可怕的手段。

    回想起来,王充的额头都渗出了虚汗,若不是实力与运气的结合,他此刻可能已被歹人得逞。而让王充更为难受的是,由于昨晚的战斗过于激烈,让他无法分心,导致最终敌人一死一痴,直到了结,他都甚至不知对方跟踪袭击自己的缘由。

    不知缘由,也就意味着,他在此事上已陷入了被动,直到再次有线索暴露之前,他将完全无法就此事得到任何结论,也不明白是何方神圣要对自己动手。

    可在此事之后,又有人将战斗遗留的一切证据收走,这究竟是另外的势力,还是二人背后的人物来收拾残局?

    此时此刻,王充最巴不得的事情,就是赶紧和这些自己并不知晓的神秘人物断绝所有联系,任何一点新的苗头,都只会令他平添烦恼。

    “唉。。。”小小的少年,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正当王充沉浸在繁杂的思绪之中,他忽然听到了“笃笃”的敲门声,正是自家的大门。

    徐爱莲前去应门,王充凑过去看时,一眼便注意到了那顶标志性的大盖帽。

    。。。

    此时的凌霄,心中也着实有几分苦恼。

    对于江临公安而言,平日里接到报案,多的是小偷小摸一类的民事案件,便连持刀抢劫都不常见,工作也相对安逸。因此,所有可能关乎生死的大案,都难免会牵动整个警局的神经。

    经过干警的实地勘察,以此处小区中现场遗留下的出血情况来看,必然是相当恶性的案件,再加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目击者又甚众,连消息也无从封锁,所以一旦无法尽快解决,无论是对周边生活的群众,还是负责本辖区的江临市公安局而言,都将产生非常严重的影响。

    因此,公安局长一声令下,局内的警力倾巢而出,在附近查访民情,搜集证据,多渠道进行,将工作效率发挥到了极致。

    这其中,自然不外乎身为刑侦大队队长的凌霄。虽然他在局里大小也是个管理层,但这回也不得不干起了基层的活,在案发现场所在的小区内逐家探访。

    不过凌霄的苦恼倒不是由于他摆架子,不想干活,而是这一次的案件,即使如他一般资历丰富的老警察,也同样是毫无头绪。

第一百三十章 凌霄的疑心() 
换句话来表述,除非有人在深更半夜开着吊车到此处取走了血泊中的尸首,他实在无法想象,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使一切消失得如此彻底。

    可惜,人时常会感觉自己已到极限,仿佛前路渺茫,其实只是因不知不觉之间,思维已受到了某种框架的束缚,走入了死胡同而已。

    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位女士,您好,我是江临市公安局的警察。请问昨夜在零点之后,您在家中有没有察觉到什么特别的响动。。。。。。哦对了,还有您的姓名,可以让我登记一下吗?”再次敲开一个住户的门,凌霄惯例性地问道。

    这已不是他今天所问的第一家了,对于对方的回答,其实也没有抱过大的希望。方才的几户人家,仿佛统一了口径一般,“我昨晚睡得可劲香,啥都没听到”,“安静得很,和平时有不同吗”,“。。。”,完全没有用作破案依据的可能。

    如此一桩血案却悄无声息,凌霄心中不免难以置信,然而事实就是如此,随着查访的开展,一宗注定的“无头悬案”似乎已即将高高挂起。

    “零点之后?我们家的人十点就睡了。。。”

    徐爱莲的回答,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本质性的不同。凌霄装模作样地在本子上记了几笔,道了声谢,便想离开。可在抬头的一瞬间,他的目光正好与走出房间的王充对在了一起。

    “嗯?等等!”凌霄蓦然抬起手,止住了王母关门的动作。

    “警察同志,怎么了?”徐爱莲也有些纳闷。

    “这个。。。”方才的举动,只是凌霄脑中下意识的反应,如同灵光乍现,究竟为何这般,此刻却是一下子回答不上来,只能略带尴尬地对着屋内的王充招了招手,道,“王同学,好久不见。”

    “凌叔叔,好久不见。”见到竟是此人上门,王充心中也不由地“咯噔”一下,好在脸上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怔了怔,应了一声。

    “你们。。。认识?”徐爱莲心中的不解愈加深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还会认识这么一位四五十岁的警察。

    “是,某一次王同学见义勇为的案子就是我负责审理的,不得不说,您的儿子做得很棒。。。”凌霄略微解释了一下自己与王充认识的原因,当然省去了自己因疑心而私审的部分。

    然而,口中说着话,凌霄的心思却已经飘远。若说之前他的思维还受到已有认知的局限,那么在见到王充的瞬间,关于对方的种种记忆却向他层层涌来,奇迹般地开启了一条崭新道路。

    “既然眼前的少年都可以轻松地击倒两个比他高壮得多的壮年男子,那么是否会有类似的人,以某种我未知的能力来完成这不可能的犯罪。”

    虽然此刻的凌霄还心存疑惑,无法揣度其中的缘由,但是王充的存在,本身就已经对这一类匪夷所思的事情作出了一定的解释。

    甚至,这个少年既然能令人震惊一次,那么会不会有某种可能,驱使着他再次。。。

    想到这里,凌警官回过神来,重新将目光专注于眼前的妇女。根据他多年审讯嫌疑犯得来的经验,从徐爱莲的眼中,他只看到了不解与惊讶,显然对于儿子勇斗流氓一事,这位母亲并没有任何准备。

    “看来她什么都不知道。”

    凌霄结束了讲述,王母微微收拢自己的心情,扭头对王充道:“秋生,这位警官讲的事情。。。你真的做过?”

    王充撇撇嘴,他倒是想要否认,但对上凌霄的眼神,便觉得自己这次是瞒不过去了:“嗯,就是那次见到有人被欺负,忍不住就。。。总不能让师父教的东西白费。妈,我认为自己还是有一点路见不平的能力的。”

    他不由暗嘘了一口气,若不是早已“识相”地告诉了父母秦海传授自己武术之事,让现在的情况有了铺垫,王充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母亲的问题。

    可即便如此,王母依然生了气,难得地立眉斥责道:“秋生,不管你自以为能力如何,妈就在这儿警告你,这种事,绝对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是。”王充垂首道。母亲正在盛怒之下,他也不想去触霉头,何况他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母亲的这番话,正是出于对自己的关爱。爱之深,责之切,对此王充只能表示理解。

    虽然他很想和母亲阐明,以自己目前能做到的,区区三两个小混混早已不在话下,可是许多东西,至少目前在他看来,还远远未到告诉家人的时候。

    见到王充轻易地服了软,凌霄不由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原来曾在自己面前桀骜不驯的小伙子,也会有如寻常半大孩子般的一面。

    徐爱莲教育了儿子,才回过头,带着歉意对凌霄道:“不好意思,犬子鲁莽行事,劳您费心了。”

    “徐女士您不必过誉,是我的职责所在罢了。不过,您昨晚后半夜真的没有觉察到什么异常吗?”

    虽然没有找到任何有说服力的证据,但王充的现身,与这家人正好住在案发现场正上方的几点线索,无法令凌霄如先前的查访般轻易地将其忽视过去。

    徐爱莲自然是再次摇头。

    母亲未觉出什么,然而也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在边上旁观许久的王充却敏锐地感到了对方话中的一丝异样。

    此时,凌霄的眼神已转向王充:“那么,王同学,你呢?”

    王充体内的真气忽然流转起来,渡过窍穴,刹那间便缓解了他心底浮现出的紧张感。

    “抱歉,凌叔叔,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凌霄的目光立时变得有些深邃:“这样吗。。。”

    …

    凌霄离开后,徐爱莲关上门,便再次就“见义勇为”一事数落了儿子一通。王充连连保证绝不再挺身而出,“遇事不决,先找警察”之后,才算是熄了母亲的担忧。

    正想返回房间,他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呦,妈,都是你多事,被你搅和得我连考试都忘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暗云() 
王充整理好书包,还没来得及走出家门,忽然听到母亲在房中喊了一声:“秋生,你快过来看看,它这是怎么了!”

    闻言,他回首一望,顿时抚额。原来,母亲正在他的房间里,抱着白狐,面露焦急。

    昨晚小白为他挡下了关键的一击,令王充很是感动。战斗结束后,他顺着飞爪爬回到家中,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抱起小白查看伤情。

    小狐狸被丁丑以小玄冥掌力震了一击,虽有阴寒之力护佑周身,但还是受了些伤势,洁白柔滑的毛皮也染上了血污。所幸未伤筋动骨,因此王充只是默默地抚慰了它一阵,便用纸巾小心地擦拭了伤口,将小白托到窝里休息去了。

    相比于自己连蹩脚都不如的包扎技巧,他还是更信任小白自身的恢复能力。

    可是今天起床时,他却因昨夜现场的诡异变化而一时忘了照看对方,以致于方才母亲进来打扫卫生时,非常不巧地瞥见了白狐身上的伤口,惊呼出声。

    王充摇摇头,赶忙冲过来,道:“妈,没事的。”

    徐爱莲看着他,眼神里写满了不相信。

    无奈之下,王充只得为此现编了一个理由:“妈,昨天晚上你不是回来得挺迟嘛,之前我带着小白去溜圈儿了。它在路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和别人家养的萨摩耶厮打了起来,我费了大把力气才把它拉开,结果就变成这样了,可能是挠出来的。后来我看伤口也不大,只是皮外伤,想想就不麻烦你和爸了。”

    “萨摩耶?”

    “是啊,就是那种头和狐狸长得挺像的狗狗。可能它是以为遇到同类了吧。”

    王充此言一出,便见到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小狐狸,一双杏仁似的乌黑眼珠都在刹那间瞪圆了,仿佛正鲜明地表达出,“大哥,我有这么傻吗?”

    王充能报还它的,只有一个歉意的眼神。

    王母想了想,迟疑道:“小白。。。是不是到了发情的年纪了?”

    “啊?哈哈哈哈!”

    望着突然发出一阵爆笑的儿子,王母有些不知所谓,小狐狸却觉得自己的伤势隐隐有瞬间恶化,致使口吐鲜血的倾向。

    虽然双方的对话有些无厘头,但王充总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暂时释去了母亲对小白受伤一事的疑虑。抬手看看表,他长叹了口气,知道今天的上课铃绝对是赶不上了。

    。。。

    当王充匆匆忙忙地赶往学校之时,在江临市的另一个角落,正有另一段故事上演。

    “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人霍然而起,眉宇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伴着这声怒吼, 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都似乎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巨大推力,“哗啦啦”地落了一地。即便是其身后的玻璃窗,也发出了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

    “公孙长老请息怒。”一位身着考究的黑色西装的男子立于老者身前道。此人体型修长,一身严谨的衣着仿佛跨国公司的在职高管,可是俊秀的眉眼却使他的形象平白多出了一些年少得志的轻浮。

    “你让我怎么息怒!”公孙长老此番确是动了真怒,口中的咆哮声简直无法终止,“地魂铃丢了不算,这次派了那两个废物去对付一个他们所说的普通人,走之前信誓旦旦,还带上了老夫的摄魂骷髅,结果不仅法宝丢失,而且连人都生死不知,难道世上还有比他们更白痴的走狗吗?”

    一波波无形的气浪在房中扩散,出奇的,西装男子与此相对,却如同海中的礁石一般屹立不动,便连语气都没有因此而产生一丝改变:“公孙长老,我认为当务之急,还是弄清楚丁丑与丙申二人的下落。”

    过了许久,老者的情绪才算是勉强平复下来,对于面前男子提出的建议,他竟然未曾轻慢,反而强压心中怒气道:“那么你觉得应该怎么查?现在那两个狗腿子杳无音讯,一切线索都断绝了。”

    “我看未必。”男子微笑道。

    “哦?何以见得。”公孙长老愣了愣,问道。

    男子往前几步,跨过散落在地上的杂物,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桌前用来待客的靠背椅上。他在干瘪的衣袋里掏了掏,竟变戏法般地从中取出半包烟和一个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支,美美地吸了一口。

    见到这个举动,公孙长老的眼中居然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艳羡,开口道:“流云,你就不必在老夫面前显摆了。”

    “诶,物尽其用而已,怎么能说是显摆呢。”流云潇洒地吐了个烟圈,搭配着他的外形,倒是有着别样的魅力。

    对于此人,公孙长老似乎并无面对丁丑与丙申时的倨傲,方才的咆哮仅仅是出于无法压抑的愤怒,而此刻流云随意的表现似乎也被他忽视了过去,只是略有些不耐地说道:“好了,不要拖延,快说说你的想法。”

    流云缓声道:“首先,虽然我刚刚在吃早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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