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妖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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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妖孽人生-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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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丽儿忧伤地望了黄健民一眼,不置可否。

    毕竟以前那位副区长以前还是帮过公司,潘牧洲就在正常补偿方案的基础上多批了五万人情费。当黄健民提到这笔钱的时候于丽儿木然地点点头,不管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人家还能记一份情,不管多少都代表着人家还记着你一点好,如果自己再不识好歹,被直接扫地出门那就更难看了。

    黄健民亲自送于丽儿到她的办公室,并叫肖清兰和她办移交。当天于丽儿就走了。

    于丽儿走了,黄健民就坐到了这间办公室,以前的办公室他也留着,凡是涉香港的工作黄健民还是在二楼办公。这样也不会混淆自己所管工作的范围和内容,不过这在外人眼里就显得有点摆谱了。

    黄健民想做出一件大事,以让潘牧洲看到他用对了人。同时也向各中心证明自己是凭能力上位的,而不是在他们心目中靠吹年拍马才能上位的。自己虽然和潘牧洲走得近,但那也是自己一路披棘斩荆过来的。

    目前重中之重就是办出房产证,名正则言顺,现在黄健民上位了,碍事的于丽儿也被铲除了。黄健民就放开手脚大干起来。肖清兰也从建委了解清楚了,不但要承建商交上建档资料,还要有规划局的规划许可证。经过查明规划许可证也还没有办,这让黄健民非常恼火。好在自己同国土规划局的局长车辑在风雅山庄一起吃过饭,去找找他,这种小事应该很快就可心搞定。

    黄健民领了一张四千块的购物卡,然后叫上司机直奔国土规划局。油光可鉴的车局长还记得黄健民,办公室里没人,热情握手的瞬间黄健民往他手里塞了那张购物卡。

    车辑局长也没多加客气,这些都是小礼品,不上斤不上俩的。待坐定听了黄健民的叙述后,明白只是因为企业拖拉才没办,这本身是市政府统一协调的一个搬迁项目,并没有任何的违规,而且当时主导这个项目的正是自己现在的顶头上司向东。于是很有气魄地拍板道:“黄总请你放心,我们政府就是为你们企业的发展保架护航的,我保证在一周内让人把规划许可证送到你手上。”

    得到了车局长的许可,黄健民忙赶回公司准备安排肖清兰明天就来对接国土规划局的人。这边车还没到公司,那边国土局的一个姓许的科长就已经打来了电话,问黄健民这事该和贵司谁对接?黄健民忙把肖清兰的手机号码给了他。

    黄健民这边刚进办公室茶还没来得及喝一口,那边肖清兰就跑了进来告诉黄健民,下午国土局的测量员会过来实地测量,并问他有没有什么指示?

    什么指示?黄健民想了一下,指示肖清兰联系公用事业部经理卓建成全程跟进,并随时向自己汇报。招待事宜就由肖清兰负责,饭后每个人送一张贰佰无的购物卡。肖清兰领命而去。

    一个星期不到,规划许可证摆到了黄健民的桌面上。黄健民不由心生感慨,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三四年都办不好,真是不作为啊。

    他没有意识到的是因为自己认识车辑所以才这么好办,通常人去办,那些程序就绕死你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这脸皮可以用来砌墙() 
正当黄健民为了知遇知恩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极为不幸的消息从香港总部传来,慈悲的蒋凤茹女士带着她的慈悲去了她梦中的天堂。单志雄尽自在家里悲伤,而一应丧务自有家族亲人以及公司一群董事操持。

    单志雄已有了明确的指示,香港公司总部经理以上的可以前往家中悼念,而大陆子公司为不影响生产,均不需特意前往香港悼念。

    虽然单志雄明确了大陆同事不需前往香港悼念,但是每个公司派个代表参加那也是人之常情。荣华(中国)总经理潘牧洲人在香港,于是打电话给黄健民写一份悼词,然后全公司经理以上的人都签上名字,以示公司全体同仁的哀悼。

    本来事情到此为止,却没想到大佛昌明丝绸厂的凌子恢却别出新栽,他在昌明厂新建的巨大礼堂里搞了个公司全体员工追悼会。以前挂满墙上的蒋凤茹大照片被挂在正中央,祭奠的白花如汪洋之海,以前他为单太太拍的那些生活照也摆在其间。弄得很多员工都说凌子恢有先见之明,知道蒋凤茹会死,早做了准备。

    整个追悼会的过程如同国家元首逝世,全体员工模仿八宝山规格绕圈走过,脸上有慽容,其实绝大部份人连蒋凤茹是谁都不知道。整个过程被全程录像,录好的像被投影在香港蒋凤茹的追思会上,那场面就算是现场也不及其十分之一。

    各个区的代表看到这个景观,本来是一个非常庄严肃穆的场面,却因为这一幕感到非常的滑稽。异地设灵堂祭奠,这种场景只有我朝毛太祖逝世时才有,而如今一个富家女人逝世,却被凌子恢用来大拍马屁,这种行径令所有的到场者都感到不耻,这脸皮简直厚到了可以砌城墙的地步。

    无耻归无耻,但人家凌子恢却坦然的很。他这个形象非常生动地诠释了大奸似忠,由此可见凌子恢的成功还真不是盖的。

    黄健民一开始还以潘牧洲会因为这个事批评黄健民组织祭奠过于简单,于是黄健民向潘牧洲道歉自己思路狭窄,没有向昌明厂那样大张旗鼓地致哀。

    谁知潘牧洲淡然一笑,“我们信佛的人崇尚简朴,你真的要是象昌明厂那样搞,一是违背了逝者的本意,一是丢了我的脸。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这样做其实是对逝者的大不敬,人死了还被用来做利益场上的道具。”

    潘牧洲竟然有这么高的见解,令黄健民大感释怀,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溜须拍马。

    此事就此揭过,黄健民又埋头去找他的成绩了。

    办理房屋产权证绕不开的一个死结就是建筑承包商,既然这是一个套,只有把这个套解开了才能办成。

    黄健民决定约见建筑商面谈此事。根据先易后难的原则,黄健民打算先约见卫智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卫智虽然是最大的承包商,但是它的政治背景没有昭华那么强。昭华建筑工程有限公司老板的弟弟是公安局常务副局长。

    于是黄健民先约见了卫智建筑有限公司这个业务的联络人,坐谈了很久才知道他也不是真实的卫智公司的人,而是属于乔亚建筑有限公司,因为乔亚建筑公司资质不够才挂靠到了卫智建筑有限公司,绕来绕去这里面的水真是太深了。不过这人是当时的项目经理也算是负责人名字叫雷天保。

    当黄健民提到建档事情办得怎么样时,雷天保就说到了质保金的事。黄健民就真诚地说质保金我们一定会给你,但是你还没覆行完合同的义务,你一旦覆行完了,我们当然要付。

    雷天保就说:“如果我们给你们办好了建档,你们不给我们钱那就麻烦了。”

    “ 那你们可以起诉呀。”黄健民斩钉截铁地说道。

    “快拉倒吧,到时候你们找一些什么质量问题,借口不给钱,这官司就有得打了。”雷天保在这行混久了,都快成精了,该想到的他都预先想到了。

    黄健民想了想,这事情还真是这样,戴淑芬就一天到晚说有质量问题嚷嚷着不要付钱。黄健民真要是把这款给付了,到时戴淑芬就真的该告自己的御状了。

    这雷天保也应该是听到了一些这方面的风声,继续解释道,“当时你们为了赶着搬厂,催我们赶工期,平整的土都没夯实,没有时间自然沉降,所以一楼有的地面有下沉这也是你们造成的,当时你们没有听从我们的建议,今天我们自然也不会承担由此而带来的后果。”

    黄健民认真地倾听着,其实雷天保说得还是在理的,当时为了响应政府的号召完成拆迁任务,拿到拆迁补贴,是人为加快了工期和进度,这是极不科学的做法,华夏因领导一拍脑袋,为了剪彩的吉日吉时而加快工期导致的事故实在不少。因此黄健民暗自决定剔除此因素,只是希望尽快办成房产证,前怕狼后怕虎是什么也办不成的。

    “那你有什么中肯的而且我们双方都能够接受的建议?”黄健民真诚地询问道。

    “你们把款全部付清。”雷天保还是坚持他的观点。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我先付你一半的款。剩下一半的款,我们公司出一个保证函,注明建档完成后须无条件付清,你看怎么样?”黄健民坚定地望着雷天保。

    这条件够优惠的了,黄健民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给搭进去。雷天保也为黄健民所感动,“黄总是够哥们的人,我们相信你,尽快办好就是。”

    当黄健民把保函交给雷天保时,黄健民小心翼翼地说,“雷兄,这份保函就是我的饭碗,如果公司其它人知道了,我就有可能掉饭碗。但是不这样做,这个事情又总是没有结果,我希望你就此事保密,办成之后我一手把支票给你,你一手把保函给我。”

    “黄兄,你真是个敢作敢担当的人,你放心,我决不会害你的。”说罢接过保函,并同黄健民的手紧紧地握了握。

    看着雷天保离开的背影,黄健民一颗心从此悬了起来,心中暗自祈祷千万别出什么篓子。

    这种事是不能向潘牧洲汇报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会牵连潘牧洲,所以这事只能自己扛着。富贵险中求,为了进步,黄健民只有背水一战。

    凡事讲究一气呵成,顺势而为,紧接着黄健民又约了昭华建筑有限公司的老板曾昭华。曾昭华倒是自己亲自来了,他对自己所建宿舍出现的问题倒是一清二楚,全是因为卫生间漏水。当时做卫生间防水时,自己偷工减料,把防水层做的过低,而墙面又是成本最低的煤渣砖,这种砖根本不防水,因此建成入住后,员工只要一洗澡,水面就超过防水层,然后水直接浸泡煤渣砖,因而导致了下一层的天花板上天天如同下雨,而墙面则霉迹斑斑。

    曾昭华就直接说了,自己已经修了很多次,造成这些楼层质量问题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赶工期,现在自己不想修了。他这次就是来拿钱的,希望公司把余下的款子全部结清。

    面对如此蛮横的人黄健民一直保持冷静,他所说的赶工期的这个理由纯脆就是扯蛋。但这种人黄健民是惹不起的,他只要和他哥哥咳嗽一声,他老哥找个找麻将什么之类的借口,自己就该和阳光与自由说再见了。这件事换成谁都挡不住他,年同侠能和他周旋到现在可能是因为焦文卫背后的力量让他有所忌惮,更何况是焦文卫给的工程他也不会过度地为难年同侠。

    而现在不同了,黄健民在西州是没有任何根基的潘牧洲更是一个香港人,所以他就完全不在乎了。黄健民不叫他来,他还不知道已经换人了呢,现在好了,没顾虑了,给钱吧您呢!

    黄健民不想把这个麻烦留给潘牧洲,所以除了妥协还是妥协。“曾老爷子,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麻烦你帮我们把这建档的事给办好,也让我有口饭吃,否则我也只有辞工回家了。”

    俗话说于人方便于己方便,凡事留有余地,曾昭华也五十多的人了,他哥也要退了。见黄健民说得可怜,一时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小黄,下周我让他们把档案建好,余款你留个二十万作为修缮费用,这样总成了吧!”

    这完全出乎了黄健民的预料,对曾昭华是千恩万谢了。毕竟有了这二十万还可以修几间房间,堵堵别人的嘴。送别曾昭华的时候,黄健民还让肖清兰到旅游商场拿了一床高档蚕丝被和两盒西州绿茶送给他。受到尊重的曾昭华向黄健民竖了竖大姆哥开车扬长而去。

    不出两个星期,两个建筑公司的建档工作都完成了,取得建档证明后肖清兰就开始奔房管局了。去了几趟都没办成,不是填错了表就是人不在,要么就是缺个公章,总之就是不一次性把该办的事情说完,先在程序上就把你给绕晕再说。开玩笑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么大的一条鱼,怎么可以连饭都没有一餐,烟都没有一条,这不是不拿干部当领导吗?

    黄健民深得其中三昧,打了个电话给白荷花叫她帮忙约一下房管局的领导吃个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开始起炉灶() 
自从焦文卫下岗后,郭化墩就感到独木难支,印染中心的几股力量他无力统一起来,所以他这个名义上的中方总经理的实际作用就越来越小了。印染中心主要有三股力量,一股是原来歌扬厂的老底子,他们在生产上有不可替代的优势,为首的是染色厂厂长韦光辉和印花厂厂长胡志成。一股是以焦文卫为中心后来郭化墩接手的人马,他们主要控制着行政、品控、营业。一股是以马可夫坦为首的意大利后处理专家。

    名义上马可夫坦是CEO,可是在实际操作过程中,他基本上是被边缘化的。虽然他们具备世界上最先进的印染技术,但奈何了中方员工有最花花的肠子。

    马可夫坦来到印染中心后,印染出来的面料不但质量没有提高上去,反而次品增加了一大堆。深层次的原因竟然是最见不得阳光的。原来印染过程中用什么染料是非常有讲究的,中方的印染师傅习惯于原来供应商提供的原料,一是用的时间久了掌握了染料的特性,二是染料供应商私下回扣喂饱了韦光辉和胡志成。而马可夫坦来到印染中心后,首先就是大量进口意大利染料停用中国内地采购的染料。这就动了韦光辉和胡志成的奶酪,这两人只要对手下的工人稍一暗示,那么这染料多一勺或少一勺就没准了。因此很多面料印染小样的时候做得非常精美,但是一做大货准保糟糕,搞得几个意大利工作人员到死都查不出原因。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事情最后还是被一个营业跟单知道了,这个跟单就是单志雄的二儿子单广誉。这是单志雄调教子女最高明的地方,他没有象焦文卫一样,儿子马上就封他一个官当当,人家单志雄是让儿子大学毕业后就从最底层做起,经过三四年的厉练单广誉成熟了许多,对印染厂的许多道道都基本摸清了。

    而且这年轻的帅哥非常好学,因为从小在香港长大又在英国念书,所以普通话非常不好,刚来时因为有焦文卫的儿子焦大志陪着所以普通话也进步不少。但焦文卫走了,焦大志呆不下去也走了,单广誉又陷入了孤独之中,好在之前帮他们打饭那小子魏开明一直跟着才有个照应。

    在某种意义上魏开明虽然只是个跟班,但实质上焦大志走了后他无形中就成了单广誉了解大陆人的导师。魏开明人小鬼大没事就混迹在工人和底层主管中,对于他们的利益关系摸了个门儿清。

    单广誉觉得兹事体大,就特意回了一趟香港将这事给他父亲说了。单志雄听到这个事情火气就非常大了。于是将这事迁怒于郭化墩。理由是郭化墩掌控不了工厂,不配做这个中方总经理。其实更令单志雄恼火的是,他原意就是让郭化墩带一带单广誉让他懂得怎么样经营这个印染中心。没想到这郭化墩把单广誉当神供了起来,来了个敬而远之。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他决定让自己的儿子提前上位,直接掌控这间工厂。

    回到印染中心后,单广誉就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想了想自己该如何来操作这件事,这也是他老爸给他出的一道考试题。想了大半天他决定先弄两个人到时把营业部接管过来。接管了营业部这个厂基本上就可以运作起来,财务部不用自己操心都是潘牧洲的人。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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