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南山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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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南山菊开-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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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不只孟寒,连一向少见的李满都来了,两人一个愣头愣脑,一个虎虎生威,一下让本就小巧的花园显得有些压抑。
  “老大!”二人走到徐粲面前,二话不说,通地一声就地跪下,灰尘冒起了老高。
  徐粲被吓得一个激灵,跳到颜峤另一边,抓着他的手趁机吃豆腐,颜峤没被孟寒他们吓着,反倒是徐粲想不都想顺畅无比的动作让他全身一僵。他心里不是没有那一丢丢的怀疑,究竟自己手上是抹了什么东西那么好摸,让徐粲本能之下都记得先占一把便宜。
  孟寒李满瞧着自家老大的动作,嘴角不约而同地抽了抽。
  “你们俩表忠心还约好的啊!”被颜峤无声的眼神示意,徐粲不慌不忙地蹭到前面,掸了掸衣袖,就差往后捋个头发,大哥的姿势就摆全套了。
  “老大,沈均说你让他收拾东西,说要回京城?”孟寒性子急,藏不住话。
  徐粲哦了一声:“我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呢,原来你俩是为这事来的。”
  “这么说是真的了?”李满小胡子一跳一跳的,徐粲以前就一直闹不明白,明明都是一般的年纪,据说李满还小一些,为什么就他一个人留了两撇小胡子,看着跟个猥琐大叔一样。本着此文纯洁的缘故,所以他的出场次数才一降再降。
  徐粲顺风点了点头,盯着他俩的膝盖瞧,跪了这么久,真的不累吗?
  “老大,我不同意,回去太危险了!”似乎是为了回答他的问题,孟寒蹭地一声跳了起来。徐粲忍不住怀疑他是因为跪得累了才找这个爆发的借口缓一缓,但一想到孟寒的智商,又觉得自己冤枉他了。
  李满连连点头:“对,老大,京城就是龙潭虎穴,您去了就是羊入虎口啊!”
  徐粲摸了摸脑袋,瞧颜峤:“桑桑,我头上有角吗?”
  颜峤还在纠结要不要先带着停云离开,好让徐粲处理家务事,闻言怔了一怔,旋即心领神会,白了油嘴滑舌的徐粲一眼:“无聊。”
  徐粲笑眯了眼,回头拉了还跪着的李满一把,琢磨出个语重心长的口气对满脸焦虑的二人道:“好了,你们俩放心吧,我长得不像咩咩羊,皮也不美肉也不鲜,进了虎穴也没老虎下的了嘴的。”
  “老大,我们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去了真的会出□□烦的,皇帝不会放过你的,他。。。。。。”孟寒心里一急,大声嚷嚷着,李满拉了他一把,还有别人在场,劝老大归劝老大,别什么话都说。孟寒也不是傻子,但一时脑子转不过来,涨红了脸站在那里,急得说不出话来。
  颜峤听到这里站了起来,拿了案卷淡淡道:“本官先回房去了,你们慢慢聊。”
  徐粲拉了一把,急忙道:“桑桑,那我明天再来找你,我会把那几个凶手带过来。”
  颜峤眉头微蹙,他并不知徐粲底下在做什么,今天光和他打成亲谁嫁谁娶的嘴仗了,正事一句也没说。“凶手?”他询问道,“是茶馆一案的凶手吗?你怎么会知道他们是谁,又在哪里?”
  徐粲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同颜峤解释这件事,可现在自己两个副堂主虎视眈眈地杵在一旁,他只好先将颜峤拉到一旁,当着众人的面窃窃私语。颜峤对他此等行径自然不能容忍,却被他一句和案情有关给挡了回去,只好红着耳尖任他在自己脸颊边蹭来蹭去。
  停云握紧了拳头要冲上去,孟寒眼疾手快地拉住,心甘情愿地受着他的拳打脚踢,一动不动。反正去山里找药这一路上,自己这身体已经万分熟悉停云的手和脚了,一会儿没招呼过来还有些不舒坦(二愣子啊,你还能再没出息点吗?)。
  李满瞧着这青天大白日肆无忌惮秀恩爱的两对儿,摸着那两撇小胡子望天:小懒呀,小爷也生得不丑,赶明儿也给配个cp呗?
  某只小懒:这个嘛。。。。。。耐心候着吧,面包会有的,奶茶会有的,小李满也会有二哥的,()。
  等徐粲恋恋不舍地和颜峤咬完耳朵,颜峤沉默了片刻,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小花园。  “少爷!”停云也没了力气,只好一脚踩上孟寒那臭猪的蹄子,孟寒顺势松开手,追着自家少爷去了。
  “老大,如果是无常阁的事,沈均和我们说了,你不必避着我们的。”李满瞧着徐粲踱步过来,终于松开那惨被□□了许久的两撇小胡子,凉丝丝来了一句。虽然沈均说的时候,他们的重点都放在了回京那件事上,根本没听进几句其他事。
  徐粲嘿嘿笑着:比我多吃了十多年的饭,追男人的技术还没小爷我一点高明!
  李副堂主心里话:我好端端一个七尺男儿,做什么要和你比追男人的技术?!
  “老大,你真的决定要回京了吗?万一回去了回不来,你还是没办法和颜县令在一起!”不得不说,孟寒被停云赏了一番拳打脚踢,脑子清楚多了,劝起人来也能直达七寸。
  徐粲心里一叹,想装模作样捋一把山羊胡,却只摸到了光溜溜的下巴,只好揪了揪自己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小鲜肉,悠悠说道:“梁园虽好,非久恋之乡,离京多年,你们难道不想回家看看?”
  这突如其来的煽情之语还是有一定功效的,李满脸色闪过一抹哀戚之色,连心思单纯的孟寒都是神情一暗。不同于当年只是个稚童的徐粲,他们彼时已是少年及冠,正憧憬着闯出一番事业光耀门楣,却变故横生,家破人亡不说,还离乡背井这数年,午夜梦回,岂能不有一刻重回故土,重见故人?然后披衣坐起,到庭中面朝京都而立,就此历数寒星,遥望到天明。
  “有一个叫墨菲的人曾经说过,如果一件事情有变坏的可能性,那无论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徐老大一副老成持重的口吻,“当年的事是你们所有人心里的一根刺,迟早会戳个大洞出来,不如现在拔一拔,说不定伤口还能长好。”
  孟寒嗫嚅着说了一句:“才不是刺,那是一把剑,□□鲜血淋漓,怎么会那么容易长好?”
  李满虽然没说话,但两撇小胡子不像刚刚那么挺立,凑热闹的心思都没有了。
  “沈妖孽不是神医吗? ”徐粲一手搭上一人的肩膀,“放心,他随时备着药呢!”
  孟寒还想再争辩几句,李满忽然叹了口气:“也罢,二愣子,你就别说了,老大怎么说咱就怎么做吧,不就是一条命吗?皇帝想要老子给他就是。”说完又转向徐粲:“老大,那我们走之前要先安排好仁义堂的事,兄弟们跟了咱们多年,要安置好他们才行。”
  徐粲瞧着瞬间通透重新焕发斗志的李满,赞赏地点了点头道:“小满子有前途!十八年后肯定又是条好汉!”
  李满:。。。。。。。老大,你不说后面这句行不?我也没抱着必死的决心啊!
  孟寒不满自己落后于李满,生怕徐粲对他生气,赶紧上前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好话商量不成,就算他是皇宫大院,我也会拼死保护老大逃出来的!”
  徐粲一个结结实实的板栗送过去,清楚又响亮:“这才是我们的二愣子嘛!”
  孟寒咧着嘴傻笑,李满翘着小胡子两眼冒光。
  回京的路,一定坎坷而精彩。
作者有话要说:  

☆、抓凶

  自从徐粲和程远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之后,程远彻底面瘫了。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之前好歹还顾忌着礼数那一层,人前他也从未对徐粲越距半分,但凡徐粲进来,他就让出主位;而徐粲站着,他便尽量不坐着,对徐粲种种特殊的‘癖好’和兴趣,也尽量强迫自己陪着胡闹(参看之前挨板子演戏一事)。这对于极度不屑礼教的程大公子来说,的确是件累人的事。
  现在货真价实的程面瘫,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算有时候偶尔见人,也是招呼不打,眼神不给。一直持续到徐粲来要人。
  沈均虽然心里不赞同,到底还是没有违逆徐粲的意思,不过诚如李满之前所说,徐粲这一句回京,可是大动干戈,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处理。毕竟在这地方也呆了十数年,基业已有小成,这一去是未知数,能不能回来,会不会回来都是无法预料的事,所以要提前安排好一切。
  他正忙着明医馆和明医药铺的交接事务,准备先把铺子托付给自己几个医界好友,顺便托付的还有自己那些个小弟子们,其实他也很想自己能手把手教出来几个的,不过眼下只能看天意讲缘分了。还拉着一个白嫩嫩的小弟子的手不肯放,就被火烧火燎的徐粲拉走了。
  然后沈馆主就相当肠子都悔青了地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找个理由拒绝一下,当徐粲拉着他站在仁义堂的后院大喊:‘程远,沈均问你在不在’的时候。~(@^_^@)~
  正忙忙碌碌交接工作的孟寒和李满吓得一个哆嗦,赶紧打发走正竖着耳朵预备仔细听的一众兄弟们,免得听去什么不该听的,被现在完全黑化的程远灭口。兄弟们平时见惯了程远和沈均别别扭扭的相处方式,你说要是不好吧,程副堂主但凡有个笑脸的时候,都是沈馆主来的时候;你要说好吧,听就近伺候的下人们说,好几次听过两人吵架。
  程副堂主吵架哦?!这可是比铁树开花都难看到的场景,要知道李满每年都要向新来的兄弟们一遍遍解释这位不苟言笑的程副堂主绝对不是哑巴,孟寒一次次要去惹恼程远引来一个“滚”字来证明这一事实。
  所以李满他们拉拉扯扯又训斥了半晌,才终于清空场地。
  最后一个龙套一步三回首离开之后,咱们的程boss终于现身了,一身的花粉味儿,简直像只刚从花丛里飞出来的小蜜蜂。
  沈均琢摸着怎么挣脱徐粲的手回自己药铺去,正专心致志扒拉徐粲那只猪蹄,就感受到两道如寒刀霜剑般的目光,已经立秋的天气,别说还真有点冷。旋即就感到拽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愈发紧了,一具温热的身体也凑了过来,整条胳膊都被人抱在了怀里。
  “沈大哥,男子汉大丈夫,却有人说话不算话,你说该怎么办啊?”
  沈均一听徐粲开口,身上又是一阵鸡皮疙瘩,再这么一冷一热下去,非伤风了不可。不过这句沈大哥还真是受用得紧,虽然于礼有点不合,但小时候的徐粲可不是这么黏人吗?常常生病的他更是喜欢缠着自己,左一句沈大哥右一句沈大哥,叫的人心里暖洋洋的,真就生出了一种为人兄的心情。只不过后来长大,他很少再生病,性子却也成了个混不吝的。
  徐粲可不知这一茬,不过眼下看程远那要吃人的目光,他这才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人一直是一副老大不待见自己的模样,就算你是派来监视小爷我的,这么多年相处总该有点感情才是,可程远对自己却是从心底里的不亲近,甚至是讨厌,这也是自己判断程远是幕后小boss的理由之一,敢情症结在这儿啊!一想到这里,徐粲抱着沈均的胳膊又紧了些,哼,让小爷穿了这么多年小鞋,我非得把这罪名坐实了不成!
  程远默默收回目光,转身就走。徐粲脸上的笑意一僵,沈均趁势掰开这只小老虎,抚平自己被他圈得皱褶的衣服,落井下石道:“好了,人走了,看你还怎么玩?!”
  徐粲啧啧一笑:“真是典型的闷骚男,开个玩笑都不行?”
  沈均不理他,转身回药馆去了。
  一计不成,准备再生一计的徐老大在原地细细反思了这次失败的原因,咀嚼着适可而止四个字正要走,一个白色身影去而复返。
  等程远走近,徐粲才发现自己刚刚是离得远了,低估了对方身上的寒气,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他在心里感叹六月飞雪也不过如此啊。程远眼睛瞥着徐粲身后,已经人影无踪,一抬手扔给徐粲一个白骨状的信匣。徐粲七手八脚接住,却是吓了一跳,好嘛,这是喂狗呢?
  “你什么意思,虽说咱现在身份不尴不尬的,但到底也曾经是你的主子,给根骨头算怎么回事啊?”徐老大一个鼻孔已经开始冒烟,士可杀不可辱,不久求你帮点忙吗?惹恼了老子大闹一场,管你们藏着掖着的什么狗屁秘密,都给你们抖搂出来,反正你们这一套老子不吃,看到最后为难的是谁!
  程远无视他的跳脚,薄唇微动,挤出来三个字:“打开看。”
  “。。。。。。”徐粲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气势破功,舔着脸一笑,他讪讪道:“原来是装东西的啊,不早说。”上抠抠下摸摸鼓捣了一会儿,终于将这造型奇特的信匣打开,里面露出一卷羊皮纸,徐粲兴冲冲地打开,仔细看了一会儿又败兴地递回给程远:“就看懂一个七一个一,剩下的啥?”
  。。。。。。
  程远冷着脸没有去接,他是放任徐粲不好好习武修文,但也没到大字不识的地步吧?
  徐老大:这又不能怪我,你要是规规矩矩的繁体字,我保不准还认识几个,你这龙飞凤舞跟鬼画符似的,我去哪里看得出来它们都是啥?
  僵持了半晌,正当程远熬不过他准备接了读给他听的时候,徐粲眼珠一转,又闪电似的收回了信纸。程远微抬的手落回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绝不和徐粲单独相处超过十秒钟。
  “我可以去找桑桑帮我念!”徐老大唇边露出一抹狡黠而下流的笑意,如获珍宝地抱着信匣跑走了。
  。。。。。。程副堂主又一次在心里巩固了一下刚刚的念头。
  颜峤一出房门,看到远远走来的徐粲,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这人好像无处不在一样,像一颗颗细密的沙砾,慢慢填住了自己生活中所有的罅隙,甚至连一些原本并不空白的地方,都换成了他的痕迹,自己已经无法想象,要怎么样才能将这些沙砾一颗颗去除。或者,即便是去掉一星半点,都是牵连血肉的难过。
  “桑桑,你看这个!”徐粲献宝一样将手里的白骨递给颜峤。还在关门的颜峤差点夹到手,他这是找不到东西送了吗?竟然拿白骨相赠。
  “里面里面!”徐老大催促道。嘿嘿,以后得踅摸点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桑桑,以前送那些小玩物,桑桑连看都不看,今天这根骨头竟然能让他脸色变一变,看来以后有得玩了。
  颜峤慢慢抽出里面的羊皮纸,看完了信上内容,脸色顿时严肃起来,连忙让人将张春唤来。
  “怎么了?上面写的什么?”徐老大终于有种要不然再去读一遍私塾的觉悟,这种不识字的感觉太难受了。
  “无常阁今晚会有行动。”颜峤言简意赅。
  “什么?”徐粲大吃一惊,这程面瘫还真是沉得住气啊,要不是自己今日闹了这么一出,他打算等无常阁行动的前一刻才通知他们吗?
  颜峤顾不上跟他细说,连忙往前院走去,半路上碰到闻讯赶来的张春,将信给他看了,命张春带齐衙差,先行到无常阁行动的地点埋伏。
  柴阳数年没有大案,张春憋屈了这多年,心里就憋着一股火,当下斗志昂扬地带人去了。
  月黑风高夜,最喜欢出来溜溜的除了梁上君子们,也就是这些杀手大哥了。徐老大猫着腰地蹲在房头,张春一手紧紧按着他的肩膀,生怕他一个兴奋露出脑袋。也不知大人是怎么同意让他来的,这哪里是来埋伏,简直就是来看戏嘛,张春往旁边一瞥就瞥到了徐老大两颗在黑夜中闪闪发光的眼珠,心里不由担心起那些无常阁杀手来,是得有多没心眼才能不察觉这儿‘热情奔放’的视线。
  “张捕头,来了没?”徐粲扭一扭腰,问出了今天晚上的第十三次。
  。。。。。。张春耐着性子回答了五次之后,再没开过口。
  “头儿,来了!”一声轻喝,张春已经目光一凛,杀气四溢。徐粲被他按得肩膀一痛,顺着望过去,对面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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