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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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美男子-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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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完还甩了下袖子,表情看着挺有几分样子,就是大家穿的都是圆领袍,袖子窄,这甩袖子也甩不起来,反而有几分突兀,也不知跟谁学的。

    张昌宗才不会跟小孩子计较,有那功夫,多练几笔字都是好的。倒不是他要消极怠工,而是小孩儿都是顺毛驴,在气头上硬压着张景雄,并非上策。

    既然四叔托付了他,他就要做出个样子来,在族学里,张景雄与他辈分一般,年岁也更长些,若是能把张景雄拿下,其余的孩子根本不足为虑。管孩子,特别是狗都嫌年纪的男孩子,以德服人是行不通的,毛孩子知道个球!

    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

    张昌宗默默手动添加了个狗头,心里另有盘算。孩子们这里各有心思,李钦让也还被张梁客拉着说话,无法到堂。

    把孩子们挥退,张梁客也来不及寻个静室,就拉着李钦让转了个拐角,在廊檐下站定,转首就问:“六郎如何?李郎心下可有评测?”

    李钦让倒是不慌不忙,拱手道:“旁的还不好说,只一点,若论读书,族学之内恐无人能及六郎。”

    “此话怎讲?”

    张梁客追问道。李钦让道:“六郎今日方才第一日入学,旁的钦让尚看不出来,然品性却能从中窥探一二。就如先前对郎中所言,六郎年方四岁,却已有远超常人之专与慧,只此一点,便非常人。读书一途,贵在坚持,若六郎能一直秉持今日之专与慧,别的钦让不敢断言,但学问一途,定能有所成。”

    张梁客眉头蹙了起来:“李郎的意思是,六郎可走科举出仕一途,而不用再延续家族荫封之路?”

    李钦让微微躬身,应道:“正是。”

    张梁客沉思起来,李钦让道:“钦让斗胆,请郎中听钦让一言。我朝立朝日久,天下承平,若是相国还在,则族中子弟自是不用担忧自身前程,然如今境况,就连四岁的六郎皆知在这长安城内,张氏如蚁,只靠恩荫,张氏子弟能立于朝上者,有几人?”

    张梁客脸色一变,悚然一惊,静默片刻,颔首道:“钦让言之有理。只是,如今六郎才四岁,说什么都为时尚早。我张氏人丁稀薄,能有一个六郎不易,劳烦钦让用心教导。”

    李钦让连忙道:“喏,请郎中放心,郎中把举族之子弟托付于钦让,钦让便会尽心教导,如此方不负郎中看重。”

第11章 打赌() 
约莫又写了一张纸,李先生便回来了。回来第一个查了张昌宗的功课,见他写满了一张纸,略作端详后道:“你如今年纪尚幼,人小力弱,握笔无力,且书法一道,讲究的是天长日久的练习,今日把自己的名字学会写便行。明日便开始跟着读书习字罢。”

    “喏。”

    张昌宗应着,态度诚恳而又端正,李先生的冷脸都缓了几分,还伸手摸摸他头。之后,继续查看其余人的功课。

    张昌宗哪里会在意与毛孩子的斗气,在先生检查完他的功课后,便埋头继续写,希望能把字练得略顺眼些。

    就像李先生说的,书法这种东西,长年累月的练习方才有效,下一分功夫便能得一分回报,不指望能练成书法大家,一者这是需要天分的;二者还缺乏名师指点。只是把字练得端正些,将来见人时也能好看些。

    张昌宗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人偶尔犯二、逗比,却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倒也耐得下性子专心练字。张昌宗那边专心练字,张景雄的却被罚了!

    因心中有气,虽然惧于李钦让的戒尺,但功课完成的勉强。李钦让何等样人,自是一眼就看出来他的不用心,自然,张景雄又被罚了!

    张昌宗一边练字,一边分心关注了一下,心里不禁默默摇头——

    难怪偌大的张家,在未来张氏兄弟“发达”之后,也没什么人才能趁势而起,多是平庸之辈,包括原来的张氏兄弟。

    在原来的历史记载中,张昌宗的几个兄弟,倒是趁着张昌宗与张易之被则天老奶奶宠爱,捞了些官职当着,母亲韦氏还因为做寿受了张氏兄弟奢华之礼被史书记了一笔。西府这边,却只有张景雄一个与两兄弟有来往,其余人等却无半分记载,特别是三叔张洛客一脉,几无往来。

    以张氏兄弟当时之盛,想来张洛客一脉是有些风骨与见识的,控制住子弟没有跟张氏兄弟往来。不过,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事后想来也受了些牵连,之后张氏就再无仕宦之人。张昌宗心头一叹,虽然没心思跟小孩子计较,不过,总要把关系理顺了才好。

    张昌宗眼神扫视一圈学堂,这些小孩子,他此生的兄弟、侄儿们,如今与他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用心对待才是!何况,他们都还是小孩子,尚有可教导的余地!

    张昌宗想成为张氏这一代的领头人,除了自身的资质和努力,还需拿出相匹配的德行才是。若是个无情无义的自私凉薄之辈,谁会放心这样的人成为家族领头人?

    张昌宗不仅要让四叔看到自己的资质,还要让他知晓自己的为人处事之道,如此,四叔才能下定决心以举族之力培养自己。

    两位年长的堂兄张翁喜和张彦起,张昌宗目前还接触不到,毕竟年龄差距在那里,接触的层次不一样,自然没什么交集。但是,学堂里的兄弟、侄儿们却是现阶段朝夕相处的人。张昌宗想让家族的力量能团结起来,但目前人小力微,影响力几近于无的情况下,莫若从学堂开始吧!

    短期目标1,成为学堂里的孩子头!

    短期目标2,成为长安城内略有声名的神童!

    其余的,暂无能力!

    这两个目标真是——

    张昌宗默默捂脸,暗自唾弃自己。别人穿越成小孩儿,才几岁的功夫就能拉起一支队伍为自己所用,还能有厉害的人士来投,到他这里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张昌宗还特别逗比的在心里用东北腔默默念叨!

    “罢了,今日便到此!”

    一节课结束,李先生布置下功课来,刚启蒙的张昌宗还没功课,先生只让他在练笔画之余,多看看自己的名字写法与笔画。其余的孩子们各被安排了些功课。

    接下来还有一个半时辰是伍先生的音律课,上完之后便可下学。如今正月还未过完,时日尚短,学里的课时便短些,待夏季之后,课时才会增加。

    “景雄哥!”

    李先生出去后,张昌宗主动叫住张景雄。张景雄被先生打了几戒尺,手都还是红的,对上张昌宗,带着婴儿肥的脸孔怒容满面:“哼!即便被先生罚,我也不会服你的!”

    张昌宗笑起来:“所以,为了斗气,景雄哥你挨打也愿意?落下功课也愿意?你是不是忘了,不止先生会查你功课,四叔也会查,到时候,景雄哥当如何应对?”

    想到他爹,张景雄不禁一滞,逞强道:“不用你关心!”

    张昌宗笑嘻嘻地道:“我自然不需要关心,有四婶在,想来也不会让景雄哥吃太多苦的。不过,景雄哥,我俩儿皆是男儿,如此作为,实非男儿该为之事!”

    张景雄嗤笑一声:“你一个四岁的毛孩子,也算男儿?”

    张昌宗也不恼,依旧笑着:“所以,景雄哥难道还惧怕我一个四岁的孩子不成?”

    “谁人怕你?”

    张景雄即便年幼,也对张昌宗这等说辞与行径无语,想及先生的戒尺和父亲对待自己学业的严厉,即便有母亲回护,只怕也是要受些苦楚的,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嘴后,心里倒是有几分虚。

    张昌宗自然看得一清二楚,笑嘻嘻地道:“既然不怕,那不如我们做个约定吧!”

    “什么约定?”

    “打赌!”

    张昌宗胸有成竹的道:“就比功课!以半年为期,若半年之内,我能赶上景雄哥的功课进度,景雄哥今后便需与我好好相处,若不能,这学堂里,不仅我,我们东府一系,皆奉景雄哥为尊,如何?”

    张易之听得脸孔一白,张景雄却已双眼发亮的问道:“此话当真?”

    张昌宗笑眯眯地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绝对当真!”

    张景雄扫旁边的张易之与文阳几个一眼,复又问道:“你能当他们的主?”

    张昌宗转首看东府的孩子们一眼,文阳与文英、文贞几个并无异议,唯有张易之,嘴巴动了动,不过,最后还是没说话。

    张昌宗心下满意,笑着道:“景雄哥你看到了,自然是当真的!”

    “好!一言为定!”

    张景雄自信满满,完全不知道他对上的是怎样一个变态!张昌宗笑得一脸纯良,完全没有欺负蒙骗小孩子的羞愧!

第12章 惊喜() 
“华为呢?快把饼子拿来,快饿死了!”

    坑了张景雄一把,张昌宗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催华为赶快把吃的弄上来,没管因为他与张景雄的赌约而有些忐忑的张易之。

    族学设在一座独立的院子里,前院正堂最为宽敞,辟了一大半做学堂,留作先生的书房。后院是李先生居住的地方,教音律的伍先生并不住在学里。两侧的厢房留给孩子们中午午休之中,东府的在左厢,西府的孩子在右厢。不过,西府比东府宽裕,午休多是被仆人接回家去,不像东府的远道而来上学,只能留在学里。

    张景雄刚跟张昌宗定下赌约,都来不及放两句狠话,就被来接的仆从带走。他这么大的孩子,还要受嬷嬷管束,就算那些是仆,他也做不了主。

    埋头啃了俩饼子,感觉肚子吃饱了,张昌宗慢慢地走到外面溜达消食,张易之眼珠一转,立即跟上——

    “六弟!你有把握否?”

    听张易之问话,明白他的担忧,浑不在意的道:“五哥,放心,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去做。五哥还信不过我吗?”

    “信不过啊!你以往可是蒙骗过我不少次!对吧,文阳?”

    张易之丝毫没给亲弟弟面子,说得不仅直白,还知道拉上旁证。张昌宗扭头看文阳,文阳明显可见的肩膀一僵,嘿嘿傻笑不说话。

    #论捉弄哥哥太多的坏处!#(手动狗头!)

    张昌宗丝毫没有悔意,笑道:“看来文阳对我也没信心,啧啧,天真的孩子啊,你们对力量简直一无所知!”

    张易之直接给了一双白眼,文阳望着他六叔笑个不停,文英不说话,紧跟着哥哥,最小的文贞很是呆萌的吐槽:“六叔,你年纪最小!”

    卧槽!不知道尊老爱幼的熊孩子!

    张易之丝毫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张昌宗苦笑着拍拍文贞,也不多废话,直接就开始背书——

    孝经、论语!

    一字咯噔没有的被张昌宗不慌不忙,抑扬顿挫的背诵出来!

    惊得孩子们一愣一愣地,张易之忙不迭的问:“六弟,你你怎么会背的?文阳,背诵的对吗?”

    学里,文阳与张景雄进度差不多,论语二十篇学了大半,尚未触及五经的内容。其余的几个,文英、文贞还在学孝经,张易之刚开始学论语的第二篇。

    文阳也被惊吓到了,有些呆:“大致是对的。”

    叔侄俩儿面面相觑,张昌宗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很是淡定:“从小听你们背书听到大,早就记住了好吗!如果有错漏的地方,也是你们背错了!”

    张易之很惊恐:“只是听你便会背了?”

    张昌宗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

    张昌宗语重心长:“只会背诵无用啊,我连字也不识,也不解其中的意思,自然要等入学后请先生教导,能写能读,然后才能算真正的学会嘛。”

    “”

    张易之哑口无言,呆了片刻,反应过来:“所以你才敢和景雄定赌约?”

    “没错!”

    张易之莫名的有些同情张景雄,他虽年少,也是入学数年的人了,自然知道若是牢牢记住书里的内容了,学起来便容易许多,他进学最困扰的便是背书不好。他这六弟打小就聪明狡猾,想不到读书上也这般有天分张景雄输定了!

    张易之放心了,看来不用担心以后要受制于张景雄了,反而是西府一系今后要受他们东府辖制了!

    张昌宗看张易之脸孔粉红,愣愣出神,用脚趾头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怜悯的看他一眼,也不告诉他心里的打算,反正到时候他就知道了,再给他一段撒欢的日子吧!现在嘛——

    张昌宗转身,拱手作揖:“请先生指正!”

    他早发现了,在他孝经背到一半的时候,李钦让便来了,也没打扰他,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他背书。

    李先生面色和蔼的看着他,踱步过来,注视他的眼神带着惊喜:“孝经并无错漏之处,论语二十篇有几处字念错了,四郎在学里时也是那几处经常出错,所以,六郎论语是跟四郎学的?”

    张昌宗道:“回先生,确实是在家里听四哥念书学会的!”

    李先生点点头,把他念错的地方,一一指出来,然后对张易之等人道:“五郎你们几个且去午休,六郎跟我来。”

    “喏。”

    张易之和文阳几个,见了李先生就跟见了老鼠见了猫似的,闻言连弟弟(叔叔)也不顾了,赶紧就回左厢午休去。

    李先生带着张昌宗直接到书房里,一双眼跟探照灯似的,亮晃晃地打量着张昌宗。张昌宗前世什么场面没见过,自然不会被这等打量就弄得失了进退分寸,还冲着李先生甜甜的笑,不要脸的卖萌。

    那精灵古怪的样子,倒把李先生逗笑了,兴味盎然的上下又打量张昌宗两眼,道:“东府六郎果然不凡,今日真真开眼了,不过,倒是明白为何令堂会抱着你脑袋看了,如今我也想看看你这脑袋果真与常人不同么!”

    张昌宗笑嘻嘻地道:“先生过奖,学生的脑袋,先生想来看尽可来就是,学生定不会拒绝。”

    李先生一声长笑,连道有趣,笑完了,又打量张昌宗两眼,若有所思的道:“孝经、论语都会背了,接下来莫不是要开始背诵五经?”

    张昌宗连忙道:“先生过奖,学生只是会背诵,连字如何写都还不知道,书中之意结合阿娘的教导,孝经还能明白一二,论语却不太明白,还需先生教诲,哪里敢现在就开始学五经。学生还是刚学会走的小宝宝,不着急学跑。”

    “走跑?”

    李先生赞叹的点头:“此喻颇妙,你小小年纪便有这等悟性,殊为难得!学问一途,当以踏实勤奋为要,你有天分,更需用心,万万不可浪费你的天资!”

    张昌宗面容一肃,躬身行礼:“喏,谢先生教诲!”

    这端正的态度,立即取悦了李钦让,原先他还怕六郎仗着天分,无法沉下心思,用心向学。如今看来,六郎人虽小,于己身、于学问一途却有主意!这点倒是比天分更为让李钦让看中!

    好个东府六郎,果然名不虚传!

    补更!

第13章 重视() 
李钦让欣慰的看着张昌宗,打量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巨大的宝藏,哪里还能找到往日冷脸先生的影子,神情略有些亢奋的道:“既然你已会背诵孝经和论语,那功课就不能再如五郎等,需得另作安排才是。”

    张昌宗“嗯嗯”点头,他之所以这么高调的曝光他已经会背诵孝经、论语的事情,就是不想浪费时间,想早点得到先生的教诲,让先生知道对他的教导进度不需要跟其他孩子一样。

    张昌宗芯子里是个现代人,对古文的理解,自然比不上古人,唯一的优势就是记忆力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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