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被改写。
花背蜘蛛没有八眼的巨螯,杀伤力不如八眼蜘蛛,但它胜在身轻灵活,天花板上结满了盘根错节的蜘蛛网,密密麻麻很厚实,俨然就是它的主战场,它在这里出其不意如履平地。
白隼利用有限的空间与花背蜘蛛周旋,一边躲闪花背蜘蛛的攻击,一边小心避开层层蛛网,万一粘上后果不堪设想。白隼不想尝试蜘蛛网的承载力能否把它牢牢粘住。
花背蜘蛛几次出手皆无功而返,渐渐失去了耐心,它忽然安静下来,而后猛地扑出,企图一击必中。时刻注意它的动作的白隼没有避开,而是直直冲了过去,在它跳起的那一瞬陡然向下俯冲,从蜘蛛的腹部下方穿了过去,逼近了蜘蛛卵。
花背蜘蛛这次扑杀太心急,动作也过于迅猛,扑空后无法控制力量被带出去很远,等它回转过来,白隼已经抓着几枚卵扑扇着翅膀往外拉扯。花背蜘蛛被彻底的激怒,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了过去。
使劲拽拉蜘蛛卵的白隼慌忙大力震动翅膀,赶在蜘蛛扑到眼前那千钧一发之际扯断了缠绕在卵上的蛛丝,一个漂亮的空中反身,直直落了下去。它穿过黑雾时花背蜘蛛仍紧随在身后。白隼的身体从黑雾中钻了出去,花背蜘蛛的脚划过黑雾,与此同时却被一股巨大的弹力震了出去,重重落回蛛网。
白隼顺利回到明亮的贤者室,海姆达尔拿到了蜘蛛卵。
威克多苦笑,“站在下面看着,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觉非常不好。”
“我已经习惯了,你也会习惯的。”海姆达尔开玩笑的说。
“什么意思?”
“你上场比赛的时候我只能在观众席上干瞪眼,什么都不能做
。”
威克多摇摇头,用手捏了下海姆达尔的鼻子。
三、
龙息药水的制作过程是一个异常纠结的过程,室长拿着原材料,努力回忆手里的玩意儿到底该切成丝还是砍成段,或者磨成泥……每一样都不带重复的,下锅的顺序也有讲究,乱了就会糊锅或干脆爆炸,等东西全部下锅,他又要纠结煮多久,搅拌棒往左还是往右画圈圈,画几圈……
总而言之,制作魔药的过程就是一个人虚脱的过程。
当他终于完成了龙息药水,出了一身冷汗,而且呼吸困难,原来在制作过程中由于紧张时常不自觉地屏息,要不是他憋气时间长,这会儿可能已经厥过去了。
海姆达尔使劲大喘气,拿出手绢擦去额头上的汗,然后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威克多的胡话饮料也完成了,色泽晶亮,像蜂蜜似的,海姆达尔认为光颜色就能打满分。胡话饮料是一种相当阴险的药水,大多时候出场为骗人,需要不知不觉让人喝下去——据说被骗的人如果识破了骗局,胡话饮料就会散发出臭味——卖相越好代表制作水平越高。
伊格莱西亚斯一如既往的打分不动声色,讲台上飘来一支玻璃小瓶,瓶塞被拔开,瓶子中的液体被倒入胡话饮料中,坩埚猛烈晃动,夫夫二人以为要爆炸,不由得手牵手往后退,坩埚又平息了下去。
【还行。】伊格莱西亚斯说。
威克多露出微笑,海姆达尔握了下拳头,夫夫二人振奋地相互亲了下小嘴。
检查龙息药水也很简单,一根火柴被点燃,然后被丢进坩埚。整只锅子剧烈摇晃,比检查胡话饮料时还要地动山摇,海姆达尔抓住老爷的手躲到墙角,他对自己的技术很不自信。
工作台上的坩埚上空出现了犹如小型龙卷风的异象,龙卷风在坩埚上方盘旋,掀起了羽毛笔和羊皮纸等物,又很快平息,东西被吹了一地,紧接着他们听到一声很像龙吟的叫声,说实话声嘶力竭不太动听,但对眼下的海姆达尔来说再没有比这更悦耳的声音了。
【比预想的好。】伊格莱西亚斯不像斯内普教授,他并不吝啬赞美之词。严厉教学的同时,适当的鼓励必不可少。
“干得好,宝贝!”威克多开心的揉弄海姆达尔的头,二人欢快地抱在一起。
等伊格莱西亚斯为他们打开通往六贤者房间的门,夫夫二人离开五贤者的房间,他们才察觉到自己遗忘了什么。
“我们的总分是多少?”海姆达尔耿耿于怀。
“让我们通过,是不是代表笔试也过了?”威克多说。
“那肯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海姆达尔断言。“那张卷子好多题我不会做,题目都是第一次见。”
“我也不是很有把握。”威克多坦言。
夫夫二人对视一眼,然后把问题丢在了脑后,既然已经通过,何必再纠结过去时。
四、
“六贤者生前专注于哪方面?”
“不是很清楚……”
“他肯定很厉害
。”
“怎么说?”
“以游戏规律来判断,关底boss通常都是最牛的。”
威克多忍俊不禁。
“你别不相信,我以前看过一个动画片,讲七个兄弟斩妖除魔,七兄弟各有神通,最小的那个虽然不像哥哥们那样钢筋铁骨,自身力量不强,但他有个宝贝,那宝贝神通广大……也许六贤者专注于炼金术?”
威克多大笑,室长的异想天开总是出人意料。
夫夫二人同时看向遮挡在眼前的帷幕。
“准备好了?”威克多问。
“好了。”海姆达尔握紧他的手,并举起魔杖。
威克多挥动魔杖,帷幕被揭开,只听嗤嗤声传来,四周猛地一亮。二人立刻闭了下眼睛,等他们适应了光亮才看清楚室内的布局。
一条宽约3米,长约10来米的高台从他们的脚下延伸出去,高台两侧被黑雾笼罩,离开黑雾一段距离就是墙壁,墙上没有贴墙纸,光。裸。着的壁面上沟壑纵横,每隔一段距离就竖着一支火把。这个房间很原始,也很粗犷。
“木头的。”海姆达尔踩了踩高台的地面。
威克多琢磨道,“你不觉得这个房间有点眼熟吗?”
“黑魔法的练习室就是类似的布置。”海姆达尔皱眉道。
“看来你猜错了。”威克多笑得别有深意。
也就是说看不到宝葫芦了?!
海姆达尔耸耸肩,他本来也不指望六贤者会举起葫芦大叫他的名字,把他的魔杖或身体吸进去神马的……嗯?好像哪里不对,室长想了想,又快速挥开了它。
六贤者出现的时候室长和他的小伙伴惊呆了。
六贤者不是以一幅肖像画呈现在眼前的,而是活生生的,能够能动的人——活生生有待商榷,不过确实能走能动。
六贤者穿着印有德姆斯特朗校徽的巫师袍,一双脏兮兮的长筒靴,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很有现代的凌乱美,胡子拉碴,挂着俩黑眼圈,颧骨有点高,脸颊凹陷下去,看上去很憔悴,但是精神饱满,看向他俩的眼神雪亮犀利,甚至有点冒绿光的意思。
不愧是守关大boss,出场就和前面的贤者不一样,室长在心底默默念叨。
威克多正要报上姓名,海姆达尔已经把话说出去了,“您熬夜了吧?”
六贤者说:“我死了以后就没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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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新年快乐(≧▽≦)/
第360章 ACT·785()
一、
这话说的……
夫夫二人迟疑了,他在开玩笑?
“您已经不……不健在了?”海姆达尔话一出口就特想抽自己的嘴巴,但除了这么问以外他不知道还有哪种更妥当的方式,因而讲完以后他立马闭上嘴。
想象中的狂轰滥炸没有出现,六贤者也没有狂化暴走的迹象。
“我当然已经死了,正常人能活那么久?那还是人吗?!”六贤者一脸的嫌弃。
那您这情况又算怎么回事?非正常人?
想想他们好不容易闯到最后一关,千万不能得罪六贤者,万一人家不开心闹罢工,他连哭诉的地方都没有。
威克多安慰地握了握满脸便秘表情的海姆达尔的手,扬声道,“我是威克多。克鲁姆,他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假设我们想通过您的房间,应该怎么做?”
“你们本来就是要通过我的房间,什么假设不假设,虚伪!”六贤者对老爷的拐弯抹角十分鄙视。
这人真不好伺候,活着的时候肯定没少麻烦人。夫夫二人哭笑不得地对视一眼。
六贤者对他们的互动视而不见,轻飘飘地一挥手,“房间的布置你们也看见了,需要我多说什么吗?”
废话!你不说什么,我们怎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也许房间布置成黑魔法练习室的模样完全出于个人爱好也说不定,海姆达尔腹诽。
威克多的情绪并没有因为六贤者刺头般的语气出现丝毫波动,面不改色的问,“需要我们做什么?”
“当然是魔法决斗!”六贤者一说到这个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
夫夫二人不是很意外,见到这样的场地便有了心理准备。
“您打算采取什么决斗方式?”海姆达尔问。
“什么‘什么决斗方式’?!直到其中一方倒下为止。”六贤者那不耐烦的语气貌似在责怪海姆达尔故意捣乱。
“死斗?能不能换成点到为止?也就是一方主动认输?”
“太儿戏了!魔法决斗哪里有什么点到为止,既然要比就别做缩头乌龟,不然给我滚出去!”六贤者很看不上海姆达尔的畏手畏脚。
“现在各国魔法政府已颁布法令严禁遏制死斗,死斗是犯法的。”以“**官”为奋斗目标的斯图鲁松室长说到“犯法”一词特别凛然。
“胆小鬼!”
“您冲我吼也没用,现实就是如此,既然您能看见我们,与我们对话,还能处在这个世界,那就应该顺应时代的潮流去芜存菁,固步自封、闭门造车不可取
。”
六贤者耍嘴皮子不行,被海姆达尔的“语重心长”弄得烦躁焦虑,又想不到反驳的言论,手上的魔杖一转,对准了威克多,“你呢?你怎么想?”
老爷也不含糊,言简意赅道,“他能代表我。”
六贤者气得往地上用力掼魔杖,神奇的是几乎快要碰触到地面的魔杖转眼就回到了六贤者的手中,这一幕极其稀罕,六贤者却浑然不觉一般,可见已经习以为常。
他是怎么办到的?海姆达尔纳闷,与此同时想到六贤者对自己的定义,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还好端端地站在他们跟前,与他们对话?阴尸?僵尸?活死尸?木乃伊?那一瞬间,各种海姆达尔所知道的可能性在脑海里迅疾脑补了一遍。
“……好,很好。”六贤者哑着嗓子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海姆达尔以为他终于要暴走了,结果六贤者一抬眼,理直气壮的说:“那就点到为止!你们谁先来?”
“请问您是准备采取什么决斗方式?”海姆达尔问。
六贤者又摔魔杖了,魔杖也照旧掉不到地上,六贤者现在听到“准备采取什么决斗方式”就想挠墙。
海姆达尔知道不能再刺激下去了,不然要出人命了……
“普通魔咒还是黑魔法?”海姆达尔飞快道。
“黑魔法不是魔咒?”六贤者气极反笑。
“明白了,综合魔咒。请您先等等。”海姆达尔与威克多交头接耳。“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六贤者一点避嫌的自觉都没有,耀武扬威的说:“你们俩可以一起来!”
“好。”海姆达尔果断道。
六贤者语塞,八成没想到这么顺理成章地答应了。
“你要不要脸!”六贤者为德姆斯特朗感到不忿,这样的学生居然能申请通过使用贤者室?
海姆达尔莫名其妙的说:“即便您是贤者之一也不能胡乱骂人,我怎么不要脸了?”
“你同意你们二人一起上。”
“不是您提议的吗?我没有否定罢了。”
“你为什么不否定?”
“我为什么要否定?”
“不要脸!没志气!”
海姆达尔撤下崇敬的面部表情,压抑住心底的顾虑,怒气冲冲的说:“你一个近十个世纪以前的贤者,德姆斯特朗的创始人之一,好意思跟我们一对一单挑?别说二对一了,十对一都不过分,你不是贤者吗?这样就吃不消了?”
你才不要脸呢!丫丫个呸!
六贤者再度语塞,疲惫地抹了把脸,有气无力地挥挥手,示意他们开始
。
二、
澎湃的火焰在空中跃起,如同一股翻涌的激浪,朝夫夫二人门面冲来。这六贤者下手也不招呼一声,抬手就是大烤活人。六贤者放出的火焰魔法自然不可跟普通的火焰熊熊相提并论,火苗似有生命般呼啸而来,巨大的怒焰在行进过程中喷射细长的焰火,星点般脱离主体的焰火迸射在地,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窟窿,散发出刺鼻的焦味。
六贤者的起手咒语排山倒海得好像能把夫夫二人囫囵吞下,火焰奔腾犹如万马过境,先头部队逐渐形成马头的模样,气势汹汹、披荆斩棘,轰隆隆的咆哮席卷,夹杂着马匹嘹亮的嘶鸣。
盔甲护身挡不住它,这是夫夫二人不约而同的判断。
海姆达尔用力一抖手腕,前方的地板被撕裂开,地板噼里啪啦翻涌向上,形成一道屏障,似一张狰狞的大口,与横冲直撞的火焰部队迎头碰撞。火焰嘶吼着在屏障上一分为二,如同被一把利刃劈开朝两边的黑雾冲去。
本以为被阻挡住的火焰却呈现出源源不断之势,地板屏障很快hold不住,摧枯拉朽般往下坍塌,海姆达尔见状急忙推着即将坍塌的屏障往前去,试图进行最后的挣扎。
他们应该想到,六贤者当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假如咒语轻易就被破解,他就不是十个世纪没睡觉的黑眼圈六贤者了。
六贤者两眼放光地操纵着火焰,他已经多久没体验到如此激动人心的时刻了,他不记得了……德姆斯特朗的贤者室创建以来,敢来挑战的学生屈指可数,长夜漫漫寂寞难耐,死不透的六贤者明媚忧伤无语凝眸。虽然他痴迷魔法,但自己跟自己玩当然不如欺负别人开心。
想到这里,精神振奋的六贤者忽略最后的防线,一鼓作气烧毁了地板屏障,任灰烬粉碎后四散在黑雾中。眼下的六贤者全身心地投入到决斗的快。感中,他忘了决斗的目的,忘了点到为止的前提,忘了他是德姆斯特朗的贤者,忘了与他决斗的二人是申请使用贤者室的德校学生与毕业生。他甚至忘了他自己。
此时此刻的六贤者巴卡京徜徉在无限美妙的魔法之海,犹如瘾君子陶醉于毒品制造的目眩神迷,巴卡京对咒语的痴迷让人震惊也让人同情。巴卡京生前直至死去从未改变他对于咒语的看法,那就是他是为魔法而生的,没有了魔法他的生命将无以为继。
心底残留的最后一丝清明在千钧一发之际复苏,巴卡京猛地回过神来,大叫不好,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巫师通常只研究如何更好的施展魔法,很少有人把精力放在如何更及时的收住魔法的功课上,六贤者巴卡京更是如此。
巴卡京解除了咒语,眼睁睁地注视着之前释放出去的火焰争先恐后地扑向目标。巴卡京一瞬间有些腿软,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来他曾经是一名教授。
巴卡京已经做好了目睹两堆只剩下人形轮廓的残灰的思想准备,火焰的诡异骚动让他犹疑不定。火焰似海中的怒浪冲刷着决斗台的那一端,火之浪头冲撞在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