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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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全球-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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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庄全是雅致的精舍,隐藏在花木扶疏中,是全庄的精华所在,戒备森严,前庄的人,如无徐琪立的召唤,严禁踏入后庄半步,违者杀无赦。

    后庄的东北角,有数幢精舍,那就是徐琪立的居室所在地,这里是禁区,外人一概禁止接近。

    “公子,我从审讯中得知,他们这几年来,掳来了八百六二个小孩,全是八到十二岁的男女娃娃。

    这些孩子彼此之间,绝对禁止谈论自己的身世,更不许打听同伴的来历。

    那些不合格的小孩在残酷的训练考核中被一一淘汰,到今天为止,只剩下了四百零八个。”

    陈远宏也一时无语了,实在太残忍了,他叹了一口气,“这些孩子平时主要训练些什么?”

    “练轻功、拳脚、暗器及兵刃,晚上,除了练气功打根基之外,就是到庄西书香阁读书。

    其实读书是假,主要是听取这些所谓的老师传授江湖经验,讲述各地的风土人情,学习各地的主要方言。”

    “把残酷的考核费废了吧,问清这些小孩子的父母姓名,家乡地址,把他们的父母全部接过来,不愿意来的,统统给我绑来。”

    任千点了点头,“你要给我说的发财项目不是这个吧?这算什么狗屁发财项目?”陈远宏笑骂道。

    任千笑了笑,“马上就到,您别急嘛。”

    来到东北角偏僻的角落里,任千带着陈远宏,走进一个占地面积很大的四进大院儿。

    前院建了一个停车场,有一个牲口栏,有两条专供大车走的车辙道,还有栓牲口的木桩。

    从院门至大堂,两丈半宽的走道旁,种着两排桃树。

    大堂宽阔明亮,右方是一列长柜台,柜台后是一排大铁柜,几个小伙计和一位夫子似乎很紧张。

    看到陈远宏和任千进来,夫子忙不迭的迎了上来,点头哈腰的说道:“欢迎公子拔亢前来视察,小的无任光荣,无任光荣。”

    任千在一旁笑而不语,都到地儿了,这小子还藏着掖着不说,陈远宏瞪了他一眼。

    他在大堂中的八仙桌旁坐了下来,小伙计赶忙上茶,夫子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上来,垂首站在旁边。

    陈远宏翘起二郎腿,喝了一口茶,“说罢,这地方究竟在做什么?我怎么闻着有一股金属的怪味。”

    夫子媚馅的笑着,竖起了大拇指,“公子英明。”

    “别拍马屁了,快说。”

    “这是公子您的金母鸡,溶铸场。”

    “啥玩意儿?”陈远宏有点孤陋寡闻,表示没有听说过。

    “您改铸金银铜钱的秘密溶铸工场。”

    陈远宏点了点头,不仅心中一阵狂喜,他终于明白了,这玩意儿应该就是后世的钱币制造厂。

    他这才好好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长着一双三角眼,蒜头鼻,倒八字眉,尖嘴猴腮,一撇鼠须,身材干瘦的夫子。

    这人还是一个金融人才呀,应该重视。

    陈远宏立即换上了笑容,“敢问先生大名啊?”

    “不敢劳公子挂问,小姓毕,毕清。”毕清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坐下说话吧。”

    “哎哎!”毕清小心翼翼的,坐了半个屁股在椅子上。

    “毕夫子,我对这个东西不熟悉,你好好给我说说这个熔铸场的事儿。”

    毕清开始给陈远宏普及起大明的私铸和官铸。

    在这个时代,合法的溶铸场只有官方和钱庄业者,但铸造银钱的民间私炉更多。

    大明银钱的来源有多种,如果缙绅豪强有私采的金锭铜矿,来源不明的藏银,也必须改铸,成色不足的碎银,改铸可增价值。

    铜钱也大批量的制造,甚至比官府的成色更好,有些私铸场,甚至信誉满天下,地方官与他们勾结,大家一起发财,共同挖大明朝的墙角。

    “好用吗?”

    “看来公子真是不懂,咱们溶铸场的银钱,信誉可排前十,出多少用多少,供不应求。”

    “徐琪立为什么不带你走?”陈远宏在旁连珠炮似的发问。

    “徐公子他们要操心的是货源和渠道,至于我们这种人,天下有的是,他何必费心费力?”

    对这个解释,陈远宏给予了肯定,他点点头,“铸出来的金银和铜钱利润如何?”

    “除去人工成本,火耗,千文当赚二至三钱银,成色不足的碎银,一两可赚一至二钱,铸一两金赚四至五钱银。

    公子最好连钱庄一起开起来,这样才能渠道互通,相信金银铜货源,公子也不缺,这样下来,何愁财源不滚滚而来?”

    想着库房里那些发黑的银块,陈远宏脸都黑了,“任千,这个事情交给你办了,一定要办好,这是头等大事。

    毕清,你好好配合,事成之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本公子说话算数。”毕清接口道:“绝不辜负公子的重托。”

    陈远宏起身道:“带我进去看看。”

    后面三进房子分别是铸造作坊,材料仓库,和一间冷却房。

第204章 集聚人才(六)() 
作坊里炭火熊熊,三四十名几乎赤果的健壮大汉,正在改铸大批金银与造假制钱。

    屋里乱糟糟的,充满了金银铜的金属怪味,铸炉远在五六十步外,烟火味也不时飘来。

    走进另一间冷却房,十几个人在一排水案前,冷却铸好的金银铜钱。

    毕清递给陈远宏一枚精美的天启通宝小平钱,“公子请看,我们的钱重一钱一分,含铜量六成,官铸小钱仅重七分,含铜量不足三成。”

    陈远宏不懂,在专业人士面前,他只能点头道:“好好干,以后这间作坊就交给你管了。

    干得好,有分红,有干股,我只管月底查账。”

    毕清连连说道:“应该的,应该的。”他把陈远宏送了很远,都快到金汤阁了。

    回到花厅,他招呼任千坐下来喝茶,“我看你忧心忡忡的,肯定有事让你担心,说吧。”

    “我审讯到一个白莲教的内堂的执事人员,他吐露了报复我们的一些方法,非常恶毒,说会让我们天天做恶梦。”

    “他们到吹起牛来了,哼!”陈远宏揉了揉眉头,满不在乎道:“说说吧,什么方法?”

    “听他的口气,白莲教是真要跟我们玩命了。”任千看的陈远宏这个样子,有些急了,“公子,不怕死的人,是可以做出任何恶毒的事。”

    他提高了嗓音道:“他们有不少隐藏在山区里的人才,到时大撒银子。

    一个下三滥的地痞混混,给上几两银子,把我们外出的亲人捅上一刀,易如反掌。

    一天捅三四个,保证我们天天做恶梦,要不了十天半月,我们的亲人敢上街的人就没有几个了。

    而且还会搞得人人自危,会严重伤害我们的根基。”

    找一些没根底,没拖累的烂人还真不难,陈远宏不由的毛骨悚然,踏娘的,能想出这个办法的人真是人才啊!

    “任千,我教你一个疲劳审讯法。”他把后世最没有人道的一种审讯法告诉了任千。

    “你一定要把他们在山区里那些隐藏的根,给我通通挖出来,老子要来一场打黑风暴,把山区通通扫荡一遍。”陈远宏恶狠狠的说道。

    陈远宏叫来刀虎,让他把死伤人员送回去,顺便再调五百士兵过来,准备全权接管这一带。

    而白莲教那些潜伏在山区里的蛇鼠,得到太白山庄覆灭的消息,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黄柏塬镇,河旁的一座小镇子,湑水河(太白河)牛尾河、红水河覆盖全镇,这一带的木排大多在这里下放到汉中。

    太白码头距镇南门约半里左右,已经发展成一条断断续续的长街,散布着一些小客栈、食店、酒坊。

    靠近码头的湑水客栈,三更初正在忙碌,这间客栈功能很多,也兼营酒肆。

    往来的船夫、排子、水客、城狐社鼠、地痞混混,在酒肆进进出出,三更天还有人往来,有些夜猫子四更天还不想走。

    客栈左边的陋巷有十几户人家,寂静无声灯火全无,黑咕隆咚的,与灯火辉煌的客栈,形成强烈的对比。

    三更末,一个黑影鬼魅似的出现在一家住宅的屋顶上。

    他毫无顾忌地跳下天井,贴在内堂的小窗下,伸手轻叩窗门,然后闪在厅门后隐起身形。

    片刻后,里面透出亮光。接着厅门悄然而开,灯光外泄,但门内并没有人影出现。

    “花姑吗?是我,饶霸。”隐在廊下的黑影低声说:“延五爷起来了吗?快叫他起来,有急事,快!”

    屋顶人影乍现,一个仅穿了长袍,里面光溜溜的,匕首隐藏在腕后的人影。

    他以快得不可思议的身法纵落廊下,立即贴在廊壁的暗影中。

    “进来吧,饶霸。”厅内传出悦耳的女人嗓音。

    饶霸竟然没发现赤着上身的人影飘落,虽然相距不过两丈左右,也许注意力全放在厅门内,因而忽略了身后。

    他刚现身走向厅门,屁股上就挨了一脚,被踢得惊叫一声向前冲,几乎摔倒。

    “该死的!”身后赤着上身的人喝骂道:“快四更天了,你来叫魂吗?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不许你来打扰我,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混帐东西!”

    “五五爷。”饶霸这才发觉延五爷不但已经起来了,而且鬼魅似的出现在他的身后。

    “五爷,大事不不好了。”

    “天掉下来了?说不出个理由来,我扒了你的皮。”延五爷余怒未消,口气不善。

    “那帮凶神连夜出动,在二更初包围了田家。”

    “什么?”延五爷吃了一惊。

    “田家大院附近,最少也有百十人布防。”

    “见鬼!你怎么知道?”

    “属下在在巧姐家快快活,听到门外有异动声,感到不对。

    所以在旁偷窥,知道大事不妙,赶紧离开,前来向五爷示警。”

    “糟了!”延五爷背着手,来回走了两圈道:“肯定有内堂弟子招供了,咱们迟早要暴露,这里呆不下去了。”

    “五爷。”

    “咱们马上走,看来不能回老巢了。”延五爷说道。

    “除了你知道我在花姑这里,还有谁知道?”

    “田爷的管家知道,他在码头上有不少朋友。”

    “不妙,这里得妥善处理。饶霸,你身上可带有金银作盘缠?”

    “属下除一身衣裤,身无分文。”

    “看花姑这里有多少。在外面等我。”延五爷交代完,进了大厅随手掩上房门。

    过道门帘一掀,出来一位披了睡袍的妖艳女郎,秀发披肩,粉脸桃腮,一双水汪汪的媚目极为诱人。

    “五爷,怎么一回事?”花姑脸上惊容未退:“你你怎么反而从外面进来了?”

    “不要管,也不要问。”延五爷笑呵呵的挽花姑入怀,温柔地说道:“宝贝儿,你房里还有多少金银?”

    “金银?五爷,我那有什么金银,你长住在此,还不知道吗?”

    “这一个月来,在你身上,我没花一百两银子,也有八十。”

第205章 集聚人才(七)() 
“五爷。”花姑正色道:“你是知道的,金银都由我娘经手,她每月只给我几两银子买香粉,咦!五爷,你问金银。”

    “我有急用,改天还你。”

    “这一二十两私房钱是有的,在多就得向我娘商量,可是她。”

    “她不会肯,是吗?”

    “是的,五爷,我娘是个。”

    “是个要钱不要命,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延五爷笑呵呵的调侃道。

    “五爷。”

    “你认识田管家的一些朋友?”延五爷转换了话题:“我是指码头上的那些人。”

    “知道一些。”花姑毫无心机地说道:“他们那些人,不时要到这里向娘打秋风,不能不给。”

    “很好,他们知道你我的事?”

    “瞒不了人的,五爷。”花姑盯着他媚笑道:“前几天,还有人打听你是哪里的人呢?”

    “你怎么说?宝贝儿。”延五爷问道。

    花姑依偎在他怀中,事实上无法看到延五爷的脸,当然不知道他脸上的神色变化。

    “五爷,我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怎么说呢?”花姑还不知道死神已在接近:“只知道你与田爷交情不错。

    五爷,你从不提起他的。”

    “如果我到处胡说八道,我就活不到现在了。”延五爷狞笑道:“宝贝儿,聪明的人,从不打听与自己不相关的事,知道得越多的人,活的机会也就越少。”

    “五爷,你的事怎能说与我无关?我对你这冤家,可是真心真意啊!”花姑情意绵绵偎在他怀中说。

    “露水夫妻不到头。”

    “五爷。”

    “你爱的是我的金银。”

    “五爷,天地良心,你。”

    双方都在抢着说话。说到这里,花姑真急了,要从他怀中挣扎出来。

    “天地良心?”延五爷挽实了小蛮腰,不让那香喷喷的胴体离开:“我这种人心目中没有天地,也没有良心,有天地良心的人活不长的,宝贝儿,别怪我。”

    “呃。”花姑叫了一声,浑身一震,抬起了头,妖艳的面庞上,笑容凝固了,眼中有不信、不甘、绝望的神色,睁得大大地。

    匕首深深刺入心坎,气血立即停止流动。

    “五爷。”花姑嗄声叫道。

    “宝贝儿,别怪我。”他一脸狞笑,手一松,将花姑推倒。

    花姑仰面摔倒,披着的睡袍散开,露出线条美好,凹凸分明的赤果胴体,心坎的鲜血喷泉般从创口涌出。

    “你你。”花姑虚脱地挣扎,力道渐弱。

    延五爷瞥了花姑最后一眼,转身拉开门。

    “到里面去。”他向饶霸说道:“把老不死的和卫大嫂全宰了,搜出金银,咱们赶快走,陈小狗的人大概快来了,要快。”

    天亮后不久,两人已到了老头庄,这是一座官道旁的小村镇。

    路旁的小食店本来早上只有早点卖,但两人要店家宰了一只鸡,切一碟隔夜的烧卤,两角酒,先填饱肚子再说。

    官道上还没有旅客的踪迹,店堂里只有他们两人进食,店主将酒菜弄妥,进内间休息去了。

    “真倒楣。”延五爷垂头丧气地说道:“老鸨婆真该死,果真是要钱不要命,宁死不招出银子的藏匿处。

    这该死的老鸨婆,我神行太保延大宽,算是栽在她手上了。饶霸,咱们只搜出几两碎银,身上无钱寸步难行哪!”

    “问题是,五爷今后有何打算。”饶霸咪着那双三角眼说道。

    “本教在西安有个总坛,我打算去西安。”

    “五爷,要不要再看看风色?”

    “看个屁风色!”延大宽粗野地说道:“咱们搜银子浪费了不少时辰,几乎脱不了身。

    那位直接从后门破屋的家伙,身手十分了得,要不是我们机警,溜得快,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

    “田爷。”

    “别提他了。”延大宽不胜烦恼地挥手道:“咱们白莲教所属的三教一会,能独挡一面的人越来越少了,尤其这个弥勒教,教友全是些唯利是图,首鼠两端,离心离德的货色。

    本座来此地秘密活动将近半年,什么事也没办成,田香主连开一次香堂也不敢,真他娘的活见鬼!”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饶霸苦笑:“去年教主在山东起事失败被杀,牵连甚广。

    河北、京师,几处总坛几乎同时被挑,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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