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南山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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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南山菊开-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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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春耐着性子回答了五次之后,再没开过口。
  “头儿,来了!”一声轻喝,张春已经目光一凛,杀气四溢。徐粲被他按得肩膀一痛,顺着望过去,对面的墙头上,几条黑色人影正飘下来。
  “先看看情况,虎子,带两个人到后面去。”张春有条不紊地下令,徐粲听到身边一阵轻响,想必是叫虎子的带人绕到敌人后方去了。从未有过如此经历的徐老大兴奋得不行,这种手拿大刀,刀劈夜风的大侠风度,小时候自己也憧憬过一段时间呐,真没想到还能亲历一番,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才行。
  那群黑衣人进了院子,便分头行动,一间间屋子找人,张春带着手下跳下墙头,紧跟着进去,徐老大也想跟着往下跳,可刚往下一瞄就腿软了,娘的,这有四五米啊,自己半点轻功都不会,怎么往下跳?别坏蛋没抓到,自己反倒跌断了腿,传出去非让别人笑得满口牙都掉了不成!
  黑衣人找遍所有的房间,似乎也无所发现,只打晕了一干佣人,一番轻微的喧闹之后,他们重新回到院子里,与张春带领的衙役们正面相对。
  “抓起来!”张春一声大喝,在这沉沉黑夜里分外足量,兵刃相击声顿时响彻庭宇。虽然衙役们下手不如黑衣人狠辣,到底人多,一时之间还真是胜负难分。张春见状,登时抽了兵器跳入阵中,黑衣人败势立显,被团团围住,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头儿,抓到一个!”忽然从墙头上扔下来一团黑影,重重坠地,紧接着跳进来刚刚那个虎子和两个衙差。
  黑衣人一见接应的人被擒,对方又来了三个,阵法大乱,衙差们一鼓作气,登时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那边厢激斗正酣,这里徐老大还在小心翼翼地从墙头爬下,一边爬一边咒骂那个不懂眉眼高低的张春,只顾着去摆pose,不说先把自己弄下去,好歹以后自己也算他半个领导,这么不会办事是打算让自己给他预备多少小鞋?埋怨完张春又开始吐槽起别的,没事把这墙修得这么光滑干吗?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徐老大扒在墙头上,一脚在空中蹭来蹭去,想找个垫脚的,磨蹭了半晌,还真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他试着用了用力,好像禁得起,便小心翼翼地松了手。
  “诶哟!”两声音色不同的呼声响起,在一片打斗声中毫不显眼。
  “谁?!”摔倒在地的徐老大利索地爬起来,警戒地盯着还摊在地上的那一大堆。还以为方才是踩到了长满青苔的石头,没想到这石头会动,要不是自己反应快,铁定摔个结结实实。
  地上那团哼哼唧唧地喊着别杀我,一边费力地想要爬起来。徐粲大着胆子凑近了去看,呦呵,竟然是老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审问(一)

  程远提供了无常阁行动的情报,颜峤命张春提前赶往郊外埋伏,将那群黑衣人一网打尽,跟着去凑热闹的徐老大爬墙头爬出来一个老朋友,不是别人,正是一开始和徐老大大闹县衙口,后来明医药铺开业伤了徐粲之后不见踪影的刘大块儿。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刘大块儿抹一把脸上冷汗,也看清了眼前的徐粲,顿时腿也不打颤了,话也说利索了:“徐老大,又是你!老子上次没弄死你,真是他娘的失策,今日又栽在你手里,老子认了,黄泉路上,一定等着你作伴!”
  徐粲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冷笑一声:“呵,你想得到美!小爷是何人,你配得上与小爷一起走黄泉路?就你这德行,到了下面也丢阎王爷的脸,一定直接打进十八层地狱,油煎火炸,剥皮抽筋,分分钟让你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刘大块儿被他的疾言厉色唬得一楞,盘子大的脸微微发白,在夜色里看起来甚是恐怖。徐粲懒得跟他说话,见张春那边也都绑了个浑圆,便找人过来将这厮一并捆了,还不忘吩咐一句拿条长些的绳子,就刘大块儿这身躯,别捆不住让他半路跑了。都说祸害遗千年,就得把这祸害给捆结实了。
  颜峤据守大本营,小心着不让还在府里的章梓他们发现,不过也不用担忧,章梓和主簿日日与那些世家来往,酒足饭饱之后回来便休息了,倒是雷打不动,张春带人回来也没有惊动他们。
  “先关到牢里,张捕头,今晚就麻烦你连夜守卫了,明日再细审这些恶贼。”看了一眼那些凶神恶煞的杀手,颜峤吩咐道。
  张春应下,便要带人押进牢房。徐粲拦了一拦,提醒道:“小张啊,你要防着点,这些人要钱不要命的,指不定身上哪儿藏了毒,可别让他们自己解决了自己。”张春点点头:“徐老大放心,咱们当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事会注意的。”
  徐粲有些讪讪,虽然在颜峤面前他可以没皮没脸,但不意味着面对别人也是如此。得,又碰到个开不得玩笑一本正经的。
  张春带人离开,颜峤走了两步,站在徐粲身边,忽然开口道:“张捕头个性耿直,说话一向如此。”
  徐粲转过头来,笑容明亮,在一方黑夜下熠熠生光,稍稍往颜峤那儿侧了些,他语气含笑:“桑桑在安慰我?”颜峤轻咳一声,别过脸去:“本官没有。”“哈哈哈!”徐粲笑得爽朗而畅快,颜峤嘴角也微微翘起。
  “放心,我不会与他计较的,毕竟是桑桑你的娘家人嘛!”温情款款的气氛还没持续几秒,就被得意忘形的徐粲亲手破坏。颜峤红润的嘴角垂下,扯出一抹冷笑:“本官记得上次说不成亲了,君子一言。”
  “别别别,是我说错了,该打!”徐粲赶紧将人圈在怀里,装模作样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心里怄得不行,这张关键时刻不会说话的嘴,确实欠打!颜峤无视他的自虐,手下一个用力,在他胳膊上留下一道掐痕。徐粲痛并甜蜜地接受,恨不得这痕迹不消失才好。
  “咳咳咳。”突兀的一阵急咳传来,惊醒了打情骂俏的两人。颜峤身法灵活地从徐粲怀里蹿出来,这才看到还被扔在墙角的刘大块儿,徐粲僵着空了的胳膊,已经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将他翻来覆去虐了好多遍。
  刘大块儿嗓子快咳哑了,终于得到一星关注,瞧着向他走来的颜峤,嗤笑一声,恨恨道:“伤风败俗,恬不知耻,无耻狗官。。。。。。”颜峤听得想笑,没想到这人肚子里还有些墨水,骂人一套一套的。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担心这事传出去影响不好,但固执如自己,有些事一旦确定,任凭世俗如何不容,他也会无惧一切坚持到底,一如他当初孤注一掷地选择走上仕途。
  徐粲紧张地盯着颜峤,努力把他所有的表情记住,生怕他露出一丝伤心后悔。
  “歇会儿吧,还有一晚上,有的是时间让你说话。”颜峤召来守在门口的衙役,让他将刘大块儿带下去。
  “把他交给我吧。”徐粲松了一口气,瞧着颜峤的眼神更加温柔。眼前这个人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自己的感情,就算答应了回乡祭祖,也从未说过喜欢,可是自己真的没有那么一丁点的遗憾,因为有这样无数个毫不起眼的瞬间,这个男人比自己想象得要对自己有心得多,已足够让人安慰和惊喜。
  “你要带他回仁义堂?”颜峤眉头微蹙,他知道徐粲与刘大块儿的过节,但他身为县令,自然不会坐看徐粲动用私刑。
  徐粲摆摆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只是带他回去问几句话而已。”
  颜峤量度了片刻,还是同意了。眼前这人并不像他平时那样不学无术,无赖泼皮,反而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有自己考量在其中,任性自然又审时度势,既然他开了口,想必这人还另有什么用处。
  徐粲拖着刘大块儿一路往仁义堂走去,笑得眉眼都不见,刘大块儿脸上红一片青一片,正是他刚刚耍赖不走被徐粲的拳头留下的痕迹。而这会儿不走也不行了,身后两个如狼似虎的衙役两脚一踹,自己就能向前冲出去好远,早死晚死都得死,还是乖乖听话少受点罪好。
  “弟兄们辛苦了哈,一会儿回到仁义堂我让大厨给你们做点好吃的,今晚真是大干了一场。”徐粲边走边回头跟两位衙差大哥大招呼。 “徐堂主客气了,颜大人的命令,我们岂敢言苦?”一晚上睡不得,正在刘大块儿身上出毒气的衙差们对徐粲笑脸相迎。
  “是啊是啊,桑桑担心我安全,还专门让你们来送,真是太让人受宠若惊了。”徐粲嘴快亲到耳朵了。两位衙差但笑不语,他们心里话:明明大人说的是小心别让犯人跑了好吗?再说咱们也看不出徐老大您受宠若‘惊’啊,明明笑得跟占了天大便宜一样。
  回到仁义堂,早有手下过来,瞧着押进来的人是刘大块儿,都是同仇敌忾。徐粲吩咐人将衙差带下去好好休息休息,然后把刘大块儿带到了自个儿的院子,又让人去找了程远孟寒他们过来。
  反正以前看小说电视,武功高强的人都是不用睡觉的,大半夜正是高来高去的好时候。
  孟寒李满一听说抓到了刘大块儿,披件衣服从床上蹦下来就直奔徐粲院子。徐粲正在和地上的刘大块儿大眼瞪小眼。
  “老大,让我来!”还没进门,李满已经将孟寒挤到一旁,自己抢先跑了进来。
  徐粲起身让到一旁,一伸手:“请。”
  “我也来我也来。”孟寒同样兴致勃勃,与李满一左一右,刘大块儿在两人的威逼下,也不怎么显现大块儿了。
  程远姗姗来迟,来了就左顾右盼,徐粲打赌,要不是自己让派去的人说一句沈馆主来了,他肯定连露面都不会露。果然,程远见灯火通明的院子里只有徐粲他们四个,压根就没有沈均的踪迹,意识到自己被徐粲忽悠了,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程面瘫,别这么不给面子行不?尽早把事情结束,不是也能早一日回京吗?”徐粲开口道。
  大概回京这一点还是足以诱惑程远的,他当真停下脚步,转身又走进院子,站在树下像个白色幽灵一般,灯光下的眉眼细长,嘴唇薄薄的清俊面容染上了几分妖魅。
  徐粲摇头晃脑地感叹一句:生来就是一张薄情的脸。
  刘大块儿被孟寒李满一顿招呼,身上伤口不见多,却是打碎牙齿和血吞。徐粲瞧着差不多了,便正式开始问话,他一条腿踩在石凳子上,手里捻着片树叶,还真是有点骇人的气势,只是一开口就让人心里幻灭了一大半,只听他幽幽道:“老刘啊,你说咱也算是旧相识了,我今天凑巧把你从杀手刀下救出来,也算是咱俩的缘分,你说对不对?”
  刘大块儿又嚼了嚼自己的碎牙,对徐粲的颠倒是非气得双眼冒火。救出来?明明杀手就是你家程副堂主请去的好吗?!
  徐粲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转头看向程远,随意问道:“对了,面瘫啊,你怎么知道老朋友住在郊外那宅子里?”
  没看见程远张嘴,只听到三个轻飘飘的字:不知道。徐粲一惊:“你不知道?那无常阁的杀手为什么会去?”
  眼角瞥着一旁的刘大块儿,果然,听到无常阁三个字,刘大块儿的表情瞬间精彩万分。徐粲心里有了计较,锲而不舍地等着程远回答。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等不到答案决不罢休的气势,程远沉默片刻之后还是开口:“我随便选了座宅子。”
  这话一出,徐粲喷了,孟寒李满愣了,地上的刘大块儿吐了一口老血。
  此时除了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程公子,众人心中俱是数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靠,之前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现在你程公子随手一指,就选中了正地方,这是要闹哪样?!
  徐粲擦了擦口水,跐溜一下凑到程远身边,两眼亮晶晶的:“面瘫,你有没有兴趣当个大师什么的,很火的,咱们仁义堂虽然有点积蓄,但发展发展副业也是有利无害嘛!”
  程远往旁边挪了挪,微微靠在树上,周身散发的冷气盘旋成两个大字:无聊。                    
作者有话要说:  

☆、审问(二)

  刘大块儿勉强咽下嘴里的血沫儿,咬着腮帮子开口:“姓徐的,你要杀要剐就给爷爷个痛快的,别在这儿演这么一出,爷爷被你们逼到这般地步,今次能脱身不说,逃不了下辈子老子也要连本带利讨回来!”孟寒李满一人一脚,将刚刚鼓足了劲爬起来一些的刘大块儿又踢回了地上,硕大的身躯滚了好几滚才停下来,生生将骂的那几句话的愤怒值给降了好几个档。
  徐粲摸着下巴看孟寒:“二愣子,你见过我爷爷吗?”
  孟寒呆呆摇头,然后神情肃然:“老大,就算我没见过先。。。。。。您爷爷,刘大块儿也绝对连他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徐粲满意地点头,这二愣子关键时候一点也不愣。他又转向李满:“满哥,你见过我老子吗?”
  李满神情比孟寒还要恭敬,还带了那么点愤懑遗憾和追思,半晌才回答:“见过,人中龙凤,天人之姿。”
  徐粲暗自思忖了一把:天人之姿?不知道自己这副皮囊继承了多少?然后他笑着走到大头灰老鼠一般的刘大块儿面前,微微弯腰,让刘大块儿看着自己的脸:“听到没,你当不成我爷爷,也当不成我老子,你现在啊,就只能当孙子!”
  刘大块儿还要再起来,就被徐粲一脚踩住了命根子,登时疼得脸如白纸。
  “不过要是有你这孙子,我爷爷和老子一定从地底下蹦出来教训我一顿,所以啊,你连孙子都当不成!”刘大块儿不甘心被如此欺辱,但命根子在人家脚下,他能做什么?徐粲脚下微微用力,接着道,“我不爱下狠手,也没心思跟你们这群老古董计较什么,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到我身边的人,你说,我该怎么从你身上讨回来?咱西启有没有什么西启十大酷刑之类的,我现在兴致来了,很乐意挨个给你试一下!”
  刘大块儿又疼又怕,豆大的汗珠顺着胖乎乎的脸颊流下,冲刷处一道道青白痕迹。
  孟寒李满第一次见徐粲这么狠厉的样子,都是惊诧在当场,不过他们心里更多琢磨的是:西启有十大酷刑这种东西吗?都是什么来着,他们也很有兴致看一下。程远的眼光,也有意无意地在这里停留了片刻。
  “当然了,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要是开口说一些话,说不定我心里听得不爽,也就没那兴致陪你耗了,怎么样,想好说什么了么?”徐粲收了脚,在刘大块儿倒吸着冷气准备挪一挪的时候,又准确无误踩上,“刚刚脚麻了,活动一下。”刘大块儿看着徐粲明媚的笑容,一口气没吐出来差点憋死。
  “满哥,拿张纸,说不定小胖胖还写的一手好字,咱们也瞻仰瞻仰。”徐粲一摆手,已经从愣怔中回过神来的李满便拿纸去了。徐粲审人的方式挺文雅的,不见血,不喊痛,如果忽略那只放在别人命根上的脚的话。
  刘大块儿被徐粲一会儿孙子一会儿小胖胖的称呼弄得头皮发麻,脑子里一片浆糊,都有些搞不清他到底想让自己做什么了。他娘的自己躲了这几月,刚刚回到别院休息休息,被窝还没睡熟就被杀手闯了门,本想着爬狗洞出去又被翻墙头的徐粲一脚踹翻,被绑到这里来当面凌辱,这他奶奶的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被这些要命的衰神惦记了这么久。
  “大块儿啊,你瞧瞧,这数月不见,你好像清减了不少,这腰带都松了。”等着李满拿纸笔的功夫,徐粲松开刘大块儿,开始在他身边绕来绕去,刘大块儿被他扰得脑袋更晕了,徐粲还在喋喋不休,“不过这也是好事,我看你不年轻了吧,得有四十了吧?不对,想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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