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昭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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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昭烈帝-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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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当将军?”

    “想,我要当大将军,大虎当车骑将军!”刘永把小胸脯挺得老高,大声答道。

    刘备咧着嘴大笑起来,“有志气,这才是老子的种,去外面玩吧。”

    两个熊孩子欢呼一声,迈开小短腿就蹦蹦跳跳地跑了,只留下气呼呼的张宁在那里怒视着刘备。

    儿子一走,刘备马上偃旗息鼓,装着没事人的模样往另一间屋子走去,“好像听见小家伙哭呢,是不是饿了?”

    张宁长叹一声,也跟着刘备进了屋,抱起正在哭闹的刘华,顺手解开衣襟,给这个不是自己血脉,却和亲生闺女一样亲的小粉团子喂起了奶,“先说好了,儿子我可以不管,女儿却不行,你不许插手。”

    自从两个妻子都怀孕了之后,刘备已经有足足一年的时间未近女色,此时看见令人目眩神迷的雪白,老脸顿时觉得有些烧得慌,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嘴里随意应付着。

    “你也想吃奶不成?赶快出去!”张宁发觉了自家丈夫的异样,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刘备心中想什么,她自然是一清二楚,顿时又羞又恼,把刘备推到屋外,免得影响自己哺育孩子。

    刘备悻悻出了家门,跟正在陪两个孩子玩耍的裴元绍随口说了一声,便一路溜达着到了广阳郡第一家具厂,冷风吹拂之下,他那颗躁动的心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如今家具厂的库房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玩具,从婴儿玩耍的货郎鼓,用毛毡和皮革裹着的木球,到儿童和少年都能玩耍用的皮甲、木头兵器,木马,可以说是琳琅满目,令人童心大起。

    “我们用滞销的木盆蒙上皮面做成小鼓,还加了两根宽厚的带子,可以平平挂在腰前,一边走路一边敲响。”一名工匠见刘备看着许多涂成红色的小鼓,似乎是有些出神,便主动讲解起来。

    刘备回过神来,对这名工匠笑了笑,轻声赞道:“不错,你们回家之后多问问家里附近的孩童都喜欢什么,想要什么,然后试着实现他们的想法,做出东西肯定就好卖。”

    其实刘备刚才的恍惚,是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每逢儿童节游行的时候,就要在身上挂个小鼓,一路敲敲打打,身边还有吹小号的,摇花环的,队伍最前面还得有大标语的,特别有意思。

    这次他自己掏腰包,下订单,出想法,弄了这么多玩具出来,也是考虑到幽州这几年新增人口众多,而且百姓生活水平提高了,也是应该从娃娃抓起,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些乐趣的同时,推动尚武尚勇的风气。

    汉人已经占据了东北亚温带地区最肥沃富饶的土地,孕育出了恐怖的人口总量,只要没有特别大的变故,千年之内,是不会遇到什么大危机的。

    但是,刘备不希望汉人满足于安宁,他的梦想,是让大汉的铁蹄重新扬威于西域,巨舰在四海纵横,在不断开发已知世界的同时,也向未知的世界不断探索,不断开拓。

    要实现这样的梦想,他需要培养出充满勇气,充满斗志,渴望荣耀的下一代,要让下一代从小就喜欢上戎装。

    “盔甲兵器做了多少?”刘备一个个库房检查下来,到了最后一个库房,无数黑色皮甲层层叠叠,出现在他眼前。

    “启禀使君,一万套,只多不少。”李达似乎有点邀功的意思,“我们为了赶进度,家里的婆娘都过来帮忙了。”

    “不错。”刘备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天后,各个路口出现了同样的告示:凡十岁以下孩童,可以由家人带领,到幽州商会领取皮甲一套,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很快的,身穿黑色盔甲,拿着木头兵器,在街头巷尾欢笑追逐的孩子们,就成了今年冬天,蓟城最为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与州府一街相隔的幽州商会,如今也专门辟出了一间大堂,那些富商士绅怀着各种目的,把自家的半大孩子都送了过来,每天跑来跑去,玩耍不停。

    刘永和裴大虎也被刘备送了过去,在一起玩耍的,还有太史慈家的儿子太史享和其他官员的儿子,这帮官宦子弟年龄都在三四岁,正是无法无天的年龄,凑在一起胡闹,再指派几个人盯着,可比放在家里捣蛋好多了。

    “使君这次是做了件大好事啊。”许多被熊孩子折腾得精疲力竭的女人都这样说。

第394章 托育院() 
经过一个冬天的试验,蓟城人又发掘了一门新产业——孩童托管。

    由于现在幽州产业众多,经济形势一片大好,蓟城内的居民们每天都忙得不开开交,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但凡有点手艺,就都在各种工坊里劳作赚钱。

    这种情况下,数量众多的儿童就缺少人照料,有的被托付在邻居家中,有的家里则是八九岁的孩子照看三四岁、四五岁的弟弟妹妹,从饮食到安全,都存在一定的隐患。

    于是,由州府和幽州商会牵头,搞起了托管和教育产业,把过去的蒙学学塾裁撤合并,开辟出专门的场所、聘请了专门的人员,家长只负责交钱和接孩子,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用操心。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四五家位于人口密集区的托育院就人满为患,不得不继续新建校舍,与此同时,为六岁以上、十二岁以下孩童开设的蒙学,也新增了不少学员,很多在此之前被留在家中照料弟弟妹妹的孩子终于可以和其他人一样,去读书写字了。

    “这个刘玄德,把我们的得意弟子全都拉去给他当教员了,这样一来,还要我们这些老东西干什么,还要幽州书院干什么?”看着空荡荡的书堂,郑玄老先生气得连鞋都没穿就跑去找到卢植,拽着他的袖子,非要让卢植陪着一起,去找刘备讲理。

    “没你说得这么严重。”卢植无奈地劝说起这位性格倔强的老朋友,“玄德说了,只是每天上午教着孩童们识字,给孩童们讲讲故事,吃了午饭就都回来了。”

    郑玄更生气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日之计在于晨,这群逆徒放着圣贤书不读跑去赚钱,是可忍,孰不可忍!”

    “倒不光是钱的问题。”卢植捻着颌下的长须,斜斜瞟了郑玄一眼,轻笑着说道:“你要是想去看看,我也不好拦着,可是年轻人下定了决心呢,你也不好拦着。”

    于是,郑玄老先生气呼呼地一个人跑到了距离幽州书院最近,也是诱拐了他最多弟子的一处托育院,转了不到半个时辰,他就明白了一切,然后垂头丧气地返回书院了。

    一进自己书房兼会客室,郑玄却惊讶地看见,卢植和刘备师徒俩正你一杯我一杯地对饮着,喝得眉开眼笑。

    “哟,康成先生视察回来了,快来喝杯酒暖暖身子。”见到郑玄进来,刘备连忙起身相迎,装着看不见郑玄铁青的脸色,笑嘻嘻地给他斟了一杯酒。

    郑玄本来憋了满肚子的怒气,可是不知怎的,又觉得没地方撒气,只要重重叹了一口气,“刘玄德,你做得好事!”

    “应该的,不足挂齿。”刘备笑着转向卢植,“我之前就说了嘛,康成先生这么通情理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大好事。”

    能够让幽州书院八成以上的学子挤破了脑袋往各个托育院钻,好多人甚至找到刘备,说是宁愿不要酬劳也得为幽州的教育事业添砖加瓦,这种火热的氛围,不是靠刘备的个人魅力和金钱的驱动就能做到的。

    最重要的,是女人,漂亮女人。

    每一所托育院的日常活动项目、作息时间都差不多,上午让孩子们吃饱,跟着年轻先生认识一些简单的字,然后听听故事,中午吃完饭睡一阵,下午就是自由自在地玩。

    蒙学也是一样,上午读书写字,下午跟着专门从卫戍部队里挑选出来的,口齿伶俐身手好的士卒,学习简单的队列,年龄大一些的孩子还能学到一点基本的格斗技巧。

    为了照顾孩童们的吃饭睡觉和安全,刘备专门开了两三天的大会,先后召集了数百名人际交往广泛,德高望重的本地居民,让他们去发动身边亲朋好友,把家中未曾婚配的女子或是年轻寡妇送到托育院来做工。

    刘备别的也没多说,就说了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托育院和蒙学的教书先生,都是幽州书院出来的,子干先生和康成先生的高足;那些教孩童列队操练的士卒,也都是军中最出类拔萃的,这些年轻人才智品行都过关,不出意外的话,以后都会被我重用,前途光明的很。”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该懂的人基本上也就都懂了。

    许多人把自己家的闺女送到托育院还嫌不够,又四处张罗着让乡下的亲戚也赶快行动起来,顶着风雪,赶着马车,把女孩子送到了蓟城。

    忽悠完女方,刘备又找来几个平日里和自己比较熟悉的小师弟,假装无意地透露了自己要新建托育院和蒙学,其中负责照料孩童的都是些年轻貌美、性情温婉、并且身家清白的女子。

    于是,几天时间不到,幽州书院也传遍了这条消息,无数年轻光棍激动得热泪盈眶,恨不得连夜就带着铺盖卷去排队应聘。

    几家专门售卖中高档士子服的服装店都也被洗劫一空,店主人看着空荡荡的货架和成堆的五铢钱,乐得合不拢嘴。

    “康成兄,想开一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年轻人嘛。”卢植又喝了一杯酒,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听别人说,益恩贤侄似乎也去某处蒙学当先生了。”

    “噗——”郑玄一口酒喷了出来,正要起身,却又颓然坐下,“这个兔崽子,他才十八岁,去凑什么热闹?”

    “差不多是时候了,遇见个合适的,早早把亲事定下来,也省得先生操心不是?”刘备不以为然地劝说起来,恋爱这种事情只有先下手为强,没有说蹲在家里等着天上掉老婆的。

    郑玄想了想,似乎从去年开始,自家儿子就表现得有些不正常,有一段时间还问孙乾借了把破琴整天唱什么彩云追月,应该是春心萌动了。

    “唉!老了,管不了了,由他们去吧。”想到这里,郑玄也不再纠结了,放开肚皮喝起了美酒,一边喝着,一边还跟卢植发起了牢骚,“我们求学那会怎么就没有这种好事呢?”

第395章 彻底乱了() 
本以为自己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个好年,没想到刚把托育院推上正轨,郭嘉就急匆匆地赶回了蓟城。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厚厚的一叠情报。

    “出什么事了?”刘备一看郭嘉的神情,就觉得事情不太简单,连情报都没顾得上看,便开口问道。

    “中原彻底乱了,现在没人看得清形势。”郭嘉接过裴元绍端过来的热茶,仰头一饮而尽,这才勉强驱散了一些寒意,“我也看不清了。”

    “你先在那边的暖炉旁边坐一阵。”刘备见郭嘉还是不停打着哆嗦,便让他脱了外袍坐到旁边,自己则是刮掉牛皮袋子上厚厚的火漆,将内里的情报取出,细细查看起来。

    结果他越看越是心惊,历史在以一种略显诡异的方式,渐渐回到原本的轨迹上。

    “最早的消息还是七月份的,怎么现在才传过来?”刘备来回翻着一张张写满字迹的纸,口中问道。

    “有人在刻意切断我们和中原的联系,就连这些消息,都是多方辗转之后才到我手里的。”郭嘉把后背靠在贴了大片青瓷的暖炉炉壁上,如今已经恢复了不少元气,“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荀文若与荀友若两人联手做的。”

    “荀彧,他去袁绍那里了?”刘备双手微微一颤。

    郭嘉缓得差不多了,起身来到刘备面前,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说道:“是曹孟德那里,不光是荀家,颍川年轻一代的人才几乎全都到了曹孟德麾下,其中有个叫戏忠戏志才的,尤其了不得。”

    “荀彧、戏志才”刘备深深呼吸几次,忽地笑了起来,“袁绍岂不是要气死了?”

    这时候刚好刘永和裴大虎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一见到郭嘉,连忙站住老老实实地行了个礼。

    “那个什么,奉孝,你先带两个孩子玩一会,我把这些东西看完再说。”刘备连忙对郭嘉说道,他这间书房里面可都是值钱东西,万一被两个熊孩子给碰坏了,张宁指不定得发多大的脾气呢。

    郭嘉之前在刘备这边蹭过好些日子的饭,跟两个孩子熟的很,当即一手一个,把他们提了出去。

    这时候刘备才真正静下心来,把一份份情报按照自己的习惯摊在桌面上,开始梳理各个地区所有事件的脉络。

    首先是直面刘备的敌人,冀州方面的消息。

    前州牧韩馥在出让冀州之后,非但没有得到荀谌之前承诺的地位,甚至连自己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证了。

    河内人朱汉被袁绍任命为都官从事,这家伙一上来就擅自发兵包围了韩馥家,拎着刀就进了大门,韩馥逃到楼上藏了起来,结果大儿子被朱汉捉到,活生生打断了两条腿。

    事后韩馥出于无奈,只得请求袁绍放他离去,好容易离开冀州,到了自己的老朋友陈留太守张邈那里,结果没过几天,袁绍又派使者去见张邈,故意当着韩馥的面凑到张邈耳边轻声细语,韩馥心若死灰,起身走进厕所,用刮竹简的小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件事情在兖州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但在刘备看来,韩馥这个庸才落到今天这步也是命中注定,一个性侵懦弱,御下无术的人坐在天下第一大州的州牧宝座上,就像是童子怀抱金银行走于闹市,他不倒霉谁倒霉?

    真正让刘备重视的,还是更南边的战事。

    七月,长安朝廷派光禄勋宣С纸诶吹铰逖簦荻课Γ忄d侯,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地位高于刘姓诸侯王。

    八月,孙坚率军直扑洛阳,与刚刚把洛阳周边所有陵墓洗劫一空,正准备满载而归的董卓在各处皇陵之间展开激战。

    虽然见到了董卓做下如此恶行,孙坚愤怒欲狂,连番猛攻,完全不顾及兵力损耗,恨不得与对手同归于尽,但他麾下的士卒还是不足以对董卓麾下的西凉铁骑产生多大威胁。

    董卓捞够了钱财,根本无心恋战,只是且战且退,掩护着押运金银珠宝的车队离开洛阳区域,然后虚晃一枪,利用骑兵的卓越机动力甩掉了孙坚的步兵部队,施施然往长安去了。

    为了缓解长安的粮草压力,并防备孙坚的追击,董卓将麾下精锐部队交给牛辅、李傕、郭汜、张济、董越等人,在京兆尹、左冯翊和右扶风等地驻扎,牢牢卡住了洛阳到长安之间的各处关隘。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孙坚不敢孤军深入,只能转回洛阳,带着本部兵马将董卓挖掘开的汉室陵墓大略地修复掩埋,又在早已变成一片焦土的皇宫废墟上拜祭了先帝,含泪返回了鲁阳。

    回到鲁阳,面对规模盛大的欢迎宴会,孙坚却仰天长叹,泪如雨下,说自己之所以组织义军,奋不顾身地作战,目的是为了挽救江山社稷,然而逆贼尚存,关东联军却内部分裂,彼此争斗不休,放眼天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与自己戮力同心,回天转日,真是可悲可叹,令人心寒。

    据说在座诸人听后无不羞愧得掩面离席,包括一贯骄狂轻浮的袁术都默然不语,对孙坚肃然起敬。

    为了给占据南阳的袁术夺取战略空间,孙坚的部队在休整了不久之后,再次踏上征程,这一次,他的对手变成了荆州刺史刘表。

    严格地说起来,刘表能当上这个荆州刺史,还得多谢孙坚杀了原本的刺史王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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