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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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濡以沫-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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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楼妤笑着,虽然身高限制了她,可她明显感受到自己剑招的日益成熟。在途中的一个月,爹爹每日都在一旁看自己练剑,然后就是对招,指点。

    大晨很厉害,可自己今日却游刃有余……不过,楼妤皱了皱小鼻头,在爹爹手里,她连五招都过不了。难怪爹爹当初说她不自量力。哎!

    泡在暖暖的浴池里,楼妤闭眼,一遍又一遍梳理经脉。

    以前昏迷的时候,泡在浴池人事不省,但每次在床上醒来都能感受到蔓延在四肢百骸的强烈的舒适感。后来有一回自己中途醒来,才知道是爹爹每日每日在帮自己运转药力。

    她早该知道的,自己功力增长得如此之快,爹爹在暗里付出了多少啊!

    如今她练剑得心应手,已很久未曾昏迷着进药浴之中,爹爹便干脆地将运转梳理之法教给了她。

    啊,总觉得那次她中途醒来的时候,爹爹脸色怪怪的,而且,好像耳朵还诡异地有点红……

    收拾完毕,给爹爹请安,吃早饭。

    整了整衣服,摇手招了几个人来,楼妤一群浩浩荡荡出了门。

    玄记,在绪州有很多间铺子,wu京师铺子分布情况有些相似,占据了一条街。

    楼妤领着众人出了宅子大门,横跨过街道,咳,然后就到了……

    楼妤昨天知道的时候颇有些无语,爹爹真会选地方,宅子居然就在丝绸铺子对面……

    玄记分四部,即使绪州只是一个分点,但由于绪州地理位置特殊,绪州玄记下属人数之众,不亚于京师。

    若处理所有事务都在宅子里,那宅子怕是每日都有不同人上门。太过引人注目。

    所以楼妤考虑再三,决定白天就在铺子里呆着。

    绪州是边塞重镇,人员混杂,经常能看见异域风情装扮的人。玄记,在绪州城里,是数一数二的大商铺,每日人流不休。

    这样,无论上门的顾客有多少,打扮如何,在别人眼里,都是正常的。

    站在丝绸铺子门口,楼妤微不可见地露出一抹嘲讽。从京师一路跟到绪州,还真是辛苦了在目不斜视挑选丝绸的四人。

    呵,若不是要演给他们看,让京师那人放心,早在从京师出发之前就结果了他们!

    他们安分守己传传消息便罢,若得令做出什么害人的事情来,就休怪她心狠手辣!

    “哟,小姐!小姐您可来啦,老夫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见到小姐了!”

    甫一进门,掌柜的满脸褶子地迎了上来,乐不可支。

    真诚的笑意溢于言表,楼妤不由自主的跟着笑开了,“钱伯伯叫我妤儿吧,妤儿听爹爹提起伯伯好多次,以后妤儿就跟着伯伯学做生意好不好?”

    闻言,掌柜的脸上褶子更深更多了,满脸的兴奋,“好,好,好!老夫可巴不得妤儿小姐留下来!”

    “嗯!那,以后妤儿就要麻烦伯伯啦!”楼妤看着仿佛浑身都在笑的人,很快卸下了防备。

    这个人,是爹爹信任的人,但她这么快卸下心房,并不仅仅是这个原因。

    眼前的人,年岁比爹爹长,鬓角已有些花白。从那人看到自己的那一瞬,她清楚地发现他整个人的变化。

    精明、干练如潮水退去般快速不见,那一刹那出现在他脸上眼里的,是全然的惊喜,疼爱。

    那样的满含对晚辈喜爱的目光,楼妤总在苏爷爷眼里看见。

    这个人,是真的如他所说,希望自己留下来呢。

    “钱伯伯,这是大晨二钟,子衿子佩,他们四个会一直跟着我,铺子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只管说,他们很能干的!”

    钱掌柜笑嘻嘻,上下仔仔细细来来回回打量现在楼妤身后的人,笑嘻嘻连不迭点头。男子帅气女子柔美,啧啧,活招牌啊!钱掌柜表示非常非常满意。

    于是,钱掌柜毫无心理压力地打发四人干活去了。

    而楼妤眯着眼睛跟着掌柜走进柜台。

    一进柜台,楼妤笑了。柜台里边居然放了一把好高好高的木椅子!

    乐颠颠让钱掌柜抱上椅子,楼妤喜滋滋坐在椅子上扭开扭去,嘿,真舒服。

    而且,关键是自己把头露出柜台了嘿!

    身高是硬伤,可扛不住钱伯伯的智商啊。

    低头蹭蹭椅子左边,又摸摸椅子右边,楼妤完全没有注意柜台里钱掌柜开始意味深长的笑,也没发现柜台对面有人言笑晏晏地看着她。

    楼妤咧着嘴把椅子研究透彻,正抬头欲向钱掌柜道谢,不想却撞进了一双带笑的黝黑眸子里。

    呐呐地,楼妤傻了眼。

    轮廓立体,已显出些许深邃。唇角弯弯,眉眼俊朗。曾经白皙的肤色已经变成小麦色,却意外地健康精神。

    对面好看的双眼里笑意更盛,任楼妤傻乎乎地与自己对视。

    片刻,才伸出手放在楼妤头上,轻轻揉了揉。

    楼妤眨了眨眼,“琰哥哥……”

    呵呵,傅琰笑出声来,“好久不见,妤儿。”

    耳边笑声朗润,楼妤这才真正反应过来,笑得眼睛成了弯月,“好久不见,琰哥哥。”

四十一 拒婚?() 
站在柜台外面,温柔地笑着的人。正是傅琰。

    “琰哥哥今日怎么来铺子里了,是要做新衣裳?”楼妤小胳膊撑在柜台上,稍一用力爬上柜台,手脚并用就往外爬。

    一把接住往柜台外面蹦下来的楼妤,见楼妤站稳在自己面前,傅琰这才放开护在楼妤腰间的手,极其自然地牵起楼妤小手,轻轻带着走向铺子内堂。

    自他给楼妤送生辰礼物至今,傅琰已经来过这间铺子很多回,多数是托掌柜送信,还有几回是给掌柜送些肉食,平日麻烦人送信,总是要知道感激的。

    手被裹在傅琰暖和的掌心里,楼妤小脸红扑扑,她还没跟家人以外的男生牵过手呢……

    傅琰看着脚下的路,眼睛余光落在楼妤通红的耳尖。握住的小手正好窝在他的掌心,不大不小,正好。

    绕过小花园,就是内堂。内堂上首两个座位,中间隔着矮木茶几。内堂两侧一次摆放五个座位,同样茶几隔开。

    楼妤惊叹着扫过内堂,果然是玄记最大最好的商铺,连椅子都是黄花梨啊黄花梨。

    啧啧在心里感叹半天,楼妤这才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屁股下面软软的这么暖和是怎么回事?!

    呆着一张脸,楼妤实在没想明白,她什么时候坐到傅琰腿上了?!

    她不自在地挪挪小屁股,挣扎着想跳下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可锁在腰上的胳膊铁链一样挣不开。

    傅琰看着恼羞成怒地抬头狠狠瞪向他的楼妤,敛了笑,抽出一只手来,摸了摸楼妤的头,“以前妤儿不也是这么坐的么,今天是怎么了,生气我当初不告而别吗?”

    看着傅琰眼里的歉意,楼妤突然觉得心虚起来,那日傅琰是不想吵醒自己,他并不知道自己那时模模糊糊已经醒了,“琰哥哥,那天,我醒了。”

    说出这句话,傅琰眼里弥漫上淡淡的不解,盯着傅琰双眼的楼妤看见了,顿了顿,“你说:‘妤儿,琰哥哥要走了,你好好睡,琰哥哥不吵你’,我听见了。”

    “看来,我还是吵着妤儿睡觉了呀…”傅琰单手撑住下巴,有些懊恼。

    这个人,不是应该质问她为什么明明醒了却不去送他吗?

    酸酸涩涩的滋味涌上心头,楼妤看着低头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傅琰,心里一软,突然之间想把心底的话都告诉他,而不是绞尽脑汁找借口。

    “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去送你吗?”楼妤脱口而出。

    傅琰愣了愣,他当然想知道,可是楼妤不去,自然有她的想法,她若不想主动说,他绝计不会问。他怕她为难。

    只是,双眼亮晶晶,一本正经问自己的楼妤,煞是可爱啊。

    “妤儿若是不想说,我便不问。妤儿想告诉琰哥哥吗?”

    深深地注视,楼妤觉得她这副身体太小了,好像要被什么撑得胀开了似的,“我会哭。”

    傅琰倏地睁大了眼睛,又很快恢复,他的傻媳妇啊……

    楼妤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平时没有人像你一样任我闹,而且,而且我最受不了分别了,每回爹爹出远门我都要哭的!”

    一只手握成小拳头,楼妤鼓着腮帮子语气重重地,说完还狠狠地点了个头,以表示她说的是真的。

    静静看了半晌,直到楼妤心虚别开眼,傅琰才恍然大悟般眨了眨眼,“噢,是这样啊。那妤儿确实是不该去送我的,哭鼻子了可不好看。”

    楼妤使劲点头,完全没看见傅琰满眼的宠溺与感动。

    聪明如傅琰,怎么会不知道楼妤在说谎呢,更何况,傅琰想起自己帐篷里书案上一摞信笺,更何况楼叔叔早已写信告诉他,他走的那日楼妤一直躲在门后。

    紧了紧胳膊,让怀里的小人儿更靠近自己,“妤儿,等长大了,做我的娘子可好?”

    他不想放怀里的人走。

    贴心,关怀,疼惜,曾经在妤儿脸上看到的表情,他全部都想珍藏起来,甚至包括妤儿本身!

    每次只要想起妤儿,他的心就一片温暖。除了爹娘,从未有人让他有这般感受。六年前就被信笺上虚幻的妤儿吸引,现在更是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他想看见她笑,看见她喜,看见她乐;他想怜她、疼她、宠她。

    更重要的,傅琰手抚过楼妤的脸颊,他知道自己心里藏着巨大的怪物,它叫嚣着狰狞,只有想着她,看着她,他才能平静。

    那夜,热气蒸腾中毫无杂质的笑脸,是他的救赎。

    无论傅琰心中如何想要楼妤,此刻的楼妤却是如遭雷击!

    十岁的孩子居然求婚了?!

    十岁啊,十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楼妤无语凝噎。先不提她对傅琰有没有感情,就傅琰的年纪来说,他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婚姻么?他能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么?!

    楼妤做梦都想拥有一个完整的属于她的家。她清楚知道她一定会成婚,但她更清楚地知道她要的是白头偕老的婚姻,她无法容忍出一点差错。。

    不带任何表情,楼妤掰开腰间的手,足尖点地稳住身形,漠然转身,与傅琰面对面。

    傅琰神色未变,眼眸深处却波涛汹涌。他本不想放开手,楼妤脸上的拒绝太过明显,他无来由地绝望。

    “你不过十岁而已,我凭什么现在将一生幸福就交付予你!”

    楼妤冷冷开口,眉眼间不留一丝感情。

    已是二月天,绿意开始复苏。

    而此时此地,空气却冰冷如寒冬。冻得人骨头生疼。

    悲伤深不见底,傅琰泛起一抹苦笑,“我一直都知道,妤儿与其他人不一样。”

    “如果是其他六岁的孩子,应该就傻傻地应了吧,妤儿,你很聪明。”

    楼妤仍是沉默,她等着傅琰,她想知道傅琰是就此放弃还是说服她。

    别让我失望,傅琰……

    “男女约摸十二岁定亲,而男子,十二岁,就可接替父亲掌一家之主位。妤儿,我已十一了,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楼妤默然,她自然是明白的。傅琰心智早熟,虽年岁不大,但举手投足之间极是沉稳。绪州这偏苦之地,军营中的肃杀之势,将他打磨得坚毅、稳重,他从来不是信口开河,言而无信之人。

    见楼妤仍是不开口地注视着自己,傅琰压下内心的躁动,强制自己稳定心神。

    “妤儿,在京师,我还未说出我娘过世的消息,你就已经知道了,是不是?”明明是疑问,楼妤却听出了傅琰言语里的肯定,震惊地看向傅琰,楼妤握紧了手。

    “为何这么说?”

    “从你与我共坐,我便察觉了。你在安慰我,不管是同坐,还是握紧我的手,我都能感觉到你在安慰我。”

    低低叹了口气,傅琰把面带震惊地楼妤抱回怀里,“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妤儿心思剔透。所以,我从未将你看成无知的孩童,也从未想过骗你瞒你。妤儿,也请你不要将我看成未通人事的稚子。我十分清楚我在说什么,在做什么。也很清楚你会有何种反应。”

四十二 颜婉() 
“妤儿,我不强求你现在就给我答复,我只希望你能好好考虑,别把我当成兄长可好?”

    将头埋在楼妤白皙颈间,傅琰低声喟叹。怀里是柔软的触感,鼻尖盈满清香,傅琰心里的不安渐渐安定,他的妤儿,从来都是心软的人,他一直知道。

    听着傅琰近乎哀求的语调,楼妤嘴角勾起一抹笑。

    握住傅琰的右手,捏了捏。傅琰疑惑地抬头,随即,手掌下熟悉的轮廓让他眼角微红。

    楼妤握着傅琰的右手,搁在自己颈部,傅琰不敢置信地看着楼妤,楼妤笑着点头,傅琰这才小心翼翼将楼妤脖子里细细银链从衣裳里拉出。

    一柄玉剑乖巧地躺在楼妤胸前。

    “妤儿”,傅琰放下手,将楼妤紧紧拥在怀里,仿佛欲要勒进骨髓。

    被勒地有些疼,楼妤却不挣扎,“傅琰,你我都知道彼此心智,那么,我便不与你拐着弯弯道道。你记着,若有一日你有负于我,你我永不相见,再无半分瓜葛!”

    侧靠着的胸膛突然紧绷,楼妤眼里笑意愈盛,脸上却不露声色。脸被温暖的手掌捧起,楼妤的视线触不及防直直撞进傅琰深邃的眼眸里。

    “我不会,你知道的。”傅琰坦然直视,语气淡淡,却有着不容忽视的肯定。

    傅琰受军队感染太深,凛然正气早已深入骨髓,言必行,行必果。

    楼妤抬手环住傅琰,她的确知道。

    也许在外人看来,一个六岁,一个十岁,说什么不会相负,说什么约定一生,是童言无忌,难听些是可笑至极。但是紧贴着身体的两人,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明晰,这不是说说就罢的玩笑。

    这是承诺,誓言永不背叛。

    静静依偎,内堂里一片静谧。

    “噗,”

    楼妤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傅琰一脸无奈,眼里却都是笑,“傻丫头,乐什么呢?”

    “突然这么严肃,这么正经,我很不习惯啦!”得了定心丸,楼妤乐颠颠的,“琰哥哥,妤儿好怕怕”说着,楼妤吐出小舌头,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淘气。”傅琰笑着伸手捏捏楼妤的鼻尖。

    “琰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来绪州了?”把玩着傅琰的指头,楼妤努力将他好看的手指扭成麻花。

    任楼妤忙不迭地玩,傅琰弯着眉眼,“楼叔昨夜就派人去军营送了信。正好今日军营要添置药材,我便随行出了军营。”

    “噢?”楼妤满脸狡黠,“原来是来买药材的啊,我还以为是特意看我来的。哎,好失望呢!”

    “是特意来看你的,添药材只须将清单交给钱掌柜,他会让伙计准备好。”傅琰笑意淡淡,脸上神色不变。

    知道自己的调侃被傅琰识破,楼妤嘿嘿一笑,缩回他怀里。

    片刻,楼妤坐直身子,淡淡道:“琰哥哥,我要去军营。”

    傅琰看着楼妤,缓缓点头。

    “不好奇我去做什么?”扯着傅琰散落在胸前的墨发,楼妤撅着嘴,该说这人太信任她了么?军营重地,岂是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十万大军驻扎,粮草兵器无数,万一她泄露了风声……

    “不是不好奇,而是,我本来就是来接你去军营的。”傅琰淡笑地点点楼妤翘起的嘴巴,看着它因自己的话微微张开,“啊?”

    楼妤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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