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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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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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费口舌,无义于此。”秦宰对高坐于皇帝宝座之上的宋高宗道:“瞿塘关、剑门关虽是地势险要,却也挡不住我朝十万天兵和万万民心。我朝元武陛下自开国以来,善待前朝元老家眷,并未滥杀,此乃有目共睹之事。况,兴兵伐金,救回皇嗣多人安抚宽待,天下皆知。此番和谈促成,他必以爵位相授,恤体皇族,尔朝文武臣工亦可择优取材,同聚一心攘外抗敌。”

    “尔叛朝有十万军,我朝亦有二十万军,且驻守险关要地,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冥顽不灵啊!

    秦宰深吸一口气,从袖口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上,朗声道:“高宗陛下,我朝元武陛下亦有话要与您述说,亲笔书信在此!”

    宋高宗正处于天人交战之中,闻言清声道:“快些呈来。”

    内监王德忙下云梯把信取来。

    在宋高宗神色复杂地阅信之时,秦宰目光在殿内文武大臣们面上一一扫过,最后转到了三衙太尉王焕面上。只是王焕迅速低下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赵老弟,咱是粗人,就不跟你文绉绉絮叨了。你我两家同族同胞,不过意气之争。眼下你虽占地势之忧,但我革新除旧尽得万万民心,拥兵六十万,陈兵边界,镇西夏伐女真,宵小之徒再无犯境之心。且不说军事,你我俱为天子,当知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历朝历代莫外如是。你我杀得血流成河,到头来不过是胡人得利,于心何忍?倘若战戈一起,覆水难收,届时,即便我想保你皇族,只怕麾下臣工难应。你我皆是上有老下有小,何必杀得不可收场?剑门、瞿塘不比长城关隘,数百门火炮下,焉有完卵?兄我年长你十岁,听哥哥一劝,安心做个勋爵,倘若将来老哥我昏聩糊涂,百姓怨声载道,你赵老弟再登高一呼,万民拥戴承接大宝,把兄弟撵下皇座看笑话,岂不快哉?言尽如此。另,听说你最近生了儿子,顺道恭喜恭喜。兄在杭州等你,届时一道岸边烧烤,赏山玩水,岂不美哉?”

    赵构被拱上皇座,今年也不过十八岁年龄,虽是早熟,但毕竟未脱少年心气。看到这封书信,尽管文辞粗鄙,但其中诚意足足,仿佛正有一个男人在跟自己絮絮叨叨地抱怨,想象之余,忍不住咧嘴一笑。

    他这一笑可不得了,底下文武大臣们俱都面面相觑,疑惑万分,议论纷纷。

    秦宰道:“陛下,我家元武陛下来时嘱咐我说,这是他写给您的私人书信,阅完还请烧掉。”

    赵构点头道:“好吧,王德,拿个火盆子来。”

    宰相蓝宁工惊呼道:“陛下不可。”

    “有何不可?”

    “天子事无大小,家事亦是国事,待臣下替陛下把阅书信。”

    秦宰冷笑道:“历朝历代,尚未听闻臣子管涉天子私事。蓝相想做王介甫吗?抑或是曹孟德?”

    王介甫即是王安石,虽然他革法强国,但权倾朝野,天子亦被其所制,乃是历朝历代皇室都不会欢迎的大臣类型。

    此言一出,满堂俱惊。

    蓝宁工面红耳赤地喝道:“尔乃叛使,焉敢血口喷人!”哪里还管得着跟乳臭未干的宋高宗要私人信件。

    “信已送到,话已说明,在下告辞!”秦宰躬身,作礼告退,趾高气昂地走出大殿。至于信会不会烧掉,其实也无关紧要了。

    他在蜀地还会留一段时间,蜀关看似牢不可破,实则内部腐烂已透,只需稍稍吹一吹风,这南宋小朝廷自个儿就要先烧起火来了。

    能不用兵,则不用兵。

    大炮一响,万金万两啊,这么多军费应该用在北地外族身上,而不是在同胞手足身上残杀浪费掉。

    成都府与杭州府东西相距甚远,隔着三千多里路,八百里加急传递消息都得五六天。张林自然是鞭长莫及,让前线负责外交的使节和军事将领们自行决断。

    他不通文墨,臣工们也都习以为常了,好在大家平时说话交谈都不像电视剧里那般文绉绉,只是书面上比较词句严谨。

    话说回来,让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去看书学文,实在是太难为人了。他真真是看不下去,最多练练字罢了。

    南方用兵能不打最好,打也不能把蜀地给打烂掉。

    锦衣卫和军机署早在年前就不断地派人在蜀地活动,底线、探子,被收买策反的文武官员也有很大一批,希望秦宰能好好把这批人利用起来。

    张林还是很看好秦宰这人的,外交能力非常不错,是下一任外交大臣的理想接班人,不过还需要下放历练一番才堪大用。

    至于这宋朝另一个姓秦的人,在去岁回返开封府的时候,张林就着令锦衣卫找了理由把此人下狱,一直在天牢里关着呢。

    此人要不要杀,张某人也很犹豫啊。

    历史告诉他,此人非杀不可。但从实际了解的情况上看,此人大有学问,对新汉学非常推崇,其在狱中所写的治国文章中的思想甚合张林的胃口,才智不下于当今首相吴用。

    如此志同道合之人,杀了他,实在是有些浪费啊。

第462章 天牢之人() 
古代妃子若是受皇帝宠爱,多半会被赐名赐姓,此乃天子恩典,不得了的荣誉。

    张林脑子里虽然有一大堆的名称,比如什么“淑妃、德妃、贤妃、庄妃、贞妃”等等,但总觉套用在自己女人身上怪怪的。因此他只给扈三娘赐名为贤宁,贤宁皇后娘娘。

    其余嫔妃,一律未赐。

    至于什么仙妃、玉妃、金妃只是为了方便称呼而取的,并未记入族谱。

    还有便是西宫,为了讨好扈三娘,张林只定贤宁殿为宫殿,其余的嫔妃所住宫殿皆不称殿,只称为苑。事实上,嫔妃所住的“家”的建造结构全是民间府邸加院子的形式,也符合苑的要求。

    清兰苑,是贵美人李师师所在的别苑,前面一阵子忙于朝政,因此不得空闲。把南方用兵的事情定下来后,张某人才有闲工夫多来此处过夜。

    此女就像是绝世佳酿,不同的时辰,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心情,永远不会是同一个味道,叫人迷之流连,恨不得日日夜夜融在一块儿。

    朦胧的灯火掩映下,帷幕纱帐中的男女痴迷在爱欲缠绵中,夜幕深深,守在门口处的侍女苗儿满脸热烫,耳边隐隐约约地听着房内传出来的靡靡之音。

    软褥榻上,李师师醉眼迷离,酡红染面,藕臂拥在男人的脖颈,目光里满是浓浓的爱意和期待。

    就在内心空虚被男人填满充实的刹那间,她忍不住仰起圆润的下巴,睫毛颤颤下,眸目似合未合,张开粉润唇口从喉咙里发出嘘嘘短短的诱人哼声和鼻音,随即银牙贝齿咬在下唇上。

    不同的女人在这一刹那表现出的诱人神情是不一样的,有的扭脸害羞,有的大声放荡,有的咬牙切齿,有的瞪眼惊慌,有的死命压抑。

    但没一个,有如李师师这般能让张林心驰神荡,几乎控几不记几几。需要很大的毅力才能忍住冲动,耐心地欣赏女人此刻诱人的变幻莫测的表情神态。

    每一个回合,每一次交缠,李师师都会表现出不同的神情和声音,让得张某人如痴如醉,不能自已地探索她身体里更多的美妙之处。

    守在门外的苗儿不知站了多久,腰身酥麻软软,腿儿并了松,松了又并,难受至极。

    旁边的内监刘灯可是个人精,看到这丫头的扭捏动作,暗暗心里发笑。遥想当年,微宗陛下后宫里不受宠爱的妃子他也不是没

    “苗儿?”李师师疲懒至极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哎。”

    “端盆水来。”

    “是。”苗儿如释重负地慌忙跑开了去,趁这端水的机会还是先找个地方把亵裤里的东西清理清理,下次再不能忘记给自己垫块布条了。

    今晚儿,李师师可是被折腾坏了,慵懒倚躺着指挥苗儿替自己和皇上简单清洗一番,换了套床单和被褥。

    苗儿目不斜视地本分干活,替皇上清理的时候难免会触摸到那个庞然大物,比起在门外听戏,亲手触碰的时候,心情反而没那么亢奋了。

    只是她依然有些佩服比起微宗皇帝,元武陛下也太精神了吧,主子都累得不行了,他那儿依旧直挺挺圆嘟嘟地吓人。

    待得侍女用干布擦完后,张林挥挥手:“下去吧。”

    “是,陛下。”

    苗儿有点儿失落地退了下去,自己长得也不比那个纳芝香凝差哪里去呢。

    侍女挂下房帘,掩上房门后,李师师瞅了一眼男人依旧精神奕奕的某处,幽怨道:“皇上,都是臣妾无能,不能让你尽兴呢。”

    张林也是服了这个二弟,其实他心里欲望不大了,但奈何管不住这货,宽慰道:“朕天生就这般,少会儿就安分了。”

    李师师贴着男人粗壮的胳膊和肩膀处,小声笑道:“皇上天赋异禀。”

    “哈哈哈。”某人嘎嘎一阵嘚瑟的笑,笑完了才道:“从古至今,当上君王后能长寿的皇帝莫不是天赋异禀,不然这后宫也镇不住啊。内监从宋国皇宫里搬典籍的时候,顺带把赵家开国以来的天子临幸册本也收了起来,朕好奇在最上面一本翻开一页,你猜我看到什么?”

    李师师也好奇道:“什么?”

    “呵呵,赵桓在被金人破城前一夜,夜御十女,朕佩服他啊。”

    赵恒也就是宋钦宗,李师师听了叹息道:“有此昏君,亡国在所难免。”

    “是啊。”张林本想把宋微宗在金国这一年里,金人赏赐他老婆的事情也说与女人听,想了想觉得似乎不太合气氛,便也没说下去。

    “师师,你心思聪慧,你说要是有个人胸怀宰相之才,却是野心不弱于王安石、司马懿之辈,朕该用他还是杀他呢?”

    李师师慌道:“皇上,臣妾不敢乱议朝政。”

    “哎,说说而已,朕想听听你看法。”

    “那臣妾就胡乱说说了。”李师师小心翼翼地道:“历朝历代皆有柱国大臣,鲜有权倾朝野之辈。帝王之术无外乎内外制衡,皇上您英明神武,自然镇得住满朝文武。”

    “那朕的后辈呢?”

    “自然,自然是”

    “自然是杀之以除后患吗?”

    李师师再不敢往下说了,撒娇道:“皇上,不要让臣妾回这些个话了。”

    “好,好,不聊这些。”张林拥住她,笑嘻嘻问道:“休息好了没?”

    李师师飘了个媚眼,娇酥酥地嗯了一声,随即主动地凑上香唇。反正大朝会刚开过,皇上余下几天有的是空闲,今晚就让他吃个饱儿罢了。

    律法总署治下的刑狱司。

    皇城根儿的刑狱司可不是地方上的刑狱司,能关进来的俱都是大人物,因此其内监牢干净整洁,通风透光,处处透着人性化。

    昔日的状元、国子监太学正、右司谏秦会之,秦桧,如今却是作了监下囚,这一年多时间里他被转移了三个关押地方,在这皇城天牢中刚呆满第四个月。

    秦桧想不明白,自己一个小小的九品官为何会被打进天牢里,难道是因为金军破城前他上的那封劝宋钦宗强硬抵抗金军的奏章得罪了当今元武陛下?亦或者是自己任太学正时惩罚过的学子在新朝廷里当了大官报复自己?

    不管如何,秦桧不想呆在这里,他才三十三岁,还很年轻,人生路很还漫长。他有满腔报复,满腹才华还未施展。

    他不甘心啊。

第463章 问秦桧() 
没想到,端庄贤淑、知性守礼的李师师一旦放荡起来,居然是如此的销魂蚀骨。

    果然啊,每个女人在内心里都掩藏着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另一面。

    色,真乃刮骨尖刀也。

    张林舔舔嘴唇,抬头看了看刑狱监的石刻牌匾,在侍卫的护随下,眯着眼踏入这座被杭州城百姓俗称“天牢”的监中。

    各地的刑狱司经过整顿,坐监的囚犯相对较少,监狱里显得空空荡荡,脚步声在空旷的走道里传荡,清晰可闻。

    差不多是中午时分,正在伏案奋笔疾书的秦桧听到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顿了顿,随即搁下笔,把刚写的一篇文章拂起吹着墨迹。

    不过,并不是送饭的狱卒公职人员,而是一个穿瘦体紧身绸袍的年轻男子,其后跟着两个提着食盒的带刀侍卫。

    秦桧眼睛一亮,又很快恢复平常。

    侍卫打开牢门的锁链,先是进去把桌案收拾一番,点了一个熏炉,将食盒里热气腾腾的酒菜尽数摆上去,随后留一人在旁,另一人出去站在了牢门口。

    高大的年轻男子这才似笑非笑地进了监房,在摆满酒菜的桌案主座上落座,道:“坐吧。”

    秦桧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闻言便坐落,拱手作礼道:“阁下是?”

    “久闻秦学正状元之才,陛下有旨,令我前来找学正聊聊。”

    秦桧愣了愣,随即眼中透露一丝失望之色。也是,当今陛下怎么可能亲身来见他,能派个亲随来已是隆恩浩荡了。

    “有劳陛下挂念,罪臣惶恐至极。”

    张林递一双筷子与他,笑道:“你秦学正的大名可是写在陛下的记事屏风上,这一顿酒菜也是陛下赏赐与你,在下凑个座儿。请!”

    “请!”秦桧端起酒杯,恭敬地把酒杯低于对方半个杯身,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旁边侍卫忙把酒杯斟满,又退到一旁。

    “不知阁下是?”

    “在宫里挂个闲职,不说也罢。”

    那应该是锦衣卫,要么就是内务署或者军机署,不过,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秦桧问道:“不知陛下心中有何疑惑,罪臣不才,愿为陛下解惑。”

    “学正果真明眼人。”张林一边劝酒,一边笑道:“陛下知秦学正素有才名,乃是前朝状元,故而有心请教三问。”

    “请说。”

    “不知学正对当今朝廷文武体制如何看法?”

    秦桧眉头紧锁地陷入沉思,内心里有种感觉,今天这一顿好酒好菜若不是他的出狱酒,恐怕便是他的断头酒。

    他深思少许,缓声道:“非三言两语能说透。不过,却可以看出陛下承继前朝教训,分化文武两派臣工。文臣统于内阁,武官统于军部,不论前者还是后者,俱都细分集权。皇权看似稳如泰山,只是”

    “只是什么?你大胆些说,无妨的,陛下想听你的真话。”

    “是。”秦桧鼓起勇气道:“只是百年过后,难保朝堂不会出现如王安石之辈的大才权臣,倘若皇嗣无能,恐有倾覆之险。”

    张林道:“学正太过杞人忧天吧?如今内阁政、财、法三署独立,军部旁设,将兵统兵依附于皇权。焉有倾覆之险?”

    “其实这个问题在民报上就有提警,当今元武陛下雄才伟略,早已有心。”秦桧笑笑,把酒杯倾倒出一些酒水,用手指蘸着酒水在桌案上写了两个词。

    张林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向秦桧:“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不怕杀头吗?”

    “在下在监牢里关了一年,多以民报、商报、军报消遣,从其中的政改、军改新闻中,发觉了这个道理。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实话实说罢了。”

    “若是陛下认可此法,当从何入手?”

    秦桧道:“司法总署。”

    张林沉默少许,点点头,决定跳过这个问题,又道:“陛下第二问,如何破金?”

    秦桧似早有腹稿,笑道:“联辽攻夏,收吐蕃诸部,离间蒙古,方可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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