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动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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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动三国- 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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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却传来张咨放肆的大笑声。

    由于张咨转变了对秋明的态度,宛城和邓州之间的关系也大为和缓,一些小商小贩也愿意在秋市进了商品到宛城来贩卖了。阳光明媚,晴日方好,小璃在市上买了几枝鲜花插在瓶里,感觉屋子里一下子生动起来,心情也好上不少,于是开始对镜贴起了花黄,喜滋滋地期待文聘的夸赞。

    听见马嘶声,小璃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去。她伸手去接文聘手中的马鞭,笑道:“不是太守急唤你过去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文聘不但握住马鞭不给小璃取走,反而还直楞楞地瞪着小璃,脸上神情古怪莫名。小璃见他这个样子,心中暗喜,看来今天这个妆容成功地得到了他的注意,却娇羞地低下头来:“干嘛呀?又不是没见过。”

    堂前本有几个忙碌的仆役丫鬟,看到这场景都停下抿着嘴笑。小璃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推着文聘道:“别闹了,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吧。”

    文聘没有说话,突然一下把小璃扛在肩头,大步流星地往里面走去。仆役丫鬟们都大声笑起来,小璃却是羞得把脸紧紧贴在文聘背上,心中又喜又羞,再也抬不起头了。

    进了内室,文聘把小璃猛的往床上一掼,小璃一愣,心想今天莫非要来个狂野的样式。却不料文聘高举马鞭就是一鞭,正抽在小璃的肩头,抽得她衣衫如蝴蝶般纷碎飞舞,白皙如玉的肩上立刻现出火辣辣的一条血痕。

    小璃痛呼一声,急忙拉过薄被来遮住肩头,嘶声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饮了酒来?”

    文聘把脸扬得老高:“别叫我夫君,小贱人,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已经和秋明那狗贼有染了?”

    如同晴天霹雳当空炸响,小璃惊得连薄被悄然滑下也浑然未觉:“夫君这是从何说起?我每天和你都在一起,哪有可能去见姐夫?”

    文聘想了想,自成亲以来小璃似乎确实是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活动,没有时间和机会去和秋明混在一起,他只好又道:“那定是在成亲之前你们就已经勾搭成奸,是不是?”

    小璃眼中泪水如山泉汩汩而出,如清流潺潺而下,瞬间打湿了衣襟:“妾虽出身贫家,但一直守身如玉,难道夫君你不知么?”

    文聘又想了想,他很确定小璃跟着自己的时候乃是完璧之身,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他有些狐疑地道:“难道你们真没有什么苟且?那为什么外面沸沸扬扬的都是这样的传闻?”

    小璃哭得更伤心了:“我与你一场夫妻,你宁愿相信外面人胡言乱语也不肯相信我,却是为何?”

    文聘阴着脸道:“你去取纸笔来,我要休妻。”

    小璃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哭声也止住了:“就因为那些外人胡说八道,你就要休了我?难道我在你心目中真的一点分量也没有吗?”

    文聘道:“倒也不是因为那些人的说话,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你看吧,我现在做了郡尉,日后飞黄腾达前途不可限量,我的妻子很有可能成为诰命夫人的。可你只是个贫家女子,就算得了诰命也难登大雅之堂的。”

    小璃冷冷地道:“我自幼在蔡府长大,老爷是当世名儒,府中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怎么不是大雅之堂了?我在府中接人待物从无差错,往来宾客都对我夸赞有加,如何又是难登大雅之堂了?”

    文聘听她说起蔡府中事,突然发恼起来:“蔡府蔡府,你不过就是个蔡府的婢女,如何能成我文聘的良配?况且你的身份与秋明狗贼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日后讨伐秋明时,难道还要我杀妻求将么?”

    小璃的泪水已经完全的止住了,她用空洞的声音道:“既然如此,我去取纸笔。

    文聘看见小璃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柔声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其实呢,你若是不想离开我,也是可以的,不过需要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呢,今后你不可做妻只可做妾,若是我另娶了良家女子,你要奉她为内宅之主,不可争宠;第二,我听你说过,过几天是蔡邕老儿的寿诞,蔡文姬必会前去祝寿。你可去把她骗来或者擒来宛城,到时候以她为饵,我就可以一刀斩下秋明的狗头了。”

第七百二十一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小璃冷冷地看了文聘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去案前取过纸笔递给他。文聘没有料到她如此决绝,勃然大怒道:“让你拿你就拿,难道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么?”

    小璃没有说话,只是执着地把纸笔塞到文聘的手里,文聘愤然把纸笔全部砸到地上:“古人说女子出嫁从夫,又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没想到你为了袒护秋明那狗贼如此罔姑人伦,不念夫妻情义,肯定是和他早有勾搭。”

    他越想越气,把地上的纸笔捡起来又砸了一遍:“我文聘用过的女人,就是杀了也不能给别人再用。你要离开?我偏不让你离开,等会我就把你锁进柴房里,等你想通再放了你。”

    小璃依然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文聘,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悄悄沁出,顺着香腮滑落到地上,瞬间裂成许多碎片。

    哗的一声,平滑如镜的水面破裂开来,现出一条漂浮着的丝巾。秋明把丝巾从溪水中捞起来又浣了几下,拧干了摊在脸上,发出惬意的声音。过了一会,他对身旁饮马的魏延道:“你还记得那座山么?我们就在那里收的廖化。”

    魏延闷声道:“记得,小璃也就是在那里被劫走的。”

    秋明咬牙切齿地道:“我本来只想给小璃找个好归宿,却不料所托非人,找了个这样狼心狗肺的畜生,误了小璃的终生。”

    魏延沉默了一会:“女子出嫁从夫,只能说是小璃自己命不好了。先不要讨论这个了,我们很快就要走出伏牛山,出了山就是汝州,那可是何苗的地盘,你想好如何应付他了么?”

    秋明笑道:“何苗是个没本事的,只是凭着何皇后的关系才能成为高官,他就算有胆子拦路,肯定也是一捅就破,怕他何来?”

    望着对面列得整整齐齐的军阵,魏延咋舌道:“一捅就破?你去捅捅看。”

    秋明露出和魏延同样的表情,袁家二小也是吃惊不小,他们自幼儿就学着带兵,一眼就看出对面足有四五万人之多,而且服色驳杂,显然不是同一方势力所有。远远望去,中军高悬一面越字旗,不知是何人所有。

    袁谭骤马迎上前去,大叫道:“我乃汝南袁家袁谭,今奉父命前往洛阳,你等为何挡住我的去路。”

    过了一会,对方阵中也有一将飞马而出道:“今日乌桓作乱,河南尹何使君为防国贼勾结外虏,特命我等陈兵于此,共讨国贼。”

    袁谭笑道:“将军此言差矣,乌桓是在北面,你们怎么跑到南边来结阵了?”

    “邓州县丞秋明,一直与乌桓虏寇有勾结,何使君正在奏请天子,要将此国贼绳之以法,怎肯放他前去洛阳?袁公子若是深明大义,当擒此国贼以献阕下,不但天子龙颜大悦,令尊也会深以为荣。”

    秋明也排阵而出道:“你是哪个?为何口口声声说我勾结乌桓。”

    “我乃河南尉越兮将军帐下八骠骑之首,飞龙将军方荣是也。你邓州秋市胡商众多,与乌桓早有来往,而且听说乌桓小王子蹋顿也曾到过邓州,定是与你互相勾结,图谋颠覆我汉室河山。”

    又是越兮?上次在汜水关下,秋明就曾见识过越兮的武勇,却一直没想起来这是哪号人物。后来他搜肠刮肚,终于想起来好象在野史中听说过。此人曾于濮阳独战吕布数百合不败,当阳长坂之日,越兮五战赵云,先后从赵云枪下救回徐晃、张辽、曹洪等将,五战赵云之时因为方天戟被青缸剑斩断而逃走,被赵云一箭射死。若是论起武艺来,只怕还在关张之上。

    这样的一员猛将,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不要用强,更何况对面的兵力是自己的好几十倍。秋明眼珠一转道:“是否公道自在人心,我是不是国贼,你说了不算,何苗说了也不算,天子自然心中有数。不过我只是送二位袁公子去洛阳的,既然你们要拦住我,我就不过去了,你们速速让开通道,让袁公子过去。”

    方荣临出阵时,已经被许攸面授过机宜,对于秋明可能的反应都预备了应对之策,却哪里想到秋明会来这一手。他一时没了主意,只回头往中军看去。

    越兮暗骂一声,问许攸道:“这贼子如此狡猾,倒是不好办了。许先生,我们放袁家人过去吗?“

    许攸阴着脸道:“秋明狡猾奸诈,谁知道他会把金兰谱藏在哪,也有可能就让袁家两个小子带去洛阳。事已至此,说不得只能与汝南袁家翻脸了,先全部擒下再说,等搜出东西来再把他们放了,日后再去袁家登门道歉吧。”

    越兮点点头,提戟上马来到阵前道:“秋明叛国,你等众人也可能是他的同党,需要把你们全部拿下一一甄别,若是并无通敌之事,自然会放你们前去洛阳。”

    他这句话一说,袁家众人齐齐色变。自曾祖发迹以来,袁家百余年都是作威作福,何曾听到有人这么不客气的说话?文丑大喝一声:“无知狂徒,胆敢对袁家无礼,且看我一枪。”说完,他绰枪就冲了上去。

    越兮一见文丑,呵呵冷笑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快去换其他人来吧。”

    文丑在汜水关下曾被越兮抽了一鞭,养了半月才好,此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杆大枪分心便刺。越兮轻轻闪过一边,挥戟与文丑杀成一处。

    这越兮本是习武的奇才,又得高人传授,当真是万夫莫敌。上次被魏延破了戟招,又被李进当众羞辱,真是憋了一口恶气。他回山东之后遍访名师,自己觉得又有了不少突破,于是再次找到何苗帐下效力。

    这次听说又要对付秋明,越兮一心求战,誓要一洗前耻。何苗对他也深为信任,就让他统领各路集结来的联军,配合许攸运筹帷幄,务必要夺回金兰谱。如今听说许攸要把这些人全部拿下,正是深合他的心意,于是抖擞精神要将文丑走马生擒。

第七百二十二章 曹刿论战() 
    文丑曾在汜水关上亲眼看见李进三招击败越兮,还以为越兮当日能赢自己不过是占了宝马和怪招的便宜,真实本领和自己也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所以今日一见便立刻抢先进攻,也想要一雪前耻。

    可是刚交手了十来个回合,文丑就已经明白即使没有那些外力,自己也不会是越兮的对手。他暗暗心惊,想要抽身而退,又不想在众多袁家军面前显出狼狈之像,于是开始虚晃腾挪,准备寻找撤退的时机。

    他这一心怯,在场的几大高手都看出来了,越兮马上加快戟招,务要把文丑击伤后拿住。颜良和典韦同时快马抢出,颜良大叫道:“老文,别慌,慢慢退回来。”

    文丑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心理素质却不大好,对于平庸之辈自然是手到擒来,可是遇到高手却很容易惊慌失措,不然也不会在延津轻易被关羽脑后一刀。颜良越是这么叫,文丑越是慌张,动作都开始出现走形,三五招之间便已经呈现出败象。

    越兮冷笑一声,刷刷两下把文丑荡得胸腹大开,随即兵器自中宫切入,要把他刺下马来。文丑惊得魂飞天外,明明自己有许多方法可以躲过或者挡住这一戟,偏偏手脚僵硬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戟锋划到了胸前。

    当的一声,越兮的三尖方天戟撞上了典韦的双铁戟,两人都是身形一晃,互相惊讶于对方的力量。越兮叫道:“来将通名”,典韦冷哼一声:“打就打,问那么多做什么?”双戟如交剪刺向越兮,越兮横戟格挡,顺势把戟杆横抽了过来。

    典韦马快,颜良只能紧跟在后面,他看见文丑似乎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出声喊醒,让他退到阵后休息,自己却挥刀上去和典韦夹击越兮。

    这两个都是顶了尖的强者,一起上来的话越兮也是抵挡不住的,顿时弄了个手忙脚乱。越兮心中大怒,以你们的身手,居然两个打我一个,太无耻了,比人多么,我可不怕你们。想到这里,他大戟往后一招,八骠骑同时领兵杀出,如摧山捣海一般向着秋明的阵势冲过来。

    秋明也算是见过几次大场面的了,几万人的冲锋还不至于让他有什么害怕,不过袁家的两位公子明显就不行了。袁谭虽然也是自幼接受军事教育,可是真正单独出来领兵这还是第一遭,要不是袁绍急着回京向何进禀明情况,这还轮不到他呢。他一看对面来势汹汹,似乎有无边无际的人马,立刻吓得面如土色,大叫道:“撤退,快撤退。”

    袁家的骑兵,自然是服从袁谭的命令的,在秋明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之前,瞬间就已经兵败如山倒了。他还想要力挽狂澜整军再战,魏延和周泰见势不妙,强扯过他的缰绳带着他一同逃命去了。

    越兮倒没想到对面的主将如此不经打,才一个冲锋就已经抱头鼠蹿了,大喜之下也不去追赶败退的颜良典韦,只回到中军传令吹号追击。

    许攸喝止道:“且住,让我先看看。”他先跳下马车,仔细观察地面,又登上车辕遥望一番,才对越兮道:“可以追了。”

    越兮被他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这个时候追?人家都已经跑远了,还追个屁啊。他还没有说话,许攸却接着道:“秋明素来狡猾,方才尚未接战便先撤离,不是他的风格。为免中了他的埋伏,我先看见敌军的马蹄印乱了,又看见敌军的军旗倒了,才放心让你去追的。这就是曹刿论战的精髓啊。”

    越兮心中大骂,曹刿那是齐鲁两国交锋,为担心强齐设伏才会如此小心翼翼。秋明这一伙刚从山里出来,又只有一千来人马,哪里可能会有什么埋伏?酸儒迂腐,贻误了大好战机,偏偏还这么振振有辞,自以为得计。

    不过这次出来,何苗再三嘱咐过他一定要服从许攸的安排,越兮也不是个呆板的人,于是顺着他的口风道:“先生足智多谋、深谋远虑,自然是考虑得多一层,我等都没读过什么书,却是想不到这么远了。”许攸手抚胡须微笑不语,俨然世外高人。

    由于被许攸阻了一下,秋明等人顺利逃过了越兮的追击。他们一直逃到伏牛山脚下才收住脚步,等聚拢了人马一看,虽然没有什么伤亡,可是丢失了不少辎重旗帜,特别是草料几乎损失殆尽,幸好山上到处青草如茵,倒也不虞会饿坏了马匹。

    秋明埋怨袁谭道:“不过就是几万杂兵而已,你怎么就先跑了?若是你父亲在时,定然会挥旗直进,破敌于万军丛中,哪会象你如此窝囊?”

    袁谭羞得满脸通红:“我也曾熟读兵书,知道临阵自乱乃是兵家大忌,可是当时我真是被吓住了,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只想尽快跑掉。唉,若是父亲知道此事,定要狠狠责罚我,求叔父在父亲面前为我开脱几句,小侄不胜感激。”这样的人情不做白不做,秋明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袁尚看看袁谭又看看秋明,忽然道:“我军新败,必然会被他们看轻,不如今夜前去偷营,定能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秋明望向陈宫,陈宫沉吟着道:“可以一试,若能击溃敌军自然是好,若是不能,我们都是骑兵机动性强,也可以趁夜杀开一条血路前往洛阳。”

    却说越兮察知秋明已经退入伏牛山中,也不再进击,只在当道立下营寨,广布侦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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