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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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全球-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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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饶霸苦笑:“去年教主在山东起事失败被杀,牵连甚广。

    河北、京师,几处总坛几乎同时被挑,官府加强搜捕雷厉风行,我们成了丧家之犬。

    田爷不得不小心,五爷,依属下看来,咱们应该潜回去,找机会。”

    “回去?你昏了头。”延大宽冷笑:“陈小狗的手下可不是省油的灯,他那个什么雷霆小组?可不是白叫的,落在他们手中,后果你去想好了。

    闲话少说,咱们这两条漏网之鱼,唯一可做的事是尽快有多远走多远,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没有盘缠,走得了多远?”

    “这个。”

    “咱们留心些,沿途注意有没有大户。”延大宽咬牙切齿道:“多做几票,去西安这个花花世界才能当大爷。”

    “放心吧,我做这种买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多注意就是了。”饶霸欣然说道。

    “啪啪啪”大清早的居然有人鼓掌,岂有此理,两人的目光全向掌声传来处集中,惊怒的神情一一写在脸上。

    内间踱出一个人来,一面走一面继续鼓掌,“都成了丧家之犬了,还念念不忘着打家劫舍,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人停止鼓掌,到了二人对面背手而立,对着延大宽和饶霸泰然发话:“你们俩是乖乖的跟着我走呢,还是被打断腿拖着走,你们选。”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对五爷说这样的话。”饶霸声色俱厉,从座位上一跃而起。

    延大宽安坐不动,转头打量着四周,准备找时机逃之夭夭。

    “别看了,周围有二十三个人,晚上让你们跑掉情有可缘,白天再让你逃掉,我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延大宽一声不吭,不动身色的盯着来人。

    这人穿着青箭衣,腰间的皮护腰有特制的斜形刀插,皮护腰上有一排七寸三菱钢刺,一把狭锋黑鞘单刀。

    来人身材高大挺拔,行动之间剽悍轻捷,剑眉大眼,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让人过目难忘,脸色健康红润,留了精心修剪的小八字胡。

    他笑呵呵的说道:“我叫任千,雷霆小组的负责人,二位,跟我走吧。”

第206章 集聚人才(八)() 
太白山庄一间颇为宽敞的阴暗石牢里,延大宽和饶霸被吊着已经将近半个时辰了。

    这间石牢吊着加上他俩在内的十个男女,没有一点拥挤的感觉。

    这种倒剪起悬吊,时间稍久,真会令人发疯,双手必定残废。

    双脚悬空,身体逐见下沉,肩关节也就慢慢的反扭,让人痛苦万分。

    看守的两个中年人,一点也没有慈悲同情的念头,反而不时用手中的棍棒,推动被悬吊的人摆动为乐,真算得上铁石心肠没有人味。

    大开的牢门可看到外面的过道,这时响起了脚步声,一个笑容满面,眉清目秀,长着娃娃脸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年轻人身材适中,他那双年青明亮的大眼中,有一种怪异的,似乎可以透人肺腑的奇异光芒。

    一张长案在左首,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不少可怕的刑具。

    长案上摆了不少小巧的刑具,一张刑凳摆在旁边,一只火炉炭火熊熊,两枝烙铁已烧得通红。

    年轻人朝延大宽指了指,“把他放下来。”两名大汉解下延大宽,将他按坐在凳头。

    两名青衣大汉抬着一张矮案一张大环椅进入牢中,摆在九人对面。

    青年人坐在大环椅上,笑眯眯的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白英,添为雷霆小组第二小组组长。

    刑讯不是我的本来职责,今天赶鸭子上架,如果手太生,还请储位包涵。”他抱拳作揖一圈。

    他摆好记录簿,执笔在手,对着延大宽问道:“姓名、贯籍、绰号、从事何业?”白英像个专业人士一样,问讯有模有样的。

    延大宽一声不发,对按着他的一名大汉吐了一口唾沫,扭头闭眼不理。

    大汉眼皮都没动一下,对他这种泄愤行为无动于衷。

    白英也视而不见,继续风轻云淡的问道:“你在山区活动了半年,带领着号称白莲教内堂,精锐的普渡小队活动、潜伏。

    但我不知道普度小队其他成员的姓名,你可以告诉我吗?他们在何处藏匿?都说说吧。”

    “在你娘的房里。”延大宽怪笑道:“嘿嘿嘿你满意了吗?”

    “嘴很硬啊!”白英对两个大汉点点头。

    两大汉分别架住臂弯,踏住腿弯,牢牢地将延大宽制住,动弹不得。

    白英对旁边的青衣大汉点了点头,他走上前去,在延大宽身后蹲下,拔出一把小刀,拉出右手食指,

    先割开指尖的皮肌,收了小刀开始双手齐动,硬生生撕剥手指的皮肉,鲜血如泉。

    “啊。”延大宽叫了一声,咬牙切齿浑身挣扎抽搐,痛得身上每条肌肉都在抽紧跳动。

    第一节指尖骨扭断了,然后再撕剥下一节的皮肌。

    “呃哎呃。”延大宽厉叫,猛烈地挣扎。

    第二节指骨又扭断了,开始撕剥第三节指肌,这种残忍的酷刑,比用拶(zan刑更痛苦百倍。

    “招不招?招不招。”白英声如寒冰,冷酷的逼问声,不徐不疾连珠炮似的吐出。

    吊在牢中的九男女,全吓得魂飞魄散。

    延大宽仍在挣扎,但不再叫喊,瞪大双眼,眼中露出怨毒的光芒,死瞪着笑呵呵的白英。

    开始剥中指,一节一节剥,再一节一节扭断。

    “说吧,说出来就没有这些痛苦了。”白英不带感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剥断了无名指,延大宽终于痛昏了。

    一盆冷水泼醒了他,开始剥小指,最后剥大拇指。

    延大宽五个手指全断了,地下鲜血中有皮肉,有指骨,鲜血染透了衣裤,上刑的人也双手全沾了血。

    开始剥左手的手指,仍然是一节一节剥,一节一节逐节扭断指骨。

    “长上,问不出什么的。”一名青衣大汉在旁说道:“这个人凶残恶毒,心硬如铁,可以忍受非人的痛苦和折磨。

    如果不是咱们擒住他时,制了他的穴道,他不能咬舌自尽,否则,他早就自杀了。”

    “剥了他的十指,把它交给任老大。”白英笑呵呵的说道。

    “遵命。”大汉欠身应诺。

    延大宽被拖走了,白英一指饶霸,“把他解下来。”

    “啊,不要啊饶了我吧,我招,我招。”饶霸像一条死狗一样,他嘶声力竭的嚎叫道。

    第四天午后不久,黄柏塬河泊所旁的小食店中,小排头张炯一副泼皮相,敞开皮袄上襟,一条腿踏在另一张长凳上。

    桌上有几味下酒菜,大碗盛酒,吃像颇为不雅。

    对面,另一位身材高大,粗眉大眼的泼皮更为不雅,不但没有坐像,也没有站像。

    他一条腿踏在凳上,一腿支地一肘支在桌上,一面吃一面口沫横飞的大声说话。

    “怪事。”泼皮含糊地说道:“田老大几天不出现了,无缘无故失了踪,小张,你不感到奇怪?”

    “天底下任何怪事都可能发生,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张炯一口喝了半碗酒:“田老大腿长在他身上,他爱到哪里就到哪里,你管得着吗?”

    “他手下的亲信也不见了,只有几个小鱼小虾在找他,汉中来的红货搁在江湾里不见他出面,不是失踪是什么?”

    “也许到周至找他的姘头去了,女人的魅力比银子大得多。”张炯若无其事地说道。

    “不止是田老大失踪了,瓦窑的马四哥,小箭沟二郎桥铁腿万铁腿,大领子王小四儿,好像都不声不响平空消失了。

    咱们地方上有头有脸的好汉,一个接一个失踪,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呵呵!杨三哥,你也是咱们这一带有头有脸好汉,可不要也平白无故失踪,小弟就找不到酒友啦!”张炯似笑非笑盯着杨三哥:“小心些,三哥。”

    “我?我杨三毛算哪门子好汉?”杨三毛苦笑道:“在这一带跑跑腿,替四方财神爷牵牵线,向河泊所的将爷们通通关节,赚几文辛苦钱,你把好汉看得这么不值钱吗?”

第207章 集聚人才(九)() 
“咱们不谈这些,反正事不关己不劳心,咱们这些小人物穷地棍,杀了剔不出四两肉,恶运轮不到咱们头上的,

    因为你我都不是举足轻重的好汉。”张炯一面替对方斟酒:“哦!三哥,湑水老店大前天从下江来了一家人。”

    “你是说来投亲的胡家母女?”杨三毛眼中有邪邪的笑意。

    “是啊!好像她们托了任二打听消息,结果,任二花了两天工夫,到老头庄青龙山一带穷找,倒贴了几百文脚钱,徒劳无功。”

    “他们要找的人是。”

    “不清楚,任二事前事后口风紧得很。”

    “小张,有意思吗?”

    “有意思?什么意思?”张炯颇感兴趣地问。

    “有两个雌儿呀!别给我装蒜了。”杨三毛说道:“投亲不遇,盘缠有限,寡妇弱女,最后所走的路,不说你也该清楚。

    我知道你无家累,不妨在她们身上下工夫,不说一箭双雕,捞上一个也够你快活啦!听说镇上的蟠仙桃潘虎,已在作撒网布阵的打算。

    兄弟,绸缪须及早,晚一步徒呼奈何,你是无法与潘虎争的,地位差得太远了。”

    “潘虎已在前晚失踪了。”

    “什么?你的消息从何处得来的?”杨三毛惊问。

    “今早传出来的。”张炯平静地说道:“我敢给你打一文钱的赌,下一批失踪的人,一定轮到有头脸的二三流好汉了。

    你老哥可列入三流,你明白小弟的意思吗?”

    “胡说八道,这。”

    “小弟属于四流,早着呢。”张炯似笑非笑举碗邀饮:“在大鱼没被捉光之前,我这条小鱼是安全的,怕只怕意外落在网里,那就只好怨命啦!”

    “小张,你的话好像有玄机。”杨三毛放下酒碗:“好像真有什么祸事要发生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炯摆出天掉下来也无所谓的气概:“今朝有酒今朝醉,祸事不祸事,去他娘的!喝啦!”

    杨三毛略一迟疑,他看了看左右,凑近张炯,放低了声音。

    “小张,有个好事跟你说。”

    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张炯笑骂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但有一点,谋财害命的事,我可不干啊。”

    “太白山庄让人给挑了,这事儿你知道吧,太白山庄的人是什么来路?我相信你也明白。

    机缘巧合之下,我和花狐狸认识挑了太白山庄的主事人,我们俩准备跟着他干。

    相信这几天失踪这么多人,多多少少应该跟他有关系,我想把你引荐给他。”

    边听边喝酒的张炯顿了一下,酒碗掩盖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一丝异芒。

    “为什么?”张炯放下酒碗,似笑非笑的盯着杨三毛。

    杨三毛坐正了身体,双眼紧盯着张炯,神色肃穆的说道:“我们俩相交也有五六年了吧,你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

    我知道你不甘心,你空有一身本事,却被五大排头压制,你正直,急公好义,最重要的是,你还很年轻,你甘心吗?

    那些死去的排子,他们的孤儿寡母,如果不是你照顾,不知现在是什么下场?你这些年挣的银子,都花到她们身上去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能胜任?”

    “前年,我在杨家湾的芦苇丛中大解,无意中看到你出手,宰了不可一世的杨家三兄弟。”

    “这事还有谁知道?”张炯打断了杨三毛的话,平静的盯着他。

    “这事儿只有我一人知道,就连花狐狸,我都没告诉他。”

    张炯沉默的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那人如何?”

    “这要你自己去判断,就算我说的天花乱坠,有用吗?”

    张炯笑了笑,“你踏娘的总算做对了一件事,哦,对了,那批红货约好了吗?”

    “约好了,朱家湾。”杨三毛放低声音:“引水钱五十两,平安到栈另分一百八十两花红,天一黑我来找你,你把竹筏弄到朱家湾等我。

    “放心,误不了事,来,干!”

    “那,见面的事?”

    “把这一票干完再去也不迟,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咱们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次日天刚发白,竹筏靠上了瓦窑红水河的东岸。

    红水河两岸危岩耸壁,苍翠叠起,像张炯这种没有家累的小排头,平时居无定所,到处为家,像是个孤魂野鬼。

    他在靠河边的山坡下,建了一座竹屋,这就是张炯偶而栖身的地方。

    这是名符其实的竹屋,居然很有格调,小小的两进,旁边还有一个小阳台。

    从壁柱到屋顶的竹瓦,全是竹子没用一根木料,东边五六百步,就是瓦窑村,有八九十户人家。

    把筏子拖上河岸,抬头就可以看到上面的竹屋。

    突然,他脸色微变,他的竹屋中没有值钱的物品,和村民们相处得不错,竹门从来不上锁,只在出门时用竹片插上。

    竹片垂吊在门旁,表示有人曾经进去过,两扇小窗都撑了起来,里面一定有人。

    正感到迟疑,小窗口出现一张清丽的美丽少女面庞。

    “怎么啦?不要说你不认识你自己的家了吧?”少女脸上绽放着动人的微笑向他打招呼。

    那双又大又黑,水汪汪的明眸,真有勾魂摄魄的魅力,语气大胆而不轻佻,像在向老朋友打招呼,声音悦耳动听。

    他掩妥胸襟,大踏步而上,推开了竹门,眼前一亮。

    “诸位真不简单,反客为主,在下反而成了客人啦!”张炯跨入厅堂笑道:“姑娘们,在下的邻居没死吧?他们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三张竹椅上共坐了三个人,中间的老太婆脸色阴沉,两个是村姑打扮,清丽脱俗的二十多岁美女。

    竹桌上,摆了几碟小菜,一盆粥,早膳已准备妥当,粥还是热腾腾的。

    他将褡裢往椅上一放,含笑打量这三个女人。

    “你镇定的神情,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最先在窗口和他打招呼的少女媚笑如花:“我想,要不了多久,你一定会取代马老四的地位,可以和潘虎分庭抗礼。”

    “姑娘过奖了。”

第208章 集聚人才(十)() 
“马老四还没死,他替我们办事去了。”女郎站起往桌旁走:“忙了一夜,你大概饿了,坐下啦!我们一面吃一面谈。

    我姓白,另一位姓商,老大娘嘛,姓胡。怎么称呼,随便你,在湑水老店,流水簿上记载我们是来投亲的母女,你大概已经知道了。”

    “对,好像杨家院子的任二,曾经替诸位跑过腿。”他泰然往桌旁走:“任二哥地头热,诸位找他算是找对人了。哦!白姑娘,让我来。”

    “添粥添饭,是女人的事,你就不必和我客气啦!”白姑娘大方地说道,一面取碗盛粥:“你这间竹屋所处位置水陆两便,借给我们住几天好不好?”

    “我很少在家。”张炯坐下:“行啊,人多热闹嘛,有诸位看家,在下当然欢迎,要是不嫌简陋,诸位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胡大娘和商姑娘也过来入座,三双眼睛紧吸住他的眼神,捕捉他眼神的几微变化。

    “你姓张,名炯。”白姑娘向他嫣然微笑:“听人说,从这里到武昌这条江水你闭上眼睛都能走个来回。”

    “他们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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