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路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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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路迷局- 第7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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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说,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好了。”

    梁母还想说几句,梁母抢过了话:“我们也别站着了,先上车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大厅,上了车,直奔宾馆,先安顿。因为是沈连清用个人名义定的房间,宾馆方面并不知道梁健的家里人来,所以倒也静悄悄地进去安顿了下来。安顿好后,梁健放心不下单位的一堆事情,也顾不得和项瑾温存一下,就准备走。

    话还没出口,就被李母叫到了一边。

    李母神情严肃,道:“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第一,你手这个样子,也该休息一下。第二,项瑾和孩子大老远的过来,就是担心你,想看看你,人一来你就去上班,把她们扔在这里,项瑾再好,心里也总是会不舒服的。”

    梁健有些犹豫,这个关口上,手头上很多事情,每天都很忙,昨天已经耽搁了大半天,今天再耽搁一天,有些事情,牵一发动全身,说不定就得耽搁好久。

    李母看出了梁健的犹豫,又说了一句:“古人说家国天下,为什么家是第一个,然后是国,最后才是天下,意思就是要告诉世人,是先有家才有国的。你要是连家都顾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去处理家之外的事情?”

    李母说的话,不无道理。想想跟项瑾结婚到现在,自己亏欠她的甚至太多。再想想今天在飞机场刚见面时,项瑾那红红的眼眶。梁健的心里就软了下来。

    她再坚强,也终归是个女人。可自己,这个丈夫做得太不称职,甚至连父亲这个位置都缺席了太多。

    想着这些,梁健朝李母点头,道:“那我打个电话安排一下工作。”

    李母笑着点了点头。

    梁健正准备要去打电话,李母却又叫住了他:“你等等。”

    梁健问母亲:“怎么了?”

    李母递过来一样东西,红红的,喜帖。

    梁健接过时,在脑袋里过了一圈,好像最近没有人通知他要结婚了,而且他在永州的地址,知道的人也不多,这些人里如果有人要结婚,肯定也会先电话联系他的,应该不太会一声不吭就把喜帖发到家里去。一边疑惑着,一边梁健翻开了喜帖。看到喜帖上,新郎的姓时,梁健这心里就忽然突了一下。

    “他们发来的喜帖,说想让我和你一起回去参加这个婚礼。我还没答应他们,想听听你的意思。”李母的声音有些低。

    梁健盯着喜帖看了好一会,才抬头,一边把喜帖还给李母,一边道:“我这里工作也很忙,抽不开身,还是算了吧。”

    李母欲言又止。

    梁健看了出来,犹豫了一下,道:“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李母叹了一声,道:“你爷爷恐怕要不行了,可能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虽然我和你爸爸跟他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你爸爸没结婚前,你爷爷一直都还是比较疼他的。现在他想见见你这个孙子。”

    梁健沉默。半响,问李母:“我爸知道这件事吗?”

    李母摇摇头:“目前还是联系不上他。”

    梁健皱了皱眉,忍不住又问:“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跟家里联系?”

    李母苦笑了一下,道:“我要知道肯定早就跟你说了。我只知道他最近好像不在国内,不过他就算在国内,估计也不会去。但,你也知道,他之所以跟家里闹成这样,跟我也是有一定关系的,我心里还是有些内疚的。”李母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哀伤。是啊,本应是郎才女貌,神仙眷侣,可惜……或许是上天都嫉妒他们吧,所以给了他们这样的磨难。

    梁健没接话。良久后,道:“你让我先考虑一下。”

    李母点头。

    梁健走了开去,打完电话后,刚才李母说的事情又回到了脑海里,去还是不去?李母还是希望梁健去的。

    “你要是放心不下单位的事情,就去上班吧。”项瑾见梁健有些心不在焉,带着些赌气的口气说道。

    梁健回过神,忙说道:“不是单位的事情,刚才妈妈跟我说了点事,我有些想不好。”

    项瑾问:“要跟我说说吗?”

    梁健笑笑:“不用,你也不轻松,就不让你跟着烦心了。”

    刚说完这话,在一旁玩的霓裳忽然转过头来,对梁健说道:“爸爸,妈妈生病了,你知道吗?”

    梁健惊了一下,想起上次在晋阳时,也似乎听到李母他们提到一句说项瑾似乎身体不太好。此刻又听到霓裳说,立即这心就提了起来,担心地问:“怎么回事?”

    项瑾笑了笑,但笑容勉强,道:“没事,就是些小毛病,没什么大事。医生说了,保持心情畅快多休息就好了。”

    梁健不放心,又问了一句:“真的没事吗?”

    项瑾点头。

    梁健心里还是有些不着底,但看项瑾似乎不是很愿意说这件事,也就只好不问了。他仔细看着项瑾,忽然发现,她似乎瘦了很多,下巴都尖了。她本是鹅蛋脸,下巴虽然窄,但也有肉,不像现在,脸颊都凹了进去,很瘦。脸上也少了些神采,比之前憔悴了许多。

    “怎么了?”项瑾见梁健一直盯着她看,抬手摸了摸脸,转而,有些忧伤地问:“是不是老了?”

    梁健忙笑着回答:“怎么会?走出去说是十八都有人信”

    项瑾噗嗤一声笑了,道:“骗谁呢”话虽如此,可她还是开心的。女人或许就是这样,很多话,明知道他是哄人的,可还是喜欢听,愿意听。

    梁健忽然想起上次去北京,犹豫了一下,对项瑾说道:“我上次有点事去了趟北京,去看了看爸爸,他最近退休了,生活比较清闲,要不回头你去北京住一段时间,正好也让老爷子和小唐力亲近亲近。”

    项瑾听到梁健去看过项部长,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又藏起了那些讶异,道:“也好。也很久没有去看他了,挺想他的。”

    梁健又想起那张喜帖,婚礼时间不远了。就在下个周末。

    梁健已经许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和家人一起的悠闲时光,之前即使从太和回去看她们,也总是匆忙。难得这一次,不用赶飞机,不用看时间。梁健都有种想沉溺其中,不想去上班的感觉。

    第二天醒来,霓裳已经醒了,坐在旁边,睁着两只黑黝黝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梁健愣了愣,问她:“干嘛这样一直盯着爸爸看?”

    霓裳回答:“之前我睡午觉醒来你总是不在了,我怕这一次你也不见了,所以我得盯着你。”

    梁健心头疼了一下,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柔声道:“放心,爸爸这次不逃。不过,爸爸待会得去上班,中午回来陪你吃饭好不好?”

    霓裳哪肯,好不容易见爸爸一面,又要分开。梁健劝了好久,才终于劝通了她,出门时,她红着眼睛,在后面喊:爸爸,你一定要回来。

    梁健的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

    ………

    第二章更新完毕了,打赏打到第一去啊,先谢

    :

131泼妇难缠() 
回到单位,走在大楼里,交会而过的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复制址访问 :

    到了办公室,刚坐下没多久,广豫元来了。一进门,广豫元就说:“怎么不多休息两天?”

    梁健苦笑了一下,道:“劳碌命,放不下。”说着,又想起之前那些人怪异的目光,就问:“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广豫元看了他一眼,问:“小沈跟你说了?”

    “跟我说什么?”梁健愣了下。

    广豫元看了他一会儿,道:“昨天,张启生的那个亲家的人闹到大楼里来了,在楼下又哭又闹的,说我们颠倒黑白,说你这手根本不是那个老头砸的,是你自己摔的反正,就是闹”

    梁健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这事情都过了两天了,那天张启生也跟他保证了会处理好,竟然还闹出这样的后续来他问广豫元:“那后来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找保安轰出去了。我估计他们今天还得来”广豫元说道。

    梁健问:“张启生呢?”

    广豫元摇摇头:“昨天就没来,说是病了。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躲着。”

    “既然是病了,那也应该派个代表去看下。这样,你辛苦一下,跑一趟。”梁健看着广豫元说。

    广豫元点头:“行。那我待会把事情交代一下就去一趟。对了,华董那边问我,城东那个项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梁健想了一下,道:“既然已经达成意向,那肯定是越快越好。这样,河对面那块地,原本是不在规划内的,现在要动,你先跟其他相关部门沟通一下,让他们跟相关居民和企业做好沟通协商工作,如果有问题的,尽早汇报,尽早解决。”

    广豫元一一应下。

    他走后,梁健又想到了之前车改的事情,这两天因为受伤,都将这件事情忘掉了,也不知道娄江源进行到什么程度了。想到这里,梁健就问了问沈连清,但据沈连清回答,这件事情阻力挺大,不少部门都在抗议,说本来就人多车少,再减,肯定会影响工作。

    影响工作是肯定不会的,只不过这些人排场惯了,一下子没了专车司机,觉得没面子没排场才是真。

    这话,梁健也只是在心里转了转,并没说给沈连清听。他想了会,决定召开一次会议,就这个车改的事情,摊开来好好说一说。

    会议的事情,就交给了沈连清去安排。

    正如广豫元所预料的,大概九点半左右,李春发的小女儿带着另外两个亲戚来了。不过这一次,她那句我是张启生媳妇的妹妹这句话,没让保安给她打开方便之门。她见这身份不管用了,连门都进不去了,眼珠子一转,就在保安室门口往地上一坐就开始撒泼。市政府门口路过的人还是有的,听见动静,没多久,就聚了十来个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跟她一起来的两个亲戚也都是女人,见人多了,许是觉得有些丢脸,仿佛是要跟她划清界限一样,站开了一些。

    梁健听到这消息后,站到窗口看了一眼,然后打了个电话给明德。没多久,警车就来了,警笛一拉,围观的人都呼啦啦散了,却也不肯走远,就那么远远地观望着。警察下车就把坐地上还在撒泼的她给拖了起来,上了手铐,就要往车里拖。那两个同来的亲戚一见这情形都慌了,忙上去说好话,拖拖拽拽的,也没能从警察手里抢下那女人,只好任由警察带走了。

    人刚抓走没多久吧,明德那边就接到了张启生的电话,绕来绕去,大概意思就是希望明德放了人。

    明德说:“人是梁记让我抓的,你要说情得找梁记。”

    张启生沉默了,良久,说了声谢谢,挂了电话。

    找梁健,他有这个脸吗?

    张启生叹了一声,看了眼在他前面不停抹眼泪的媳妇,心里一片无奈。谁让他全家都亏欠这女人呢

    张启生终究还是硬着头皮来找梁健了。

    来的时候,梁健正好不在,他在办公室外面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梁健回来的时候,看到他站在垃圾桶旁边站着抽烟,低着头,原本挺拔的身材微微佝偻着,还意外发现,头发似乎也白了不少,也不知这几日一下子愁白的,还是原本就白的只是梁健没注意。

    听到脚步声,张启生抬头看到是梁健,立即就将才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在垃圾桶上面的石米中,然后迎上来,陪着笑,说道:“梁记,我想跟您说点事,不知道方不方便?”

    梁健原本对他印象还不错,可昨天今天这两出闹剧,让他对他的印象急速下降。梁健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脚步都没停,冷冷说道:“你要是想来给你那个亲家求情,那就没必要浪费口舌了,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

    张启生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其实他心里也是有苦难言,摊上这样的亲家是他的运气太烂,可已经摊上了,能怎么办?

    他缓了缓,又追了上去:“梁记,那个李春发,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没有怨言。但是,他那个小女儿,毕竟也没犯什么大错,恳请梁记大人有大量,放了她,行吗?”

    梁健停下来,看向他,道:“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才叫大错?一定要是把人打进医院了才叫大错?”

    张启生语噎。

    梁健扭头就走。张启生苍白着脸色,几乎站不稳,但还是咬咬牙,追了上去。

    梁健进门的时候,沈连清本想拦住张启生,但扭头看到他鬓角花白的头发,和那惨白的脸色,忽然觉得他挺可怜的,下意识地就退了一步,将张启生放了进去。

    梁健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地在办公桌后面坐了下来。张启生站在办公桌前面,也不敢坐,此刻在他身上,已经看不到一个副市长会有的傲气,只剩下一个老人低声下气的可怜。

    梁健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着他这副样子,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他叹了一声,口气松动了一些:“人,我原本也没打算拿她怎么样,不过,她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事情。关她几天,让她长点教训也不是什么坏事。至于李春发,现在等医院的报告,如果确实精神有问题的,该治疗治疗,该怎样怎样。一切都按照规矩走。”

    张启生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梁健看到,烦躁地打断:“行了,你也不用多说。走吧,我还有事要忙。”

    张启生看了梁健一会,脸上的颜色从红又到白,良久,他低头朝着梁健鞠了一躬:“梁记,实在是对不起。”

    梁健没想到他又鞠躬,想拦也来不及,只好受了。可心里受得不是那么舒坦。从这两天张启生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并不是那么差。但知人知面难知心,有些人也许演技就是那么好。

    梁健没说话,看着他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张启生伸手去开门,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忽然间就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幸好一把扶住了门框。

    梁健也是被惊了一跳,立即站了起来,边朝他快步走过去,边问:“你怎么样?”

    张启生没回头,朝梁健摆摆手,说:“没事,老毛病了。”说着话,扶着门框喘了两口气,就开门出去了。梁健本想上去检查一下他的情况,见他走得还算稳当,也就是没怎么在意。

    他走后没多久,广豫元回来了。

    广豫元似乎没和张启生碰到,进门就跟梁健汇报:“这张启生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家里说他到单位来了,办公室的人又都说没见到他。”

    梁健接话:“他刚才来过我这里。”

    广豫元愣了一下,然后问:“他来这里了?来求情?”

    梁健犹豫了一下,道:“算是吧。”

    广豫元嘲讽地笑了笑,没说话。但那意思已经很明显。

    梁健也没说什么。广豫元准备走,梁健忽然想起之前张启生出门前踉跄的那一下,便叫住他,问:“张启生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广豫元回答:“你问到这个,我想起来,之前他家里人说他有心脏病,前天晚上心脏病发,还进了急诊,不过没什么事,挂了个盐水就回来了。”

    “心脏病?”梁健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如果是心脏病,那张启生刚才那一下,就不可忽视了。再联想到他进门时那惨白的脸色。

    梁健忙对广豫元说:“走,跟我去找张启生。”

    广豫元怔住,刚想问,梁健已经快步走出去了,他只好跟了过去。梁健出去还叫上了沈连清。

    在路上,梁健解释了一下。得知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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