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吧!系统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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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吧!系统工程师-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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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四郎先生继续恳求道:
“总之再一下子,请再等我一下子。待方针决定后立刻和您联络。”
丢下这句逃避的藉口,他即刻挂断电话。通话中断的声音在耳边缭绕。工兵咬夹切齿地按下
手机的电源开关。
“时间……可能要延长吗?”
牛头犬先生不安地询问。工兵连忙放鬆表情,极力装出笑容来:
“对不起……决定作业方针似乎比预料中更花时间。想必贵公司的资讯系统部门应该也很清楚才是。”
“是这样吗?”
“大概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叹气。谁也不知道,远在东京那裡的人是如何做决策的。如今在现场这裡,自己能做的只有等待高层讨论出结果,并听从指示而已。
三十分钟过去,一小时过去,一个小时半过去。
完全没有联络。
凌晨四点,机房内瀰漫著沉重的气氛。
距离新干线的第一班车剩一个半小时??。此刻原本应该要动身出发了才对,但作业方针未决定之前,实在无法擅离现场。
(最坏的状况,就是更改日期吧……)
工兵来到笔电前,开始确认行事历。由于本週排满了其他据点的作业,所以就是周末了吧。
  星期六晚间来到滨松,然后等隔天早上——
如此计算下来后,结果令人心情沉重。
……这样一来,六日又没得休假了。真受不了。简直就是生活在一二三一四五五的循环裡嘛。这是哪门子的大日本帝国海军?要强行操练也不是这麽干的。无力地这麽思考的瞬间,通知区域内忽然跳出告知新邮件的弹跳视窗。工兵下意识点选工作列,叫出邮件软体画面。刹那间,他完全僵住了。
“致Olivier 资讯系统部门负责人
平日承蒙您的照顾,我是Lambda b的〇〇。
关于方才在电话中与您商讨的问题,请问滨松据点的置换作业是否可再调整为以下日程?
十月十四日(三) 上午九点~十二点
考量敝公司工程师之工时,故必须将日期向后挪动,还望贵公司见谅。麻烦你们了。 ”
十月……十四日?
在强烈的不安驱使下,他察看行事历软体。是下週的……星期三。莫非——
“AM:9:00~PM6:00 业平产业东坂备援连线开通作业”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果然没错!
工兵竖起全身的汗毛。
办不到!这个绝对办不到!已经无法调整了! Lambda b的那群人,为什麽不事先询问我们的时间后再进行协调?他们是胖虎吗?
工兵忍无可忍,再度拨打给四郎先生,但另一端只传来毫无感情的通话中声音。这些素未谋面的“负责人”,似乎一样还在进行徒劳无功的“协调”和“讨论”。
工兵咬咬牙,环视周遭的状况。机房内的气氛和刚才相同,显得十分沉闷。室见也累得不愿开口说话。骏河系统的最强工程师无法发挥她的实力,被迫陷入无为的沉默中。
可恶!
工兵握紧拳头。
混帐,无法自行操作机器,竟是令人这麽懊恼的一件事。明明只要分出一点权限和裁量权,她就能立刻解决眼前的问题了。
然而,两人今天都并非设计工程师或专案经理,而是客服工程师兼现场作业员,因此只能够处理权限范围内的事,以及在无法使用平常除错方式的前提下来一决胜负了。
有没有什麽办法?密码不能共享,不能从远端登入,断线时间更无法取得同意。在这种四面楚歌的状态下完美解决一切的手段。
请Lambda b的工程师亲自跑一趟——恐怕很难。用机车快递送来替代用的机器,也是很不现实的想法。至于沿用其他据点的机器……要从哪裡搬来?啊啊,可恶,不行不行。如果没有奇蹟发生,大概就无法逆转目前的状况了。除非直接破解二号机的密码,修正裡面的设定,然后佯装若无其事般将网路接回——
等等……
刚才似乎掌握到了什麽东西。
破解密码?变更设定?
等一下。这个……之前好像在哪裡听过类似的故事。
人赶到现场,但手中没有密码,无法进行操作,于是——
于是就怎麽了?
她——侄乃滨梢是怎麽做的?
大脑开始运转起来。
无力戚退去,恢复冷静的思考能力。头盖骨的深处擦撞出火花。闭上双眼思考几秒后,工兵猛然睁开眼睛。他转过头去,出声呼喊室见:
“室见,你刚才说设定过这种机器对吗?”
“?是没错。”
“先不管WEBUI,命令列介面是CISC0的Clone……你是这麽说的对吧?”
“是啊。你突然问这个乾嘛?不管UI是什麽,只要无法登入就毫无意义了。毕竟他们又不告诉我们机器的密码。”
“没有密码就无法登入……真是如此吗?”
“?什麽意思?”
“我听说CISCO有一种叫Configuration register的东西。”
室见瞪圆了双眼。她撑大鼻腔,目光变得有些凌厉:
“你……从哪学来这个字眼的?”
“从哪裡……我好歹也下过了不少苦工啊。”
最好还是别提到梢的名字。要是说出来,室见肯定会问个没完没了。例如她是什麽时候教你的,为什麽会谈到这个话题之类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希望不要再生出无谓的事端了。
工兵换上另一种语气:
“这次设定在机器上的密码,好像是Lambda b运用团队所使用的共通密码哦。因为也用在其他客户的机器上,所以无法轻易向我们透露……不过只要去编辑Configuration register的话,就算不知道密码也可以登入吧?跳过认证画面,存取终端,变更位址设定后重新开机。对一号机也完全没有影响,这样一来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不是吗?”
这个建议似乎超出室见的预料,她整个人安静下来。令人窒息般的沉默。思考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扭动嘴唇道:
“有两个问题。”
同时竖起纤细的手指。
“首先,这台机器就算是CISCO的Clone,也无法保证是否连同Configuration register也一併移植过来。应该说,在启动程式的阶段,最好当作两种完全不同的机器看待。若只是将设定初始化,只要重新启动硬体就能办到,但能不能跳过密码画面还是未知数。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呢?”
“就算找到跳过密码的方法,??我想Lambda b也不会允许的。他们这群人可是连主控台都不肯让CE存取哦。一定会声称裡面的设定是属于客户的资产云云来刁难。”
“Lambda b      说得也是呢。”
“…………?怎麽回事?”
面对不解的室见,工兵扬起了嘴角:
“室见你不是也说过吗?我们的对应窗口——商流上的客户是Lambda b 但实际上产生互动的却是终端用户Olivier。既然如此,我们就善加利用双方的讯息传递。没有必要和理解能力差的人按部就班地交涉。攻击对方的弱点,是战术上的老方法。”
“你啊……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了?”
室见按住额头叹息。她无奈地抬起视线:
“你不会把我们和Lambda b的关系搞砸吧?”
“这个……是啊。”
大概吧。
“好吧。交涉的工作就由你负责。然后呢?我只要试试看Configuration register能不能使用就行了吧?”
“是的。”
“如果不行呢?”
“请另行寻找替代的方案。这裡刚好也能连上网路,室见你应该可以找出一箩筐跳过密码的方法吧?”
不然就真的动手破解密码也无所谓。
揶俞般地这麽告知后,室见抬头面向天花板,嘴裡还念著“真会使唤人”。
“算了,我尽力而为吧。反正这麽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当作提提神的运动了。”
她卷起袖子,摩拳擦掌地来到电脑前,舔舔嘴唇后开始敲打键盘。其双眸散发出不易察觉的光芒。
(啊啊……真的是乐在其中呢。)
问题愈是刁难,她工作起来就愈是起劲,真是个麻烦的人。不过,这一次都要仰仗她的这股高抗压性了。工兵微微行了一礼,转身来到牛头犬先生的身旁,点头打了个招呼。
那麽——这边也开始行动吧。
“对不起,可以和您商量一件事情吗?”
“是?”
牛头犬先生不解地眨眨眼。工兵嘴角扬起,露出坏坏的表情来:
“希望您能够透露一些贵公司的内部情报。”
“……是的……是的。没错,那麽现场这边的工程师希望和您直接对话……是的,包括状况的说明……咦?为何不能透过Lambda b公司吗……啊啊,因为内容有些琐碎,还是我们这边来说明比较迅速……是的……是。没有问题吗?我知道了。那麽我将电话交给对方。”
看见牛头犬先生投来的眼色,工兵微微点头。他接过手机,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开始通话:
“您好,我骏河系统的樱坂。”
“我是Olivier资讯系统部门的中须川,??本次的作业——DNS·DHCP伺服器置换的统括负责人。”
略微生硬,甚至感到些许冰冷的声音。工兵脑中浮现出的形象,是个瘦削精悍的商务人士。若要比喻的话,就像《骇客任务》裡的基诺李维那样吧……原来如此,似乎是个挺难缠的角色。凭四郎先生的本事,根本无法顺利交涉吧。
工兵吞了吞口水,尽可能地调整好呼吸的节奏:
“突然联络您真不好意思。这边想……做个状况报告,还有和您商量一点事情。”
“状况报告。”
如鹦鹉般眩泻螅兄行氪ǖ哪腥死淅涞亟酉氯ニ档溃
“二号机输入错误的设定后出货,导致目前无法执行远端运用,正在商议要如何解决。这是我接获的讯息——在那之后有任何的进展吗?”
哇,居然把状况一五一十地报上去了。那个四郎先生……好歹也委婉一点吧。被这麽一说,不就等于我们也是那无能集团裡面的一员吗?
工兵擦拭流出的冷汗:
“状况依旧不变。二号机仍然处于离线中,处置方针和时间表也还未确定。不过,我们——现场工程师这边想提出几个方案。”
“方案。”
是怎样的内容?
面对中须川的问题,工兵开始说明状况。只要获得密码就能由工兵他们自行变更设定,最坏的状况下可以修改启动程式的设定以绕过密码。但Lambda Io声称无法提供密码给他人共用,对于后者的建议似乎也没有採纳的打算——
全部听完后,中须川沉默了。他思考了好一阵子,才轻轻开口:
“您的意思我明白。”
充满理性,极度抑制感情的声音。
“不过,儘管造成了这次的疏失,Lambda b在资讯安全的主张上还是相当正确的。他们不将密码及设定资讯透露给负责人以外的人员。基本上机器根本不允许其他人登入。我认为这是身为一间供应商应有的诚实表现。本公司也将机器的维护、运用和资安对策全部交由Lambda b负责,既然他们不同意向贵公司透露密码,我们也没有否定的理由。”
果然是这麽回答……正如事前所预料的一样。跳过承包供应商,直接提出这种交涉,怎麽想都不可能会成功。
不过——
工兵舔了舔下唇。
“那个……关于运用方针。”
他压低声音表示。
“本次能不能做一下变更呢?”
“啊……?”
对方发出错愕的声音。这也难怪,若是自己身处在对方的立场上,想必也会做出同样的反应吧。但此时绝不能退缩。工兵再次握紧了话筒:
“您说得很对,关于路由器或交换器这类很少需要变更设定的设备,将其完全外包给Lambda b公司是毫无问题的。但本次的机器——DNS·DHCP,若还沿用相同的做法,真的没有关系吗?”
这是什麽意思?对方问道。工兵拿起手边的便条纸:
“我刚才询问过牛头……现场的人员。关于滨松工厂的DNS·DHCP变更作业,仅去年就有二十四件。次数上应该还不少吧?以所有的据点来计算,总数恐怕超过十倍、二十倍才对。三四百件,不,说不定有五百件以上……这个数据是否有误?”
“不……大致是这个数目吧。”
想来也是。路由器和交换器是以网路为单位执行追加及删除的,然而DNS却是以电脑……
  以主机为单位。两者的设定频繁度简直有著天差地别。
工兵乘势继续发问. ,
“这些作业,一直是由贵公司的资讯系统部门来实施的吧?就是登入Windows伺服器。”
“是的。”
“如今要将其移交给Lambda b公司管理。”
“是这麽计划的。”
“请问他们是否处理得完呢?”
中须川先生陷入沉默。经过令人窒息的寂静后,话筒中传来语气不善的声音;
“您想说什麽?Lambda b公司的运用体制不行,完全不像话吗?”
“不不,不是这样。只是按一般来说,供应商从接获客户的申请到能够处理为止,所需要的时间为一到三个营业日。收到订单后确认内容,分配作业人员,实施设定然后确认——事实上,敝公司的运用窗口也在承接相同的委託,所以关于体制和业务流程,我都有个大概的印象。”
见对方没有回应,工兵滔滔不绝地继续说明下去,,
“您刚才提过,一整年裡有五百件作业对吗?假设处理一件平均要花费两个营业日,那麽总时间就需要一千个营业日,似乎花上三年也无法完成作业。当然,这种算法是草率了一点,况且即便作业稍有延后,对方也不至于将委託撒手不管。不过,若是遇到紧急的订单,我想自然就有可能应付不过来了。”
“这个……”
中须川先生似乎想说些什麽,但最后又放弃了。
他再度欲言又止后陷入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另一头的负责人喃喃开口道,,
“……的确。到目前为止,遇到??紧急的设定作业时,都是我们自行调高优先顺序并处理的。在移交给Lambda b管理后,这方面或许就很难通融了。”
“既然如此——”
工兵加强了语气。
“在维护和运用方面,就按照原定计划委託给Lambda b。至于设定,就改为由贵公司也能自行实施不就好了吗?”
“敝公司自己来?”
中须川先生惊奇地反问。工兵点头承认:
“本次的DNS·DHCP应用设备是可以透过网页介面进行设定的。如果只是追加或删除主机名称的话,操作上就和发信委託一样简单不是吗?当然,紧急程度较低的作业可以委託给Lambda b审妨,只是要保留贵公司在非常状况下自行处理的可能性。”
“……可是,Lambda b公司在机器上设定了共通的密码,我并不认为对方会愿意向我们透露。”
“只要追加贵公司专用的帐号和密码就行了。既然机器设定是Lambda b与贵公司共有,那麽就算有几次跳过密码登入机器也不是什麽大问题。由我们变更启动程式,然后请现场负责人设定密码和帐号。整个流程不会很麻烦。若这样一来能够解决今后的运用课题,我相信一定很有考虑的价值吧?”
“…………”
工兵停顿一下,补充一句“况且——”。他抬起脸颊两旁的肉,带著些许诙谐的口吻继续说下去:
“追加帐号的过程中,我们'说不定'会一併将二号机的设定修正方法告知现场负责人。”
中须川先生倒抽一口气。
数秒的沉默。
不久,他傻眼般地开口. ,
“原来如此……这就是您的目的吧。”
电话另一头的负责人低声笑道。
“这位CE先生竟然提出这麽有趣的建议……呵呵……为了修正设定而叫我们变更运用规格吗……呵呵。”
笑了好一会后,中须川先生换上另一种语气,用充满活力的声音说道:
“……好吧,我就和Lambda b公司进行协调。能减少数百件委託,想必对方也很欢迎,而敝公司也希望保留在紧急时的处理手段。这对双方来说应该都是有益无害的吧……总而言之,协调完毕后,Lambda b公司就会下达正式的指示。这样可以吗?”
“是的……啊,另外——”
工兵急忙补充道:
“这边有个不情之请……关于方才由敝公司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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