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行看了她一眼,没理她。
贺九手上的果汁已经被她自己换成了白酒,她懒得听顾曼路墨迹,准备一口喝了了事。
秦厉行拿掉了她的酒杯,“不会喝就别喝了。”
“小叔,老九自从跟了您,怎么连和我们姐妹喝酒就不行了?”顾曼路笑着说。
贺九笑,“你什么时候和我喝过酒?你的酒量都是在外面练好了的,我不行,一杯倒。”
顾曼路恨得牙齿痒,荣芝在一旁不甘冷落的说:“姐姐结婚哪有妹妹不喝酒的?秦总酒量好,难道贺九小姐没有耳濡目染一些吗?”
贺九看了一眼秦厉行,“秦总酒量好。。。。。。难不成荣小姐和他喝过?”
荣芝娇媚一笑,“只是一起吃过饭罢了,气人的是还被那些狗仔给拍到了。没给九小姐添烦恼吧?”
贺九摇头,“既然这样,给你个机会再和秦总喝一杯吧。”
贺九把酒杯递给秦厉行,“荣小姐的电影我很喜欢,你替我敬她一杯吧。”
这种话,听到耳朵里的人都觉得心肝一颤,赶忙去看秦厉行的脸色。周围鸦雀无声,若有似无的眼神一直朝这边飘来。
荣芝心里觉得好笑,看好戏一般的盯着贺九。
秦厉行揉了揉她的头发,揽着她的腰问道:“不是当你仆人就是帮你挡酒,九小姐,你开我多少薪资啊?”
贺九看了秦厉行一眼,眼波流转,顾盼神飞。
秦厉行心里像是流沙一样,成几何级塌陷。
“我不喜欢喝,你快点喝掉,大家都还等着呢。”
秦厉行认命的举起酒杯,“荣小姐,给个面子吧,不然今晚回去我得受苦了。”
荣芝面色僵硬,心里波涛汹涌,表面上却还维持着基本仪态。恍恍惚惚的喝了一杯酒,跟着新娘新郎走去下一桌。
其他人看着贺九的眼色热络了不仅一个层次,如果贺九对秦厉行的影响力有这么大,那她的确得罪不起了。
“就喜欢指使我?嗯?”晚餐结束,秦厉行揽着贺九躲到了一旁,他低头问。
贺九拉着他的领带扬起下巴,“那个女人不就是冲我来的吗?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以为我好惹得很呢。”
秦厉行低笑,“我都是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你认为她能对你造成什么威胁?”
“那你刚刚别配合我啊!”贺九低头。
“怎么敢?”秦厉行胸膛里发出闷笑,“九小姐难得吃醋,我不抓紧时间表现岂不是太没有眼色了?”
“那你还说?”
秦厉行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嘴唇,“什么味儿啊?”
“石榴,好吃吧?”贺九笑着捧着他的脑袋。
“不好吃。。。。。”秦厉行低头吻过去,贺九双手背在后面被他握住,腰肢一软,仰头和他接吻。
婚礼从中午一直进行到了晚上,泳池party一开始,各式各样的美女纷纷跳入水中,溅起了不小的水花。
贺晞和贺九坐在一旁露天的吧台高脚凳上,贺晞端着一杯加满冰块的伏特加,贺九面前则放了一杯柠檬水。
“爸爸最近的身体怎么样?”贺晞已经很久没有去看他了。
“挺好的呀,交了不少的朋友,整天下棋钓鱼,我去了他都没空搭理我。”贺九有些委屈的说。
“你多大了还要爸爸来讨好你?他都老了,有自己的朋友圈还不好吗?你懂事点,别总让别人替
你操心!”贺晞看不得她娇气的样子,通常面对这种多愁善感的场面,她都是一锤子下去敲掉她
的乌龟壳。
贺九说:“我没让你们操心呀,我自己一个人也好好的。”
“你那是一个人?走到哪里不是呼奴引婢的,哪件事不是别人为你打理好?”贺晞撇嘴,“也就是你命好,生来小姐命!”
贺九皱了皱鼻子,“你是不是喝多了呀,干嘛总训我!”
“我是让你惜福,别一天没事找事,让人家围着你转!”
“我让谁围着我转了!”贺九生气放下杯子,“你别总含沙射影的说我对他不好,可你看他做的那些事情,能不让人生气吗!”
贺晞一笑,“我说谁了?哪个他啊?”
“你自己心里明白!”贺九气恼的说。
贺晞笑,“你自己的男人不心疼,我看不过去了说几句好话你还跟我别扭上了?难道你不应该对他好点儿吗?他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非得整天卑躬屈膝的来讨好你,堂堂身家百亿的总裁就算计你当他的妻子怎么了,委屈你了?”
贺九气姐姐一直为他说话,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她急火攻心找不到发泄的地方,端着杯子一口喝尽那冰凉的液体。
“那是我的伏特加!”贺晞一错眼,没有及时阻止。
贺九不是没喝过酒,可猛喝了半杯烈酒也着实够呛,她涨红了一张脸咳个不停。
“怎么了?”秦厉行大步走过来,他老远的地方就看见两姐妹针尖对麦芒的争论个不停,虽说不知道为了什么,但秦厉行知道贺晞是不会伤害她的所以没有及时过来。
“这小妮子,喝错酒了!”贺晞要了一杯清水递给她。
秦厉行拥着她,用手探查她额头的温度,“脸怎么这么红,以前没喝过酒吗?”
“喝过啊,放心,没事的。”贺晞挥挥手,说,“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看她这娇气的,你再这样她早晚爬到你头上来作威作福,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秦厉行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贺九喉咙难受,那酒像是卡在喉咙在燃烧一般。他把贺九抱下高脚凳,对着贺晞说,“我陪她休息一会儿,你自便。”
贺晞见他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心里又为贺九高兴又恼恨她自小习得骄娇二气,现在更是难以改正。
“你放我下来,我没事啊。”贺九头昏脑涨的说。
秦厉行抱着她直上三十三楼的电梯,保镖在前面开路,他抱着她低头用自己的脸来冷却她脸上的温度。
“你是傻瓜吗?柠檬汁和伏特加都分不清楚?”
贺九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他凉凉的脸庞,“拿错了呀。”
“笨蛋!”
保镖刷了卡退了出去,秦厉行把她放在床上,“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好不好?乖,睡一觉就不难受了。”
“我喉咙好痛。”贺九蜷缩成一团,面色绯红。
秦厉行忍了再忍,亲亲她的脸蛋儿,“乖乖,不要来撩我。我马上叫人去买药好不好?”
“嗯。”
贺九掀开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她还是挺怕发生那事的,虽然名义上他们已经是夫妻。
秦厉行脱掉外套撸起袖子往浴室而去,贺九枕在蓬松的枕头上,酒精的作用让她昏昏欲睡。
“宝贝,起来吃药了。”秦厉行低声在他耳边说。
贺九睡得很不舒服,她有些头疼。
秦厉行把她抱了起来,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捧着药。“吃完了去洗个澡,明天头就不痛了。”
“我恨死贺晞了。”贺九有些微醉,她恼怒的说。
“我看你喜欢她比喜欢我还要多,怎么会恨她?”秦厉行吃醋的说。
贺九撅嘴,“她就会站在你这一边,从来都不会考虑到我有多难受。”
“哦?你们姐妹刚刚就是在为这件事吵架?”秦厉行看着她吞下了药片,双手把她从被子里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贺九揽着他的脖子,抱怨说:“姐姐说我不懂事,好烦。”
“你自己觉得呢?”秦厉行亲亲她的脖子。
“我挺懂事的呀,没有让外公操心也没有让爸爸操心,上次姐姐住院也是我去方盛帮她的呀。我虽然不够好,但我是在尽力改啊!”贺九倚着秦厉行的胸膛,不知道为何会对他心生依赖,愿意
跟他吐露这些心底的小秘密。
秦厉行说:“宝贝你要我说实话吗?”
“说啊!”贺九醉得有些狠了,勉强撑着自己清醒罢了。
“你对谁都很宽容,唯独对我,你简直用尽了你所有的刻薄。”秦厉行说。
贺九猛地抬头撞上了他的下巴,秦厉行吃痛。
“我在乎你才会来挑剔你。”贺九看着秦厉行的眼睛说,“无关紧要的人我管他去死啊!”
“你在乎我?”秦厉行不自觉的嘴角扬起笑意。
“我越对你心动就越别扭,一别扭就忍不住想对你出言不逊,秦厉行,你不要讨厌我。。。。。”贺九靠在他的胸膛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于是,她愿意展现出她内心最柔软的那部分。
“敢直呼我的大名也就是你了。”秦厉行喟叹一声,他抱着贺九像是抱着千斤重的宝石一样,又贴心又踏实,不敢放又觉得自己抱不住。“我哪里敢恨你,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全靠你了,我怎么
敢恨你呢。。。。”
贺九说:“名字就是让别人喊的啊,不然取名字来干什么?再说,幸福要靠自己争取,哪里是我说了算。。。。”
“是是是,我这不是在努力?可是宝贝啊,其他人怎么称呼自己的丈夫呢?”秦厉行趁她酒醉,忍不住逗她。
“老公啊。。。。。”贺九闭着眼睛呢喃。
“我们已经领过结婚证了,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的确是你的丈夫。”秦厉行说,“你可以喊我老公的。”
即使是喝醉酒的贺九也知道这是不划算的事情,她脑袋一转,往另一个方向靠过去了。
秦厉行叹气,醉了都这么精明不知道平时怎么会那么糊涂了!
他抱着她进了浴室,放好的洗澡水让整个空间蒸汽缭绕。秦厉行根本不想喊醒她,虽不知道这件礼服怎么脱,琢磨了半天,还是从下往上撕了一条大口子。
“宝贝,你不要怪我啊。”秦厉行脱掉已经破碎的衣裳,“谁让你穿成这样,咱们以后记得买布料多的衣裳!”
穿这样的衣服当然不能穿内衣了,于是,两张胸贴赫然出现在了秦总的面前。
“要命!”秦厉行低吼。
两下扯掉胸贴,秦厉行的呼吸全部都乱了。大概是他用力过猛,贺九居然幽幽转醒。
“啊!”她捂着自己的胸沉入水底。
“再穿这样的衣服我饶不了你!”秦厉行面色比她还红。
“你管我啊!”贺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出去!”
秦厉行要是对付不了她还能得了?拿着浴球就往她身上搓去,贺九尖叫乱舞。
“再敢乱动,下场自负!”她身子滑溜溜的抓不住,秦厉行撂下狠话。
男女体质上的差异决定了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肯定是女方吃亏,贺九抿了抿唇,觉得还是识时务一点比较好。
“我酒醒了,你让我自己来。。。。。”
“知道这浴缸的水足以把你淹死吗?”秦厉行被她溅了不少的水在衣服上,胸膛浸湿,露出了轮
廓分明的胸肌。
“我不会自己站起来吗?!”贺九生气的说。
“那你站一个试试?”秦厉行抱胸,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贺九捂着胸口,“那你出去啊!”
“你不证明自己能站起来我怎么出去?不放心嘛,站啊,我看着你站!”秦厉行说。
“流氓!”贺九大怒,伸手拿起旁边的浴盐罐子就扔了过去。
秦厉行大笑,伸手把她扯起来,贺九脚底一滑,彻底扑棱到他身上去。
贺九抱着他的腰死死不愿抬头,秦厉行蔫坏,不停地推她,“不是要自己来?抱着我做什么?”
贺九快被他逼哭了,她抱着他劲瘦的腰眼角都泛起了泪光,几辈子不修嫁给了这样的混蛋啊!
“你抱我出去。”贺九说。
秦厉行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扯掉一块大浴巾裹在她身上,“早晚要你好看,男女之事阴阳调和,怕个屁!”
买错的亲们别着急,作者会在十点的时候换上正文,字数只多不少,不会让大家吃亏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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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她()
孟简从教学楼里出来,左右看了一下,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奥迪按了按喇叭,她转过身朝那边走去。
“找我做什么?”孟简坐进副驾驶,笑着问他。
周昭穿着牛仔裤皮衣,带着黑色的墨镜,看起来酷劲儿十足。
“我说你和我二叔,你们俩闹什么呢?”周昭摘下墨镜,问,“这么大的事情解决得如此草率,你俩都犯什么病了?”
孟简侧头,不满的说:“这种话你有本事对着你叔说去啊,你扔在我身上算什么本事!”
“
嘿!我还真想这么问他,不过鉴于和你的关系,我得第一时间和你沟通一下。说吧,抽什么疯呢?扔下我一岁多的堂弟在家天天叫妈妈,你很能耐呀!”周昭斜眼看着她,语气十分的不好。
孟简眼皮一颤,说:“你去看过澹澹了?”
“去啦,不去怎么知道你俩背着大家整这出呢!”周昭嘴角含笑,讽刺意味十足,“孟简啊,我发现你自从跟了我叔胆子大了不少啊,这么泯灭人心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孟简无语,“什么叫泯灭人心?离婚的人都是丧尽天良的吗?学没学过语文,知道怎么遣词造句吗!”
“不知道,你解释解释!”他一拍方向盘,喇叭声震得孟简耳聋。
“我们都是成年人,用不着你这样来质问我吧!”
周昭冷哼,“如果不是看在我俩交情的份儿上,你打听打听,大少我什么时候管过人家的私事?”
孟简说:“既然这样,你发挥你一贯作风好了,不要管!”
“孟简!”周昭气得大吼,“我看你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孟简用手熨平了裤子上的褶皱,她低头,说:“严重性。。。。。。。。是挺严重的。”
“你和二叔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说离就离,你们俩不觉得太草率?”他简直无法理解这俩人的脑回路,“好,这是你们俩感情出现了问题,我管不着。但你有想过你儿子吗?他才一岁,他根本记不了你,无论以后我二叔娶了谁,他都会叫其他女人妈!这一点,你受得了吗?”
孟简手指微抖,她抿唇,没有说话。
“我知道,结婚的时候你就很犹豫,以你的性格,你是绝对不会把下半生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可平心而论,我叔做得足够好了,是你还不适应妻子和母亲这个角色!孟简,如果你和我叔的感情到了尽头,今天说什么我都不会来劝。可你自己摸着心口问,你们俩是真的到了互相厌弃以至于完全忍受不了对方的地步了吗?”
孟简愣住了,她讪讪的开口,“我从来不知道你口才这么好。”
“相爱的两个人不想在一起,除了发病抽风以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答案。”周昭说的很直白。
两个人大概坐了十几分钟,孟简不开口,周昭也不开口。
“周昭,离婚是他提出来的,作为做错的那一方,我没有权利去挽回或者求得他的原谅。”孟简说,“我们俩都是好强的人,今天我们因为相爱可以去克服一切的困难。但你知道吗?性格是不会改变的。”
“如果有一天,假如,我说的是假如,我对周明申的爱有一丝的松驰,等到下一件让他爆发的事情再发生的时候,我不确定我能不能留下来,还能像今天这样,好言好语的说话。”
她眼角似乎有泪光,侧头看向周昭,一个萧瑟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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